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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请神为我负轭-> 第四十七章 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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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众望所归
- “回来了？”
茜拉刚从地底的实验室中走出，迎面便碰上了手上拿着一个小熊玩偶的泰姆。他应该是来汇报工作的。
泰姆点头：“是，殿下。”
“换个地方说吧。”茜拉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跟上。泰姆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也一直落在地板上，没有直视过茜拉。
茜拉带着他来到了平时密斯特利举行会议的大厅。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信使，缇乌莉普。年龄只有20岁的女孩，小小的一个，扎着低双马尾，绿色的眼睛和早春的草地一样干净明亮。她身上的修女服是茜拉当初为她定制的，如今她虽然已经成为茜拉的信使，但也是“教徒”之首，每天都会去教堂进行祷告。当然，这个教徒效忠的就是身为神明的茜拉。
破坏者，玻匹。年龄只有15岁的少年，体型并不健壮，只比缇乌莉普高了一点，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白色的短发和蓝红双色的异瞳。由于他早年参加实验的缘故，他的身体拥有恐怖的自愈能力，目前还没有遇到能让他死亡的力量，也许茜拉有，但她不会使用的。玻匹除了战斗什么也不会，甚至战斗也只是一种无脑的破坏，并没有任何战术和技巧。他从不和茜拉的主要军队一起行动，而是带领着一只怪物小队，他将自己的能力分享给了他们，作为队友一起作战。
研究员，克丽安德。24岁的女性，165左右的身高，一头干练的蓝色短发，黑色的眼睛深邃却略显犹豫。克丽安德主要负责异空间相关的研究，战术规划也有所涉猎，不过她也拥有可以进行正面对抗的异能。她的亲哥哥希兰特罗与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每项能力都比她强，并且他们二人早已决裂。
沉默之盾，布鲁贝尔。35岁的男性，身高接近两米，并且非常健壮，隶属于茜拉手下的密斯特利军队。由于各种原因，他并不参与指挥，但他的战斗能力非常出色，尤其在作战掩护和近身搏斗方面展现出极其了强大的能力。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参与任何其他的工作，至于私人时间他会做什么…这就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了。
泰姆见状，迅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茜拉则是慢慢地，打量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之后才来到了独属于她的宝座。
“今天还顺利吗？”茜拉问泰姆。
“比较顺利，至少表面上。伽蒂妮娅并没有展现出对我太多的敌意和警惕。”
“她倒是比以前聪明了很多。”茜拉扯了扯嘴角，虽是笑，但眼神却比愤怒还要骇人。
“今天的发展与您事先安排的几乎一样。关于我自己的事，我全都告诉了她，她非常愿意共情我，即使自己心里还有一些不好的情绪，也愿意先帮我调整状态。看得出来，在她心里还是斯瓦尔德更重要，整个互动过程她都没有全身心参与进来。”
茜拉的笑意渐渐消失：“嗯……我还以为她是因为圣母心泛滥才帮斯瓦尔德的，这下看来不止是这样啊。之后呢？”
“之后……斯瓦尔德在宿舍门口拦住了她。”
茜拉眯了眯眼：“哦？看来他发现了，很少有男人这么敏锐，除非真的在意。他非常敏锐，也十分忠诚，能力也是上等的。”
茜拉居然咬了咬牙。
“已经很久没人能让我这么烦躁了……伽蒂妮娅，她身上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为什么不杀了她啊？”玻匹大声地问，他稚气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她让茜拉大人这么不高兴，我可以帮茜拉大人杀了她的！”
他并不是在无聊取闹，在他自己看来。毕竟他可是研究所里诞生的，杀不死的怪物。他只想为茜拉分忧。
其它人没有说话。布鲁贝尔和泰姆都没什么反应，像是司空见惯。缇乌莉普有些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一眼茜拉，还好茜拉一直看着玻匹，并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而克丽安德不同，她似乎非常不耐烦，手指轻轻地点着桌子，目光也看向别处。
茜拉朝玻匹温柔地笑笑：“没事的，玻匹。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不用急躁，我也不想你受伤。”
玻匹有些疑惑，但得到茜拉安抚，他也不再说话。
“伽蒂妮娅现在身上最大的三个疑点：一是她是不是普莉维特，二是她体内有没有地球之心，三是逃跑的瑟拉菲姆在不在她那里……”
“明天我会将那个发带交给她，很快就会知道结果了。殿下，请不要着急。”
泰姆出言安抚。说是安抚，他的语气却像在陈述，并没有感情。
茜拉也并不在意他的话，只是接着说：“不过……就算她是普莉维特也不影响什么。说到底，普莉维特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左右世界走向的能力。更何况陌尔希这个国家已经毁灭得彻彻底底，唯一活着的……还是凶手本人。”
茜拉轻蔑地笑，接着话锋一转：“克丽安德，关于确定瑟拉菲姆存在的方法，你的研究可有进展了吗？”
“回殿下，研究……遇到了一点障碍。”
“哦？不是说过，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和我商量吗？”
“是……”克丽安德看起来有些紧张，“是这样的，殿下。我想，因为您和瑟拉菲姆同源，如果有您的力量作为样本，也许……”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茜拉的神色。见茜拉一直没有回话，她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明天下午吧，我到实验室来找你。你可以向我详细说明一下。”
