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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初中生的幻想（加作者的设定补充）
- “你似乎在下一盘大棋。”31.251拒绝了新载体的提供，外表仍然是三棱锥。
邓良作为它的助手，帮助31.251细化与调整参数。现在他正在简化新型强化剂的基因序列。
“什么意思？喂喂喂，先说好，我这些东西都是你复核过的。”
三棱锥放下数据表，收回机械臂：“我说的是你被抓到这之前，听说是搞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动静。你是不是下了副大棋？”
“动静？我本人都没听说过。”
31.251飘过来检查工作，看了一会，之后发出机械笑声：“嘿嘿嘿嘿。其实我最近才知道你的往事，嘿嘿，能从那里出来是你的本事，这么大个圈，已经绕的那些明眼人都放过你了吧？”
邓良表情不变地操作电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这些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三棱锥没回答，飘回原位自我感叹：“漩涡洲啊，我也想去那。”
这时候就不要接话，它在下套。邓良没在意继续检查。
但31.251确认上一轮的资料已经提交完毕后，拉上邓良准备去开会。
“我没资格去的啊……首脑部不让我在这种会议露面。”邓良吐槽，但也不想反抗这个“铁祖宗”。
“什么叫‘这种会议’？这可是‘首批强化剂服用者反馈第一次报告’！你身为强化剂雏形的构造者，怎么能不参加！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你放心。”
“你希望我要认真参与吗？你知道现在总部还是一片混乱。”
“看情况吧。你不是来赎罪的吗？不动动脑子怎么赎罪？”
于是邓良被拉来开会，临时在墙边加了个板凳，与内纠部的记录员坐在一起。
会议内容无非是各种副作用，异能的苛刻条件什么的抱怨，以及现场专家对服用者的建议——虽然这些专家不如邓良专业。
他在参与的四十个服用者里看到了稍微熟悉的面孔：萧道。
他是坐在狼仲那边，身份是最近势力膨胀的〔自强派〕吗？幸好他们对那些老家伙的压迫，我也终于有了个人厕所。可惜邓良不知道萧道左边就坐着〔自强派〕现领导者狼仲。
“我有一个问题。”轮到一个虚假肌肉的家伙讲话，“最近身体各指标基本上保持不变，即使是增加训练量也没用，这是不是说明强化战士是有上限的？新型强化剂的上限是不是会提高？”
几个穿白衣的家伙讨论了一下，回答道：“是这样的，上限还是有的，而且是必然有的。根据各位提供的体测数据，上限在同一批服用者里还是有蛮大区别的，但也有之后继续练习，能力继续上升的情况。而新型强化剂呢，缺乏数据，我们还不能说什么。”
31.251歪了歪身子：“咳咳咳，似乎和邓良之前跟我讲的有点出入啊？”
邓良马上抢在专家发力之前摆摆手：“没有没有，我那只是猜测，没有实验依据的。说了也是误人子弟。”
但这话在目前的首席硫骨科研者（邓良现在身份只是“特定人物指定的助手”，不算科研人员团队一员）周婉溪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刷存在感。
周婉溪也算是天才，但之前在科研院遇到邓良开始，到邓良离开，期间她的光环一直被他踩在脚下死死的。虽然讲究什么科研精神，但这种旁边人传过来的“你真的有实力，可惜不如XXX”的眼神时间久了真的很让人烦躁。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以一种求知的态度问道：“那么那边的助手先生有什么话好说？”
被首席这么问，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都在自己身上，要是说“我忘了”怕是丢大脸，也浪费所有人时间，周婉溪可真有你的！只能上了。
