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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我是相公的CP粉-> 第二十一章 生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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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生娃之路
- 岁若星和虚宿顺着妇人所指,果然来到了一处风景清幽的地母庙,四周重峦叠翠,犹如一颗点缀在碧玉之上的明珠。
前来求子的夫妻也不在少数,纷纷聚集在大殿外的坛台之上等候安排。其中有年老的,也有年少的,皆是成双成对、翘首以盼的激动模样。
岁若星来到这一对对夫妻之中,不免感到尴尬。虚宿却是淡定自若,毕竟在他眼里岁若星就是他堂堂正正的娘子。
站了半晌,岁若星俨然有些不耐烦了。她向身边的一位少妇询问道:“这位姐姐,大家都在这儿等什么呢?”
少妇娇羞地掩面嗤笑,身边的丈夫替她解释道:“来这地母庙求子,先得等这坛中的合欢树开花结果,每对夫妻皆可得到一枚豆荚。”
“合欢树每年十月才结一次果,我看这树连花都没有开,哪儿来的果子?”岁若星不解道。
“娘子有所不知,这株合欢树并非凡品,每隔一月便会开花结果,每每都在一瞬之间,你们可是赶巧了。”
正当他们攀谈之间,人群中忽闻一声惊呼:“开花了!”
众人纷纷朝合欢树望去,只见郁郁葱葱的树冠之上,一朵朵粉色的絮状花朵悄然绽放。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花儿纷纷凋谢,竟结出一串串翠绿的豆荚。玉珠般的豆粒从豆荚中迸出,似是天女的珠帘断了线,淅沥沥撒向人间。
坛上的人们连忙伸手去接,每对夫妻都得了一颗。
岁若心看着掌中的豆粒,不由疑惑,“吃了这颗豆子就能怀上娃娃?”
“单有这仙豆自然还不成。”一旁的少妇笑道。
“那接下来还得做什么?”岁若星问。
她和虚宿此次前来寻找江武,突破口便是要先找到他的妻子素娘。可到这山上已有小半日,除了前来许愿、还愿的信众,却不见有其他人影。
说不定在接下来的求子环节中能觅得一些素娘的踪迹。
“听之前来过的人说,到了今晚戌时,正尊地母娘娘还会送来圣水,配之仙豆服下……”少妇继续解释,说到一半竟双颊晕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回我知道了,用圣水服下这仙豆就能生娃娃。”岁若星笃信这回自己一定没有笃信说错,不想那少妇脸更红了,扭扭捏捏地瞥向自己的相公。
她相公倒是坦然,说道:“生娃讲究的是阴阳调和,只有你们女人,没我们男人那也是不成的。”
岁若星懵懵懂懂地思索着男人话中的意思,喃喃自语道:“阴阳调和?男人?男人能做什么?”
她天真地问,话刚出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脸唰的一下通红。她呆愣愣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旁的虚宿,脑海中竟浮现出一幅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怎么可能和虚宿生孩子!他们只不过是借着求子的名头来找江武的,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真夫妻。
她是被迫成的亲,他也不是真正的田剡。他们只是定着各自的假身份,完成各自的目的而已。
岁若星心中胡思乱想了一通,天真懵懂的模样丝毫不像一个已婚的妇人,引得周围的其他夫妻连连发笑。
“娘子,那我们就静候今晚的圣水吧。”虚宿将岁若星揽在怀里,故作亲昵状。周围的夫妻也不觉有他,拿着各自的仙豆前往地母庙内焚香祈福去了。
岁若星瞪了眼搂着她的虚宿,示意他快些松开。虚宿却凑近她的耳畔,低声细语:“我们可是来此求子的夫妻,太过拘谨难免引人怀疑,打草惊蛇吓跑了素娘可就不好了。”
岁若星望着虚宿近在咫尺的俊颜,低沉的嗓音拂过耳边,不由地全身一颤,心下险些漏了一拍,下意识地踩向他的脚背,趁他躲避之际,闪到了数米之外。
“谁说夫妻就要这样腻腻歪歪的。”岁若星捂着胸口嘟囔着,心脏还不住地扑通扑通狂跳。
岁若星啊岁若星,你差点儿就被这家伙的外表糊弄住了。
冷静点,冷静点,别胡思乱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江武帮虚宿守住北方边陲,同时助心宿快快化形。
到时候,就能近距离看他俩一同并肩作战,为野子报仇,找出妖兽背后的主谋,拯救苍生了。
岁若星捂了捂放在胸口的心宿灵石,祈求这一天快快到来。
山里的夜黑得特别早,地母庙的坛台上却红烛荧荧甚是热闹。大家都翘首以盼地母娘娘的降临。
这地母娘娘会不会就是素娘呢?
