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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反击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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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粗壮的仆从向岁若星身后逼近,粗声道:“少奶奶得罪了”。

“你们不能滥用私刑!”岁若星双手被擒,挣扎着大叫道。

田午见父亲并无惩处大哥的意思,心中气恼,却不敢造次,只得旁敲侧击道:“父亲,此事与大哥牵连甚多,不如等他回府再问个明白……”

“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歪主意!”田和不怒自威,声音不急不缓,却震慑得田和不敢再说半句。

岁若星见自己在劫难逃,只好来硬的了。她在郊野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对付田剡的黑衣卫不行,要摆脱这两个只有蛮力的仆从却是小菜一碟。

她双臂被擒,借用巧力向前翻腾,一个金蝉脱壳瞬间便挣脱束缚,跃到两个仆从身后,一脚踹将他们踹向田午。

不料,田午看似文弱,却也练过两手,见二仆朝他扑来,毫不惊慌,伸手将方桌一推,忽朗一声响,竟将两名大汉挡在身外。

田午心中恼恨父亲偏心兄长,就算田剡做出了弑君的勾当,父亲还想让他全身而退。

田午满心的愤怒本就无从发泄,此刻岁若星发难正好撞在他的气头上。他阴恻恻地笑道:“嫂嫂以武相抗,是认罪了吗?那小弟我可就得罪了!”

田午摸出佩在腰间的翡翠金玉算盘,在掌心忽地一转,劲力十足,竟成了一柄厉害的武器。

他蓦地将算盘飞出,正中岁若星胸口,痛得她倒退三步,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田午收回算盘,作势又要猛攻,这回他不再留情,径直朝着岁若星的面门砸去。

岁若星避无可避,只得闭目等死。

这时,一声呼响从屋外传来,管家匆匆忙忙地从楼廊处跑了过来,“老爷,宫里来旨啦!”

话音未落,一名公公手执圣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先是瞥了眼杀气腾腾的田午,又瞧了下跪地吐血的岁若星,随即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笑嘻嘻地朝田和走去,躬身作揖道:“奴婢拜见田相。”

“魏公公大驾光临,可是有王上的口谕?”田和起立相迎,毕竟是齐康公的人,此时还怠慢不得。

“正是。不知剡大公子和新夫人可在府内?”魏公公道。

田和一怔,难道王上已经发难,要借题发挥找他们田氏一族的麻烦?

“公公来得正好!小儿有事不在府内,但臣已查明投毒谋害王上的逆贼,正要将其押送进宫面见王上。”田和义愤填膺地怒指岁若星。

岁若星苦笑无语,却见那魏公公一脸莫名状道:“康公身子康健得,何来投毒之说?”

众人闻言皆惊讶地望向魏公公。只见他向岁若星行了个礼,说道:“前些日子,王上的确有些不适,但亏得剡大公子和新夫人日夜不休,为其种植仙果,制成灵丹。王上服用后已觉大好,这不,特地命奴婢前来封赏二位呢!”

“封赏?!”田午最先叫出声来,他万万没有想到,田剡非但没有落得个谋逆但罪名,反而还得到了封赏,嫉妒恼恨之下,急道:“兄长种的那分明是‘毒花’,怎又成了仙果?定是这药毒性奇特,看似有效,实则伤身。王上千万别误食了毒药,还不自知啊!”

“哦?真有如此诡异的毒药?”魏公公闻言大惊。

“臣早已派属下取来‘毒花’样本,随时可向王上证明。”田午信誓旦旦,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田和没料到小儿子竟会当面揭穿“毒花”真相,心中暗骂逆子却也无计可施。

“若真有人蓄意以毒药充当仙丹谋害王上,奴婢定会将此事禀明王上,请他老人家圣裁。”魏公公向天行礼,眼角余光却瞟在了岁若星的身上。

岁若星正要争辩,却听一个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厅外传来,

“所谓‘是亦彼也,彼亦是也。’世间万物都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所谓物极必反,二弟又怎知你口中的‘毒花’,不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呢?”

