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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迷失者目录——炙热史诗-> 第五十一章 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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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若是如此
- 年过半百后，埃梅尔时不时会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珍弗.法鲁的那天，并回顾起自己被后人称为炙热史诗的一生，是否自己无悔于那个选择。
可能命运当时已经赋予了他第二个选择，仅仅是他笨拙的目光没有发现，若是自己当时发现了，一切是否会不同于现在，珍弗.法鲁会不会成为自己的第一任，且唯一的一任妻子呢？
即使是在即将寿终时，埃梅尔还在想那一刻的自己是否做错了选择，可现在，在当时看来还是遥远的将来，他只是端起了一杯尤尼新酿的酒，小口饮下，落寞的追忆从前。
“恭喜您，埃梅尔大人，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埃梅尔的婚礼十分突然，在他刚下马车后便被蜂拥的人群围住，将他带入了一座金色的殿堂之中，随之而来的是祝贺与谄媚的笑容。
埃梅尔没有在人群中寻找到史莱.戈修的身影，却找到了另一个人，兰瑟尔.波尔克特拉，他也是众多祝贺人中的一个，于是埃梅尔把他拉到身旁，询问他关于史莱的消息。
“史莱大人因为有急事现在不在莫雷利安诺，我相信他一定会在晚宴前赶回来”，得知史莱不在的消息，埃梅尔大失所望，全然忘记了今天是他与珍弗.法鲁的婚礼，见埃梅尔愣在原地，兰瑟尔贴近了他的耳朵，小声说道，“埃梅尔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史莱.戈修，他是您在莫雷利亚诺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埃梅尔必然是不相信的，能让他相信的方法只有亲眼见到史莱.戈修然后将一切问个明白，但他转念一想，或许兰瑟尔也知道些什么，埃梅尔马上回过神来，但此刻，兰瑟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代替他的是蜂拥而至的贵族团体。
华丽的贵族们将他簇拥了起来，询问他的近况、出身、资历，问题之多让他来不及回答一个问题，马上就有了更多的问题。
埃梅尔想起了杰克口中的茨威，茨威当时要做的就是和面前的贵族们搞好关系，为了效仿茨威，埃梅尔的脸上露出了泥塑般的假笑，搞得面前的贵族们捧腹大笑，直垮塌是个幽默风趣的人，就是这一笑，把贵族们所有想问的问题彻底抛在身后，转身拿起了一杯酒递给了埃梅尔。
埃梅尔接下酒，凑近鼻子一闻，悠悠的香气便缠绕在鼻尖，他一口将杯中的酒全喝下肚，与在鲁鲁镇喝的烈酒不同，这酒没有辛辣感，代替而来的是口腔中游荡的韵味，以及悠然的感觉。
在贵族们的怂恿下，一杯又一杯酒接连下肚，埃梅尔的视野也开始朦胧起来，此刻的他已经陶醉在了这里，全然忘记了要找史莱.戈修的事情，借酒精来逃避他即将要迎接的婚礼，只是一直喝，从正午喝到傍晚。
贵族们的喧嚣声逐渐落寞，婚礼的时间也很快就要开始，但现在的埃梅尔已经连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坐在凳子上的他感觉浑身不自在，他看了看地板，感觉可能坐在地板上会感觉好一点，于是准备趴在地板上睡一觉。
也就在埃梅尔即将趴在地上的一瞬间，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扶起了他，说道：“埃梅尔大人，您怎么喝得这么多，我理解您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的心情，但您也不该这样啊。”
埃梅尔听出了那个声音，知道史莱.戈修就在自己身旁，但感觉不到此时自己正压在他的身上，他的理智告诉他要问茨威的事情，但烂醉如泥的他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史…史莱…我…要…问你…”
“今天这个日子就不要谈工作上的事了，埃梅尔大人，快来人，带埃梅尔去清洗一下，珍弗殿下就要来了。”
“我…不需要，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为什么又要骗他们，你…你！”
