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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窗外风吹雨追星-> 第二十二章 新的故事总要开始 新的故事总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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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新的故事总要开始 新的故事总会开始
- 在写到正文之前，我要描写王以霖的眼睛，毫无头绪。
马頔说“裴姑娘，裴姑娘，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像颍州的灯火一样明亮。”
柳爽说“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张悬说“我们相视笑着，是梦也快乐，当你穿越爱的历史向我走来，我在你眼里看尽了相恋的年代。”
他们说的总是让人动容，但是说的总归不是你我，我也不是佳佳，佳佳说，她的眼睛很好看，究竟有多好看？
所以我试着去回忆我看过的最好看的眼睛，以此来抽丝剥茧去回想我曾经的感觉。
我记得我曾经在19年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我看你眼里的我笑着的眼里有你如月牙弯弯般的眼睛笑着看我。
我不由的想起了佳佳和王以霖最初相见的时候佳佳说的一句话。
“那只不过是最开始偶然的惊鸿一瞥。”
仅仅是惊鸿一瞥，就一眼万年，真的是很动人的一句话。
若不是有如星辰般明亮呢眼睛，又怎么会惊鸿一瞥呢？
说来道去，还是说不出来王以霖的眼睛有多好看，其实并不需要说有多好看，因为我看见了便如此喜欢，也不是因为好看才喜欢，而是因为喜欢才好看。
那么我就这样说吧。
在她的眼里，我看尽了人间绝色，不论是桃李桂花十里春风前的翩若惊鸿，还是日月星辰万里山河下婉若游龙，还不如她的眼睛看着舒服。
真的很肉麻，因为我写不出来。
还是接着说吧。
王以霖看着略显狼狈的佳佳，佳佳也看着平静如水的王以霖，意识到不妥的我静静的离开，在不远处继续坐在台阶上抽烟。
夕阳映射过两人，有些刺眼，真像一幅画一样。
从始至终我都没见两人说过一句话，一直到两人分别，我才听见佳佳在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王以霖身后大喊。
“阿霖，你好！”
王以霖回过神，对着佳佳微微一笑。
“所以佳佳，再见。”
佳佳犹豫了一下，看的出来表情有些难过。
“阿霖，如果有机会，我教你弹吉他！”
王以霖拿下身后的背包，从包里掏出一幅画，静静的放在脚下。
“那么，我教你画画！”
说完，王以霖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和佳佳走到那一副画前。
画中那是一朵白色的花，盛开在朝阳下。
佳佳还是哭了，不经意间隐藏的很好，不过是在我们转身的时候我见他抹了抹眼角。
在王以霖离开的当天晚上，佳佳和我没有喝酒，我们在一片荒野上坐到凌晨，他与我讲了一个故事。
“我们像一辈子一样相爱了十八天。”
我看着一望无垠的很暗荒野，想起来了王小波先生的一句话。
“我在荒岛上迎接黎明。太阳初升时，忽然有十万支金喇叭齐鸣。阳光穿过透明的空气，在喑蓝色的天空飞过。在黑暗尚未褪去的海面上燃烧着十万支蜡烛。我听见天地之间钟声响了，然后十万支金喇叭又一次齐鸣。我忽然泪下如雨，但是我心底在欢歌。有一柄有弹性的长剑从我胸中穿过，带来了剧痛似的巨大感。这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刻，我站在那一个门坎上，从此我将和永恒连结起。……因为确确实实地知道我已经胜利，所以那些燃烧的字句就在我眼前出现，在我耳中轰鸣。这是一首胜利之歌，音韵铿锵，犹如一支乐曲。我摸着水湿过的衣袋，找到了人家送我划玻璃的那片硬质合金。于是我用有力的笔迹把我的诗刻在石壁上，这是我的胜利纪念碑。在这孤零零的石岛上到处是风化石，只有这一片坚硬而光滑的石壁。我用我的诗把它刻满，又把字迹加深，为了使它在这人迹罕到的地方永久存在。”
到底什么是永恒？？什么才能永恒？我弄不清楚，这是个问题。
此刻写下这番文字的我，像是在荒岛上等待黎明，就像那年我和佳佳在那一片片荒野上，等待着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在等待什么，但是我们在等待，我们在等待有些要注定相遇的人们。
“我多么想念你走在我身边的样子，想起来我的爱就不能停止。”
佳佳对着远方的荒野大声吼道：“相爱吧，终有一散的人们！”
我一脚踹翻了空气。
我说去你妈的世界，我要做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但是众所周知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当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在夜空中美丽的划过，我们永远不会盛开在黑夜里的某个角落。
拒绝挣扎。
那么那十八天，到底开了多少花？
这就要从那十八天的那一天说起了。
第一天
佳佳和王以霖的匆匆遇见，又匆匆错过，他们谁都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
佳佳心里想：“好漂亮的姑娘。”
其实漂亮就是漂亮，所以难免心动。
恐怕此时的王以霖心里在想：“这人看我的眼神真像个傻子？”
然后佳佳就和王以霖认识了，惊鸿一瞥。
第二天
