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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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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巴阿巴阿巴啊啊啊”

此时潘多拉和零卡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两个恶魔盖着一个被子。

潘多拉已经激动到说不出话了。

“潘多拉?你还好吗?从刚才洗澡的时候你就这样。”

“啊啊啊阿巴阿巴。”

“……还想让我摸什么地方让你振作吗?”

“啊不,啊不是,唉…那个,请便。”

潘多拉的脸上泛起红晕

“哈哈~”

“零卡大人,或许还有刺客,我还是站在一旁守护你吧。”

“没有必要。芙洛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目的?她不是已经…”

“行刺失败。但目的达到了。阿斯莫德不会来见我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并没有跟阿斯莫德说明芙洛雅的目标。但她知道我的能力并且已经推演好结局了。”

“可是为什么?有阿斯莫德在也许能免去您的死刑。”

“她做不到。”

“……”

“我这个快死的恶魔也该交代后事了。芙洛雅的到来是我撇清与阿斯莫德关系的机会。”

“零卡大人…”

“潘多拉你现在多大了?”

“243”

“二百多年,你见证过上一代魔王的陨落,无数的叛乱……而现在,哈尔帕斯的远征需要你,那是他老人家这辈子最后一次的远征。与现任魔王一起。”

“我……”

“你帮不了我,我也不需要你之后的帮助。明天就走吧。”

“就连我也无法陪您到最后吗?”

“最后…你我时间观念不同,我以最后为目标,而你,潘多拉,你的目标可不是为了最后。”

“我还能为您做什么吗?”

“我能为你做什么?”

“……”

“快说吧。”

零卡露出与阿斯莫德同样的微笑看着潘多拉。

“那…能摸摸我的尾巴吗?”

————————————

阿斯莫德将奄奄一息的芙洛雅抱到了一个实验室。

四周都是羊皮纸贴在墙上的便签,中间有一个白色石头所制成的圆盘病床。

一个比芙洛雅小一头,蓝色长发红色瞳孔的少女走到了阿斯莫德面前。

她并不长有羊角和尾巴,尖牙与翅膀提示少女是另一种恶魔的种类“魔鬼”

少女向阿斯莫德鞠了一躬并伸出了双手。

阿斯莫德将芙洛雅交予少女。

“你是赫诺丝吗?”

少女一惊,然后急忙将芙洛雅放在一旁的立式淡蓝色容器当中。

“这是冷冻仓吗?”

赫诺丝点了点头。

“不想跟我交流吗?”

赫诺丝摇头,并指向自己的喉咙然后挥了下手。

“说不了话。”

点头。

“芙洛雅的状态怎么样了?”

赫诺丝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从桌子上拿了笔和纸并写上“血肉工厂”四个字。

“我知道了,那看来我不用担心她的问题了。”

要喝茶吗?

“我等下就走了不用招待我。”

赫诺丝有些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

“真的不用招待我。”

赫诺丝更慌张了。

“……来杯茶?”

赫诺丝紧绷的神经突然舒缓了下来并去准备泡茶。

阿斯莫德随便找了个木质椅子坐下。

突然实验室的木质大门被打开。

“芙洛雅回来了吗?”

一名银发男子腰间绑着一把折断切没有带鞘的剑。

赫诺丝被吓得跳起来了,赶忙跑过去将男子推出门外并关上大门。

“那是人类吗?”

阿斯莫德有些惊讶的看着赫诺丝。

“喂!干什么?开门啊!”

屋外的男子不断叫喊。

在面对双方施加的压力,赫诺丝选择——自己也跑出去关上门。

屋内只留下阿斯莫德和奄奄一息的芙洛雅。

“……”

阿斯莫德站起身,走到冷冻仓,隔着玻璃看着芙洛雅。

“芙洛雅大人估计一天之后就能醒过来。”

一位红色的长发的魅魔少女站在阿斯莫德身后,她背着手微微弯腰。

“格尔塞蜜?”

“是的,大人。”

“格尔塞蜜·外置大脑”

“奇怪的名字。”

“我了解芙洛雅的一切,我所了解的甚至超过了她自己所知道的。您不需要等她醒,有问题的话可以问我。”

“有很多问题。不过我需要了解你。”

“我明白,您可以把我当做芙洛雅的朋友。我的任务是帮助芙洛雅大人储存知识,毕竟千年的知识即使是您,阿斯莫德大人,您也会遗忘。”

“……赫诺丝呢?”

“她是芙洛雅大人的失败品。您既然知道活体坟墓,那您就知道芙洛雅以前的活体实验室吧?”

