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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防卫部
- 《梦回恩洛斯》内部，白翎城，丹青走后——
“怎么了？”艾格纳问道，对于那个名叫‘丹青’的少年突然离开的事，艾格纳万分不解。
“不知道，他应该是暂时离开了吧。”克里斯丁说着，然后转身到桌子旁把刚才买来的午饭交给艾格纳，“快吃饭吧，下午你跟我一起出去。”
“真的？！”艾格纳听到可以出去，高兴地不得了。
“嗯，没错。不过不能走多远，也就是在公会的地界里转一转，我要去找‘奥兰多’你就跟着就好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就带你去外面的商街上买套衣服，顺便逛一逛。”克里斯丁吃着饭，一边又跟艾格纳描绘了商街的繁华景象，引起了艾格纳对‘商街’极大地兴趣。
吃过午饭，艾格纳很快就睡着了。克里斯丁这时出去跟别人打听第七雇佣兵队长‘奥兰多’的消息。
一出门，他就看到那个自称“伊莎贝尔边境公会主人”的男人站在走廊的窗户前眺望远处的风景。看到克里斯丁出来了，他就回过头来，看向克里斯丁，像是有话要对他说的样子。
“那个，”克里斯丁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白翎城雇佣军第七队队长‘奥兰多’的去向吗？”
“咦，你原来认识那家伙啊，”那个人说，“要找他的话，您还是再等半个月吧，或许，得一个月。”
“为什么？”克里斯丁不解道，“明明我昨天才见到他带着队伍回白翎城啊。”
“他和他的队伍，以及雇佣兵团组织起来的万人大军已经于昨日夜里奔赴前线了。”那个人若有所思的说。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模样的人从楼梯下向他们走来，还喘着粗气，显然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来人，那个人就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伯阐德部长。”
“嘁，”来人几步冲了上来，用他那厚实的手掌握住那个人纤细而修长的手，“你还是老样子啊，贝纳迪克特。”
“好了好了，”贝纳迪克特赶紧将自己的手从伯阐德的手中挣脱出来。
“什么！他就是伯阐德——白翎城防卫部最高长官，白翎城防卫部部长。”克里斯丁听到后心中一颤，“那么........”
“你看，这个人见过吗？”贝纳迪克特指着身旁的克里斯丁说。
“这........”伯阐德盯着克里斯丁仔细思索了一番，“我还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在那里见过吧........”
“哈哈，我告诉你，他现在临时住在这个房间。”贝纳迪克特指着身后克里斯丁的房间说。
伯阐德听到后的反应出乎克里斯丁的意料，他直接握住了克里斯丁的手，十分敬重的说：“幸会幸会，您是.......”
“部长您好，我叫做克里斯丁。”克里斯丁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好了，那么你来一趟是为了什么？”贝纳迪克特对伯阐德说。
“是的，”伯阐德严肃了起来，“我这次来主要是来问问你对大战有什么看法。”
“哦，这个啊。”布纳迪克特点了点头说，“已经付出重大的牺牲了呢。”
“哦，你是指晨风谷前哨战斗是吧。没想到你们公会的情报网这么广，果然........”伯阐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布纳迪克特打断了。
“不，并不是。”布纳迪克特笑了笑，“其实，关于战争的事，我们知道的从不比防卫部知道的少。而且，根据圣殿方面的指示，我们已经实行了某些行动。”
“啊？！”伯阐德惊讶道，“什么意思？”
“唉，就在一周前，圣殿向我发来了一份紧急的军事文件。”布纳迪克特看了看克里斯丁，“就是关于我刚才对他说的名为‘诱敌作战’的军事行动。说起来，我好几十年没见到过关于公会的军事活动和语气如此强烈的文件了呢。”
“这样啊，”伯阐德喃喃道。
“现在的话，他们应该在准备战斗了。”
“你们这次派了多少人啊。”伯阐德理清了一下头绪，问道。
“哦，上万。”布纳迪克特淡定的回答道，却使伯阐德又吃了一惊。
“末等队伍？”
“不，精英队。全部都开到前线了，另外中型队伍大多也到前线去支援了，不过没有直接参加战斗，只是在边境驻扎。”
“你们难道.......”
“没办法嘛，指示上明明白白的说了：‘倾尽所有，不惜一切代价完成诱敌作战。’我这不也是照指示办事嘛。”布纳迪克特说。
“那也不能这样.....”伯阐德感到万分意外，并显得有些气愤，“怎么会让你们去？你们的雇佣兵能完成这项任务吗？你们能承受直接战斗带来的重大损失吗？你们有做好准备的实力吗？战斗之后怎么办？为什么不向我们防卫部进行汇报，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帮助你们.......”