佳佳知道了王以霖叫王以霖，王以霖知道了佳佳叫佳佳。
两人在放学后的某一个街口遇见，彼时的佳佳正准备点燃一根烟，抬头就望见了经过这里的王以霖。
两人又是对视一眼。
“我可以抽一根烟吗？”
佳佳问道。
“当然可以，顺便给我看看。”
于是佳佳“哦”了一声，把一整包烟都递给王以霖。
王以霖拿着烟左看右看，而后还是看到了佳佳未曾点燃的烟。
“我可以抽一根吗？”
王以霖问佳佳。
佳佳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学着王以霖的语气说道。
“当然可以。”
下午放学后的黄昏下，王以霖被抽的第一口烟呛到不住咳嗽，佳佳递给王以霖一瓶水，王以霖喝下几口水，望向已经飘散不见得烟气，以及更远的金色云朵。
“云彩真美。”
王以霖看着天边说道，佳佳也说，所以王以霖转头看向佳佳。
“你也觉着好看？”
“当然！”
“你喜欢吗？”
“喜欢！”
第三天
佳佳看到王以霖在看一本书，于是走近去看，王以霖看的是《西游记》。
“大师兄，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二师兄，二师兄，师傅又被妖怪抓走了…”
佳佳扮着鬼脸从王以霖身后猝然出现，王以霖“啊哟”一声，还是配合着佳佳做出了受惊吓的表情。
其实王以霖早已经发现了佳佳，其实佳佳早就已经发现了王以霖发现了佳佳。
“你是不是把我比做是臭猴子还是猪八戒？”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着看你看书的眼睛余光中的我的眼里的你比较好看。”
“真拗口，我能听得懂，但我想还是你亲自与我解释比较好。”
“嗯…我想，如果今年我们学校门口的那头小猫不会冬眠的话，我想我应该请你吃一块巧克力蛋糕或者喝一杯咖啡。”
“那我想，如果明天巴塞隆纳的天气是个好天气的话，我想我应该会接受的。”
“那么这样说的话，今天的咱们如果一块去学校的操场一块散散步看看夕阳的话，我想你应该会很乐意。”
“你是说，那天每天晚自习放学后都会出现的银河的星空吗？”
“当然。”
佳佳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说的是，你真的很好看，像你的眼睛一样好看。”
“so？”
王以霖一脸认真的看着佳佳，佳佳有些脸红，只是在好大一会后才说了来话。
“I like”
两人在下雨放学后一块去吃了巧克力蛋糕，顺便也喝了咖啡，王以霖告诉佳佳巧克力和咖啡一块喝会有些苦，佳佳说，我不怕苦，因为苦过之后，品尝别的东西，才会甜。
两人在放学后顺便去散了步，在一起漫步的时光里，佳佳和王以霖似乎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小心，起码他们都是认真的人对吧。
佳佳说：“我想我们应该相爱，或许并无不可”。
“为什么并无不可，我到觉着有些欠妥。”
王以霖摇了摇头。
伸出手指对着佳佳晃了一晃。“no no no。”
佳佳微微一笑。
“那么我为你唱首歌吧。”
于是佳佳回到宿舍拿出来他的吉他，在这么一个风清气朗的星空下，为王以霖唱了那么一首歌，那是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故事。
《程艾影》
伍岚正和程艾影从上海到武汉，
他们要坐十天马车三天两夜的轮船，
泥路上艾影含着糖靠着岚正的肩膀，
马车经过村庄石路颠簸不渝的情肠，
一路望跌跌撞午夜流星何去何往，
路海长青夜旷越过群山追斜阳，
拨开面纱回望故乡只见潮湿的月亮，
雨水冲不掉常德路上爬满蛛网的门窗，
梦里回到他的身旁蜜语中风不再凉，
永远都像初次见你那样使我心荡漾，
没有奇迹没有惊喜尘埃里花不会哭泣，
没有质疑没有道理褶皱的信乘飞雨，
一路望跌跌撞午夜流星何去何往，
路海长青夜旷越过群山追斜阳，
没有奇迹没有惊喜尘埃里花不会哭泣，
没有质疑没有道理褶皱的信乘飞雨，
漫山遍野你的脸庞唯有遗忘是最漫长，
这是一条必经的路没有指引出口的光。
一首歌唱完，王以霖问佳佳张爱玲和胡兰成最后怎么样？
佳佳摇了摇头
“很可惜他们最后还是分开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阿霖，你觉着爱一个人应该怎么样啊？”
王以霖不经意间拨弄着佳佳的吉他第五根和第二根弦，发出随意的声音。
“就像你歌里唱的那样，永远都像初次见你那样使我心荡漾。”
佳佳愣了一愣，缓缓说道。
“程艾影是张爱玲，伍岚正是胡兰成。张爱玲是上海人，胡兰成写过武汉记，他们在常德结婚，对这个大她14岁的男人，张爱玲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王以霖没有说话。
“再唱一遍吧。”
佳佳说好。
于是佳佳又唱了一遍。
王以霖没有过多评价这首歌，只是听完歌后拿出自己包里的速写纸，为佳佳画了一副速写。
是一个坐在草坪上弹吉他的少年身旁开出来一朵小小的花。
“我不太喜欢爱一个人就要低到尘埃里，如果有，那一定要是我。”
佳佳久久没有理解王以霖话中含义。
“阿霖，我教你画画，你能不能教我弹吉他？”
王以霖听完“噗呲”一笑。
“好哇。”
仰望星空，佳佳伸出手，轻轻的握住王以霖的手，王以霖没有拒绝，说以后的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巴塞隆纳看烟火，日本的烟花大会也还不错，马德里的景色粗矿却迷人，还有东北漠河的极光能无比看得清爱的人。
佳佳想了想，没有拒绝，大理洱海，XZ朝圣，日照金山，我还想去看乞力马扎罗的雪，这些都是迷人的景色嘛。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天。
也是相爱的第一天。
新的故事总要开始
新的故事总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