“我知道,那是一个庞大的设施,里面收容了不同种族的生物并进行改造。”

“是的,在四百年前那里是充满活力的地方。直到赫诺丝的到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赫诺丝·精神溶解。一种奇怪的病毒,它会腐蚀精神与器官,并且很少有恢复的先例。”

“那孩子不会说话的原因就是这个…”

“她将整个实验室的活体腐化,成为了不会思考只会杀戮与听从芙洛雅任务的类丧尸生物。芙洛雅大人没有放弃它们,将传送门安置其中。这就是所谓的活体坟墓。”

“我了解了。”

“阿斯莫德大人,您为什么这么在乎芙洛雅?”

“为什么……因为她是我女儿吧。”

“我还是不能理解。”

“正常,你们的认知与思潮并不与我相同。我也不想你们强制性与我相同。”

“是吗?”

格尔塞蜜拿出随身携带的笔与纸开始记录,并说道

“大妈妈您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只是记录一下不用在意。”

“那个人类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从大妈妈您的地下收藏室选出来作为芙洛雅大人的契约对象。”

“……”

“他名叫海尔曼。大妈妈您不高兴?”

“不,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选一个人类。”

“是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您要选一个人类。”

“这和她没有关系。”

“间接性有关系。大妈妈您真是不知道芙洛雅大人为您做的事?”

“说说。”

“为了减少您的工作量她与前任沙克斯达成协议,每年会送去十名刺客,以减少叛乱概率。并且暗中严守您所拘留的那些人类。防止消息泄露造成魔王对您的不满。还有好多为了您而展开的杀戮。这个人类也是因为您选择了人类作为伴侣。芙洛雅防止有恶魔在背后说您坏话也选择了一个人类伴侣,这样就有理由处决那些恶魔们了。”

“说我并不需要什么的…根本没有用。”

“是的。”

格尔塞蜜走到冷冻仓面前,她将冷冻仓打开,抱出芙洛雅并将她放在手术台上。

“大妈妈您先坐着,血肉工厂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对她的内脏修复,我需要稍微调整一下。”

格尔塞蜜从众多玻璃瓶中取出一份装有紫色液体的小瓶并将其捏碎。

她站在芙洛雅身边,用指甲划开一道口,另一只沾满紫色液体的手从划开的口中伸进去并翻搅。

“这…不会有问题吗?”

阿斯莫德不禁问道。

“她的命比您想的要硬的多。况且我想让她受点苦。”

“……”

“我减少麻醉剂的剂量,她应该会在梦境中感受到痛苦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我们打交道的方式,我只不过是还她一次罢了。还有多少沾点恩怨。当然,您要不喜欢我可以停下来。”

“你随意。”

手术持续了半个小时期间格尔塞蜜的手只是不断翻搅芙洛雅的内脏,而整个过程芙洛雅只是生理性的抽动了两下四肢。

格尔塞蜜将手抽出并将芙洛雅抱起丢到冷冻仓。之后她还甩了甩沾满蓝色液体的手。

“您是真不插手我这么随意的做法啊。”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千年的恶魔,多少有自己的分寸。我不能一直想着照顾她。”

“好…复杂。”

“所以你刚才提到的恩怨是什么?”

“那个啊……那个已经是种族上的问题了。大妈妈您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吧?对于魅魔而言您是我们的王,但是芙洛雅没有这样的待遇。她只不过是您的女儿。我们会恨她,嫉妒她。甚至会除掉她。”

“是吗…”

阿斯莫德有些忧伤。

“啊,别,您别这样。像您说的那样,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能照顾好自己。”

“我该走了,待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也许您应该跟她谈一下。”

“我……”

“当芙洛雅要挑战那位王女的权威时,她身边那些所谓的友人没人拦得住。但如果是您的话……(哽咽)您应该和她谈谈。”

“她有一个很会替她着想的朋友,这是我所做不到的。我只能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帮助她并学会放手。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明白了,我不会在阻止您的脚步……那个还有一件事。”

格尔塞蜜的脸色羞红。

“什么?”

“之前的魅惑效果…”

“啊…我的魅惑对你们这些孩子的效果会持续一段时间,在忍一忍就好了。”

阿斯莫德面带微笑摸着格尔塞蜜的头。

“好…好的。”

———————————

第二天的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零卡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被子上的睡衣与没穿衣服的自己。

很快,她就为昨天晚上与潘多拉所做的事情感到羞愧与欣慰。

“真的很久没体验过这种被爱的感觉了。我真的很谢谢你啊,潘多拉。”

少女对着面前的墙壁说话。

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乱了零卡的思维。

“谁?!”

“我,阿尔,你昨天晚上要我早上到这找你。”

“先等一下!”

