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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密教外史重铸骄阳之人-> 迷乱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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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的前方
- 那场闹剧结束后,我暂时回归了平凡的日常生活。
与戴冠之孶的契约后,我也没办法涉足漫宿。
永远被留在林地之外。
这是我那时最懊恼的事情,我没想到戴冠之孶与漫宿其他司辰的关系这么坏。
在梦中的路途无数次被一柄斧头斩断。
我烦闷的从床上坐起身,屋外的天空是一片混沌。
这时,表姐突然沉着脸走了过来。
“怎么了?”
“我不想看到这么慵懒的人成为我的伙伴呢。”
“戴冠之孶?”
“这几天什么也没做吧——你……”
“因为与你的契约,我没办法涉足漫宿,找不到更高阶秘史的残片你让我到哪里找关于复活骄阳的线索?”
它甩手丢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满脸沟壑,眼神好像凶禽的老人。
“找到他,对他说‘吾即戴冠之使’。他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的。”
它的眼神忽的一闪。
“别让我失望啊。”
然后表姐的身体好像断了线的木偶倒下,我赶忙接住。
看着在我怀里慢慢把眼睛睁开的表姐,我无奈的笑了笑。
“早上好啊。”
“早……早……早早早早……”
这怎么还卡壳呢?
“你把手撒开!”
她突然大叫。
我连忙抽回手臂,身子往后躲了一下。
她狼狈地扑倒在我的床上,急促的站起身来整理自己单薄凌乱的衣衫。
然后涨红了脸对我吼道:
“赶紧滚起来做饭!”
“yes!sir!”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简单的早晨时间结束了,因为之前那档子事,我暂时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假期,我送要工作的表姐离开后,便把那张老人的照片取出。
照片的背面是一道遒劲的毛笔小字:“林浊莪。”
怪名字……
我不禁这么想到。
毕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碰碰运气。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打点了一下行装。
顺手把从老师那的小收藏里捎来的午之石揣进兜里。
虽然我无法再次穿过纯白之门,可依然能呼唤司辰的神力。
我把照片扔向空中,捏了捏兜里的午之石。
“在此拜请浪游旅人的神力,找寻此人存在于世与您重合的轨迹,指明我等的道路。”
照片燃尽,午之石发出微弱的光。
我跟着午之石的引导,我来到了一个距我所住的地方至少有十公里的地方。
这里周围的树木扭着怪诞的姿势生长着,杂草盘绕遮掩着本就不明显的小路,乌鸦呱呱的叫声不时从林中传来。
我要到的地方,还在那林子深处。
可这怎么看都不像能有好事发生的地儿。
来都来了,硬着头皮莽呗。
我牙一咬心一横,甩开步子就往林子里走。
不过,我那时并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后的影子。
路在前进的过程中周围的东西不断变得精致,显示出有人在这里生活过的迹象。
这深处的树木尽管形态怪诞但修剪工整,路上的草也被剪的齐齐平平,原本简朴的小泥道在不远处也被鹅卵石铺满,大有那种桃花源的感觉。
我终于松了口气,继续走了下去。
然后便是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花园门前,我试探性的拽了拽门环。
一根细长的针不知从哪里飞来扎进了我右手拇指的指肚。
我吃痛收手,转念又觉得奇怪:
我都不是人了,怎么还能感觉到疼痛呢?
然后被针射中的地方鼓起黑色的肿块,在膨胀到枣子大小后破裂,一只蜘蛛腿从里面伸出来。
这特么是个什么情况,我这是要变种了还是怎么了?
我环顾不远处的宅邸,那二楼的窗后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吾即戴冠之使!喂!”
我大声对着那边的身影喊叫着,可那人在听到我的喊叫后便隐去了身影。
我见他没了影,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根刺歪歪的玩意。
“这东西,拔掉应该没事吧。”
我用袖子裹紧左手,试着碰了碰那东西,不疼不痒,仿佛与我无关。
但当我一用劲,左手便是一阵刺痛穿进中枢神经。
右手上黑色的蛛腿掉在地上,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又膨胀着长出两根新的。
我木然看着双手。
做梦吧这是……
然后我不甘示弱的把手蹭着栏杆刮,磨着地面……然而,手上的蜘蛛腿只多不少。
看着将要长到胳膊上的蜘蛛腿,我停止了思考。
我不是只是来找个人的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弔事?
