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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从木叶开始掀起百鬼夜行-> 第九章 不经意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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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经意过了三年
- “啦啦啦~”
野外的河边小树林，清脆的歌声在林间回响，伴随着阵阵肉香，小姑娘转动着树枝，避免靠近火堆一面的鱼肉被烤焦。从她的举止来看，显然是经常来这个地方烤鱼。
伴随着夕阳和烤鱼的香味，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掩盖火堆，抓起一支烤鱼准备开动。
灌木丛里不适时宜的摇动起来，小姑娘伸手入怀，抓住怀里的短刃凝神戒备，从声响来判断，至少是体型超过一米的中型动物。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武士服的男孩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鼻头不断的耸动，似乎能够嗅到散在空气中的肉香。
男孩看见了戒备的女孩子，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指着火堆旁的烤鱼，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肚子有点饿了，可以吃一个吗？”
小姑娘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只能吃一个哦，宝藏院同学。”
“万分感谢！”男孩大喜，大声的感谢之后，瞬间出现在火堆边，抓起一支烘烤得外酥里嫩的烤鱼狼吞虎咽。
“你认识我啊？”真一嘴里咬着烤鱼，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将头发冲天扎起来，露出额头和油汪汪的脸蛋：“你也是忍者学生吗？”
“我们是同班同学，我是日向伽罗，坐在左边最后一排。”女孩睁着明亮的雪白眼眸，没好气的说道：“你从来不看班级里的同学吗？”
“抱歉抱歉，我没注意。”真一却是从来不注意班级里的同学，上课听讲，下课就假装趴桌睡觉的进入刃禅修心，同时用妖术屏蔽他的存在感，看上去像是个没有朋友的孤僻书呆子，和其他同学没有多少交际，上学一个多月了，除了同桌的两个，班里的同学都没认全。
“喂，你为什么不想理其他同学呢？”女孩比男孩更加心细，能够从真一的举止感觉到他不想理会其他同学的想法。
“没有任何意义。”真一细心的吃掉烤鱼身上所有可以吃掉的部分，将啃干净的骨头丢进火堆里，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偶遇的同学：“你们进入学校的未来，是通过毕业考试成为下忍。我不想当忍者，只是碍于某种原因需要进入学校学习，所以没必要去和其他人结交。”
“不想成为忍者，为什么要进入学校？”伽罗无法理解真一自相矛盾的话语和行动。
“大概是家庭吧，不进入学校会显得异类突出，我可不想引来关注。谢谢你的烤鱼啦，日向同学。”真一拔出插在腰带上的训练木刀，朝河里走去。
“宝藏院同学，小心，那边是河……”
伽罗的话还没说完，真一的双脚踏在流动的河面上，转头笑道：“安心，我不会掉水里的。吃了你一条鱼，我得打几条还给你。”
伽罗呆呆的看着随河水起伏的男孩，下意识的问道：“你要拿什么抓鱼？”
真一笑眯眯的扬了扬手里的木刀，示意要用木刀打鱼，然后不管伽罗看傻子的眼神，凝神定睛注视着河里的鱼，瞅准大鱼游过的瞬间，木刀刺入水中轻轻一挑，一条肥美的河鱼朝伽罗飞去。
好快！
哪怕是没有觉醒白眼，瞳术血继的忍者眼力超乎常人，伽罗能够轻易捕捉手里剑飞行的运动状态，却看不穿真一到底是什么时候将木刀刺入水中将鱼打出来，如果不是木刀上湿润的水印，甚至会认为真一只是站在河面上摆架子装酷。
河鱼接二连三的飞出来，真一足足打了五条鱼，然后才从河面上走回来：“感谢款待，这些鱼算是我的谢礼了。天已经要黑了，这里不是很安全，伽罗同学尽早回去吧。”
“喂，你这个人不要自说自话……”伽罗看着地上的河鱼，对自以为是的真一准备来一次深刻意义的说教，却发现男孩已经钻进灌木丛，哗哗的响声渐渐远去。
