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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吴家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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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君闻醒来的第一句话,逗得一清文誉升二人哈哈大笑,吴君闻看了看四周环境叫了一声“哎呀!不好”,拎着裤子起身就往门外跑去,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紧张的站起身。一清更是又抄起了宝剑,只听吴君闻边跑边说“没事,没事别跟过来啊”文誉升的脑海里面想起了木妖的声音“他刚开始见色起意,和妓女梦里生活那么多年,尽做些龌龊的事,幸亏他薄幸嫌弃崔小玉出身不好,要不然再过几个时辰非脱阳而死不可”文誉升看了看一清这些话他似乎并没有听到,知道是木妖只和自己说明并没有真的从口中说出去。拉住一清让他坐下,说没事的他就是出去方便一下。一清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也就坐了下去,文誉升开始收拾满地狼藉,一清问起了他们来到这荒郊野岭的原因,文誉升只是说自己想找个清净的地方抄写经文超度先人,一清似信非信的点头。木妖在他脑子里面说道“臭道士不信你的话,他在想为什么要来这么荒凉僻静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没开口问而已”

吴君闻出了门以后,找了一个僻静处,拿出随身的手帕在裤子里面一顿乱擦。直留到库管里面湿哒哒的,黏糊糊的一片。虽然擦拭过了,夜的清冷,加上冰凉的裤子贴在双腿内侧极不舒服。顺手把手绢扔在草丛,仰望满天的繁星,如勾的月牙心里不禁凄楚。再等一会天边就会布满红色的朝霞,月圆月亏日出日落,人的轮回不是一样!此时的心境,更像一个老叟。微凉的夜风拂面而过,吴君闻打了一阵寒战,裹紧衣服似乎自己垂垂老矣,梦中的事历历在目,追名逐利又是为了什么,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发了一番感慨,整理衣着,准备推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另一间坍塌半边的屋子里面有两个放着绿光的圆点,很像是狼的双眼,原来祸斗这畜生又回来了,一直看着自己。夜里发生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知道,只当自己做了一个长长梦罢了。匆匆的推门进屋,转身又关紧了房门,小心的上了门栓。一只手在唇边做着噤声的动作,一边走过来对着一清二人悄声说道“祸斗那畜生又回来了,在隔壁”一清恍然大悟的说了句“原来如此”,木妖不是怕自己而是怕祸斗,如果让祸斗逮到那就是抽精吸髓,魂飞魄散。现在用法术符咒把木妖的精魄封在文誉升的天灵盖骨上然后砍下来,扔给祸斗或者不杀文誉升,直接把人推到祸斗面前,就能永久性的灭了这个妖精。眼神慢慢转变的阴冷,缓慢的抬起头注视着文誉升的脖子。文誉升侧身躺着并没有察觉到,吴君闻却吓了一跳“道长你看他干嘛”文誉升也看向了一清的眼睛,脑海里面的木妖已经知道了一清的想法。利用文誉升之口对一清呵斥“你个臭道士,你想的对,我附在他头盖骨上的确是为了躲开那畜生,畜生也怕杀生害命,遭天谴雷劫,所以一直也没有动作。反倒是你慈悲心哪里去了,就算你是为了对付我,封住我的魂魄。不但文公子会冤死,而祸斗亦属妖类,你却怎么去收服”一清念头一闪而过,随即也发现这个办法行不通,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书生,自己怎么能痛下杀手,灭一妖而成全一怪绝无此理。此时文誉升一跃而起,战战兢兢的后退,吴君闻不明所以,还在琢磨文誉升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清说道“算了!那么多的前辈仙长都拿你没办法,看来消灭你这个妖精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我学艺不精,就算走遍天涯海角,遍访名师也要消灭你。马上就要天亮了各位休息一下,天明就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清文誉升二人折腾了一夜,不久都进入了梦乡。吴君闻刚刚睡醒,睡意全无。担心祸斗会突然吐火,烧毁房屋吞噬三人。寂静的夜,屋外的虫鸣鸟叫,如催眠曲一般。半睡半醒之间,感觉一团黑气从文誉升的发髻里面冒了出来,他想说话,想呼喊全身都是僵直的一动不动。只见那团黑气落在平地,化作了一个模糊的人形!朝自己这边飘过来,他非常害怕依旧动不了。模糊的人形在他周身转了一圈,他吓得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人形又化作黑气钻进了他的鼻孔。头脑中不觉得有个声音,似乎有另一个人再和他说话。