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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7章 猪仔生意？（5/6）
- 蒋方振的两个随身警卫被找到，唯一的作用只是证实了三件事。
一个是蒋方振确实是被人绑走了，一起的还有他的秘书。
第二个，就是蒋方振是在去马德尔西餐厅赴约的途中，被绑的。
至于是去赴谁的约，两人却并不清楚。
第三，歹徒有五六个人，黑巾遮面，手里的武器好似勃朗宁。
而且应该受过训练。
两个人被迫下车之后，都是直接被敲脖子打晕的。
拿到的信息不多，有用的更少。
唯一印证的一件事，就是服务生说的请柬这事儿。
“藤田？”
李德邻双臂环抱胸前，右手托着下巴皱眉道：“桂州城的东瀛人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没有，我让人罗列了一下，摆的上台面的东瀛人里，没有藤田这个姓。”
李鹤麟回答道。
之前被怀疑的是间谍的几个东瀛人，更是一早就被抓了。
这会儿都过二遍堂了。
可惜依旧一无所获。
“应该是已经出城了。”
沉默片刻的白健生拧着眉头的说道。
‘藤田’将两个公署配给蒋方振的警卫留了活口，专门扔到了马德尔餐厅的后院库房里。
唯一能说明的就是对方很笃定，不怕他们被找到。
“往东北走出省最快，这都已经十二个小时了，大概已经走出省界了。”
李德邻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旦离开桂省的势力范围，那可就是泥牛入海了。
看着白健生紧皱着眉头不说话，李德邻只好道：“我建议这就向国府通报这事儿吧，把咱们的判断告诉他们，请国府协调人手沿路盘查，没准儿还能把人找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
白健生长吁短叹着点了点头，对李鹤麟吩咐道：“鹤麟，拟电吧。”
“另外城里的搜查不能停下，要大张旗鼓的来。”
“是。”
李鹤麟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希望蒋先生平安无事吧。”
李德邻摊了摊手，随着道：“还是说说明天买枪的事儿吧，你主意多，想想办法，看看咱们能不能先打个欠条。”
白健生：“……”
……
第二天一早起来，林逸就接到了赵子铭发来的电报。
昨天夜里蒋方振已经顺利登船。
而搭载他的那艘船，这时候已经到达了港城待命。
事情到这里，蒋方振这事儿就算彻底落停了。
老人家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自己回华兴岛去。
这让林逸的心情很好。
而好事也是接踵而至。
刚刚用过早饭，白健生就派人来接他了。
如此急切的样子，让林逸把握更大。
而赶到公署以后，林逸第一件事，就是向白健生询问寻找蒋方振的进展……像极了一个冒充好人的大反派。
听到一夜过去，依旧毫无所获之后，少不了一番唉声叹气。
“希望蒋先生平安无事吧。”
“希望如此。”
白健生点着头，两人又等了一阵，直到李德邻赶来之后，才步入正题。
交易谈判都是一些寻常套路。
白健生找了几个理由试图砍价，不过如他预料一样，林逸一一应对并未让步。
“林先生应该知道，我们这次组建救国军，桂省整整二十万兵力，虽然有幸得到各方资助，但各项支出庞大，财政上依旧不堪重负。”
“这近五十万现洋平常对一省之地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这个关键时候，对我们而言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白健生呵呵笑着，神情间透露着一丝为难之色。
“昨晚我与德公讨论了很久，就算从其他方面腾挪，也很为难啊。”
所以，你们果然是打算赊账啊。
看着李白二人面带愁容的样子，林逸有些想笑。
这多好，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他点了点头，道：“二十万大军人吃马嚼，确实花费不小，这点难处我是理解的。”
李白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喜色。
这事儿，有门。
“感谢林先生的理解。”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李德邻，呵呵笑了起来：“林先生能体谅我们的难处，那就是把我们当朋友了。”
“以后咱们一定要多多亲近才行。”
“如果林先生手里还有什么武器，也大可以再给我们介绍介绍。”
李德邻话音刚落，白健生就接话道：“德公说的是，林先生，日后咱们要常来常往啊。”
“感谢二位长官抬爱，以后黄会长再有什么武器，我一定第一时间想着二位长官。”
林逸也是笑容满面。
长久合作，正是他需要的。
“呵呵，那就多谢林先生了。”
“也要感谢黄会长，希望他有时间能回桂省兴业。”
白健生客气的说着。
这番铺垫做好，随后话锋一转，聊起了付款的方式。
按他的想法，这次的费用先付一半。
至于剩下的，以一年为限，每个月再支付两万现洋。
另外再按一分利计算利息。
这样看上去，其实林逸并不吃亏。
而桂系也不至于一下子拿出一大笔钱来，影响到其他的事情。
分期付款的方式都搞出来了，多少有点出乎林逸的预料。
要是平常情况，他肯定就直接答应了。
可惜这不是他想要的。
“是个不错的办法。”
“不过二位长官，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
李德邻好奇的问道。
昨天晚上白健生提出他的办法之后，李德邻左思右想，只觉得这应该是眼下，缓解桂省财政困难的最好办法。
虽然多付了一些利息，但每个月挤出两万多大洋，对偌大一个桂省来说，影响有限。
实在不行，随便化化缘也能凑出来。
更重要的是，凭着这一手，可以牢牢的把林逸这个武器商，绑到桂省这艘战船上。
所以林逸这时候说他还有更好的办法，就不得不让李德邻感到惊奇了。
“李长官，您知道每年桂省有多少人下南洋谋生吗？”
听着林逸这样问，李德邻微微皱眉，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白健生。
他更善于治军。
桂省内政的事情，一向多是白健生在负责。
“具体数目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不少。”
白健生想了想说道。
具体数目他是真的不知道。
整个桂省大概也没几个人清楚。
这几十年大家都忙着内战，海防废弛。
一直以来，除了盯着进出港的船只缴税之外，其他事情根本就顾及不上。
林逸自然也不清楚。
不过没关系，只要白健生知道下南洋的人不少就行。
“那二位长官可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下南洋谋生吗？”
这个问题让白健生多少有些尴尬。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军阀李德邻，道：“说来惭愧，国内战乱连连赋税繁重，百姓生活困苦，背井离乡也是无奈之举。”
“白主任这话算是切中要害了，不过这只是内因。”
“还有外因？”
李德邻一脸好奇。
刚才白健生那一眼看的他有些尴尬。
不过不是他不体恤民情，实在是养兵打仗处处都要花钱。
他没有像川省那群家伙，自己种大烟换军费，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当然。”
林逸呵呵笑着，“要不是南洋缺人，二位长官以为这么多人下南洋，就能有活路？”
白健生思维敏捷。
把林逸刚才说的话，前后回想一下，立刻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更好的办法是怎么回事了。
他眼睛一眯，眼中泛起冷色。
“林先生，你所说的好办法，该不是会是猪仔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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