邓良清清嗓子：“是关于强化剂一些基本原理的展开，我简单说一下，不占大家时间了。”
（因为邓良说简单讲一下，所以原理他就不说，作者还是以第四面墙方式写一下，给各位说明一下：
硫骨体的高效表达与硫骨鱼的性状稳定与它们生物相合性好有关，但人类细胞就没有这么好的相合性，所以为了快速让硫骨体快速融入人类细胞内，同时激发偏向身体素质提高的性状，强化剂大致由〔劣化〕与〔异化〕两种硫骨体组成。
〔异化〕会更早融入体内，同时融入过程会在细胞膜留下糖蛋白，〔劣化〕储存在二级胶囊，更慢来到内环境，然后识别糖蛋白后进行自杀式的高效攻击。这样子会刺激〔异化〕硫骨体的自保系统强化。
强化过程里，硫骨体与细胞内部的交流会加强，对能源利用与分配会加强，同时加快硫骨体的复制与转移，并且因为〔劣化〕的表型遗传，个体在接下来的细胞更迭里会不断往特异性功能提高方面加强，诸如肌纤维的优化，神经系统的高效运营，从而让服用者达到强化效果。
而那些异能本就是硫骨鱼自带的基因表达出的形形色色性状，因为与人类细胞融合过快，一些基因没有筛选性地大量表达，导致出现所谓的“异能”。但因为〔劣化〕影响，这些非细胞生存相关的基因表达不会占据过多资源，所以一个人最多只会有“一种异能”。
解释完毕。）
邓良用手指着自己脸，对所有服用者说：“大家脸上不都有这种白线吗？这就是早期〔劣化〕硫骨体对头部产生巨大伤害后，〔异化〕硫骨体用最简单的硫骨进行治疗后产生的伤疤。”
白线就是伤疤。邓良先挑明了这点。
“成功存活下来的战士都是有我们人类社会称之为‘优良性状’的家伙，但其实最关键的生存依据是有没有决心二字。”
“正因为自己优秀，为自己负责，所以才会下定很大的决心，所以自身对生的渴望能激活了〔异化〕硫骨体，完成了自我进化，从〔劣化〕硫骨体活下来。这是我的理解。”
邓良知道“决心”这种东西很悬，自己又没有实验去证明，对着专家讲这些东西真是一种折磨。
这段话怎么说呢？31.251认为邓良不清楚真正的原因，它但可是明白那些“天才的成功率更高”的内情：
其实“优良性状”与服用者生存概率两者关系不大，这个说法的产生只是首脑部为了多赚钱，并且有合理的理由让那些富人更多参与到战争而编出的闹剧，而实验数据更是它收到邀请后，换个插座的时间瞎写好的。不过那个成功率确实有可能和邓良想的“决心”大小有关。
邓良说出结论：“所以我认为，硫骨体是一种‘你拿出多少东西，就会给你多少东西’的精神与能力的转化器。所以各位如果深入虎穴，性命不保时，说不定在生的渴望影响下就不存在上限了。”
如果你要继续变强，那别玩哑铃，去玩命。邓良拐弯抹角想讲的就这么一句话。
这种像那些超能力玄幻小说里的“等价交换”一样的概念当然引起了各位专家的不屑，毕竟听起来真的很“魔幻”。
而各位服用者也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基本上都是遇到过危险的，但并没有什么“生的渴望影响下”的变化。这个理论自然没人当真。
之后的会议，邓良没有再发言。
开完会，与31.251回到工作室，邓良有点疲惫：“把我拉出去丢人啊。”
“我随口问问，你那个理论是有什么依据吗？”
邓良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之后缓缓睁开眼。他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拒绝了讲真话：
“一个初中生的幻想吧。”
三棱锥也同意这个理论的幻想性：“事实上〔异化〕硫骨体在与宿主彻底相存后，过多的无用基因沉默只会在后期对宿主产生负面影响，比如神经衰弱与癌细胞的增生，然后久而久之形成一个正反馈，二次激活的成功率就会越来越小。”
邓良点头，他同意对方的说法。不过他突然起来，去以前的资料室里抱回一堆破纸：“与硫骨体好好共存，硫骨鱼都能做到的事，我们人类为什么做不到？你的权限不是很大吗？帮我组个只属于我的个人科研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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