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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有我治理大汉那就没有三国了-> 第一章:跋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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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跋扈将军
- 月明星稀,叶落朝露。在一个雨后凉快的清晨,一辆华丽的宫车在上百头戴却敌冠,在红色帛衣外罩着铁甲的骑士簇拥下,在驰道上行驶。
而大汉帝国的心脏,皇帝所在的城市洛阳,此时九门齐开。
城门一大早便被扫洒干净。
脑袋上包着玄帻戴着进贤冠的文臣和包着赤帻再戴上武冠的武将都早早便到了,此刻正按文武一红一黑分成两团,各自按位次站好。
虽然天气颇有些寒冷,凌厉的寒风如刀般割人脸。
这些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一般,甚至有汗珠不断在他们的面颊划过。
这得益于放在距离他们不远的铜制火盆里,大火正将晒干了的柴薪所吞噬。
不过他们并不理会给他们带来温暖的火盆,尽管火盆为了引人注意似的,将柴薪烧的噼里啪啦的响。
他们只是手紧紧的握着剑柄将目光紧紧盯着远方的驰道,恨不得能将眼前的山川望尽。
终于,披着铁甲的骑士踏起一阵泥水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随着骑士们守护的那青盖宫车驶到众人面前。
一众文武大臣才松了一口气一般,而后全部跪拜在地,跪在一早就有侍从铺好了的用茅草编成的蒲团之上。
为首一个头包赤帻戴着武冠的黑髯男子喊的尤其大声。
“臣窦武参见君侯。”
似是因为听闻此言。
那宫车的车门被缓缓拉开,从中探出一张稚嫩的清秀面庞,随即轻呼一声。
“呀,这么多人。”
便将头缩了回去。
见此情景,众人不由捂嘴窃笑。
直到窦武严肃的回头一望,方才全部又恢复正容。
窦武再次一拜说到“君上面相极贵,请君上暂居夏门,其余事情再做计较。”
窦武说完,那些簇拥在马车旁边的骑士便拉起辔头。车夫也扬起马鞭,抽打了一下马屁股,朝着洛阳城内而去。
此时,马车之上的少年心潮澎湃。
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要成为皇帝了。
而绝对不是因为刚刚看到了那么多人对着他下拜然后社恐发作而产生了不安情绪。
他怎么知道社恐这个描述?
因为他其实并不是他。
确切来说,他不是自己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
现在占据这个身躯的灵魂来自两千年后,一个即将迈入高考年的高二学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晚还在刷前些年高考题目的他,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密闭的空间。
关键是这个空间还在不断晃动都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发生地震了。
慌忙无措喊了几句救命的他只听律的一声。
再就是猛的一震,这个密闭的空间便被人打开,几个脑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君侯?”那几个脑袋满脸的关切。
再之后,根据和这些戴着兜鍪的骑士唠嗑,他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首先,那就是他穿越了。这种狗血一般的剧情竟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这令他感觉很不安。毕竟现在虽然是暑假,但再过三百六十五天,他可是就要高考了。
穿越不要紧,主要是到时候的高考成绩该怎么办?
而且他的爹三令五申,晚上务必回家吃饭。否则免不了一阵竹笋炒肉。
看这情形,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家,要是赶不上晚饭,不知道到时候屁股会不会遭殃。
还有一件事,现在被他鬼上身的这个人叫做刘宏。是大汉的解渎亭侯。
虽然他对历史谈不上有多了解,但是熟玩三国演义的各种游戏的他知道,那个头像肥嘟嘟的汉灵帝也叫刘宏。
而他这个刘宏,此行正是出发去洛阳继位的。继大汉皇帝的位置。
如果不是汉朝皇帝有重名,那他就是那个肥嘟嘟灵帝无疑了。
“什么鬼?原来我就是昏君,我不要做!这家伙可不是主角啊。”
这是当时刘宏的想法。
不过,在接受了一段时间腐朽的封建主义贵族生活之后,这个想法已经渐渐淡了。
回过神来的刘宏,已经在夏门亭中,摸着只有在电视上,或者博物馆里才能看到的宫灯。
“君上,旅途还长,请用鱼汤。”
冷不防,他却被一个幽幽的声音吓到。
他回头一看,是一个面容白皙俊俏的美少年正捧着托盘,奉上一个涂着黑漆,描着金花的碗。里面盛着的是炖的奶白色的汤汁。
大概这就是鱼汤了。
话说,说是鱼汤,就真的只是汤啊。鱼呢?你吃了?
刘宏心中腹诽一句,但闻那汤十分鲜香,于是不再坚持,便取汤喝了起来。
汤的味道还算鲜美。喝过汤之后,那少年忙取绢帮刘宏擦嘴。
喝过汤汁之后,刘宏忽然奇怪到“我们不是已经到洛阳了,方才你为什么说旅途还远?”
“君上。”那少年欲言又止,一副我很想说,但得你同意我才能说的样子。
“有话就说,便是有冲撞我的,我也恕你无罪。”
刘宏看惯了清宫剧,自然也会说这句话。
“既然如此,奴婢便直说了。”
“我只想提醒君上,君上将登大宝。但只要一日还未登至尊之位,就依旧还不是至尊。”
刘宏皱眉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子牧天下臣民。言行举止,都是臣民之表率。然而今日君上见到迎驾百官之时,似乎有怯懦之意。奴婢恐君上此举招臣民轻视,对君上不利。
昔日昌邑王刘贺,本也是进京继位的,最后却被霍光寻衅废去帝位。不可不引以为戒。”
刘宏听这童子这么说,沉吟了一下,暗道这个童子能和自己说这些话,真是为我着想啊。至少说明他是向着自己的。于是说到“其实,我这么说,也是有苦衷的。”
“愿闻其详。”
刘宏看着眼前的这个童子,暗想这人究竟是谁啊,怎么这么烦呢?还愿闻其详?你是哪个葱?我要跟你说我有点社恐?
谁知看着刘宏这扭捏的模样,那小童却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君上此举莫非,是不想锋芒太盛,恐步了质帝的后尘?故而有意如此?”
“质帝?是谁?我只听过炎帝和黄帝。”
少年闻言皱眉,掰着手指头一会,然后朝着天拱手说到“先帝为恒帝。恒帝的先帝便是质帝了。”
“原来如此,他怎么了?”
“质帝朝时,大将军梁冀十分跋扈,娇纵不法。以至于到了内外只知有大将军,不知有皇帝的地步。质帝陛下因而在背后偷偷议论了他一句此真跋扈将军也。
梁冀闻之大怒,便让人偷偷在质帝的饭食里下药。质帝腹疼求饮水不得,至于驾崩。”
“什么?你是说,这个大将军,把皇帝都给毒死了?”
“是的,可怜年方十五岁的质皇帝将崩的时候凄凉无比。趴在床上抬手向诸人求水,但所有人全都只做不见。”
听到这里,刘宏满身凉汗。
皇帝还那么小,只是在背地里议论了一下,还不是当面说的,居然就被毒死了。这个梁冀未免也太过冷血。
刘宏又想到质帝的死状。
那个孩子死前,得有多么的绝望。
要知道,他不仅是一个皇帝,他还是一个孩子。
当他伸着手向所有的人求救时,难道却只能看到所有人避闪的眼神。
童子何辜?
刘宏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幅身躯。映入眼帘的,同样是一副幼小的身躯。
说起来,我也是个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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