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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猫神的鱼-> 第4章:校庆进行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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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校庆进行时(4)
- 姜冉接了通电话,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只见她脸色微沉,眉角泛起几分凝重,“好!我知道了!”
龙飞一脸肉疼的数着缴费单据边看边摇头,抬头又瞥见清大的姜老师从老板旁边起身匆匆离开。
“眼睛掉出来了。”
老板的大飞脚都挡不住吃瓜的龙飞。“老板,你和姜老师?”
“碰巧遇见。”
龙飞啧了啧嘴,嘟囔道:“有这么巧?”反正他是不信的。
打开房门,消毒水气味扑鼻而来,滴答作响的仪器连接着床上双鬓斑白的老人,那不合身的病号服罩着瘦骨穷骸。
清秀乖巧的女孩陪护左右,跟前的柜上正放着一盆热水,她挽起衣袖,双手通红的捏着毛巾。
他放轻声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我来!”
龙飞招呼女孩一起出去,贴心的把门轻轻合拢,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下母子两人。
当温热的毛巾覆盖那苍老、冰凉手背。头顶传来一句:“小虞!”
“妈!”
人过半百,夫妻和睦,儿女孝顺。虞夫人也知足了,唯一遗憾大概就是现在大儿子年过三十还没有娶妻生子,
“其实见你演那个电视剧也穿了多少次婚服,可妈知道电视里演的是假的,妈就想‘我儿子什么时候娶个新娘子回来’,不知道妈还能不能看到你携妻抱子的那天!”
虞城白垂着头:“妈!会等到的!”
“你工作室里的几个姑娘考虑一下?刚刚那云朵就不错!”
“哪儿能!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人云朵来实习的,大学都没毕业。我三十好几的人霍霍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虞城白笑着,将毛巾放到盆里,起身准备倒水。
麻利的收拾完一切,他安静坐下来削苹果:“话说回来,妈,我最近确实认识了个姑娘,一见钟情,还没来得及表白。”
少年时多多少少是谈过的,虞城白从不信一见钟情,也不信至死不渝。也后悔过那些年的无力和自卑,他爱过一个女孩,最后放了手,是遗憾,也有不甘!
可那又怎么样呢!或许就像《年少有为》里面唱的吧!
他想,是时候该放下了!
清江大学
袅袅白烟绕梁,道音杳冥、细水长流,白皙的手指轻轻扣响过着杯壁,轻重像敲进心尖。
沈瓷端着茶实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茶杯里。
姜冉深呼了一口气,缓缓睁眼。
眼前,正和着风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子是她的闺蜜、也是她的侄女——张小可,刚从警察局给她捞出来。
人是昨晚抓到的,也亏的是没干什么,关着教育了一番就给放了。
她习惯性的抚着食指的戒指,精细的小猫侧卧而眠,猫耳微垂栩栩如生。
“说说?别人逼得?还是自己去的?”
张小可给沈瓷示了个眼神,包含泪水的求助。‘婉婉救命!小爸要刀我。’
沈瓷摇了摇头,她自身难保,爱莫能助啊!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姜冉侧身询问:“沈陶婉,可可这件事情你知?”
沈瓷(沈陶婉):我并没有招惹你们任何一个人。“呃……”
相伴这么多年,一个眼神姜冉大概也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更何况婉婉是最不擅长说谎的。
“十一,可可也知道错了,再说她喊你一声‘小爸’,敬你是长辈。可论年龄27、8,还要大我们两岁。哪儿是这件破事伤了打小的情谊。”
沈瓷知道,不论从哪一方面出发,自己都不该开口。可到底是同甘共苦的姐妹,散到最后就她们三个了。
她附身靠近,本想小声和姜冉谈谈,哪想张小可耳尖听了去:“更何况,平时也不见你少去‘南街小巷’。你做长辈的没有以身作则,又怎么能要求小辈?”
张小可突然眼睛一亮,说的比脑袋转的还快:“姜小爸也知道‘南街小巷’?还常去?我是不是去……”
看她激动的模样是想要和自己姜小爸进一步讨论讨论。
姜冉:沈陶婉她不要了!九块九送了吧,包邮的那种!
沈瓷:一个永远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的张小可。
姜冉气的杯子重重砸到茶几上,‘咚’的一声,她扶着杯子,那是摸过枪、耍过剑、捏过笔的手,握紧之下拔山力鼎,几乎看得出来理智让她很压抑那份冲动。
她怒不可遏:“去得!怎么去不得!”
(南街小巷,指凉城一代做见不得光的地下生意地方的代号。)
“一个演员、小二线了吧?跑去南街小巷那种地方?点少爷?还被娱记给拍了。她经纪人的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
公众人物,她的一言一行都是被全网关注的,天下人都看着呢。谨言慎行、严于律己、是本分。
“咳!”沈瓷倒是忘了这茬。
姜冉负手而立,眉眼怒气不消,问道:“张氏,书香传家、清河家风,花花世界看多了族规家训都忘完了?”
“没!”张小可底气不足了。
“那背给我听听!”
“《张家家训前序》凡我族子弟皆需学孔孟之道,博学以文,约之以礼;静修身、明是非……不得习纨绔之风、不得行奢靡之举……”
张小可不敢和甚怒之下的小爸斗嘴,只能小声嘟喃:‘就是记得,才让小爸去赎人的嘛!要家里长辈去,今天可不得断条腿。’
耳朵不好使但不至于失聪的姜冉:“……出去!”
小爸不追究,张小可也是松了口气,真准备讨价还价让小爸去她家一趟,又见她怒发冲冠,只好麻利的先出去。
可别把她亲亲小爸(唯一的救命稻草)气坏了,“小爸息怒啊!”跑出去时还不忘扯上门,
沈瓷打第一天认识姜十一便知道,她是个礼教修养刻进骨子里的女孩,不然现在都没说句‘滚’。
她添了新茶,看窗外微雨斜织。操场旌旗蔽空、骏马长嘶。看台上伞连着伞铺出一片彩色。
“可可挺好的!”
大概两人心照不宣的想起了一个人,沉默的凝视着窗外的雨,谁也没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