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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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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人在前面……”黑夜里.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在街巷中穿行。不远处一群锦衣卫紧跟而上。夜色昏暗,像一只暗夜巨兽.勾机吞噬一切。

“大人,刺客在仙客来附近失去踪迹,属下已派人前往案看情况,但仙客来老板向来难缠.恐怕要费些时间。”

“带上人,跟我走。”一位青年从黑暗中走出来,恶鬼面具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恐怖。

夜色阑珊中,灯火通明的酒楼矗立,沈故在雕梁玉栋的酒楼门口站定。

大堂的掌柜很快迎了上来。“呦,沈大人,您是贵客呀。今儿是私事还是公事啊?”

沈故开口“公事,探子报有刺客进了你们这仙客来,本官是来查案的。”

“哎呦”,掌柜的皱起了一张脸“这……大人,咱这都是小本买卖,哪来的刺客呀?这楼里都是贵人,冲撞了哪位,咱可担不就这罪啊。”

“大胆”身旁的近卫掏出了腰牌”锦衣卫判案,不从者斩,你不想要命了吗?”

“大人,您这不是让草民为难吗”

“好了,”大堂里传来一声轻唤“主子,沈大人他……”掌柜躬身行礼。众人纷纷看向大厅,楼梯上,一白衣男子手握竹扇,眸色浅淡,精致的眉眼在灯火辉煌里一照,显得入画一般。

“沈大人今日大驾光临,也不打声招呼,让草民也备桌酒席与大人畅饮。”他笑了笑,又开口道,“我仙客来是小地方,可担不起私藏刺客的罪,大人想查,便进来查吧。”

“有劳。”沈故微微颔首,示意手下进去搜查。

“大人,没有异常。”

“傅老板,今日多有打。来日必登门道歉。”沈故拱手行礼,便带着部众而去。不过片刻,便隐于黑暗,了无踪迹。

“大人,刺客线索断了。我们该如何?”

“不,线索未断,仙客来外墙墙角处有血迹,刺客应该就在里面。派人暗中监视,不要被发现,一旦有情况立即禀报”

“是”副使带着一队人离去。??傅影立于堂前,含笑目送沈故带人离去。偏头看到墙角处一抹血迹,眸色暗了暗,踱步走入阴暗.

一男子着黑衣,跪于庭前,肩头的伤口流血不止。见他进来,神色一暗,“主子……败了。傅影抬手示意他起身“怎么回事?”

“主子,那沈故武艺高强,属下不是他的对手。”

停影皱眉,“沈故……”,他的脑间中映出那双眼镜,透过狰狞的面具,聪慧狡猾又灵动似是相识,“那双眼睛倒是生得漂亮。像是之前驯过的那只狡猾的狐狸”他想。

“主子,那沈故心思缜密,恐怕瞒不了多久。是否派人把他……”

傅隐偏眸看他,服里闪过一丝狠厉,那男子立刻住了口,下跪道“属下知罪”,背上惊出一身冷汗。

傅隐勾了勾唇“沈大人是我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一收竹扇,偏头吩咐“送一封我的名贴,清沈大人前来一叙。”他把玩着手中的竹扇。玩味一笑,“不知这鸿门宴,沈大人取不敢来”

翌日,沈府内,一道宛若游龙般矫健灵活的身影在院内舞剑,随着他的一招一式,凌厉的剑气划破空气,发出声声争鸣。

三月桃花季,院子里栽种的桃花开得旺盛,风一吹,便飘落不少粉色花瓣。在他剑锋划过的方向,一片飘落的花瓣从中一分为二,盘旋着掉落在地面。

“主子,仙客来的老板派人送来一封名贴,说是请您前去一叙。”一小厮举着帖子说道。

“请我前往一叙?”沈故放下剑,接过名帖打开看了看。“午时?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啊。”沈故摩挲着名帖。

换了件便服,拿起面具,他骑马而往.

