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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鬼灭之鬼，以打倒剑圣为目标吧！-> 六、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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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杀戒
-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又是三天。
初时，半兵卫怕伤了林笑，还是畏手畏脚的；但一次不慎失手后，发现林笑也是不死之身的他，便又放开手脚，全力“教学”。三天时间，在一次次高强度的生死决斗训练里，半兵卫生生让林笑速成了一套基本的武士刀法。
林笑不知被杀了多少次——不过，虽说浑身伤痛，好在也学会了些招式，不至于像初时那般被动，全靠意识去反击。
跟随半兵卫训练两天后，林笑有了些功夫，便在一次歇息时拿出那些呼吸法秘籍参看——几天的实战相处，与半兵卫熟络起来的她，也颇为信任这个一心求死的不死人，于是也给半兵卫看了秘籍，希望他能给些指点。
“这些都是很强大的剑式——但要掌握，同样很困难。”半兵卫快速看过其上内容，马上给出建议，“如果想要练成这些招式，阁下还得有更精进的剑道作为功底才行。”
说白了，叫林笑不要好高骛远，先脚踏实地把基础打好再说。
于是林笑专心钻研起半兵卫传授的招式。终于，在那个黄昏，她在几个已练得炉火纯青的格挡后，一刀刺进了半兵卫的咽喉。
不过，抽出刀后，看着地上蜷缩着捂住咽喉咳嗽的半兵卫，她被吓懵了。
“我……我杀人了？”
虽然训练闲暇时，半兵卫也对她说过自己有不死之身的事——然而眼下真的把他“杀”了，自我认知为普通高中生的林笑，心理还是受到极大冲击。
不死半兵卫躺尸片刻，脖颈处的创口自动痊愈了，便也站起来。
“不错不错——阁下进步真是神速！”
半兵卫祝贺着，语气乍一听还是平平静静的，实际也有些许教学有成的欣悦。
“我本以为，阁下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忍者，只因穿了久经磨砺的装束，初看时像老手而已——但经过这几日比试，依阁下武功长进之神速来看，阁下应也是身经百战之精英，不过一时忘了毕生武学，只需在战斗里逐渐回忆罢了。”
半兵卫所言非虚，林笑或许自己没什么概念，但他可清楚得很——这个小丫头对剑道的理解之迅疾，与其说像万里无一的天才，倒不如说更像一位退休多年后又重回沙场的老将。
而半兵卫的评价，恰恰点到了林笑自那晚放翻几个醉汉后就有的最大疑问。她连忙点头，回复道：“或许是的，我只知道最近三年的事情——三年之前的我究竟是什么样，我全然不知……”
“经历过的事情，总会在内心深处留下影踪。有朝一日，机缘到了，想必阁下就能找回曾经的自己了吧。”
半兵卫收刀入鞘，又是鞠躬。
“阁下剑技已与我齐平，恕不能教习再多。也希望我的一招两式，确有助于阁下之使命吧。”
“这段时间，也承蒙您照顾了……敢问若要前往苇名城，走哪条道路又最为适宜呢？”
……
……
……
是夜，苇名城邑，城门道。
作为进入苇名城的必经之路，由于最近内府的军事压力的增强，这里原来的村民已被迁走，改建成了连绵数里的军事要塞。
凭借忍义手里的钩爪机关，林笑成功从陡崖下的破庙翻上城门道，位置正达要塞外围。
她潜藏在草丛里，前方不远处，正有一个苇名众足轻，恰好背对着她。
黄昏时刺杀半兵卫，林笑早知他不死，只是心灵有些震撼；但知道自己现在下的死手都是真的杀人，林笑又紧张了。
“没关系的，他们只是游戏场景里的道具人……”
她如是反复告诫自己，边也悄悄接近那足轻——她很谨慎，只在足轻在草丛里走动时行进，这样便能更好地掩藏自己拨动草丛的声音。
走走停停，贴近足轻身后，林笑近乎窒息，右手颤抖着伸向腰间的楔丸。
“胆小鬼，说好了狠下心来，真的要杀人，又不敢动手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还在犹豫！
足轻也觉察到，身后似乎有些不对劲，眼看就要转头……
关键时刻，林笑干脆闭上眼，同时拔刀暴起。
她感受到了——她确实砍中了什么，身前的人也痛叫出声……
林笑马上睁眼，见那足轻已扑倒在地，后背赫然是一道骇人的巨大豁口。
他在地上抽搐着，呻吟着，她的心脏和眼皮也狂跳着。
杀人了——这次真杀人了！
看到不远处有听到动静的苇名众举着火把探来，林笑深吸一口气，索性一刀扎进跟前被重伤的足轻的后颈，给了他一个痛快，然后迅速遁入黑暗之中。
……
……
……
约莫两个半小时后，林笑抵达了城门道要塞的第二道关口。
从野狗身上拔出刀，用衣袖拭去其上仍有些温热的鲜血，看到视野角落晃动着的“Lv3”字样，林笑这才稍微冷静下来。
杀第一个人起，她的脑中就一片空白，潜意识里也告诉自己，再也收不住手了——于是虽说躲躲藏藏，她实际却是大开杀戒——一路背刺暗杀，直到此处。
但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在不断的刺杀里，林笑终于适应刀尖舔血的生活了，身法也是越发精湛了。
瞥见头顶的高地有一尊鬼佛，身心俱疲的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攀援上去，对坐其前。
林笑没有传送，只是开了这个点，顺便稍作歇息。
莫名的力量从鬼佛迸发而出，让林笑瞬间又神清气爽起来——意外地，她听到高地下突然又有了犬吠。
林笑悄悄探出头，见自己刚刚杀死的三只野狗居然又活过来了，正在地上争夺一块骨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就像方才无事发生。
“这就是场景敌人重置吗？”
林笑缩回去，系统的提醒也在耳畔响起。
【玩家当前等级为Lv3，请问是否选择召唤新的鬼？】
“……召唤吧。”
【请选择召唤对象预期等级——注意，召唤对象仅有较大概率符合预期等级，其等级等于或大于玩家的风险依然存在】
“那算了——至少，等我再强一点。”
林笑起身，也不想再杀那三条野狗了，正好前面的关口城墙二层有破洞及钩爪的抓取点，于是飞身进入其中。
在城墙二层里，她发现了一具戴着天狗面具穿蓑衣的尸体，和被系统提示可以带给佛雕师的忍具“手里剑”。
“再往前探探——等找到下一个鬼佛，就传送回破庙睡觉。”
如是想着，林笑从城墙另一头出去，发现这第二道关口背后，竟是一座小型营地。
而营地另一头大门下，一个腰挎大太刀的武士正盘坐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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