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翩翩而至,来人正是半日未见的虚宿,也就是众人眼中的田剡大公子。

麋鹿山低头跟在虚宿身后,朝岁若星眨了眨眼。岁若星心下稍定,感激地向他点头微笑。

“兄长这是何意?”田午站在虚宿面前,气势上便输了一大截。他再次戴上伪善的面具,嘴角的笑容僵硬地抽搐着。

虚宿走进屋内,丝毫不理会田午的询问,径自走向岁若星,见她嘴角带血,萧肃的眸子深如幽潭,周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意。

“是他伤的你?”虚宿柔声问道。

“我没事。”岁若星点头,随即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田午怎么会发现‘金风玉露果’?齐康公怎么又会来封赏你?”

虚宿的出现令她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至少不用担心会掉脑袋了,但随即满肚子的疑惑又冒了出来。这家伙到底背着她做了些什么?

“稍后告诉你。”虚宿温柔地用拇指抹去岁若星唇角的血渍,随即转身,冰冷道:“魏公公,我献给王上的灵丹,乃传说中的源自天界的金风玉露果,汇集秋实养分、百谷精华,其果实通体金黄,服用后可疏经活络、百痛全消。”

虚宿顺溜地说出一串金风玉露果的功效,岁若星听了却暗自好笑,这些文邹邹的词儿,不都是之前自己说给他听的嘛!

“那为何田二公子却说这药有毒呢?”魏公公问道?

“哼,朝菌怎知昼夜交替,寒蝉又怎懂得春秋的变化?目光短浅之人,又怎会看到灵药的好处?”虚宿不屑地瞥了眼角落里的田午。

岁若星又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冻柿子不鸣则已,一鸣忒损,骂人都不带个脏字,竟把田午比做了朝生暮死的虫子、春生秋死的寒蝉。

田午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却也不敢作声,只能气鼓鼓地听虚宿继续说下去。

“金风玉露果开花时的确含有剧毒,然而一旦成熟结果便会将所由毒素转化为药力,自然从毒药变成了灵药。”

“没错,好多医书上都有记载,不信可以请王上派人查个清楚。”岁若星添油加醋地附和道。既然虚宿亲自把金风玉露果的神奇之处说了出来,她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这个臭虚宿!之前神秘兮兮地不肯告诉她种这金风玉露果的缘由,害她以为要用这仙果派什么天大的用场,刚才差点掉了性命都没敢说出它的真正功效,没想到他自己却轻轻松松全都交代了。

早知如此,她也不会硬和田午抬杠,也就不会受这一击了,这些账她全都要算在虚宿的头上!

“原来如此,看来是田二公子误会了。”魏公公哈哈一笑,这田相爷家的内务他可不想掺和,既然田剡献给齐康公的不是毒药,那就没什么大事。他们兄弟两个谁给谁挖坑,谁设计谁,他可不管不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请魏公公接着宣旨吧!”田和见势立刻催促魏公公早早结束这场闹剧。

他自然也看清了两子互啄的戏码,其中任意一方有损都是他不愿看到的,既然整件事情无关弑君大罪,那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此刻见情势转好,便立即提醒魏公公别忘了来意。

“慢着。”

正当众人一团和气,假惺惺打着哈哈的时候,虚宿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来,声音不大,却足以将在场所有人镇住。

“冻柿子,你还要做什么?”岁若星拉了拉虚宿的衣角,提醒他见好就收。

“他害你受伤的账还没算呢!”虚宿霸气地回答,抬眼望向躲在后头的田午,朝他勾了勾手指,“你,上前来。”

田午被他凌厉的气势逼得反而后退了一步,但抵不过众人汇聚在他身上的目光,只得乖乖走到大堂中央。

“兄长,有话好说,弟弟我也是怕你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殃及我们整个田氏。谁知都是误会,兄长你大人有大量,别坏了我们兄弟情谊。”田午样子畏畏缩缩,但话里话外却把告发田剡的目的说得冠冕堂皇。

“哦?是吗?那你还真是忠孝两全啊!”虚宿的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居高临下道,“但不知是谁买通边陲官吏,私自为杞国兵打开防哨?”

田午闻言,顿时脸色骤变,目光闪烁,“兄长这是何意?”