埃梅尔突然掐住了史莱的脖子，嘶吼着，并且一直在用力，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什么都不再想，此刻只想将史莱.戈修撕成两半。
一盆水突然浇了上来，从上到下将埃梅尔的全身打湿，也多亏这盆水，埃梅尔清醒了过来，松开了正掐着史莱脖子的手，迷茫的看着四周那恐惧的人们，然后又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最后望向了倒在地上，大喘气的史莱.戈修。
一位贵族正想扶起史莱.戈修，但被他甩了甩手拒绝了，艰难的说道：“没关系，先去带埃梅尔大人换身衣服，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埃梅尔懵了，他如同傀儡一般的面无表情，听从着两个女仆的指令抬手抬腿，沐浴更衣，在换好衣服后擦干了头发，再被推回到了刚刚的地方，即使在那之后，埃梅尔也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这个殿堂里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埃梅尔知道他们是被刚刚的自己吓到了，埃梅尔不知道的是，留下来的人几乎都是史莱.戈修和雷斯特.法鲁的亲信，是听从命令强制留在这里的，他们也害怕埃梅尔，于是与他离得远远的。
只有史莱.戈修像是没事一样的走到了他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清醒过来了吗，埃梅尔大人，您刚刚可吓到我了，我不知道我杀了谁还是骗了谁，但我知道您一定是因为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误会了我，等婚礼结束后，我们再好好谈。”
混乱的埃梅尔丝毫没有搞清楚状况，但他此刻已经没有对史莱产生攻击性的行为，他只是呆滞的望着殿堂的尽头，一位穿婚纱的少女正站在那里，两排沾满了穿戴盔甲，手持长枪与盾牌的士兵。
接着，一位像是神父一样的老者走向了埃梅尔，庄严的宣誓道：“鉴于阁下的英勇表现，现授予，赐予阁下的领地是皇国斯托利亚江以西直到希斯特利亚雪山，格尔洛塔平原以南的所有土地，您可以尽情在领地上做任何事情，并且阁下将与皇室联姻，迎娶珍弗.法鲁公主。”
埃梅尔此刻只想逃离这里，但他的双腿不听使唤，只是听从命令，弯下身像法鲁王表示感谢，随后走向那位穿着婚纱的少女。
埃梅尔混乱的头脑中夹杂着各种思绪，杰克与尤尼的故事让他不再信任法鲁王，自然而然也对珍弗没了兴趣，混乱使他丢失了以往的温柔，他的双手不听使唤的用力，准备着等到珍弗面前时将她用力地推倒，借此来证明自己对这段强加婚姻的不满，然后再趁着混乱离开这里，抛弃鲁鲁镇，抛弃责任，回到此时已经成为废墟的拉尔海姆，等埃梅洛与拉拉，还有其他人回到拉尔海姆，然后与拉拉在神父的见证下成婚，过上如茨威在努门厅时一样的安逸生活。
珍弗从一个梯台上缓缓走下，双方的护卫像是在忌惮什么一般紧紧跟在她的两旁。
随后，埃梅尔与珍弗面对面站着。
珍弗比同龄的女性要高许多，甚至比男性也要高，头纱的顶部紧紧贴着埃梅尔的鼻尖，但看不到她头纱下的模样。
就在神父准备宣讲时，突然，珍弗一把丢掉头纱，褐色的短发让埃梅尔愣了一下，紧接着朝埃梅尔腹部一下膝击，速度之快令埃梅尔没有反应过来，受下了这一击，却没想到这一击比他想得要重许多倍，就算是一个成年男人也要被折断几根肋骨。
剧痛直接让埃梅尔从混乱中清醒了过来，不仅仅是因为酒醉产生的混乱，还有他在多玛尼克战役后一直抑郁的状态，也被珍弗的这一击彻底打散，伴随着剧痛而来的是放松，这犹如帝国人般的攻击让埃梅尔感觉回到了战场。
埃梅尔想感谢珍弗，但放松后的疲惫让他躺在了地上，强忍着困倦，只能眯着眼看清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看到珍弗低身踢倒离她最近的士兵，在躲过他手中长枪的瞬间还用腿踢向了他的膝盖，随后枪身的一击将士兵彻底打倒在地，这时其他的士兵也朝她发动攻击，三把长枪同时向她袭来，就在她为了躲避攻击即将倒地时，没想到一个后空翻与士兵们拉开了距离，在站直身子后，珍弗重新调整好姿势，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想要决定我的人生前，先做好死的准备！”
豪迈的宣言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想要制服她的士兵也胆怯了起来。
正是从那一刻，埃梅尔便对珍弗着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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