鲜衣怒马,恰是芳华时。

京都桃花怒放,满街都是飞扬的花瓣。沈故下了马,掌柜的已经满面笑容地迎在门口了。“大人请,主子已经到了。”沈故微微领首,由小厮引着上了二楼雅间。

傅隐端于案前,桌上早已备好酒菜珍馐。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去。沈故换下靛黑衣袍,换上素白常服,凭栏而立,日头斜入,泻了半肩的日光,素白的手腕款款挽起散落的软帘,像潋了澄澈的琥珀,傅隐一愣,注意到他换下狰狞的恶鬼面具,截上一件暗金的半面,只覆住一半的面孔,露出一双星眸,薄唇微抿,似一朵娇嫩的桃花。

沈故抬眸打量,只见这仙客来雕梁画栋,歌舞升平,连窗口的轻纱用的都是高价难求的软烟罗。处处低调却又处处雅致,凭窗而望,街头的桃花几乎伸手可触,花后是连绵青山,内有桥河往来,风雅得不似一个商人的手笔。

“这楼足花了不少银子的。“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傅隐抬手斟了杯酒,含笑开口,“好看,也贵。”他抬眸看了眼沈故,“沈大人光临鄙舍,傅某不胜感激,名满御都的桃花酿,沈大人,请。”

沈故笑了笑,举起酒杯“傅先生这仙客来,沈某可是慕名已久,先生客气,请。”举杯一饮而尽“好酒。”

两人推杯助盏,通过三巡,傅隐放下酒杯,薄唇一弯“沈大人那日来我这里找东西,可有果?”他勾着唇,眯起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

沈故并未抬眸,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慢条斯理地挑这鱼刺,“猎物没找着”,他似是惋惜地摇了摇头,复又笑起来,“可狡猾的东西留了个“脚印”给我。”

“沈大人”,傅隐危险地把玩着手中白玉酒杯,抬眸道:“鱼吃多了会卡嗓子,这“猎物”太大,大人当心伤了自己。”

“是吗?依沈某之见,弓够强,剑够硬。杀个濒死的畜牲还是够的。”沈故搁下筷子,取出锦帕细细拭净了手。

傅隐垂眸敛去了眸里的狠戾,春风细雨般微笑起来。“大人,这最后一杯桃花酿傅某便替大人饮了吧。”话毕,举杯欲饮。

沈放扔了帕子,筷子一截,把酒杯稳稳地颠在筷子上,“先生,让我一让。”杀气凛然。

傅隐眸中精光四射,开口道“大人,客随主便!”手掌相推,那酒杯即将落在地上,他拾脚一挡又带了起来。

两人过招间带起风声,那酒杯起起落落,却未洒出半点酒液。

傅隐拈起吹落窗前的一朵桃花,斜斜地掷了出去。沈故侧身而闪,只此一顿,傅隐从案下拔出离风剑,长剑带着凛然的剑气直直地朝沈故刺出,沈故躲闪不及,一剑被裂开了来发的银冠,随之而落的,还有脸上的暗金面具。

他的黑发般落,“哐”的一声轻响,面具也摔在桌上。他抬眸,发如鸦羽,面若桃花花。日光下精致的眉眼微蹙。

傅震收了剑,接了酒杯,却未急着饮下.已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张容颜,眸色中闪过一抹温柔。

沈故上前一步,一把推开他的手,手腕发力,把他的手往上推,偏首就着他的手,把酒一饮而尽。他挑眉一笑“味道相当不错。”他随手从衣襟处撕下一条布带,把散落的墨发一束。回首勾唇,“先生,来日方长”,便从窗口纵身一跃,很快不见了踪影。

傅隐扶桌而立,许久,低头温柔地笑了,“是他……”

“主子”有近卫上前,“沈故……”傅隐抬手制止“吩咐下去,今后起,锦衣卫的人,准也不许拦。”

“是!”

“真是个老狐狸,字字带刺,不过……那桃花酿倒真美味,不愧是名满京都。”沈故在街上游走着.回味着那酒的醇香。

回到府中,看到院子里那树桃花,嘴又馋了,招来小厮去买桃花酿。

坐在藤椅上,望着碧蓝的天空。日想着酒楼中的事。“那傅隐武功不在我之下,又掌管京都最大的酒楼,昨夜怕是他搞的鬼,只是不知……他傅隐会是谁的人,摄政王?还是其他王爷?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叹了口气.眸色沉了沉,将配剑擦拭一番,便换装进宫面圣。