田午假装糊涂,但在场的众人都听明白了。

岁若星更是像被点醒了似的跳了起来,站到田午的面前,厉色道:“杞国不过是边陲小国,大齐从未把它放在眼里。偶有一两个小卒到青州界内扰事,官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浩浩荡荡近百名杞国兵要想越过青州边界,那也是没那么容易的。除非……”

“除非是有人为他们开了关口,行了方便。”虚宿接过岁若星的话,一字一句都似利剑刺在了田午的身上。

“是你把杞国兵放了进来,是你害死了野子!”岁若星怒火中烧,愤怒瞬间在胸口爆裂。多日来心心念念要杀之而后快的凶手就在眼前,而且一直就隐藏在她身边,这怎不叫她懊恼怨愤呢?

岁若星上前就想给田午一个了断,却被田和拦住。

“剡儿,私通外敌可不是小罪!”田和面向虚宿,拿出了做父亲的威严,语气中尽是要他这大儿子想想清楚再说的意思。

“我已讯问了驻守关口的将领,他亲口供出,当日是田家二公子打着相爷的旗号调走了守关士兵。”

那守关小将见是田剡问话立马便将当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全都说了出来,任凭田午再怎么巧舌如簧都无法抵赖。

田和闻言怒甩衣袖,却也无计可施。田剡从前尽管纨绔毒辣,却也对他这个父亲唯命是从,如今怎生如此决绝,竟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田午不想自己这回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告发田剡无果,反而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他摆明了从杞国兵入侵郊野小邑开始便已开始调查此事,如今却借着“毒花”之事才让他自投罗网,简直是将他当作傻子戏耍。

田午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他这好兄长设下的棋局之中,什么“毒花”、“灵药”,都是引他上钩的诱饵罢了。

如果他通敌的罪名做实,田剡将如何处置他,他连想都不敢想。

打小他便仗着自己是家中长子,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受到齐康公青睐后更是变本加厉,只要他看不顺眼的,轻则辱骂,重则大打出手,全然不把他当作亲生弟弟看待。

而他那高高在上的父亲非但不会阻止,还斥责他没有男子气概,如此胆小懦弱,将来如何叱咤朝野?

多年来,他的低调圆滑、审时度势、尔虞我诈的伎俩,也全亏父亲放任自己与兄长明争暗斗练就而成。

但这次显然与往常不同,把王上和杞国外敌都牵涉了进来,若是田剡想要致他于死地,父亲也很难救他。

思及至此,田午全身瘫软,颓然地坐倒在地,半天才回过神来,扑倒在虚宿脚边,哭叫道:“兄长,弟弟知错了。我是鬼迷了心窍啊!咱们是亲兄弟,你放过我吧!兄长!”

虚宿毫不理会田午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一脚踹在他都胸口上,将他踹飞至数米之外,见他伏在地上大口吐血,这才满意道:

“魏公公,该宣旨了。”

眼前这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魏公公半晌才反应过来,屁颠屁颠地拿出圣旨,朗声宣读:“康公有令,田公剡制药护主、退敌戍边有功,着即封其为镇北大将军,赐金印紫绶一副,黄金万两,钦此。”

虚宿也不叩拜,单手接过圣旨便道:“我既然管了这青州北域的边陲,便不容这以权谋私、私通外敌的事情再次发生。田午上前领罪!”

田午闻言一惊,心想:田剡新官上任,这是要拿他开刀啊!

田和也坐不住了,急道:“剡儿,你虽是镇北大将军,但我还是这大齐的丞相,是你的父亲!不得任意妄为!”

岁若星一脸吃瓜民众的神情,前不久她还是那个被推出去领罪的人,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风水轮流转,等着挨刀的竟然变成了田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

冻柿子会如何处罚田午呢?不会真要了他的脑袋吧!她怎么还有点小激动呢!

只听虚宿冷冷道:“田午私开关口,放外敌入境强抢灵药,重伤朝廷重臣,遂将其流放边陲,服役十年。”

啊,就这?!

非但岁若星没有料到,就连田午和周围一众人等都大感意外。

虽说是十年劳役,但就凭田午这田相二公子的身份,不到两三年就能大摇大摆地荣归故里了。

这罚得也未免太轻了些吧?

岁若星皱眉,这虚宿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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