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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无意窥随笔,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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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吟村的人都知道,逆鳞有一本竹书。

里面是他的随笔。

他的笔写出来的字,皆是正楷,端正规矩。

无意间,朱砂看到了他的日记。

时光太急,染了一树榴红,苦苦寻觅,却无法再回头,去牵你的手。——题记

春水

小时候,从凌烟国的百里灵樱蹦蹦跳跳出来的我,看到寻欢哥哥如花的笑靥,便用肉呼呼的小手去牵他白皙的手,兄弟俩踏开一路的苍苔。偶尔下了一场“玛瑙雨”,哦!原来是调皮的树精灵在作怪,红色的小苹果像豆粒落碗般地滚到我脚下,色泽不一,有深有浅,还有被云雀啄了一口的。我怀揣着儿时那种对大自然的好奇心,捡了个满满一口袋,其实只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红树籽,如今若有人送我我还会不屑一顾的。但换做在童年这个世界,上苍赐予了孩童天真与纯洁,那时的我,连一只平淡无奇的灰山雀都会凑上前研究半天,更何况是一些从未见过的“红玛瑙”呢?我和哥哥走在树荫小道上,我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不会开口说话的石狮子,天边像龙头般的云,凌烟阁的落樱,戴凤冠的珍珠鸟……我兴奋地叫嚷,哥哥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我,边递过来一颗紫葡萄,说:“逆鳞,刚洗过的,吃了吧,很甜哟!”我一连吃了七颗,我也不知当时怎么那样嘴馋,可能这便是所谓的年少懵懂轻狂无知吧!

我和哥哥来到江边,杨柳依依,凉风徐徐,如丝水滑。我们目送一江春水远去,哥哥感慨:“这一江春水,流得可真急,流到大海,就又从高山上流回这里,周轮复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就像人会长大,会变老,又有新的生命诞生一样。”难道一切都是循环的?就像这一江春水?我有些懵了,我真想永远停留在童年,没有太多的心机算计,权谋爱恨,还有很多爱我的人,哥哥,父亲,母亲,都在我身边为我忙前忙后。其实,那时的我,之所以拥有那么多的快乐,是因为无事可操心,见的人也少,心思单纯、开朗、乐观。童年,果真令人回味无穷。

“哥哥,你看,有鱼,好多鱼。”我兴奋地大叫。

“这是雪山冰鲤,我们的凌烟才有呢。”哥哥说。

我扔了几块饭团子下去,一下就被鱼群抢光了。

我和哥哥静静地站着,鱼儿们打了个旋,有潜会水中了,只剩下圈圈涟漪,散开来。

日渐西落,天色渐晚。暮云合璧,落日熔金。哥哥说:“逆鳞,我们该回去了。”我望着一江春水,还是那样的湍急,明媚。

秋兰

有一个女孩,叫朱砂,从很小就开始和我玩,她的小花苑里,种着一株黄瓜藤。

它已经成年,长长的藤蔓盘旋在木篱笆上,尽头开着一星金黄,是一朵小花,叶子有的已经枯了,有的还精神得很。

儿时路过那里,我都会踏着泥径,到园子里看它。并给它起了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秋兰。这是,朱砂总是笑嘻嘻地再一旁给花生刨土,她说:“等下次来,就可以吃到大黄瓜了。”听到这话,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我不想吃瓜,确切地说,我宁愿不吃瓜,去换得秋兰一生安宁。

朱砂苦笑着说:“逆鳞,你若不吃它,这株青藤也就废了。”

最终我们还是吃了瓜,很甜。那株秋兰藤也静静地被遗忘在菜园子里,长大后,我才明白,百草枯荣,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无须怜惜它们,吃了瓜,有了种子,还会有新生的秋兰,若任它荒废,只会枯竭而死,自寻来路。

人的一生,岂不是如此?童年,一旦远去,便再无法回头,但若刻意怜惜,逆了天地常理,也是自讨苦吃。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园子里,遍地的秋兰,正迎风摇摆,于归跑过来,朝我微笑。