岁若星满怀期待。毕竟危宿预测到素娘就在这锦希山中,却不知为何无法准确定位她的具体位置。若是她装扮成其他模样,或是躲在暗处,岁若星和虚宿怕也很难快速察觉。若是她自动出现那便省去了他们不少麻烦。
皓月当空,漫天的繁星与这坛台上的红烛连成一片,平添了一份浪漫的氛围。
周围的夫妻们成双成对,或是相依欣赏月色,或是携手说着悄悄话,不时传来嬉笑之声。
岁若星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等待地母娘娘的出现,但越等越觉得自己和虚宿是如此格格不入。
天下的夫妻都是如此恩爱的吗?岁若星不禁疑惑。
她的母亲虽是父亲的正妻,却对父亲极为敬畏,一举一动都谨遵妻纲,从来不敢有半分逾越。
而父亲也总是对母亲不冷不热的,从未在人前有过丝毫亲昵的举动。
因此,岁若星能够想象的亲密关系全都来自于她所看的书中,也只有话本里仲秋星君和仲夏星君这样坚如磐石的情感才为令人动容。
在她的心目中,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们并肩于神界之巅更美的画面的了。
岁若星摸了摸胸前的心宿灵石,又看了看身边神祇般俊逸的虚宿,不禁露出花痴般的笑容。
这神情在旁人看来倒是极像了一个钟情于自己相公的小妻子。然而,若是知道她此刻脑中的画面是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同样俊美不凡的男人在一起,不知又会作何感想了。
“都等了大半天了,这送子娘娘还要老子等多久!”
正当岁若星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时,一个粗鄙的男声打破了周围的平静。
“夫君,再等等吧……”女人怯懦地劝说着,却被那男人粗鲁地推开。
“老子丢下大把的生意不做,可不是过来看星星看月亮的。这回要是再生不出儿子,就把你休了。”
又是一出恶夫辱妻的戏码。
这才对嘛!没用的男人总爱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这才是岁若星从小到大见怪不怪的情景嘛!
天下男子多薄幸,女人的命运得靠自己争取。
这才是岁若星一直以来遵循的人生信条。
“哭哭哭,哭什么哭,瞧你那倒霉样,难怪生不出儿子!晦气!”男子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扬手就要朝她脸上打去。
岁若星正愁无事可干,与虚宿二人杵在这夫妻堆里甚是尴尬,撞见此等恶夫,岂有不上前招呼的道理。
正待她撸起袖管,想要大步上前之际,一柄木棍夹着劲风飞旋儿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中那恶男的胸膛,将他击出数米之外。
“此处不欢迎欺辱妻子之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好似在千里之外传来,倏忽间却已近在耳边。
一名灰袍老者仿佛枯叶飘零,在半空中腾转挪移,只听他话音未落,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坛台中央。
他身形枯槁,似已七十有余,但精气十足,伸手一握,方才那柄击中恶男的木棍又如同回旋镖般回到了他的手中。
众夫妻都以为是神仙降临,纷纷跪拜行礼。
唯有虚宿和岁若星明白眼前这位并非神仙,不过是一位武艺绝佳的高人罢了。二人隐在人群中也不作声,只想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来历。
正当坛台之上一片寂静之时,那名倒地的恶夫倒是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
不知他是被打傻了,还是真的不知好歹、自以为是,竟然上下打量了那名灰袍老者之后,露出了轻蔑之色。
“哪儿来的叫花子,还敢来打老子!打伤了本老爷,你赔得起吗?”