混蛋！伽罗气呼呼的朝真一离去的方向跺了跺脚，最终还是收拾着地上的河鱼，熄灭火堆，举着火把沿着河边走回家。看她熟悉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走夜路了。
真一站在山头的鸟居上，望着河边不断远去的火光，身后悄然落下一个背负漆黑羽翼的少年。
“真一大人，没有发现异常，只是意外。”
“鸦天狗，护送她一程。”
“是，真一大人。”
真一从鸟居上跳下来，沿着铺设的石板路一路上山，山上是三年前宝藏院一族帮他建造的剑道馆，门口挂着‘神风一念流’、‘宝藏院心流’的牌子，以及‘私人道馆不收弟子’的告示牌。即使不挂告示牌，估计也很难有人会来到这座荒凉的小山丘拜师，毕竟不是什么出名的流派。
站在最后的一座鸟居面前，真一上前一步，前一秒眼前还是暗无灯火的剑道馆，下一秒却是灯火通明的庭院，以及满庭院打闹嬉戏的妖怪们。
“我回来了。”真一喊了一声。
“欢迎真一大人回家！”妖怪们呼啸着，比之前更加欢乐的玩闹起来。
这里是真一的庭院，也是妖怪们的家。
“真一大人，欢迎回家。”雨女撑着伞上前，声音如同春天的小雨温润：“那个女孩子有问题吗？”
“无妨。”真一想起了女孩子明亮眼神里的倔强，嘴角微微扯起一丝笑容。
雨女见状，掩嘴轻笑退下。
即使有妖怪们的庭院，真一保证每天晚上都回家吃饭。
“大哥，你又去剑道馆啦。”三岁多的慎二早已经能够满地乱跑了，听到开门的声音，每次都是他第一个跑过来。
“次郎，吃饭的时候不要带着筷子跑出来。”真一搓了搓弟弟的脑袋，领着他回到饭桌。
“爸、妈妈，我回来了。”
“吃饭吧。”真嗣和绘里奈都知道大儿子的去处，没有干涉真一的行动。比起稳重的长子，渐渐长大的次子开始成为他们头疼的对象。
吃过晚饭，慎二敲开兄长的房门：“大哥，教我剑道吧。”
真一挠头：“剑道的话，还是让父亲教导吧，我还是见习的剑士呢，没资格教导别人剑道。”
“资格？”慎二好奇的问道：“教导别人需要什么资格？”
真一拍拍弟弟的脑袋道：“剑道并不是单纯的剑术哦，只会几个简单的动作只能称之为剑术，不能称之为剑道。次郎想要知道什么是剑道的话，要向有‘资格’的父亲学习哦。”
离开兄长房间的慎二找到了正在静坐的父亲，表达自己想要学习剑道的欲望，同时也很好奇父亲横刀静坐的举止：“爸爸，你这是在修行剑道吗？”
真嗣拍了拍身旁的坐垫，示意小儿子坐过来：“这是刃禅，让心灵和剑达成交流的修行方式。次郎，你为什么想要学习剑道？”
“因为学习剑道，我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慎二毫不犹豫的说出心里的想法，最羡慕哥哥腰里挂着木剑，想什么时候出门去玩就什么时候出门，爸爸妈妈都不会干涉。他就不行了，早上出门太凉，中午出门太热，晚上出门太黑，总之就是不许随便出去玩，太不公平了！
“想要自由吗？次郎也长大了啊。”真嗣想起了长子的梦想，那是他未曾有过的想法，“不过，学习剑道很辛苦，你要保证坚持下去。”
“我保证！”听到可以学习剑道，慎二立刻举手保证。
真嗣没有放在心里，比起稳重的长子，次子聪慧跳脱却缺乏一种韧性，学习剑道是一件枯燥的事情，需要相当大的恒心和毅力，这份心性，慎二没有表现出来。
真一坐在回廊上喝茶赏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父亲。
“父亲答应次郎的请求了吗？”真一掀起倒扣的茶杯，为父亲斟了一杯茶。
真嗣盘腿坐下，捧着茶杯轻嗅茶香：“当然，父亲对儿子的合理要求从来没有拒绝的理由。”
真一感受着父亲散发出来的‘心’之力，好奇的问道：“父亲的‘心’之力突然增长了许多，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被你发现了啊，我成为三代火影的暗部护卫队，以后不用经常出去执行任务了。”真嗣笑眯眯的说道：“我也能多抽一点时间陪陪你们。”
真一顿了片刻，嫌弃的说道：“我觉得爸爸还是多出去执行任务比较好。”
绘里奈又怀孕了。
听出儿子话里的意有所指，真嗣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讪笑道：“哈哈哈……”
“真是的，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真一没好气的说道。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这种事情控制不住的。”真嗣拍了拍儿子的脑袋，满脸惬意的喝茶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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