零卡慌忙的穿上了衣服并且去开了门。

阿尔站在门外有意识的嗅了嗅屋内。

“好奇怪的味道,甜味?还有股花的清香。”

“咳咳,先进来吧。”

“哦。”

阿尔走进屋关上门。

“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就行。”

零卡坐在床上。

“我听说关于芙洛雅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泉还没有回来呢。”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等下她会气冲冲的跑过来找我撒气,我想让你在一旁观望。当然不会伤到你,巴尔也会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唉?你跟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嘘,先听我说。我的目标是整个种族的延续,不断的叛乱与内耗会磨损这个文明。即使它已经破烂不堪,即使它已经无可挽回,可我毕竟在这个位子上。我所走的是与先王相反但结果相同的道路。我的爸爸…现任魔王一直想除掉我的原因也是如此。如今我的目的达到了,不单单是芙洛雅,我也在尽力减少她的工作量。芙洛雅过于谨慎并且手段残忍,我的一个目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她的做法……”

“停一下,停一下!这些跟我说有什么用吗?”

“……我希望,在我死后你能照顾好她,并将这些事情在无意之间告诉她。”

“死后?这些是什么遗言吗?”

“差不多?”

“那我应该听听……”

“真好哄。(超小声)咳咳,我的目的阿斯莫德并不知道,她目前没必要知道。如今,这个社会需要静养。而它们这帮四柱应该带头。我现在需要与她断绝关系,并且永不再见。你有必要作为见证者,等下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说。然后…婚礼上过的开心点。”

“婚礼?”

“巴尔,来接客。”

房间的门被推开,阿斯莫德站在门外。她的尾巴上绑着斧子。

“我听你的解释。”

零卡并没有搭理阿斯莫德的话。

“是吗…”

阿斯莫德大步向前,她距离零卡不过五步之远。

化为人形的巴尔站在王女面前,如同骑士,如同死亡。

近乎是一瞬间,阿斯莫德将尾巴上的斧子从侧边丢出绕开巴尔直逼零卡。

巴尔立刻用右手挡住右边的进攻。并用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巨大的石剑。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阿斯莫德手中突然多出来一把武器已经触碰到那位自大王女的脖子。

那是一把以紫色水晶所打造成的魔杖。细长的杖柄一侧是圆球型的头一侧是锐利的刀头。

零卡的几缕头发被斩断。

而巴尔的巨剑距离阿斯莫德的脖子差了一些距离。

“我女儿做不到的,我能做到。”

零卡一动不动,她只是死死的盯住阿斯莫德。

“你知晓一切,我从不质疑。但你从来不会知道你的未来。”

“是的。”

零卡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来只是替她打回去的。”

“允许。巴尔,不要还手。”

巴尔把剑插在地板上,另一只抓着斧子刃处的手也放了下去。

阿斯莫德也抽回魔杖并塞入空间裂隙。

她握紧拳头一拳打在巴尔的脸上。

巴尔用护盾挡住了地板位置,防止将地板砸个窟窿。

可是这一拳连带巴尔直接将护罩打破并打穿了地板下面的黑色石头。巴尔掉到了下一层。

“没事的话就带他走吧。”

阿斯莫德瞄了零卡一眼,随后便带着阿尔离开了。

“喂,巴尔,上来。我也要打你几下。”

————————————

等到阿斯莫德一回房间便立刻趴在床上。阿尔则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

“要去工作吗?”

“明天吧,在拖一拖…”

“泉…”

“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好好找我商量!”

阿斯莫德气愤的喊到。

“都想完成它们自己的目标。那我呢?我在想着他们,他们有想过我吗?假期结束了?比不放假都累。”

“泉……”

“阿尔,过来。”

阿斯莫德将阿尔抱在怀里。

“我不想干涉女儿们的生活。可是她们干涉到我这我能怎么办呢?零卡也是,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都绕过我解决我的问题?我需要吗?问过我吗?我不能解决?多少相信我这个老年人啊!”

阿斯莫德浑身颤抖。

“泉,他们很喜欢你。”

“我知道……”

“刚才桌子上有一封信。”

“?”

阿斯莫德松开阿尔并拿起信封。

亲爱的大妈妈,您结婚这件事并没有被公开,为此我和掠还有一位赞助商在索多玛为您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还请您明天早上一定要来。

————魇

“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婚礼的事情吗?”

“嗯……唉?你怎么知道?”

“呃…刚才偷瞄了一眼。要去吗?”

“毕竟是孩子们的心意。”

“我需要做什么吗?”

“应该是走个过场然后摸摸我的尾巴就行。”

“摸尾巴?”

“啊,那是最近流行的一种示爱表现。年轻人的想法我一个老年人可搞不明白。”

“尾巴…”

阿尔看向阿斯莫德胡乱摆动的尾巴。

“要摸摸吗?”

“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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