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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丞相决定另谋出路,出宫探望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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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也觉得,刚巧他的手下谭财死了,让太后撞见了兽笼里的财物,司天鉴占卜,他又有事耽搁下来。”

胡惟有忧心,“如今摄政王一党势力已成,往后怕是要对付老夫了。

他和太后的关系更是扑朔迷离,也许这次万兽园被废一事,是他们俩在唱双簧。”

“爹,那我们该怎么办?”

胡惟有告诉胡鑫,“先派人将牢里的长史杀了,死无对证。”

胡鑫描述了那天发生的事,“听说当时进贡白鹿的时候,与财宝一同被搜出来的还有一封信,爹,您说那密信上写着什么?”

“能是什么好话,那密信如果不是摄政王写的,就是那些自诩正义的低级官员写的。接下来,也要盯紧地方官场,尤其是关于粮仓的事。”

“还有呢?”

胡惟有眼中精光闪烁,“去看看废太子在流放的日子过得如何?”

胡鑫惊诧,“废太子?爹,您要做什么?”

三日已过,万兽园被废已成定局,段凌霜还没来得及庆祝,便听闻一则不好的消息。

领事太监汇报,“娘娘,您派去沈府的太医回禀说,沈侍中病情危重,不太乐观。”

我听着太监说的话,惊诧道:“怎地如此突然,离宫之前还好好的。”

“被老虎咬伤本就严重,再加上伤口感染,如今高烧不退。”

所以,我被沈星沉骗了,想当初他离宫前见我时,一定在强忍着疼痛吧。

而我还把他推至屏风后,让他承受我和赵墨渊带给他的伤害。

我有愧于他,作为太后,私自出宫恐有不妥,但我还是坚持要去看望他。

沈府,我低调入内,丫鬟没忍住对我惊呼,“段小姐……太……太后,太后恕罪。”

“竟敢在太后面前如此失礼,掌嘴。”

五年前,我是长住沈府的贵客,下人称我为段小姐,现如今,我贵为太后,她们见我便发抖。

我对他们发话:“掌嘴就免了。

“太后仁慈,还不赶紧叩谢。”

物是人非,这沈府的景苑也变了,不再有诗意盎然的华景,只剩下寂寥的枯景。

沈伯父逝世,沈伯母久病难愈,如今沈沈星沉昏迷不醒,前丞相府败落。

这时,一位妇人迎上来,讶异地看向我,再见故人,我感触良多。

它欲向我行叩拜礼,“臣妇罪过,竟不知太后驾到,请太后严惩。”

段凌霜将妇人扶起来,情绪复杂得说道:“此番哀家私访除却君臣之礼,亦有情意所在。沈伯母,不用过于拘谨。”

妇人惶恐跪下,“臣妇不敢当。”

哎,我有些后悔了,让她跪拜自己,于心不忍。

最终我几番安慰,才让其松了一口气,有了一丝当初的模样。

“太后此番前来,可是来探望星儿的?”

段凌霜不否认,“是的,他为我挡虎受伤,哀家怎能不来探望?”

“那是星儿身为人臣该做的,更何况你们之前还……臣妇失言。”

段凌霜多问了一句,“无妨,他醒了吗?”

“还没醒来。”

我有些后悔,“当初哀家就不该准他离宫,找个理由将他留在宫内好生照顾,也不至于如今病重昏迷。”

妇人叹气,“星儿,准是怕我担心,他受伤回来也是先去看望我,安慰我说他无碍。”

说罢,沈伯母用手帕掩饰轻咳几声。

我现在明白了,当初沈星沉执意离宫,不是因为不愿意扎针,而是怕家中病弱的母亲担心。

是我轻视他了,他没那么幼稚和肆意,多的是责任和重担,肩负着照顾母亲的责任,守护着亡夫留下的偌大的府邸。

这时,屋门推开,太医见到我微微错愕,“回禀娘娘,沈侍中醒了。”

屋内,他躺在病榻上,唇瓣轻点的殷红,牵动了我的一整颗心。

我心疼问道:“可是难受得紧。”

片刻后,他意识逐渐清明,看清来的人是我后,眸光忽暗忽明,显出他内心的情绪来。

他没想到我会出宫来探望自己,有刹那间的喜悦。

躺在床上的沈星沉恢复清冷神色,“谢太后关心。”

“是我害苦了你。”

他本可以不必为我挡下那只老虎的攻击。

“不苦。”

这时,沈伯母递上了一碗汤药,沈星沉抿了一小口,也不知道他说不苦,是汤药不苦还是对我的心不苦。

沈星沉甚至虚弱,连汤碗都端不稳。我想亲自喂药给他时,遭到拒绝,“怎可劳驾太后?”

我强势命令,“这是哀家的命令,你张嘴便是。”

沈星沉妥协乖乖启唇,没有像以前那般抗拒,许是生病脆弱没力气,又或者想汲取一丝温暖。

莹白的喉结微微滚动,一口口咽下去我喂给他的汤药,唇角微微溢出一点汤液,他伸舌舔净。

母亲提醒自己,“星儿,太后关心你,你在宫中可要好好服侍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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