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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谁家小女如此多娇-> 24.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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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约定
- 鱼酪愣愣地问：“你不是原来就计划给大皇子作生辰礼物的吗？”
九王爷府。
白守时端着碗粥一脚踹开左唳的书房门。
“吃晚饭了哥。”白守时将粥放在左唳桌子上。
左唳放下手中的卷轴，嫌弃地用勺子搅动几下：“你自己做的？厨子呢？”
白守时不在意地笑了声：“厨子做饭了看你没去，我去吃了然后我吃没了，厨子做完饭就告假回家了。他媳妇刚生了个大胖娃子。”
白守时抱着胳膊肘看着左唳：“鱼岁岁也不知道去哪了？但估计晚上会回来。”
左唳没吃几口就将粥推开了，揉揉太阳穴：“你说…鱼岁岁会不会是梵燕公主。”
白守时挑眉：“是又怎么样？你在担心什么？”
左唳一时语塞，他在担心什么？这一世他亲手打破了规律，确切地说，从他抢先一步同鱼岁岁相遇那一刻，往后发生的事情就已经没有规律，所走的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
前几世所积累的记忆和经验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他很担心，他已经无法再一次承受失败了。
下一刻，白守时说的话让他醍醐灌顶。
白守时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她是又如何？只要利用好了，未必不会成为我们的利剑。”眉眼之间透出的是浓浓的精明与算计。
被白守时这么一说，左唳全身都放松下来，说的话也懒洋洋的“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还不知道她是哪一位公主，你就开始算计上了。”
左唳将卷宗递给白守时“看看吧，是梵燕皇室的资料。”
白守时一边翻看，一边问：“你从哪得到的？”
左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皇上那要来的，我现在勉强在他那有点用了，给了我文书库的部分使用权。”话语之下带着自嘲。
白守时不置可否，看着手里的卷宗：“她很有可能是康乐公主。”
白守时将手中卷宗上的一行字指给左唳看，
“康乐公主是最小女儿，因其出生时带来吉兆，梵燕皇帝大喜封为“康乐公主”。”
白守时待左唳看完后出声：“我偶然听太子说过，梵燕有三位公主，大公主骁勇善战封号为平诛，二公主鲜少出世但为人谦和，梵燕几次饥荒都是她摆平的封号为乐祈公主，年纪也对不上，鱼岁岁目测十来岁，但是在梵燕，不举办成年礼的少女是不允许出远门的，所以她肯定已经十八九岁，绝不是她所说的二八之年。”
左唳喃喃道：“康乐…倒是个好封号。”
左唳说：“梵燕皇帝估计是快要退位了，鱼岁岁如此迫不及待，想是想要竞选继承人的位置。”
白守时又分析道：“康乐虽然是个好封号，但中庸，平诛是大公主外出征战屡战屡胜所得，二公主则是因为解决民生问题得到的封号，唯有康乐是因为她出生时祥云环绕，半点实际意义都没有。”
左唳踱来踱去思考。
白守时半响后冒出一句话：“世煜。”
左唳感到意外，笑了出声：“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啊。”
左世煜，是他的曾用名，父母死后，他就改为左唳，取于“风声鹤唳”，时时刻刻都不忘父母之仇。
“我们将白凌霄的江山换个名字吧。”
白守时说这话的时候很随意，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白守时头也不抬的继续翻看：“你也知道，我母亲本来不是白凌霄的妃子，我母亲是白凌霄活活逼死的。你父母也是。”
白守时轻描淡写地说：“不然你不会和我合作不是吗，明明木间比我更有用，但是木间父亲本就是效忠白凌霄的忠狗。”
“你自己为什么不做皇帝？”左唳没有接白守时的话，而是抛出一个疑问。
白守时嗤了一声：“皇帝？我娘死之前告诉让我远离这个吃人的地方，龙椅在我眼里还不如寻常家里的破板凳。”
白守时合上卷宗，脸上带了几分忧伤：“再说了就算我当上皇帝，我娘就能活过来吗？”
白守时直视左唳：“那你愿意改变这一世道吗？”
天黑了，跳跃的烛火在白守时眼睛里跳跃闪烁。
也许是被白守时眼睛里的光感染了。
左唳笑的张扬而又灿烂，嘴角的笑比早上刚升起的太阳还要耀眼几分：“正有此意。”
白守时伸出左拳，左唳愉快地将右拳击过去。二人宛如幼时击拳一样，眼睛里都是对对方的信任。
很多年之后，左唳和白守时闲时小聚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一天，在那个书房他们所做的约定，怀念那个时候他们身上的年少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