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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初唐:从木材商人开始的帝国时代-> 第十七章 跳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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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跳房子
- 大舟扬帆起航,冬季正值西风盛行,李白诗中“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情景并不夸张。站在船头的许森恍若隔世,有种置身高铁的感觉。
许森正感慨着呢,突然被撞了一下腰。本来江船就颠簸,直接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软玉在怀。
原来,五小只在甲板上追逐嬉戏,结果武大娘不小心撞到了许森。
许森总觉得唐朝人的名字怪别扭的,好端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被人叫做大娘。
这让许森想起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一直以为公孙大娘即使不是老太太也是个中年妇女。
许森攀着船头的护栏爬了起来,并把武大娘也搀扶起来。
关心道:“大娘,你没事吧。”
还是别扭……
虽然唐朝不像宋明那种男女大防,但武大娘和许森昨天才见的第一面,跟陌生人差不多,羞涩地摇了摇头,小声道歉。
武元爽昨日在和武二娘的争吵中落了下风,心里正郁闷着,正好看见这个,立刻骂道:“都多大的人了,还疯疯癫癫的,没长眼睛吗?”
骂着就要动手教训武大娘。
武元爽的突然发作让其他四小只顿时噤若寒蝉,包括昨晚和武元爽对骂的武二娘。
许森连忙把武大娘护在身后,擒住武元爽的手,笑道:“大娘正值天真烂漫的年纪,难得武世叔不在,可以释放天性,好好玩一下,元爽兄这又何必!”
“许森,你敢拦我?”武元爽眼神一厉。
“咳!”武元忠重重地咳了一声。
武元爽瞬间老虎变病猫,怯声道:“四哥,船板上风这么大,我不是怕大娘没个准头,会不小心把许三郎撞落水。”
“嗯,六郎的担心不无道理,你们几个就不要在甲板上乱跑了。”武元忠迟疑了一下说道。
“是!”五小只低头认错。
然后武元忠招呼许森道:“正好酒温好了,三郎也不要站在船头了,来陪哥哥喝几盅。”
许森道:“志元兄稍后,我先给大娘她们布置個游戏,她们就不会在甲板上乱跑了。”
“游戏?”
许森点点头,对旁边都督府的护卫道:“还请借宝剑一用。”
“游戏还用得着剑?你小心一点。”武元忠脸色凝重道。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注视下,许森以剑作笔,先在木质的甲板上刻了一道半圆弧。然后由上至下,又刻了好几排或双或单的矩形,并一一在框里刻上从一到九九个数字。
没错,许森的游戏就是跳房子。
许森把剑还给护卫后,又从武元忠那里顺来一个酒盅,丢在“一”的方框中,然后示范性地完成第一次跳房子。
随后再把后面的游戏规则说明了一遍。
本来就是小孩子玩的游戏,规则简明,五小只很快就听明白了。
许森摸了摸武大娘的头,把手里的酒盅递给她,说道:“大娘,你来跳第一个,跟哥哥妹妹们去玩吧。”
虽然甲板上有些颠簸,给跳房子这个游戏增加了些许难度,却也多了平时在陆地上不曾有的乐趣。五小只很快就被游戏吸引住了,玩得不亦乐乎。
武元忠好奇道:“三郎,你这游戏是从哪里学来的,倒也有一番乐趣。”
许森大言不惭地说道:“都是小时候自己瞎琢磨的,你们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大兄整整比我大一轮,二兄虽然跟我年纪相仿,但他一直视我为敌,所以小时候我只能一个人玩。”
武元忠看着弟弟妹妹们吵吵闹闹,欢歌笑语的样子,眼前的景象忽然变成十年前,在成都浣花溪畔,他和窦三娘追蝶放鸢的情景。
武元忠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站起道:“我也来试试三郎小时候发明的游戏。”
连武元忠都被吸引住了,何况年纪不大的武元爽。本来还傲娇呢,看到武元忠下场,也拉着武元庆加入游戏。
跳了几圈后,武元忠不好意思再凑在小孩子中间玩,便退了出来,重新坐下来看他们玩游戏。
许森和武元忠碰了一杯,指了指游戏中的人群,说道:“志元兄,好像还有意外收获。”
“嗯?”武元忠不解。
“你看五郎、六郎。”
武元庆、武元爽和他们的三个妹妹之间哪里还有之前的剑拨弩张。许森也没想到“跳房子”还有破冰游戏的作用。
武元忠顿时明白了许森所指,回敬了许森一杯酒,笑道:“此皆三郎之功。”
接着吩咐下人再把酒重新温一遍,撇撇嘴说道:“难怪说欢乐不知时日过,我还以为我才离开一小会儿,没想到酒都已经凉了。”
许森戏谑道:“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今有武志元凉酒跳房子。”
“关云长温酒斩华雄?”武元忠一愣,疑道:“三郎说的可是蜀汉壮缪侯关羽关云长?”
“正是!”
“我只听过关羽阵斩颜良,水淹七军,威震华夏,没听说他有温酒斩华雄的事迹啊?”武元忠回想了一下,又说道:“华雄,好像是董卓的部将吧,我在《吴书·孙破虏讨逆传》里看到过这个人,应该是死在孙破虏手中。”
在玄武门之变前,武元忠为了能够迎娶外戚窦家的女儿,可是一个上进青年,不仅练就一身箭术,《左传》、《史记》、《三国志》等等更是烂熟于心。
武元忠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模样。
许森一拍脑袋,前世《三国演义》的故事太过深入人心了,脱口而出,忘记现在是唐朝,别说《三国演义》了,就是之前的话本都还没出现。
没办法,许森只好又把《三国演义》也鸠占鹊巢,不好意思道:“我读史书时,深深被昭烈帝的仁德折服。六朝以来,世人皆以曹魏为正朔,而我却偏爱汉昭烈帝。闲暇时候,胡乱写了一些演义笔记,常常会把有些其他人做的事情化用到季汉名臣身上。写得多了,记忆有些混乱,忘记哪些是演义,哪些是史实,让志元兄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