对于伯阐德的疑问，或许说质问更合理些，布纳迪克特并没有过分的震惊，依旧保持着平日的镇定和冷静：“让我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你吧。首先我们是圣殿的直属组织，一旦圣殿有什么要紧的事自然会交由我们去办。再者，这个结果是经过圣殿、王宫、最高大法院和各地公会组织一起决定的，完全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关于第二、三、四个问题，你在质疑公会的实力。我在此向您重申，伊莎贝尔边境公会和白翎城地区最高军事防卫部是白翎城防卫省最重要的另个势力单位。虽然公会在更多的时间内并不具备军事效应，但在百年前的战争中，边境公会对于战争胜利所起到的作用可是你们那些当时还没成立的组织无法企及的。”布纳迪克特在说这些的时候音调明显提高了一些，“虽然在这些年内边境公会从未有过什么大的行动，但也请您不要忘记，在防卫部光辉背后的阴影都是什么组织去处理的。而且，公会的精英雇佣兵的战斗力可比您手下那些禁卫部队都要强得多。”
“是这样的，不过你们直接将所有精英雇佣军都派到前线去参加第一场进攻战斗，这必然会使你们公会的战斗主力军遭到极其严重的损失，甚至会全军覆没。相比之下还是使用我们防卫部的精英部队更加稳妥。”伯阐德争辩道。
“您先冷静下来听我一点点为您解释。”
“关于您的疑问，我想我也有必要解释一下您的部队为什么不能参加作战。”布纳迪克特休息了一下，然后说，“您的部队全部都是埃拉西亚的正规部队，战斗力很强，人员十分充足，装备很正规，训练十分有素，但换个角度去想，这也正是您的军队不能参战的原因。”
“什么意思？”
“这次作战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歼灭敌军，这也是不可能的。最主要的，就是引起敌人（伊欧弗）的疑心，最好是阻断他们与迪雅一族的联盟，进而为大战局赢得更多胜机。”
“所以.......”说到这里，布纳迪克特的神情也渐渐凝重起来。
“他们就要装扮成迪雅方面的雇佣军，并且模仿迪雅方面的作战方式。”伯阐德接着说。
“最重要的，此次行动不但凶险万分，就连他们的牺牲，也必须被冠以‘叛军’的名号。直到战争结束.......”布纳迪克特不甘的说。
“果然，”伯阐德说，心情自然也骤然降低，“愿他们能够平安回归吧。”
“是啊。”
“那么，我再问你件事。”
“说。”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来自最高大祭司纳西尔的亲笔信件。”伯阐德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封信件，“信上说明了亡灵巫师山德鲁回归的消息对王都领导层的巨大震动，并要求我配合白翎城地区边境公会的工作，组建雇佣军，壮大你们们的力量，将农民和部分难民都武装起来，作为储备战力。信里特别提及了阿德拉，毕竟她与大祭司当年同为斯坦德威克魔法学院的学员，交情也还算不错。大祭司十分信任她的能力，才会把她摆到边境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阿德拉是白翎城乃至整个南部最好的战略家和极优秀的魔法师。他同时表达了希望战争到来的时候，白翎城地区能多坚持一些时间。”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行动。”
“也没什么，就是把里面有关的地方改动了一下，就下发了。”
“嗯，挺正常的。”布纳迪克特点点头，“然后呢？有什么要问我的。”
“唉。”伯阐德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后悔啊。”
“你想，这个公告会明确下发到各个村落和小镇，其中提到了‘招募民兵’、‘组建雇佣军’等关于军事的字眼，再加上近期的边境纷争——虽然严格保密，但难免会泄密。这怕是会在战前就引起大规模恐慌啊！！！”
“哦，这样啊。”布纳迪克特并没有多么慌张，打趣说，“怎么，让我派些恶棍把他们赶出去？”
“喂喂喂，想什么呢。”克里斯丁插嘴道。
“没有，开玩笑呢。”
“不过，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啊。如果情况严重的话，或许这些难民会影响到白翎城的治安和经济，从而在战前就打乱我军的部署，奠定拖延作战的失败。”伯阐德表情凝重的说。
“话说，这种事你怎么不去问你的专家级顾问却跑到我这来了。”
“唉，今天早上，阿德拉外出办事了。”
“啊？！这是百年的大新闻啊。”
“是啊，就趟上这种事了。”
“那个，”克里斯丁问道，“请问阿德拉大人是去到什么地方了？”
“对对对，我也对这个问题挺好奇。”
“我记得，她告诉我是去了边境小镇——晨风谷。”伯阐德说。
这下子，布纳迪克特和克里斯丁都不说话了。
“那里，是雇佣军返回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