“禀告皇上,昨夜兵部尚书,裴沫被人杀害,刺客逃至仙客来便不见踪影,微臣觉得仙客来有问题。”沈故说道。

殿内皇帝皱了皱眉头,示意宫人退下。“沈卿所说的事,朕会考虑的,你先下去吧”说罢,他挥了挥手.转身向内走去。

沈故转身离去,并未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带着些许宠溺与无奈。

“傅先生请起,沈卿性格耿直,先生海涵。”年轻的永昌皇帝咸严地背向龙椅,不到而立之年,却已抗起危危江山,眉眼间已是威严皇家之势。

傅隐含笑起身“皇上言重了,臣与沈大人皆为皇上效力,那里会介意呢?”

“那闻铭祸乱朝纲,凯君罔上,此次多亏先生出手,替朕拔除裴沫那个内奸。”

“皇上,闻太师势力滔天,还是小心行事,三日后皇家春猎,闻太师急功近利,恐是要出手了。”

“哈哈哈哈,有傅大人这样的贤才能深入虎穴,定能助朕夺回这万里江山!”

三日后,春猎场旌旗飞扬,鼓声阵阵。永昌帝坐在首位,沈故立于其旁,仍旧戴着那张恶鬼面具,护卫在皇帝身旁。傅隐在众人或畏惧或厌恶的目光下被太师请到上位,坐在自己的身旁。他颇为可惜的望了眼已经戴上面具地沈故,低口呷了口酒,“啧”,没有那日的桃花酿醇香无比,他想。

“皇上”,闻太师虎肯熊腰,起身而呼,双手敷衍地拱了拱,道:“这位傅先生是我寻来的贤才,向皇上讨个三品尚卿来做,皇上没什么意见吧?”

满座寂静无声,先前的平和欢笑不复存在,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高位的永昌皇帝面色冷淡,他淡淡的摆了摆手“爱卿做主罢。”

下面列坐的几位“保皇派”大臣几乎是恶狠狠的盯着太师,根不很拔剑在他壮硕的身体上刺个窟窿出来。皇帝身旁的沈故,面色不变,却紧紧地攒紧了手中的绣春刀。

傅隐放下酒杯,垂眸一笑,信步于庭前,俯身行礼。“臣傅隐拜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哗然。

傅隐不慌不忙地起身,抬眸正对上沈故探究的目光,他弯了弯唇,无声道:“来日方长”。沈故偏眸,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丝惊怒。

歌舞继续,猎场又恢复了和平,至少表面扔是推杯助盏,把酒言欢。又有侍卫报上各将军王爷的成绩,皇帝的赏赐一个接一个。

傅隐端坐于席,摇着竹扇,仰了仰头,含笑道:“要变天了。”一旁侍候的的近侍忙陪笑道。“大人说笑了,今儿是大师算的好日子,睛着呢”。傅隐但笑不语。

“怎么杵着不动?“永昌帝低喝,布菜的宦官顿在原地,他抬首,却见那太监一手擦着匕首,当胸刺来。满座目瞪口呆,永昌帝瘫坐于龙椅之上,惊诧地忘了呼救,沈故拔出了手中的刀,直刃的的寒光一闪而过。手起刀落,那太监已经成了尸体。

一旁的近侍尖叫出声,声嘶力竭地喊道:“护驾——”

沈放如开尸体,回身漠然下令“护驾”。下位的锦衣卫当即拔刀,兵刃“唰”地亮出道雪亮的“刀墙”,固若金汤地把惊魂未定的皇帝护卫在内。

傅隐抬头,正迎上高台上沈故的双眸,他意味深长地的笑了。

台下乱作一团,太监的尖叫,侍卫来回走动。闻鸣起身,拔刀而呼:“哈哈哈,皇上重伤,已下令本官代为监国,尔等还不明白吗?”校场数千人等起身顿首,齐呼道:“太师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昌皇帝怒极,擅抖地身体怒喝“闻铭,你期人太甚…”闻铭仰天长笑,“皇上,气数已尽了!”原本的御林军纷纷倒戈,拨剑与锦衣卫兵戈相对。

沈故拔出刀,与锦衣卫护着皇帝,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闯进东郊的密林。?

傅隐竹扇一收,偏眸看了看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近侍,“你瞧”,他敛去了笑意,“果真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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