茜拉回答。
“啊……！”克丽安德对于茜拉没有拒绝她感到相当意外，“我明白了！”
“缇乌莉普，霍利现在的情况如何？”
“回殿下，爱薇儿秘密会见了斯瓦尔德，想让斯瓦尔德以霍利人的名义参加这次的异能竞技大赛。”
“他告诉伽蒂妮娅了吗？”
“暂时没有。另外，我注意到霍利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安定，似乎有部分人想要复辟教皇制度。”
“嗯……这倒是个好消息。”茜拉点点头，“正好，也许我们可以从伊柯诺敏得到一些帮助，帮助他们的教皇。”
缇乌莉普疑惑地问：“殿下的意思是？”
“这可得多亏了艾瑞丝。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发现，格拉迪欧勒斯并非完全忠心于我，但他明显也不是布根威利亚那样的理想主义者。不过，他也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似乎只是沉醉于自己偏安一隅纸醉金迷的感觉，所以我一直没有在意。但不久前艾瑞丝发现了，伊柯诺敏有着一个……能吞噬欲望的巨兽，人们越是贪婪，他便越是强大。猜猜看，格拉迪欧勒斯是如何掌控这个地区的？”
众人默默听着，领会了茜拉的意思。
“问题总得被解决，尤其是我已经说得很清楚的情况，对吗？”
见所有人点头，茜拉满意地点点头。
——
“殿下……”
会议结束后，缇乌莉普跟上了茜拉。
“怎么了？”
“我……我有个问题想问。如果您不想回答，或者我冒犯了您，请您恕罪。”
“你不问出来，我怎么知道呢？”
“是……是关于艾瑞丝的。”缇乌莉普咽了咽口水，“您……真的信任她吗？我觉得她有很多事情瞒着您……”
茜拉闭上眼：“你偷偷跟着她了，是吗？”
缇乌莉普点点头。不知为何，她身上泛起寒意。也许她的直觉是对的。
茜拉没有看她，回答道：“那么，你应该也知道的，她没做什么奇怪的事，不是吗？”
“是……是这样没错……”
“那么，这就足够了。”
茜拉停下的步伐再次迈出。她以微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你以为，我没有调查过她吗？要是真能发现她的秘密就好了。”
“可她只会展现出你想看到的那一面。作为人类，她很特殊。”
“不过，这对我来说足够了，她愿意为我所用。至于我不知道的事……”
“这不重要。毕竟又有谁，真正知道我呢？”
——
叩叩。
伽蒂妮娅叩响了斯瓦尔德的房门。没有等多久，门便打开了。
“妮娅？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斯瓦尔德说着，想要请她进去。
伽蒂妮娅摆摆手：“不了，只是有事和你说，很快的。”
“我打算今天再找一下泰姆，毕竟昨天得到的信息有限……另外，我还想问问你，到时候我去异能竞技大赛的话，你会留在总部吗？”
“不会。我也会去的。”斯瓦尔德回答。
伽蒂妮娅皱眉：“你怎么去？你也没报名海选赛。”
“你忘了我是霍利的关系户了吗？”
“哦……关系户，想起来了。”伽蒂妮娅接着问，“那你去干嘛？你和布根威利亚汇报了吗？”
“你觉得我能是去干什么的？”斯瓦尔德无奈地问。
“啊……”伽蒂妮娅愣了一秒，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我，我已经比以前厉害很多了，不用你一直贴身保护……”
斯瓦尔德却瞪大眼睛看着她。
“其实我是和你一起去完成任务的。你一个人能做的有限，不可能在拿到地球之心碎片的同时获取情报还有商业交涉。所以布根威利亚让我和你一起去。”
斯瓦尔德一脸严肃，将工作娓娓道来。这让刚才还在受宠若惊的伽蒂妮娅尴尬得想找个洞跳进去。
见伽蒂妮娅面红耳赤，斯瓦尔德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逗你的。有工作的原因，不过不止是这个原因就是了。只要能帮上你的事，我都会做的。”
“好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了，我走了。”伽蒂妮娅摸了摸耳朵，转身离开了。
——
“伽蒂妮娅？我还以为你不会联系我了……”
“为什么这样想？昨天我们不是相处得挺愉快的嘛。”
“但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嗯。所以才更应该和你好好聊聊，不是吗？我们还是老地方见吧。”
“好。”
伽蒂妮娅来到那家水族馆，却发现今天并没有营业，并且泰姆也还没有到，她就在原地稍微等了会儿。不多时，泰姆神色匆忙地出现在转角。
“抱歉，我来晚了。”
伽蒂妮娅朝他招手：“没事，我也没等多久。”
“其实……是和茜拉解释了一会儿，所以耽搁了。”
“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了吗？”
“不……我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搪塞过去了。”泰姆回答，“不过她也没那么好骗，所以我稍微花了点功夫。”
“没想到你会为了我做这些。”伽蒂妮娅有些意外。
“也是……在你看来，或许我只是一个奇怪的敌人，莫名其妙来接触你。”泰姆走了几步，“跟我过来吧，这附近有个公园，或许在那里聊会放松一点。”
伽蒂妮娅跟了上去。
也许是很少出来走动的原因，伽蒂妮娅对这个公园并不熟悉。这里确实景色很美很干净，几乎没有城市的感觉，并且已经有很多百姓在里面晨练散步了。伽蒂妮娅看着普通人忙碌的身影，感觉有些恍惚，不久之前，她也是其中一员。一切的动荡看起来离她那么远，却又离她那么近。
泰姆带她来到一处长椅面前，然后坐了下来，伽蒂妮娅也坐到他旁边，二人的面前便是忙碌的人们。但没人注意到他们，只当他们也是到公园散心大人普通人。
“上次已经和你倾诉了许多，只是我还不确定，有些话该不该说。”
“我在茜拉那里压抑太久了，对她而言，我只是一个工具。虽然她救了我，但她也只是把我从一个地狱拉到了另一个地狱。”
“可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和茜拉不一样呢？”伽蒂妮娅问，“我们只认识两天，不是吗？”
“是。在你眼里，我们只认识两天。了你知道吗？我在茜拉的口中，和她眼线的汇报中，已经了解你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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