那人告诉他,文誉升有文曲星君护佑,他日能否金榜题名,就看他以后是否能洁身自好。以后就跟着他做个书童保他衣食无忧。吴君闻心想我家殷实富足,就是考不上也不至于给人当跟班的书童吧。那个声音又在脑中对答,刚才的梦中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是你把自己的后半生福报挥霍了,只怕以后真的只能当跟班了。不知道是出于内疚还是得意,木妖把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这时门板传来阵阵的青烟,门栓慢慢变红,突然间从中间断裂,两端骨碌碌的掉在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响声,门板正中出现一个烧红的大洞。把刚刚入眠文誉升和一清惊醒,吴君闻也是一惊,从似梦非梦中清醒过来,眼见着一团黑气直接飞到了文誉升的后脑就不见了。他惊讶的指着文誉升,张着嘴呆了好久,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个是什么东西,怎……怎么又没了?”一清看了看和自己胳膊一样粗的门栓,断口整齐,门板也有一个大洞冒着黑烟,闪耀着点点火星。木妖附灵在吴君闻的头上时,祸斗感觉到灵力变化位置,就要进来吃掉吴君闻。木妖见势不妙,又跑回了文誉升的头盖骨上,文誉升有文曲星护佑,祸斗在外逡巡又不再进攻了。一清索性把门栓拿过来,对着断口吹了又吹,忽的一声着起火用来取暖。一清对他们二人说,“天快亮了,妖物也不能作祟了。你们天亮后赶紧离开,以后也别来了太危险!”文誉升不以为然,还觉得挺有意思,既来之则安之,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就回家!吴君闻心中所想也是越快离开越好,看看天色微明,等太阳出来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清从身边拿出一张黄纸,右手极快的画了一张符印,口中又念念有词。点然后放到手中,看着在符纸手中燃烧完双手合十。二人看着他一番动作,尤其是最后在手中燃烧,口中不说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会不会烧的很痛。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清双手反转做一个手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掌拍在了文誉升的头上。文誉升只觉得一阵眩晕,差点就晕过去了。吴君闻看着一清,骂道“你个臭道士干什么呢?想打死人啊”一清不理吴君闻,向着文誉升说道“文公子,不好意思了!想要找到这个妖精实在不易,我只是暂时封印了他让他不能脱离你身,等我有了十足的把握再来收了他。这段时间就让他跟着你吧”文誉升有些生气,语气也有些不善了,哼了一声“你倒是很有主见,收服了妖精你就能声名鹊起,然后名至实归了吧!”他故意把实至名归反过来说就是要讥讽他,不但要出名,出了名之后还要发财!却要拿自己当垫脚石。开始一清还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吴君闻就纠正了一下,“实至名归,这个词你可是说错顺序了”一清也是个明白人,听了吴君闻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一阵红马上解释道“文公子,贫道虽是不才但是视名利如粪土,凭借不才这一身本事想发财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吗,我只是想为民除害而已,如果真能如愿,文公子必定是首功”

天色渐明吴君闻收拾起东西准备下山,文誉升打算马上动手,开始这往生咒和回向文,二人约定第三天早上来接文誉升。顺便让吴君闻通知一下自己家里面直说自己,已经到了佛光禅寺不用惦念,三天后就回去。一清并没有走的意思,一起陪着文誉升。吴君闻把饮食东西都留下只带了随身的东西就往山下走,一路下山并没有什么异样,妖兽祸斗也不见了踪影。到了山下解下驴的缰绳,一手拉着如闲庭信步。慢慢走着想着自己是不是也算是做过官了,这一生如果吃喝不愁做个平头百姓,也是惬意非常。没想到被妖精附体,让自己一辈子,享受了两种不一样的人生,也不错。怡然自得之际不由得嘴角流露出微微笑意。路过田野看见有农人在往来劳作,有感而发“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身为富家公子,平时他不会多看一眼农民。今天饶有兴致多看了几眼,却发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贾义。看着贾义帮父母做着农活比其他那些帮闲的要踏实的多,不觉得多了一会。贾义也看到了他,贾义呆了一会并没有向其他那些帮闲的一样跑过来巴结,而是继续俯身做着农活。卖力的拉着犁头,身体与地面都几乎平行了。清早起来吴君闻的身上还有丝丝凉意,而贾义满头满脸都混合着汗水和泥土,这样的孩子吴君闻从心底里感觉到踏实可靠。吴君闻向贾义招了招手,叫他过来。贾义的父亲捡起一块硬邦邦的土块砸在贾义后背上,呵斥着他用力拉,不让贾义过来。