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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千古界域-> 第三十章 终至缃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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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终至缃镇
- 那是一个冬天,男孩儿不知从哪里而来,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一只黑色的狼犬,那犬锋利的牙齿似是能将这男孩儿一口撕碎,黝黑的毛发彰显出它强壮的体魄,狼犬的嘴边散着热气,低着头在吃着主人家的剩饭剩菜。
男孩儿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叫的可能是有些大了,被正在进食的狼犬听见了,向着男孩儿呲着他凶狠的武器,男孩儿看着狼犬可怕的样子,被吓得向后挪了几步,狼犬见状又低头享受它的美味了,可男孩儿肚子的叫声却驱使着他又近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狼犬口中的美味。
于是乎,男孩儿一咬牙便与狼犬争执了起来,狼犬站起来都要比男孩儿高出半个身子,男孩儿怎是它的对手,男孩儿慌乱的小手在摸索着什么,他忽然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也不管其他,随手抡起。向趴在他身上的狼犬头部砸去,也许是迫于饥饿所带来的力量,这一下将狼犬打翻在地,狼犬哀嚎一声躺在身旁,男孩儿借此机会夺食而逃,在一个小小的巷子里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食物,傻笑了起来。
“还是热乎的。”
男孩儿用手疯狂的将食物往嘴里塞。也不管口中的食物嚼没嚼完,吃着甚是开心,他觉得世上最幸福的事便是吃饭了。可男孩儿却未发现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正盯着他。
第二天那大雪覆盖的地方有一红色区域,男孩儿被撕咬的面目全非,手上,腿上,身上各处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甚至在男孩儿的小腿处有一块被咬下来的痕迹,肉被生生的撕裂下来。
他只是为了活着,却不曾想差点成为了口粮,兴许是老天眷顾,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最终让男孩儿留下了一口气。
一酒馆馆主经过此地,见此情景,震颤不已,连忙上前查看情况,见男孩儿似乎有着微弱的呼吸,那酒馆馆主才松了一口气。
时间飞逝,当时的男孩儿已然变成了这酒馆馆主身后的小乞丐,为了救治男孩,馆主将自己近半的财产耗尽,为求得一灵药,灵者们所用之药,对于普通人来说便是有极大的好处,好在大叔前半辈子也是在凡间与灵者的世界之间徘徊,弄得一株治病救人的灵药也是不无可能的。
只是医好了的男孩儿,却对以前的事情丝毫没有印象,他的记忆从他下场的那一刻才开始。这开始记忆的地方便是他的起点,缃镇。
树上的鸟儿颇为活泼,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树下依靠的青年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他记得这片树林,这是改变他命运的序章,也是他痛苦的回忆,他环顾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在一段时间后,他的眼睛落在了一棵树下,那树下鼓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包。
青年的呼吸有些沉重,他拖着自己僵硬的身躯,缓缓的来到树下拨通少年向着土包跪了下去,他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土包。
“李髯大叔,四年未见,你可还好?”
嘶哑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微颤的身躯将这看起来还算健硕的青年变得无比柔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诉苦的孩子一般。
青年双目呆滞了片刻,随即又浮现了回忆的神情。
“那年我误入隔壁李寡妇家,谁知她在洗澡,你为寻我竟推门而入,你俩双目对上许久,李寡妇倒没什么,反倒是大叔你,闹了个大红脸。”
“我记得那李寡妇找了你一个月,说是帮你整理酒馆,可大叔你却将人拒之门外,满脸通红,羞涩不已,李寡妇可是说了你好久的坏话,说你不解风情。”
“还有啊,那一年军爷来收税钱,发现了我,我交不得钱,别要被赶出阵子,大叔,你为了让我留下,被他们羞辱几番又索要了几分钱才这事儿才算了结。”
说到这里,沈渊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还有那年春天万物复苏阵子格外的好看,不知是那阵外飘落而来的桃花香,还是镇中各家的可人所带来的香味,反正甚是好看。你说要到镇外取材酿酒便带着我一同前往那一片桃林,我至今还记得两筐满满的桃花搭在我俩的肩膀上,若不是片野桃林,恐怕主人家会将我俩这个数十里而不消气吧,可惜后来的一场大火将这片美好毁了。”
“还有……”