突然,左眼传来又一阵刺痛,我用颤抖的双手靠近,但不敢捂上去。
然后,一个被蠕虫爬满的眼球骨碌碌的滚在我的手心。
“蠢得不能再蠢呢,你……”
“唔!呕——”
我虽然不知是谁对我耳语,我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
“这么简单的迷惑都分辨不了吗?”
“什么……意思?”
“身体给我用一下,好好看着吧。”
仿佛一瞬间,我脖子以下一切感觉都被切断。
我看着我的右手捏成拳头,对着那个宅子的窗口伸出一根小拇指。
“来,跟着我念。”
“好的……”
“狼。”
“狼——”
“猎食。”
“猎食——”
小拇指碎裂,一道红色的光芒对着不远处的窗口飞去。
在小拇指碎裂的那一刻,刺痛过后,我眼前的一切怪象消失不见。
同时,听到了对面楼里人的尖叫声。
“死开一点!不要!不要!啊——!”
等等,为毛这声音还有点刺激?
我不是来找一个老头的吗?
那这是……
不一会儿,我看见血红色的影子从窗口闪出。
一个和正常狼体型差不多的血红色狼形,虽说还是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但它三个头叼着的那个人更让我感兴趣。
那是一个戴着好像瓶子底镜片的女性,外观看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本该如瀑的栗色长发,因为缺少打理变成了杂乱的草垛,脸属于十分标致的那种,很对得上许多人初恋的那一类。
“代价,我取走了。”
“啥?”
血红色狼形松开了口,脊背处突然又伸出一个狼头。
把已经只有残片的小拇指咬走了。
反正没有血这玩意,我甩了甩还有些痛的右手。
“喂,该醒醒了吧。”
我卷起中指,重重地弹了面前仍在昏睡的女性一个脑瓜崩。
“啊——!别过来!别过来!”
她紧闭着眼睛,哇哇乱叫,大幅度的甩着两条细细的胳膊。
我摁住她的双肩,等她不再乱动时扶正了她的眼镜。
“你是林浊莪吗?”
“林浊莪?你找我丈夫吗?”
“啊,算是吧,在哪?”
她指向花园的一角。
那里有一块直耸的碑石。
“死了?”
她点点头。
我无奈的撒开手,抓了抓头发。
“那个?你找我丈夫是做什么的?讨债还是报仇?”
“嚯,你丈夫还蛮厉害的,又有债主又有仇人;可惜了,我两个都不是。”
“那你是?”
“来找些书啊,古玩啥的,我比较喜欢收藏这些。”
她的眼神忽的一晃,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我的老公们对古玩什么的没多大兴趣,倒是我懂一些。”
我怔了怔,恍然明白她的意思。
老公们啊……
“虽说问女性的年龄不大礼貌,但您少说也得有三位数了吧。”
“很懂嘛,要进我家藏书间看看吗?那里还蛮大的。”
“等会儿,串味了。您总不能叫杰哥吧。”
“谁叫杰哥啊,我的名字叫沐春。”
“毕竟你这长相看上去好像不过二十岁,我叫你一声沐春小姐不算得罪吧。”
“我没所谓,你的名字呢?”
“——”
“奇怪的名字,算了,无所谓了。”
她带我来到了一间不大的木屋前,知道我要找的东西后趾高气昂的笑着。
“我的收藏直接把一个人变成长生者哦,小朋友可不要被惊掉下巴。”
她打开门。
门后空空荡荡。
我一脸疑惑,她的下巴惊掉了下来。
“怎么会——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丈夫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一切……”
我细细看了看书架上的痕迹,那是.以一种十分暴力的手法把书成摞成摞地取走。
旁边的是——血迹。
“我大概知道是谁拿的了。”
“谁?是谁!?”
她近乎扑过来抓住我。
“冷静,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
“得罪。”
我双手捧住她的脸,俯下身去。
她大概被过快变化的现状搞到宕机了。
“冷静下来了?”
她只是默默地点头。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
“走吧,时间紧迫。我不清楚她会做些什么。”
“好的……”
一切的方向,在此刻被拨了个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