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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剑灵长歌-> 第2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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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
- 四海镖局一行人来到城内后，寻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休息。
马怀、马义等人已经上街，开始购买后面行程的补给。马义这混小子，自然是哪里好玩，哪里热闹就往哪里跑，咧着个笑脸，这边摸一下那边看一眼，到底还是少年心性。
看见街上小贩叫卖的大山楂糖葫芦，硬是凑过去让他爹买两串尝尝，看见精致的小玩意又要求着他爹给买来，自己收藏。嘴里不时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爹老是说话不算话，答应的事老是忘，这些都是爹以前欠我的。
可回应他的只有他爹的大巴掌，和一个大大的白眼。马怀叹了口气。
“你都多大的人了，你这样我以后怎么能放心让你走镖，行事如此轻浮.....”
作势又要打上去。
脑袋被拍的晕晕乎乎后，小马这才安静收敛了一点。话说回来，这还是马怀第一次带他走镖远游，小的时候父亲去走镖，一走便是几个月，自己总是吵着闹着要跟他一起去，看见父亲腰配麂皮环刀，腿跨追风烈马，总觉的威风凛凛，小小的孩童早就对着父亲万分崇拜。平日看见父亲在后院练刀，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拿起地上的木棒，有模有样的比划着。
听见父亲说自己并不是武学的这块料，体内气府空洞，无一丝灵气。可孩童可不管这些，还是一板一眼的跟着自己操练，这让马怀有些动容。一咬牙，不惜重金，买了些天地灵药来滋养马义的体内气府，勉强这才有了一丝修炼机缘，但这也是杯水车薪，小马到今也未有一丝真正成为武者的迹象。
小小的孩童在每次父亲临走前，总要远远的跟出去不少山路，却总是被马怀在路旁扯过柳条，骂骂咧咧的追着打了回去。孩童被撵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连滚带爬的跑回后方山坡上，看见自己父亲打不着了，扯起嗓子带着哭腔就喊，喊着。
“爹，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别再忘啦。”
孩童突然看到远处男人策反马身，扯过路旁的柳条，又返了回来。这时孩童哭的更带劲了，连滚带爬的，没有丝毫停留跑回了家，明显是以前已经吃过亏了，他爹可是真打啊。
四海镖局算不得是家大镖局，平时也没有做饭的婆婆，更没有人能够分身照顾孩童。家里没人时，孩子自己便在家搬着个小板凳站在灶台前，一会上一会下的做着饭，刚开始还是不够熟练，总是将食物炒的焦糊，弄得个大花脸，孩童也不在意，乘着饭，笑嘻嘻的捧着碗坐在大门门槛上吃着，等着他爹回来。
他想着，等爹回来啦，就会给自己带好吃的，好玩的。想着想着，碗里的饭菜早已凉透，可孩子不管，还是一股脑全都拔进嘴里。
孩童就算独自在家，也不忘给娘亲上香，小心的给娘亲擦拭灵位，别人都说他是捡来的，这也不是他亲娘，他也不在意，昂着头倔强的回答。
“我娘晚上还哄过我睡觉，告诉我了，他就是我的娘亲。”
黝黑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
客栈中，身着白袍的神秘女子女子只是告诫众人等她回来之后再出发，便与他们在客栈分别。
女子还是一如既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街上急匆匆的走着，不一会儿来到了主集市街道的一处酒楼，抬头看了看牌匾，径直走了进去。
她不顾门口小二的询问，只是给了腚银子，来到了酒楼二楼，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早已座无虚席，小二正忙的焦头烂额，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为何客人如此之多，这下可给饭店老板激动坏了，对着众小二使劲吆喝。
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可窗边的年轻人桌上只有一壶酒，看见少年对面还有空座，白袍女子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二楼没有座位了，我借坐在此处，公子不会介意吧。”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还没等少年反映过来，一袭白袍已经悄然落座。
病怏怏的少年呆滞的望着对面的神秘的白袍女子，有些哑然，但也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愣了一下。
少年略微拨弄了下遮挡眼睛的长发，打量了对方起来，可除了能看到那双灵动好看的眼睛，其他皆被白袍遮挡。女子神色也不躲避，就这样两人直直的对视，这可能是他看过的最好看的一双眼睛了。被少年盯着，女子也没生气，到最后，倒是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木讷的挠了挠头来缓解尴尬，随即眼神撤回，对她笑了笑。
“我在等人，你坐着便是。”
“多谢公子。”
二人相继无话，也不点菜，这个让小二有些恼火，但老板也有吩咐，不要生事，只求酒楼安稳。
日近午时，二楼早已座无虚席，那名说书先生才姗姗来迟。应酒店掌柜的吩咐，小二们在二楼中堂简易的搭了张桌子，一张方布盖在上面，旁边配有一壶清酒和一块醒木，老先生往堂中一坐，醒木一拍，便起势要开始了。
老先生手持纸扇，呡了口小酒，身旁坐了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小姑娘一席青衣一双桃儿眼另人沉醉，面色稚嫩，身姿玲珑。老头儿回头微笑着问道。
“青儿，可能弹奏一曲？”
小姑娘婉转一笑，另人动容。惹得座下的有些个顽固公子们也不再下面嘈嘈杂杂，各自都打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小姑娘抱起来身旁的木制琵琶琴，不再等待，弹奏起来。
琴技高潮，另在场的食客们都为之一震，此女出身绝非一般。琴声如玉珠走盘，泉水叮咚，一时豪迈奔放，一时又悦耳清脆……一曲终了，另人久久回味不能平静。
就连我们这位平时病怏怏的少年，眼神也从窗户外收了回来，不由得多看两眼弹奏之人。
少年对面女子冷声开口：“你，听出来了?”
