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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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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踏月而来,昏暗的夜色此刻也为她倾洒了一抹月光,空中的乌云散开,月光照在她脸上遮面的红纱上,更显神秘。

“这里方圆百里的鸟都被我杀光了,哪里还有布谷?”女孩大笑起来,无情地嘲讽着。

“你是谁!”她质问道。

秦渊沉默,他绝不能在这里暴露身份。

面纱下的脸带着戏谑,女孩仿佛盯上了猎物。见秦渊没有回应,她抬手下令,一群士兵持刀而立,上前将秦渊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身份。”

眼看争斗一触即发,远处却传来一声惊呼,“着火了!”

火光冲天而起,在场的人顿时乱作一团。

“快救火!快救火!”来报信的人高呼着。

此地连通官道,夜间的火苗定然会引起附近守军的注意。女子也深知这个道理,当下便顾不得秦渊,立刻带着人加入了灭火的队伍。

秦渊见机,立刻趁乱混入了人群。

冬日的火烧得旺盛,大火借着北风趁势而起,很快便烧红了半边天。

“该死!”女子怒骂着,眼看大火已经没有扑灭的可能,继续耗时间灭火也极有可能被守军发现。她心一横,立刻下令。

“传我令,立刻撤离。”

锻刀营外,陆羡鱼站在不远处等着秦渊。见火光已盛,便知大事已成。远处的马蹄声已经在来的路上。就算抓不到罪魁祸首,估计也可以清剿大批物资。他的任务完成了,至此,便可坐收渔利。

秦渊狼狈地逃出锻刀营,但他已辨不清来时的方向,只能根据天上的星星辨别方位。

幸好两人还是有默契的,看着陆羡鱼正站在密林的出口等他,方才的惊险也被他抛诸脑后,要不是方才的一把火,估计他现在已经在那女子手底下吃刀子了。

“你还有体力吗?”陆羡鱼无视还在大口喘气的秦渊,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还行。”

得到肯定回答,陆羡鱼掏出御令扔给秦渊。“一会守军来了,你跟他们交涉。我要回城中一趟。”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城中锻刀营

福沅跪在钟启云面前,将自己的身世全部坦白。他平静地讲述着,时隔多年再次提起白家,却已恍若隔世。

他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养父得知真相。他本以为钟启云会臭骂一顿,将他赶出锻刀营。但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自己的养父就像一尊雕像,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脸上已有些许皱纹,多年醉心锻刀术的他不曾娶妻,一直把自己当作亲生儿子对待,这一点,福沅比谁都清楚。

“父亲。”福沅唤了一声,郑重其事地对钟启云行了跪拜之礼。

白家人生性傲慢,手握长生之术的他们从来不把隐世的其他家族看在眼里,更何况是区区凡人。但福沅在锻刀营的这些年,体会到了在白家从未感受过的亲情,这也让他改变了对凡人的一些看法。

钟启云看着福沅,他的眼中不曾有责怪,只是感叹这么小的孩子却遭遇了家族的灭顶之灾。虽说白家并非一般家族,但眼前的人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回想起过往种种,福沅年少时拿着锤子锻刀的样子,他骑马的样子,他摔在泥地里的样子。他顽强刻苦,却从不曾放弃。钟启云原以为他只是比同龄人懂事,时隔多年之后才知道,他只是个失去父母的孩子,努力表现得优秀一点。

他只是怕再次失去安睡的屋檐罢了。自己又能责怪他什么呢?

“回去睡吧,不要再对别人说起你的身世。”

福沅抬起头,眼睛里的泪花已经止不住地落下来。这是他来到人界后第一次落泪,不是因为失去家园,而是因为得到一位父亲。他站起身,手脚拘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转过身默默地擦干眼泪。

“知道了,父亲。”福沅应下,却再也不敢转身。

他默默走出门外,关上门之后又在门口站了许久。

陆羡鱼站在回廊里,看着福沅从钟启云房间出来,便知道了两人谈话的结果。

福沅的父亲是被陆羡鱼所杀。在那个凄惨的夜里,白家的很多孩子失去了父亲,就连陆羡鱼自己也被困死在白家的禁制中。他无法改变现状,但孩儿无辜,他不想看到白家的孩子再次经历那样的事。

福沅察觉到了陆羡鱼,他擦干眼泪,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往陆羡鱼身边走去。

“对不起。”陆羡鱼说。

福沅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护法竟然会跟他说对不起。

“我不怪你,反而感谢你帮我逃出那个地方。”

“可……”陆羡鱼刚想说什么,却被福沅打断。

“你什么也不用说,自从他把母亲炼化成空壳的那一刻,我便再也没有父亲了。我不恨你,只是思念我的母亲罢了。”

陆羡鱼欲言又止,他虽不是原主,但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容貌,在本质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白家的事因他而起,他只能负责到底。

他递给福沅一块手帕,福沅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花纹,“这是……母亲的手帕。”

“我已托叶先生收容白家的族人,你的母亲也在。”

福沅一听,愣了半晌。他握着柔软的布料,母亲的气息还依旧残留在手帕上。

“我以为……她……还好吗?”福沅强忍着眼泪问道。

陆羡鱼没有出声,那些被炼化的人大多失去了神志,每天只知道重复相同的事。他无法描述那种感觉,以他的理性判断,让福沅知道他的母亲尚在人世已是最大的宽慰,无需再多加言语。

“叶先生的医术强过我数百倍,他会有办法的。”看着眼前强忍泪水的孩子,陆羡鱼还是心软了。“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鹊谷看望她,赤鱼现在就住在武伯侯府,他也可以带你去。”

福沅点了点头,将手帕小心收好。他看向陆羡鱼,随即划破自己的手掌朝向他。这是白家的一种仪式,代表效忠。

“如果您能救回我的母亲,福沅愿此生追随阁下,誓死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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