寻欢

寻欢,我的哥哥,一个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人,那时,我是个经常展开笑靥的小男孩,哥哥也是,那个率真纯善的白衣少年。

不过,时光飞快,白驹过隙,仿佛和他的童年趣事,是发生在上一个世纪,和另一个时空的人的故事了。

寻欢,我的兄弟,生命中令我展开笑靥的男孩。

儿时我们兄弟俩一起长大,打打闹闹。从很小便熟识,既是知己又是兄弟,也是最懂对方的人。寻欢说我骄傲,自负但善解人意,我说哥哥你单纯、善良,潇洒但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走不出来,活在阳光下又有时自怨自艾,就像秦国公子扶苏一样。

我们们是铁哥儿们。

相见恨晚缔金兰。

尽管那时他们不懂这词。

我们吃过很多好吃的美食,最印象深刻的是龙吟村夜间小摊炸的盐酥鸡块,热呼呼的,那老头儿把一块块金黄金黄的盐酥鸡块从菜籽油中刚刚捞出来就洒上乳白色的椒盐粉和芝麻油,散发着椒盐粉诱人的香味,那时寻欢骑着一匹白骏马载着我去买,我们一路迎着风兴奋地谈天说地,说天帝和蚩尤哪个最厉害哪个最帅,又说鲛人国和妖族里面的女孩子很好看,又讨论练功练好要叫父母奖励什么东西。

我和寻欢一起睡觉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床上打滚,说着话,父母为此很无奈,因为我们总是精力旺盛聊天聊到很晚,根本不用睡觉,吵吵闹闹在笑骂中地度过一段“睡前时光”。

我们常跑到银杏林里的村落去玩,在窗台把折好的纸飞机扔下楼去,以至于白色的纸飞机漫天飞舞,我们正玩得起劲,却听见乡村里一老头叫骂起来了:“是哪家的孩子乱扔东西啊?”我和寻欢躲到门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每每回想起这一幕,我都百感交集,长大后的寻欢不善言辞,整天装酷,不过呢,他和我,朱砂,玄水兮在一起会很快乐,话比较多。

我们常常一起去集市的甜汤店买烤肉和酒,有时会多一份买杏仁奶酪,梅粉薯条,炸鸡块和几条绿豆冰棒,现在那处集市已经拆迁了,一片荒芜,之后重新装修得很气派,也还是老名字“红衣坊”,却觉得没有了儿时那种熟悉的感觉了。

我觉得有一句话,颇合长大后的心境。

我不再是当年的王,唯愿记得月光如初,你抚琴,我击玉。

这句话挺美,隐藏着悲伤。

寻欢说:“一根弹簧拉得越远,也就越紧,所以日后无论天涯海角,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咱俩好兄弟!”

我听后笑笑,儿时的诺言如此美丽,也不枉兄弟俩十载春秋的相逢相知。他们一起把竹席当滑梯,结果折了一半,他们一起坐在屋顶上吃晚饭,并把玉米和面包喂鸟,抚掌称快;我们随龙吟村的长辈郊游时,尽两人暗中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然后大笑……

和寻欢在一起的童年,我很快乐,无论什么时候,总浮现他灿烂的笑容。成王败寇,光荫如梭,我永远记得他,曾经来到我身旁,我们度了无数场场轰轰烈烈的时光。

那时不懂得什么是荡气回肠的兄弟戏,直到我们都长大了,有了各自的天地要闯,为追梦而奔跑,寻欢去远游那年我还特意用带有银杏符印的纸写了一张要珍重的话,后来,我常常深夜一人独酌,叹息,终不似年少。

此时我们已经是鲜衣怒马的美少年,胸藏凌云壮志,心怀儿时梦想。

今年再一次遇见,擦肩而过时,我再次用力揽过了他的肩,不知哪来的勇气喊到,咱俩好兄弟!

