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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密教外史重铸骄阳之人-> 对不起,司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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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司辰大人
- 巨大的创伤化作了无边的愤怒。
我走到楼下站定,凯利和心奴正死死顶着大门。
沙发,木板,铁棍……
能想到的东西基本都用上了。
心奴回头看了我一眼,和朱乞近乎如出一辙的青黑色眼圈,几乎没有生气的脸上在看到我之后,有了一丝丝笑意。
“老板,你醒了?能动了的话还是先找地方躲躲吧,你那天闹得动静可真够大的……”
“大姐头……这……”
“不用了,心奴你和凯利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解决。”
他俩也愣了一会。
“老板,你出去之后还能不能完整回来我可真是不敢打包票……”
“哥们?你认真的?”
我把沙发拖到一边,扶心奴坐到沙发上。
凯利跟着坐到心奴旁边。
“我的过失让你们担责是不是显得我有点太过无用?”
“喂喂喂,老板,现在可不是逞……yi……”
我把食指放在她的额头。
“嘘……”
她的眼皮很不情愿的合在一起,然后轻轻躺在了沙发上。
“喂!你干了什m……”
我把手顺势从凯利面前一拂,他晃了晃,也躺倒在沙发上。
看来都是硬撑了好几天了。
这么轻易就把他们的精神引导进镜间域。
至少在里面好好休息一会吧。
外面人声稍歇,然后又逐渐沸腾起来。
我起身,拆开门板,往外面走去。
刚从门后走出来,身上立刻就多出了无数的烂菜叶,臭鸡蛋,碎砖块……反正能想到的,带有侮辱性的,方便扔过来的,我身上是没少挨。
他们侮辱性的言语也没有复述的必要,除了抖m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人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然后,我脚踝不知道被谁拽了一下,我整个人跌进了疯狂的人群中。
接下来嘛,我就这么缩着身子,尽量护住脸和腹部这些地方。
当然,都是徒劳。
从中午,一直到傍晚。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
围成圈看着缩在地上的我。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他们停了下来。
于是跟没事人一样的站了起来。
不解与混乱,开始在他们的脑海中盘绕。
终于,这种不可理解变成了恐惧。
我捂上右眼,左眼如明镜般映出他们的神情。
“愚者,在此拜请弧月之神力。”
“应允。”
我缓缓闭上眼睛。
“权能——”
我举起右手。
咒纹开始浮现。
“倒影之梦。”
在这个瞬间,所有带着不解、疑惑、混乱、恐惧这类情感的人。
都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低下了头。
他们大部分的灵魂此刻全都漂浮在镜间域的上空。
在这里,我能调动所有存在的东西。
在他们心头萦绕的这些混乱,经由戴冠之孶神力的嬗变后,成为最纯粹的蛾之影响。
只要我想,现在这些漂浮在空中的灵魂在一瞬间就能全部陷入无止境的混乱与疯狂。
简单来说,就是让这些人全部变成疯子。
可是,如果把他们全部变成疯子,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把问题变大了。
近乎上千人的规模,如果全部都变成疯子,那结果不堪设想……
这个边郊说不定会直接变成人间地狱。
所以……
我打了一个响指。
我脚下的湖水映出斑驳的色彩。
这种可以把人变成疯子的力量,稍加引导,便可以如我所愿。
比如……
让他们相信一个与这个事实相近。
但并不是这个事实的虚假结果。
少顷,湖光散去。
我闭上左眼,沉入湖中。
重新站回现实的地面。
他们也回过神来,以围绕着我的状态。
于是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部分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还有零星几个人,多是女性,开始过来向我道歉。
我当然不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梦,我只知道他们的矛头已经不会对准我了。
突然,四肢脱力,我立马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垮了下来。
在倒下的同时,身后被一个人托住。
“老板,怎么说呢?很难相信,这次这么大的事居然与你无关……”
心奴把我扛上她的肩膀。
“各位,这几天你们也闹够了,老板既然与这次事情无关那我就把他先带回去了。”
她们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思来想去——心奴怎么会相信这种事……
好一阵子我才想起——她当时也在镜间域。
那跟着一块的应该是……
“哥们,你还挺牛啊,这事解决的真漂亮,我开始还寻思这怎么才能把事给了了……没想到居然和你没关系!”
“逃避可耻但有用啊……”
我说完直接脖子一歪,失去了知觉。
被拴上链锁的灵魂,不完成任务,便不可能得到歇息之时。
于是,我刚刚闭上的眼睛,再度睁开。
微风。
叶响。
我在现世睡下。
灵魂便在此处醒来。
与戴冠之孶的交易,让我注定无法靠近纯白之门。
我伫立在林间。
感受着微风拂过皮肤的清爽。
至少在这里稍微……
突然,林间的沙沙声占据了我的思绪。
我莫名的感觉到——来者带着纯粹的杀意。
我习惯性地扯开胸腔。
钻心的疼痛让我冷汗直流。
不过,果不其然,以纯粹刃之力量储存在我身上的那把回旋镖还在。
我把它握在手里。
上面的利齿扎进我的手心。
可我不敢有一点松懈。
响声逐渐变大。
嗖——
一条殷红的锁链从叶片与枝丫之间飞出。
目标是我。
我迅速甩出回旋镖。
回旋镖弹开锁链的攻击后,回到我的手里。
看来,袭击者不太行嘛。
我这么想着给自己打气。
很快我就为这句话感到后悔了。
弹开那条锁链的瞬间。
更多的锁链从四面八方飞向我。
那一瞬间,我眼前的世界变成了殷红色。
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我明显感觉到躯体被吊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人类,谁给了你蔑视司辰的资格?”
这个声音……
不会吧……
“我怎么会知道,刻印在我脊柱上的司辰会有心情狩猎我呢?”
虽然锁链贯穿了眼睛,手臂,大腿,胸口……但把嘴留了出来。
该不该说是这位司辰故意的呢?
“没错,我还是想听你狡辩一下的。”
“接下来,司辰大人,我的结果会是什么?”
“作为我的具名,却和其他司辰定下契约,不觉得是背叛吗?”
WTF?
我不是失落司辰骄阳的具名吗?
“你脊柱刻着我的部分原典,那就是我的具名!而且,我也是骄阳四子之一!所所所……所以——”
玛德,这股扑面而来的二刺猿味道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好不容易从无边的痛苦中脱离出一部分,这部分又寄存在你身上,我只能从你的记忆里找寻一些如今人们所喜欢的是什么……就就……学到这些东西了……”
祂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明明现在肉体痛的要死。
但莫名感觉早就不存在胃和心也痛了起来。
“我是个死宅真的很对不起……”
这句话里包含了我最纯真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