贾义也当没看见吴君闻一样继续拉着犁。吴君闻心想这是怕我把贾义带坏了,不让贾义过来。心想我又不是那些作恶多端的纨绔子弟,于是大声的叫了一声“贾义你过来,我有事找你”这是贾义已经不能装聋了,只得答应一声。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急匆匆的跑过来。吴君闻心里想着,贾义的父亲没看好自己,觉得自己找贾义肯定没有好事,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扶危济困。“贾义你觉得你和这头驴比,那个劲头更大些?”贾义先是不可思议抬头看了吴君闻一下,又低下头。心想拿我和畜生比,这是看我拉着犁头像畜生吗?有钱也不能这么看不起人吧。只得回答“吴公子你说笑了,人哪能和畜生比,我肯定没他劲大呀”,“那好这头驴给你了,让它换换你的位置,可好?”喜出望外的贾义不知道说什么好,普通农家不要说有头牛犁地,就算是驴子也都是奢望。支支吾吾的半天,嘴里只是说着“那可好了,那可好了。”吴君闻本来就带着贴身的东西驴子并没有驮什么东西,缰绳直接扔给贾义,转身就走。虽然做了件好事,但是别人眼中这就是个败家子,一头驴子说送人就送人了。贾义欢天喜地的牵着驴拉倒地里干活,贾父问了前因后果和贾义说“受人滴水恩当以涌泉报,你跟着吴公子看看能帮些什么忙,这里不需要你了,快去吧!”贾义答应着套好驴子,就朝着吴君闻跑去了。贾父得了驴子,身边有没有带着赶驴的鞭子,树上折了柳树枝,爱惜驴子也不敢用力抽打,反不如贾义拉的好了。贾义赶上吴君闻,小孩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跟着。吴君闻好奇的说“驴子都给你了,我这也没什么好处了你还跟着我干嘛呢!”贾义回答“我父亲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不要好处,只是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就是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吴君闻知道贾义诚心诚意,就让他跟着走了。让别人感激自己,自己也是美滋滋的不觉得抬起头趾高气昂,神气活现。刚进城门,边上坐着的几个捕快就对着吴君闻指指点点,摇着锁链走过来了。“哎,请问你是吴君闻,吴公子吧?”吴君闻还没从喜悦中缓过神来,看着嬉皮笑脸的捕快点了点头,平时和这些人并没有什么交往,这笑盈盈的是闹哪一出?捕快看到他点头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凶神恶煞起来“他妈的不赔个笑脸,你小子怕是不会这么爽快的承认,老爷们找了你一天一夜了,县太爷怪罪我们办事不利,给我走!”说着锁链套上脖子拖着吴君闻就往前走。吴君闻被拖的一个踉跄接着一个踉跄,贾义赶忙过来拉着锁链,吴君闻也不知道什么事只能嘱咐贾义通知自己家里。贾义找到吴君闻家里把事情说了一遍,吴老夫人只能让宋管家赶紧出门去找吴中有吴老爷回家,又让贾义去打听一下儿子到底因为什么被抓去的。贾义因为吴君闻有恩于自己,一路飞跑到县衙门口,只听见里面县太爷正在审案,不敢进去只在门外张望。门口有个捕快看着破衣烂衫的小孩子就叫他过去,捕快虽是公职也赚的辛苦钱,抓到人送进去就与他们无关了,所以外快也没有那么多,抓人慢了还要被骂被打。同命相连都是穷人,怕吓到小孩子轻声细语的问贾义有什么事吗?贾义就问吴君闻是犯了什么罪。捕快告诉贾义,你去他家里报个信吧,听说勾结山贼打家劫舍,有钱的赶紧来疏通,晚了恐怕要性命不保。贾义跑出几步,突又停住,回头喊了一声“谢谢大叔!”捕快乐呵呵的挥挥手“去吧,去吧!”抓人的时候神气十足,个个都是讨饶要求下手轻点,下手轻了犯人转身就跑还是自己的责任,哪有几个真心实意的对自己说过“谢谢”这两个字,可见助人足以为乐。哼着小曲又回到了班房。吴君闻被抓以后就没有上次县衙一日游那么轻松了,因为是人命案所以直接大堂审案,惊堂木一拍叫带人犯。“威武!”吴君闻现实中虽说没见过大场面,昨晚的梦境中已经历过了,只不过梦里他在上边,现实中他在下边。吴君闻跪好叩头。李县令之前接到范府的张旺管家的通知说打死了人,隔一天就有邻居四五人前来首告,说邻居苏巧儿一家门户不关,有人进去一看二人都死了,怕牵连到自己来报官,请大老爷定夺。县令接着就询问有人看见或者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如果没人应声那就做一个无头公案,发一个告示寻找知情者也就不了了之了。偏偏有一个人突然说苏巧儿家对面的,吴公子当晚有很多人不知道是否与本案有关。不但县令觉得麻烦,罗门子在一旁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本来没有苦主的案子,只因为这一句话就要牵连很多人,多费很多口舌,走上不知多少路程,耗费多少人力。不过也有好处,无论哪家人犯了事,不管你是否冤枉,都得走我的门子,何况是吴家,那油水大了去了,我可不怕腻尽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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