少年不知是害羞还是故作高冷，不去看她将视线挪回窗外。
“大楚妙音阁，五境。”
少年头部微倾，单薄的衣秀中伸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节奏，然后又咳嗽了几声，拿起桌上一杯酒下肚，满足的笑了笑，忽然说道。
“后商之地分五国，前四国皆被大梁踏为齑粉，四国之内无人能够阻挡大梁铁蹄。当年林峰将军扫荡四国后，轮到这最后的大楚，却出了位奇女子，师从上古阴月宫，起初境界平平确音韵造诣极高，以音之悦耳又以音之杀伐。立于楚江之畔，一首《浔阳月夜》愣是叫大梁铁蹄，不敢轻易跨河，在大战最后，夺天地造化晋升九境巅峰，愣是保住了大楚一脉至今。
后这位前辈开山立宗便是这，只招女子的妙音阁了。大战之后此女更是让咱们的皇帝陛下对她心驰神往，誓要攻破楚城，纳为妃子，我也是第一次看那家伙这副鬼样，听说还写了首词整天心心念念的。
什么，无言寄相思，音韵能伤人。都快把我给整吐了。不过在此能亲耳闻见这首，浔阳月夜，真是三生有幸，咳咳咳……”
脸色发白的少年面露苦色，不停的咳嗽，这还是他最近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又喝了杯酒之后面色才舒坦一点，又继续望着那街道尽头的城墙发呆。
“你看过？”白袍女子轻声询问。
“呵，听说而已。”
少年嘿嘿一笑，女子也没在意，毕竟这少年顶多也就十五、六岁。
“妙音阁立身与大楚，本不该插手大梁琐事，这次他们来这里意欲何为。”
女子也给自己倒了杯酒，纤细的手指轻轻拿起酒杯，缓慢的揭下遮住脸颊的面纱，小巧朱红嘴唇轻抿了一口。对面的少年微微有些一怔，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稚嫩绝美的少女容颜，皮肤吹弹可破，但又眉宇间又略显得有几分英气。
“怎么，没见过美女呀？”
少女挑眉一笑，继续说到。
“你不是我的菜，瘦瘦弱弱，邋邋遢遢，体内气府虚弱，虽说已有四座气府，但也太过空洞，你个四品剑修恐怕连接我一剑的资格都没有。”
素衣少年听后整理了下自己长发，扯了扯自己褶皱了的素衣，但未免有些亡羊补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哪里知道这些，自己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而已，哪敢亵渎仙子，只是仙子生的好看，心声爱慕不免得多看了两眼，想在死之前多看仙子两眼，等到了地府也能想起这片天地的一些美好事物来。再说了，我有那么不堪嘛。”
少女脸色毫无变化，这些恭维的话语自己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为她寻死寻活的那些个富家公子更是前仆后继。但这些话语从少年口中说出，少年的内心却是万分悲伤，此时的气氛也显得格外尴尬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
“你叫什么?“少女缓缓开口。
“安阳，李安阳”
少年紧接着开口
“敢问仙子怎么称呼。”
“林朝露。你来此的目的不过是与他们无异，你又是哪股势力。如此境界还是早些离去，不要妄想一些有的没的。”
李安阳微微点头，抱拳作揖。
“多谢林姑娘好生提醒。”
二人的相遇显得很离奇，但又合乎常理。少女心高气傲，志在远方，少年温顺谦恭，槁木死灰。
........