妻子见他脚步踉踉跄跄,却还死要面子逞强,连忙上去搀扶,关心道:“相公,咱是来求子的,可别惹怒了神仙大驾。”
恶男狠狠推开妻子,啐了一口唾沫,悻道:“呸!什么神仙,一身破烂!有点功夫有甚稀罕?等下了山,我非叫手下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那就请便吧!”老者轻抚白须,气度非凡,示意他这就滚下山去不送。
那恶男转身佯装要走,眼中却突放凶光,从怀中掏出一把飞刀,竟朝着老者掷去。
众人皆惊诧大叫,“小心!”
唯有岁若星和虚宿笑而不语,这家伙生性凶恶,脑子却不好使,就他这点本事,还想学人偷袭,真是狂犬吠日,自不量力。
只见那老者随手飞出木棍,“呛啷”一声将飞刀打落在地。木棍劲力不减,朝着恶男猛地插去。
恶男吓得坐倒在地,木棍竖在他的裆前,只差毫厘便要击中他的要紧部位。
还没等他回神惊叫,老者已近身抽回木棍,在他腰间轻轻一提,便将他挑在半空,似皮球般抛向了空中。
老者将木棍在地上轻轻一划,坛台上的八卦纹饰竟然颤动起来,阴阳两半互相牵引旋转,逐渐分开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一座巨型玄武神像自下而上徐徐升起,高昂的脖颈之上黝黑的兽首好似引吭大叫。
待那玄武神像完全浮现在坛台之上,八卦纹饰再次合拢归位,方听得那恶男从空中惊叫坠落,不偏不倚挂在那玄武的喙部,当即吓晕过去。
“既然这位施主不愿离去,便请他在高处观礼吧!”老者拂袖,不再多于理睬那恶男。唯有恶男的妻子仍忧心忡忡地望着丈夫,却也不敢再做多言。
岁若星见了那玄武神像不由得凑近虚宿道:“玄武不是你们的北方七星宿的守护神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不是玄武。”虚宿凝眉道。
岁若星闻言仔细观察,随即会意道:“真正的玄武乃玄蛇、龟武之化身。玄蛇是龙首凤翅蟒身,龟武乃龙首鳌背麒麟尾。这座神像乍一看与玄武颇为相像,但细看却全然不同。”
“知道得挺多。”虚宿赞许地看了眼岁若星。
“那是自然。”岁若星得意一笑,接着说道,“瞧这神像的头部不是龙首,而是熬鹰;尾部的蛇身上不是凤翅,而是蝙蝠翅膀。细看之下,不似神兽,更像是……”
“妖兽中的金鹏蝠王。”虚宿接着说到。
“没错!它可是妖兽中数量最多的一族。听说当年天界可是费了老大的工夫才将它们全族封印了起来。”
岁若星压低声音,但仍不免激动地拉紧了虚宿的衣袖。
他们早知江武和他娘子的失踪和妖兽脱不了干系,但亲眼看见这金鹏蝠王的塑像出现在面前,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看来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岁若星和虚宿互使了个眼色,决定静观其变,看看这老者究竟是何人物。
不料他转动了神像腹部的按钮,一股扑鼻的酒香传来,汩汩的甘露带着迷离的芬芳从神像的喙中流淌出来。原来这就是众人翘首以盼的圣水。
紧接着老者便开始了分发甘露的工作,俨然只是一个地母庙里的普通老道而已。
岁若星看着周围夫妇们迫不及待的样子,也只得乖乖地从老者手中接过圣水。
老者的脸上并无多少笑意,只是例行公事般淡淡地说道:“喝吧,过了今夜便能怀上了。”
怀上?
怀上什么?
孩子吗?!!!
岁若星端着这碗圣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