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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作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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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也!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有一只野猫在疯狂乱窜,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外头月毓又唤了人来抬水桶,替爷更衣,处理屋子,替爷辅床,她还在咬了自己的手指,一遍遍默念着阿弥陀佛。

床榻上传来咯吱声。

赵樽睡下了。睡房里外静悄悄的。

可,每当她寻思他睡熟了,准备爬出来的时候,头上就不合时宜的又“咯吱”一声,害得她不敢轻举妄动。时间慢如蜗牛,夜里风凉,地下犹甚,也不知道究竟趴了多久,她觉得身子快要僵掉了,那贱人却像一个失眠症患者,时不时在辗转。

幸亏她有过特种兵训练,要不然非得疯掉不可。

更敲三下——“咚!……咚!咚!”

更敲四下——“咚!……咚!咚!咚”;

更敲五下——“咚!……咚!咚!咚!咚!”

她料定榻上的男人已经酣然入梦,才慢吞吞爬了出来。

摸他枕头下,没有。

摸他褥子下,也没有。

摸他脱下来的袍子里,更没有。

难不成,在他身上?

托着下巴杵在床幔外,她觉着现实真特么残酷!

行了。大不了,赵贱人还把她关回柴房去。

红刺特战队的女兵,骨子里都有着杀伐决断的作风,她不再犹豫,再次拉开床幔,依稀可见那男人手托头,面向里边儿,她伸出手去。

摸!找!再摸!再找!直接摸入他怀里。

可除了他诱人的几块胸肌,并无他物。

崩溃。到底哪儿去了?

看到赵贱人酣睡的样子,想想自己趴在床下几个时辰的苦逼,她作弄之心上了头。悄悄摸回房内案几上,凭着记忆找出毛笔醮了浓墨,又阴恻恻的返了回来。

不料,毛笔还没落下,手腕便被人给捏住了,男人翻身将她一拽,两个人的身体便贴在了一处,他的声音仿若就在耳畔。

“除了写字,没新鲜的可玩了?”

一股热血浇向她头顶。什么意思?他早晓得她在睡房里?

卑鄙!

找不到镜子,还顾及在鎏年村的傻子,在拿笔要画他大乌龟的时候,夏初七其实就没有了再逃跑的打算。如今被他逮住,自然也不怎么慌乱。

“呵,我就说嘛,在我面前又脱又洗的,不就念着要勾引我?如今我中招了,满意了?”

他不答,气息明显粗重了些。

不过,与情欲无关,估计是被她气的。

弯了下嘴角,夏初七缩了缩手臂没成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倒了下去,打个哈欠便躺在了他的身边儿,一句话说得笑嘻嘻的,特别不要脸。

“原则上,我是一个很好勾引的女人。你成功了,来吧,壮士!”

男人嫌弃的放开她手,声音凉凉,“你这顽子,倒真是不害臊。”

他这话里意味不太清晰,分明是骂的,可偏生又多了几分大人对淘气小孩儿似的嗔怪来,让夏初七呆了一呆,脸便烫了起来。也说不出到底啥感觉,她这个人,如果纯粹开玩笑,可以不把他当成男人,张口就来。可他这句一出,却奇怪地唤醒了她身为良家妇女那为数不多的腼腆来,噌的一下坐起身就想跳下床去。

不曾想,‘嘭’的一声,一个什么物什儿落地碎裂开来。

“爷——!”外头顿时响起好几道惊呼声。

月毓第一个冲进来,她拿着火折子亮了烛光,一瞧到床上两个交叠的身影,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同样呆愣的,还有在她后头奔进来的郑二宝和几名守卫。

“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有梦游的毛病,嘣一下就落在这儿了。呵呵呵,我这就回柴房去!”夏初七看清了月毓脸上刹那的阴霾,拍着胸口说得极其无辜老实,好像她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赵樽不发话,没有人敢吭声儿。

只夏初七一个人还在说,“咦,你们都瞪着我干什么?没见过人家梦游啊?少见多怪。”

众人的脸色,已经由吃惊变成了诡异。

不对,是完全把她当成了妖怪。

一个人脸皮厚到如此境界,却也是世间少有了。

赵樽脸上的冷意,缓了几分,摆手,“退下。”

“好好好,马上就退。”夏初七笑得别提多腻歪了。

“你留下!”赵樽一字一句,语气再次冷了下来。

夏初七的脸黑了。

主子爷的话便是道理,没有人敢多问什么,更没有人敢嚼半句舌根子,一群人鱼贯而退,睡房里再次变成了两个人。夏初七面对着冷冰冰的一尊雕塑,不免焦头烂额,觉得那些个舌灿莲花的台词儿,似乎都不太好使。

“想要你的镜子?”迟疑片刻,他先发了话。

“废话!”夏初七松口气。

斜斜躺在床头,赵樽面无表情,“那就用行动来换。”

“嗯?”她不太明白。

“用你的行动,做到爷满意为止。”

看着那张高冷尊贵的俊脸,夏初七牙根儿又痒了。

“行,那你要一辈子都不满意呢?”

他看着她,“那你就一辈子做爷的小奴儿。”

*

翌日天明,夏初七是从西配院的仆役房里醒过来的。

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她顾不得旁人猜忌的目光,信步出了驿站,去了城东的回春堂。凌晨时她与赵樽进行了质化的谈判,因此也获得了暂时的自由,不用再关小柴房了,不过却也为了一个傻子和一面镜子,认命地成了他的老实小奴儿。

她不傻。

其实她懂,赵樽看上了她那点子新奇的手艺。

可那男人傲娇高冷毒,怕治不服她,玩尽了手段,就是想要告诉她,孙猴子再怎么滑头,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乖乖认命吧。

既然是打工,左右都一样,她暂时性想通了。

跟着一个王爷混,也在军营里,多少能接上一点她前世的军旅气,再说,如今这朝堂上局势如此紧张,生活必然会多姿多彩。对于“水越浑越欢乐,命越苦越得瑟”的她来说,这样的日子也挺好,足以安慰她孤独寂寞冷的心。

在回春堂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为可怜的梅子配了一些治她脸上酒刺的药,还顺便搞了一点儿“私货”防身,她辞别了老顾头,和顾阿娇两个一道儿去逛市集,体味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刚入布纺巷的街口,便看见道上有几个小孩儿围在那里吹琉璃咯嘣。“琉璃咯嘣”是一种民间的音乐玩具,小娃娃们玩得很欢,那声儿吹得‘咕嘭咕嘭’的粗闷,大老远就能听到,吸引了许多行人围观。

夏初七也好奇地凑过去看热闹。不料几个小娃娃吹着吹着,却又高声唱起了童谣来。

织机宽,织线长,

编了草鞋裁衣裳。

不为爹娘添针线,

只给晋军打行装。

_

织布女,织布娘。

煤油灯下纺纱忙。

京中公卿追名利,

唯有晋王逐乌蛮。

_

清岗县,蜀之南。

兵家重镇第一防。

而今迎得晋王在,

保了黎民保江山。

啊唷——

这几句清脆的童谣一入耳,夏初七便晓得坏事儿了。

现代人纵观过几千年的历史,她心知皇权倾轧的残酷性。童谣明里在为赵樽歌功颂德,暗里却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一旦传了开来,真真儿是比上墙抽梯还要来得狠的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捏着下巴,她正寻思着,突见墙角一处,有一个人影儿快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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