此时中堂中老先生醒木一拍，眼神炯炯，声音提高了八度。
“恍惚之间，宛若经年，既然今天我和小女又来到了南蜀桃城，那今天我们就说说那大梁第一剑仙。都说天下剑修在南蜀，古有前朝皇室剑修刘安，南蜀剑式之根本，单剑首国门。今有大梁太子少保张先生，百招之内力克八品剑修巅峰。
所有人都说天下剑修出蜀地，真是如此吗？我看不然，上古年间，天地混沌，灵气充裕，那可谓是十品武修遍地走啊，那十境剑修更是多如牛毛，就算是天上鸟儿拉个屎，都能砸中一个。那些个上古大教更是拥有无上底蕴，就比如那阴月宫、天剑阁等无数世俗王朝更是被其掌控，道统内十境以上武者更是存在于世，十境以上，那是何等无上境界，那便是飞升。奈何那一战，外界圣人强行夺取这方天地造化，想要成就神位，导致此方天地灵气凋零，上古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而那些道统大能也是跟那位圣人拼的个双方神行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台下众人对此言语也未有过多出奇反映，这些个话语不过都是坊间杂谈罢了，上古年间毕竟年代久远，事说风云更是多如牛毛。但那阴月宫倒是近些年有所耳闻，那大楚妙音阁阁主便是传闻为阴月宫传人。不过台下也并不是毫无反映，有些个顽固子弟倒也不掩饰，直接出言嘲讽。
“什么个圣人，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夺天地众人造化，他是圣人，那我岂不是仙人？。”
台下也都是哄作一团，讥笑讽刺。窗边二人神情并无任何变化，只是招手叫来小二。
“可以点菜了。再上壶好酒。”
少年轻声对着小二说道，反而让小二吃了一惊，你两感情是来这提前这么久占位置的啊，当然他也不敢明说，只是又换上了那副谄媚的面孔呦呵道。客官想吃些什么，我们这的蜀地酱肉.......
台上醒木一拍，台下讥笑声渐渐停歇。老先生眼神微眯，喝两口老酒说道。
“圣人呢，自然有圣人的道理，尔等岂敢胡诌。话说回来，难道天下武者只是止步十境？难道真的是天下剑修出蜀地嘛，我看不然，南蜀刘安也好，那张庭先也罢，只不过是九境巅峰和刚刚步入十境之辈，不足为奇，不足为奇啊。“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老头，喝酒喝多了吧，还是疯了?”
“老匹夫，休要辱我剑修一途。”
“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老板，你请的啥人啊”
剑修一脉注重剑气传承，西蜀刘安也好，张庭先也好，那都是剑修一脉的后继开山之人，是无数剑修的励志标杆，岂能受人如此侮辱，要知道十境剑修，离传说中的飞升，只有一步之遥，是无数剑修此生的向往。
旁边的老板此时也是一阵头大，为了请这位先生来此一游，还是托了城内那位儒衫先生的面子。可现在他怎么在这里胡说八道呢，早知道自己就不费这么多心力去搞这些东西了。
“大家别急消消气消消气，哎，别砸坏了东西，阿不，别气坏了身体。”
老板只好低头挨个赔不是。
此时的老人正在闭目养神，靠在椅子上，手里的酒壶却是还在不停的往嘴里送着酒。
“世人都忘了嘛，那我就提醒下你们?今天我们不说刘安，也不说张庭先，我们要说的是，曾经的这座天下真正第一剑修，曾经名动天下的女子第一剑仙，那一袭白衣，站在武人巅峰飞升之境的李淮。”
咣。。。
全场鸦雀无声，就算是那顽固子弟也没有了那玩味的讥讽，在场之人无不满脸震惊，连老人酒后的沉闷呼吸声都能听闻。霎那间，剑光刀光四起，所有人拔地而起手中长剑弯刀，对着老者方向。酒店老板大吼道：
“老东西，你想害死我?“。
老板此时已经快吓得半死，但还是在旁苦苦哀求着大家放下手中刀剑。
角落旁一位中年儒士走了出来说道。
“老人家，这个名字可不兴说，想死可别带上我们。”
老人默不作声醉醺醺的叫了声青儿，青儿，再弹首吧......
在此期间，谁都没有注意到，窗边的少年虽然脸色毫无变化，但手早已攥紧那粗布裹着的白色劣质长剑，体内气府暴涨，瞬间剑气运转全身，体内四座气府早已充满凌厉剑气。少女早已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惊讶的不是老者，而是眼前这位不起眼的病怏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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