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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者为众判(十二)平静的,仿佛一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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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仿佛一切应该如此。

如往常一样,同学们走进画室,拿出画板,走到了自己应该待的位置上。

在这所学校,对于专业课成绩的高低会分成ABC三个组,而桐祈恰恰就属于第一的A组。

其余人则是比较平均的被分到了其他两组,所以这专业课便是桐祈最无聊的时候,因为只要面前的画纸可以被倾泻自己的精力。

桐祈只是简单的打了个形就已经不想再用一点精力了,因为他的心思已经放不到这些正常的课上了,他无比的希望能再出去玩玩,哪怕只是简单的闲逛,在无人的街道上依旧能逍遥快活。

如此想着,他站起了身,将画包收拾好,朝着外面走去。

“桐祈!你干嘛呢?”

“回来!”

“差点忘了……”桐祈一个眼神便将前来阻止的老师和教官定格,他的能力好像明天都在成长,亦或是恢复。

他漫不经心的翻出校门,一个人在街上穿梭着。

有微风吹来,他就闭眼享受。

路过一家店面,他就进去自己给自己做一道佳肴。

偶遇酒馆,他就进去调一杯独属于他的逍遥。

不去担心怪物的袭击,也不必担心世俗的侵扰,一切如风飘摇,这才是人生的真谛。

时间过得飞快,慢慢的桐祈躺在楼顶天台之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这上面有游泳池,可以好好玩玩。

他抱着速写板向后倒去,一头扎在泳池中,用能力定格住四散开来现成莲花状的水,然后在水下开始了他独具一格的创作。

“呼……”

半个小时过去,桐祈从水中浮出,那水花也终于回到了水中,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生活了,他喜欢这样,或许是他的天性就是如此,所以他感到如同往常一样。

不知何时,桐祈的脑中又想起了几丝的记忆,他记得有一个人,她和自己并非血亲,却一直带领着自己再无人的街道上行走着,旅行着。

她除了自己以外,还带着很多的人,那是一次什么样的旅行,而目的是什么,桐祈的脑袋里并没有这些记忆。

或者说,他记忆的开始便是满身伤痕和血污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再辗转到孤儿院,再然后就是自己逃了出来,凭着本能找到了余庆。

他没有家,或者说是他不记得有过,或许之前有过,但现在,他却并没有属于家人的记忆。

他躺在椅子上,思想放空,静静的,仿佛一切本应如此。

“该回去了。”

桐祈睁开眼,慵懒的坐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他微微一笑,捏住那人的嘴。

“余桑啊……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

“那你倒是提前给我们说一声啊……害的我们到处找你。”余庆把桐祈手扯开,眼中被严厉的情感占满,跩起起桐祈的耳朵,疼得他直叫。

“停停停!我错了还不行吗……”

“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

余庆叹了口气,松开了桐祈被跩红的耳朵,而桐祈则捂着自己的耳朵暗自吃痛。

余庆从单肩包里取出手机,手指在屏幕是飞快的敲打着,看了看时间,通了个电话。

“人我找到了,定位我发给你们了,正好时间很多,桐祈也找到了个好地方,就出来玩一下。”

“我哪知道你在哪里啊……”

话刚说完,从楼房的缝隙中伸出一只长长的冰刺,余庆愣了一下,然后再讲到:

“我知道了,那我马上过来。”

余庆挂掉电话,望向已经溜到跳台上的桐祈说道:

“我去接白鹭庭,你待会去楼下接陈思宇他们,总共8个人。”

“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啊?”

“还不是为了找你。”说完余庆就一跃而起,从天台跳了下去。

不一会,天色已黑,余庆带着几人来到了这个半露天的游泳池,桐祈则是蓄谋已久地打开了这里的总电闸和所有娱乐设施的开关,只为玩个痛快。

“哇塞!”

几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叹,如果不是桐祈到处乱跑,他们或许就不会被带到这里了,余庆倒是想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自从被怪物袭击、经历这么多危机时刻,大家都需要放松,所以他把认识的人都叫过来了,除了几个不能叫的。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地方不是有IC卡识别吗?”白鹭庭拉着余庆的衣角问道。

“问桐祈,我来的时候这地方就是开的。”余庆一脸无辜,白鹭庭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得亏这里没有人,不然我们可就算‘霸王游’了……”

“但就算因为没有其他人,我们才能在这里齐聚啊,是不是姬座尧。”余庆将视线移向拿着游泳圈的姬座尧,他倒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就穿着都好像是来度假的。

“……”回答他的只有无言的埋怨,要不是为了找桐祈,他才不会来,如果不是李庄瑶也想去泳池,他才不会跟过来,但愿。

“那就当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了……哈哈哈……哈……”

“康桥真不错啊……”白鹭庭尝试为余庆排解尴尬,但却让场面变得更加尴尬。

“好了,今天晚上开心点,别挂着个小猫批脸了。”桐祈打断了这尴尬的局势,指了指衣服都没脱就跳进水池里玩耍的几人,说道:

“看见没,没心没肺才能活的痛快。”

“好吧,我们去换衣服,姬座尧你应该不用换了吧。”白鹭庭看了看姬座尧这仿佛老大爷海边度假的套装,越看越尴尬,也只好现行离去。

“唉,你这衣服哪里买的……”

“之前你推给我的啊。”

“我那是嘲讽这玩意的上世纪品味!而且这也不是我找的。”

“那是谁?”

李庄瑶看了看走进更衣间的余庆,缓缓的叹了口气,只希望更衣间里供租借的泳衣里不要有上世纪款式。

不出所望,当余庆再次出来的时候,穿的算是正常人了,只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一件灰白色的外套和墨镜。

“这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打扮,他怎么又进去了?还拿出来了一个脚蹼?”