沈渊一说起话来嘴角都是翘起来的,眼中充满了回忆的喜悦。还算明亮的天,说的渐渐都黑了起来,可是沈渊却丝毫不感觉口干舌燥。
“大叔,我该走了,镇子上的人还等着我叙旧呢,可不能在你这儿多待,等下次我定带着好酒与大叔你喝个痛快。”
说罢,沈渊从地上慢慢起来,奔着缃镇的方向走去。
青年黑发黑袍,漆黑的眼睛,行走在世间的他,仿佛万物都与他无关,纵使四季变幻,斗转星移,他的那双眼睛都未曾有过波澜。
“我记得这里,这里是那片桃花林。”
看着眼中的破败景象,心中早已发出感慨,至今这片区域还残留着灼烧的痕迹,在仔细一看竟有几棵枯木沾染了些许的粉丝。
“枯木逢春,这里以后会更美。”
沈渊摇了摇头,迈过这片曾是桃花林的林子,经过了四年的时间,沈渊的心变得更加坚韧了,更加纯粹了,也许是因为在这个世上他再无亲人的缘故,那曾经给他一种家的感觉的地方也是被无情的摧毁了,只是因为他们足够弱小。
缃镇,一个无人问津的小镇却是沈渊心底里的家。看着荒凉的镇外,一眼便能看出已经荒废了许久。
沈渊轻轻的走进了镇中,与他离开是不同的,当时的他失了心神,被恐惧笼罩了,他匆忙地离开了镇子,众人的尸骨未寒,暴露在阳光之下,显得有些讽刺。而如今的镇子还是被劫掠的样子,各处残留着干涸的血渍。但证明的尸骨却已消失不见,毕竟是有影响的,想必是天圣派人处理掉了。
沈渊从镇西走到镇北,又从镇东跑到镇南,他好像回到了当时的缃镇。
即使他是个乞丐,可镇中却无人将它当做乞丐,都是晚辈,哪有什么乞丐不乞丐的。
他记得这家果子铺,他家的丫头甚好,总是对着沈渊温柔的笑。
他记得这家铁匠,那人凶得很,却总是招呼沈渊来家里做客,给他好吃的。
他记得这家人朴实无华,待人温柔,可他家的孩子却野的很,时常找沈渊的麻烦。
他记得这家包子铺,每一次见到沈渊都会以做多了为由硬塞给他几个大包子,热乎乎的。
他记得……
一时间诸多记忆涌现在深渊的脑海中,沉浸在回忆当中的他,悄然间笑了。
“我曾是无人要的遗孤,也是众多生命当中无关紧要的乞丐,我本应该为了一口吃食与恐惧争斗,我本以为世界就是如此,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难言的奢望。”
低喃之中,沈渊的神情变得有些压抑。
“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活着真好。”
“放心吧,当年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沈渊收起了心思,走到路口处的一块残垣便靠了上去。
天黑了,明亮的星辰高挂在黑幕之上,皎洁的月光尽情地洒在这个残破的镇子上,好似是回馈沈渊的思念,又或是在安慰着他。
“八皇子博弈既有赢便有输,既然选择插手这件事,那我就有权将你推向万丈深渊。”
抬头看了看月亮神渊的瞳孔明实了几分,没过一会儿,一阵清脆的呼噜声便响起,他太累了,四年来唯一一次能让他安稳睡着的地方便是这回掉的镇子。
从前的他不知来历,身份模糊,有手有脚,却连吃食都难以获得,他与命运抗争,生死已经不是他所掌控的了,他是在为自己的命运争得机会。
他不服,自己为何生来便拾野果,烂肉填腹中饥饿。
他不服,他人生来富贵,却不懂得珍惜,做一些有违天和,丧心病狂的恶事。
他不服,他只想简简单单的活下去,却惹来许许多多的麻烦事。
睡梦中的他如今又有了新的认知,他人恶便与他人施恶,他人善便与他人行善,我不遵循世间规律,不受世人言语束缚。
沈渊将活出一个超脱世间之外的样子。
龙于九天外,且吟且高升。俯瞰云下景,众生宛蚁群。
一次心事,一种羁绊。
今时今事,都将成为过往云烟,而今之后世上再无缃镇小乞丐,只有世人眼中的疯魔沈渊。
那匪中帮派在沈渊眼中已成为了必杀名单上的一员了。
悠扬的月光和美的虫鸣,这百里的地界也不失成为一种唯美画卷。
另一处。
“姐姐,为何你要去见大姐啊?”
“我们不去向父亲请安吗?”
“灵涛,你先回复,我要去秋弥亭找大姐谈些事情。”
“可是。”傅灵涛欲言又止,今日不光是他们回去和父亲报平安,还要将路上所遇禀报。还有就是今日那天圣八皇子也是来府中于情于理,傅灵玉都应在场。
“没什么,可是你就说大姐找我有要紧事,父亲会理解的。”
“好吧,那姐姐你尽快回来,我可能扛不住父亲的逼迫。”
“知道了。”傅灵玉抬起一手摆了摆,便拉起一只骏马飞驰而去向秋弥亭进发。
“沈渊,深可及渊。”
殊不知,沈渊之所以对天圣了解深刻,完全是因为天圣内有一位特殊的恩人,而傅灵玉在震惊的同时也把沈渊夸大化了,所以傅灵玉才不得不找他的姐姐商讨合作一事。
清晨的露水在沈渊的身上附着,潮湿的感觉,让沈渊有些不自在,他站起身来拍打着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伸了伸懒腰,沈渊也开始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虽身处鬼冢三年,但对于缃镇当年的事他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
收纳天下事的百晓生早已将当年的事查个彻底,沈渊此次的目标便是那缃镇西边千里内的忘川谷。
忘川谷土匪聚集场所,也是天圣悬赏名单上所有人员的天堂。
忘川谷内分三大区域,外围的人是后天,先天,凝灵境界,内围则是冲脉,开阳,玄境。深处是地境。
而虎钱帮作为忘川谷外围中流帮派,在其谷内外围也是风生水起。
沈渊自缃镇出发,到忘川而去。
此行是他的第一战,被世人唾骂的一战。
当天地不降罪于凶恶之人,那他就代为执罪,以掌中恶,施恶于恶。
风沙百里,沙狼百嚎,忘川之外,终迎湮灭。只因一镇,外围死气不沉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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