人生的道路,真是曲折又奇妙,人总是要长大的,时光太急,染了一树榴红,苦苦寻觅,却无法再回头,去牵你的手。

儿时的记忆常记心头,我有时一夜无眠,总会想起童年的梦,灞桥柳絮拱手赠,焚诗煮酒论英雄,我们大笑着,揽肩并行,说,咱俩好兄弟!

我曾抚摸着寻欢的白鹿,故作深沉地说:“想当年……你这只精灵还是只幼崽呢!”

寻欢听了一下子就感动了,想起那天玄水兮说的话:“寻欢哥哥,那天和逆鳞哥哥去百里灵樱玩,那里有两把剑,一只是你的,另一只是他的。”时光荏苒,那两柄青铜剑静静地躺在百里灵樱深处的檀香柜子里,已经蒙上了灰尘,儿时的回忆却是如此清晰。

仿佛和寻欢的童年趣事,是发生在上一个世纪,和另一个时空的人的故事了。

常常有如此感觉。

儿时寻欢与我珍藏过一件宝贝,是我在出生时口中衔出的一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我们给它起了名字,一开始叫帝皇韵珠,后来改叫帝韵,我小时候曾说:“我要把这颗珠子传给我的子子孙孙,让它永远流传下去。”儿时童言无忌,如今帝韵也还在,在寻欢手中,是我送给他的,希望这份兄弟情深能似帝韵般传承千古,来世,我们还要做兄弟。

午?棋

儿时午后,我总会和父亲在凉席上下一盘棋。

灯光有些暗淡,窗外的落叶飘过。我们拿出棋盒,摆好阵势,便开始博弈。

我们有时可以下好几小时,我们不会应为输了棋而懊恼,只会为对方开心,赞叹彼此的棋技。

愿,岁月静好,棋盘如初。

“将!”耳畔传来父亲一声吆喝。几片银杏树叶簌簌落下。我打了个哈欠,心中埋怨:“父亲这步棋下得也太绝了吧!”定晴一看,却已是兵临城下,我只好认输。

“哈哈哈……”房间传出我和父亲轻松而愉快的笑声。

如今,我已长大,遇事淡定,回首往事,只是心中原本平静如水的湖面会激起一阵涟漪。在和好友下一盘午棋,也没有昔日和父王相处时的快乐,小小的棋子拾在手中宛如千斤重,心中装的是楚河汉界,成王败寇,偶尔散步到儿时哥哥带我去的小园,即便是姹紫嫣红,万物回春,一江春水滔滔不绝,也没有儿时那种闲情雅致,没有驻足姚望,只会匆匆走过。无意抖了及片无辜的花瓣。朱砂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路过于归的秋兰苑,她笑了一下,我点头回应。

时光太急,染了一树榴红,苦苦寻觅,却再无法回头,去牵你的手。

愿,岁月静美,光荫如初。

看到这里,朱砂笑了笑,没想到,平时像木头一样的逆鳞,还有这闲情雅致……

这时,逆鳞推门进来,拿起竹书犹豫了一下,扔进了炭火之中,火星噼里啪啦地响着,竹书一点点化为灰烬,逆鳞的紫瞳看着这一切,面色平静。

“逆鳞,怎么了?为什么要烧竹书?这书对你来说,不是挺珍贵的吗?”

“关于那件传说,我很着急。”

“着急就烧竹书,竹书可真是无辜啊。”朱砂摇摇头,“我知道,哥哥焚书,是为了保佑被派去猎兽的寻欢哥哥快点回来吧!”

“嗯。他从早上去到现在,仍未寻到他啊。”

朱砂张口欲说什么,却又没有说。

“嗯?朱砂,你察觉到什么了?”

“逆鳞,失落的辗提尼,有没有可能是另一个时空,你的帝韵神珠,似乎和传说有些关系。”

“对啊!”逆鳞一拍大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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