“不要对那家伙的审美抱有希望比较好。”桐祈说着,满脸核善地把余庆跩回了更衣间,可怜的余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品味到底有多么的特殊。

“对了,姬座尧,梦妻和桐祈是什么关系啊?”

被无聊的等待所浸泡,李庄瑶自己调了杯饮料,聊起了那天突然闯入音乐部的那个女人。

“她以前好像就喜欢桐祈,而且占有欲非常的强,而且……”

而且根据当时的情况来说,她应该已经死了,她所在的房间就是那天晚上第一个遭受袭击的地方,但为什么她却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句话姬座尧无法说出口,因为这些情报是张王陈告诉他的,目的是为了整合人员伤亡。

“而且,她还是个病娇。”姬座尧选择了隐瞒,这几天张王陈已经把梦妻列入了任务目标中,所以知道的越多,对李庄瑶就越是没有好处。

“哇塞,路子这么野的吗?我还以为现实里没有病娇呢……”

“鬼知道,反正他又不会伤害桐祈,顶多监禁一两天,而且以桐祈的性格谁都没办法控住他。”姬座尧一边说,一边漫步走进水池里,可惜不会游泳的他只能在潜水区玩了。

“你不有游泳圈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你那是哪里来的歪理?”

不一会,桐祈拉着余庆从更衣室走出,这次和上次的上世纪品味外加各种杂交不同,倒是非常符合余庆的红黑色,非常普通,反而有了违和感。

“余庆,你换好了?我这边也刚好。”白鹭庭从更衣室中走出,身上穿着黑包白的泳衣,倒是很符合白鹭庭的色调,只可惜恋人不争气,品味差得远得好像太阳和天王星。

“嗯。”余庆也算是老实了一回,脸红地嗯了一声,就跑进泳池了。

“桐祈……我是不是品味很差。”误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白鹭庭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无力。

“不,不是你的问题。”桐祈欲哭无泪,孩子就想看一部真人的恋爱喜剧,纯属是找乐子的心态,但只可惜男方不主动,女方不知道怎么主动。

可怜的桐祈,在观看这部戏的时候,连身为观众的他都被拉进了戏中,又浑然不知。

桐祈看向了泳池里或外的众人,一个人坐在天台上,用相机记录下了这美丽的时光。

大家经离了生死,都与怪物战斗过,哪怕他们只是16岁的高中生,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大家还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很美。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或许大家也会像如今这般模样的玩耍吧,但现在是这张时期,他们的笑容又显得如此可贵。

桐祈不禁感叹,无论怎么样的改变都无法改变他们,能让他们做出改变的只有他们自己,这或许就是高中生们吧。

余庆不知何时,来到了少年的身旁,享受着、品味着、无比相信着,这一刻的美丽和浩瀚星空中的这一抹寂静。

月亮的光辉洒在两人脸上,幽蓝色的天空衬印出闪烁的星系,这是现实中所不存在的景色,但如今,真实和虚假并没有什么差距,有的只有人们活着所闪烁着的,那抹银河。

“真是美丽的景色……”在星空下的人们,发自内心的的笑容,是怪物最想保护的理想乡。

“嗯……”

大家,也在这里看着漫天星河。

所有人坐在天台之上,那平静无奇的风从众人脸边滑过,如同丝带,吹着……吹着……吹着。

“不如,我们把想说的话,写下来,然后搭在木飞机上,让他随风而去,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找到也说不定呢。”

或许是被这浪漫的环境所影响,又或是所有人都渐渐的有些上头了,但总之众人同意了。

靳梓东从手中构造出了数架木制的飞机,那飞翼很小,但却好像能飞过大江南北,飞过一切回到他们身边。

就这样,带载着众人的愿望飞机四散而飞,如同他们的未来。

余庆和白鹭庭将最后的两架飞机放飞在月光下,放飞在星空下,放飞在在幽蓝又平静的世界中。

0:01

静静的,一切仿佛本应如此,飞机消失在了空中,无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恐怕这漫天的星空都不知道吧。

少年们放飞自己的愿望,与至亲之人一同。

就像迷雾无法阻挡月光,任何阻碍都无法阻挡这一群,在自己的执念下诞生的『疯子』们。

这群,终将丧命的人们。

当有一天:

肉体凡胎的人类,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觉悟,杀戮无法将其动摇,其尸体在星空中消散。

黑焰的守护者与自己和解,却被寒冷的坚冰所贯穿,火焰顺着他的思念传递给了下一代。

万物的构造者在人们的簇拥下而死,无人知道他曾经也有一颗医者之心,只是那时,漆黑的子弹打入了他的心脏。

钢铁之人,却有着温暖的心,被罪孽缠绕,死于同伴的厮杀和仇恨的业障。

被黑泥染指的白鹤杀死了同伴,最终死于她最爱之人、她最依赖的人,但这对她而言或许是个好结局。

绿色的琴键上的泪,无语伦比的演奏家最终在自己曾经的朋友怀中闭上了疲惫的眼睛,但终于束缚的绳结开了。

他杀死了爱人,杀死了曾经的挚友,他清楚,情感是自己的敌人,但他却无不被情感所支配,数千年的等待,数千年的计谋都将与此回归虚无,让一切重启,成为真正的罪人。

最后,有神明存在的梧桐,在漫长的时间中行走,见证所有友人的死亡,见证所有的罪行被一人背负,朋友的影子在他身上不断重叠,圣子的名号好似折磨,主的代行者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时间……变成了他唯一的敌人,直到当初的一切,只剩他自己。

思存区域,因思念而存在的区域,在无数的思念之下,又剩下些什么呢?

或许,就只剩下了无数失败者的残骸和由罪孽所组成的琴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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