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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重生在没有系统指挥的世界->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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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 给颖儿包扎好后，允儿很自觉地站在了她身后。
“哟，这样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们二人果然互换了身份。”
“大人怎会看出我二人互换了身份？”
“在此之前，还是请姑娘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大人可以叫我颖儿。”
赵信笑了笑，说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怀疑的呢？大概就是允儿姑娘为我弹奏琵琶时吧。记得吗？第一次姑娘为我弹奏琵琶时，似乎有一个地方弹错了。虽然我对琵琶不是很了解，可我无意间看见，在允儿姑娘身后的那位姑娘竟然不自觉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典故——曲误周郎顾。所以，我想，允儿姑娘身后站着的那位姑娘应该也会弹奏琵琶。可单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说明二位身份的问题，毕竟作为贴身丫鬟，跟着自家小姐学过一段时间的琵琶，并且本就有天赋，技艺超过小姐也不是不可能。为了保险起见，我命人将二位的模样画下，到处询问有关二位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查了好久，才终于有了线索。”
赵信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虽然没有能够从一个人那里得到颖儿姑娘的信息，可我却成功了解到了允儿姑娘的信息。据我所知，允儿姑娘自幼孤苦，父母早亡，一直寄宿在亲戚家。后来亲戚的儿子高中，举家搬往京都，路途遥远，嫌允儿姑娘累赘，便将她抛弃。允儿姑娘走投无路，留宿街头，虽然也有几个好心人会施以援手，却仍旧很难存活下去。后来，有一个好心人收留了允儿姑娘。从此，再也没有一个人见过允儿姑娘。我反复询问，可所有认识允儿姑娘的人都很确定地告诉我，允儿姑娘根本不是被卖到快活楼去了。有人告诉我，他曾经也打听过允儿姑娘的去向，据说是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的丫鬟。听到这，我瞬间有些明白了。我猜想，当初好心收留允儿姑娘的人，应该就是颖儿姑娘吧。”
颖儿听后，笑着点点头。随后又长叹一声，说道：“当初我看见她露宿街头，很是可怜。想着我与她都是苦命之人，便想要帮帮她。”
“之前来这里耍酒疯，其实就是演给二位看的。目的，就是引二位上钩。”
“什么意思？”颖儿不解。
“之前查几起刺杀案时，我查到了快活楼。就在我打算深入调查时，被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虽然真正的凶手是借刀杀人，借太守之子贾玄的手杀的我。但还是让我确信，快活楼有问题。我的人突袭快活楼，抓走了老鸨和太守管家宁远。宁远被太守保走，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我从老鸨那里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是什么？”颖儿问道。
赵信微微一笑，说道：“姑娘旁边的那间屋子被宁远长期租下，并嘱咐老鸨不能让任何人进入。所以，我很好奇，他为何要在快活楼二楼租下一间房。想到之前的几个死者都是快活楼的常客，我忽然意识到，宁远之所以要在二楼租房，可能是为了寻找目标。宁远肯定不是凶手，因为就凭他的身手，很难顺利完成刺杀。我便开始怀疑，住在他旁边的二位姑娘，会不会是凶手呢？虽然快活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也有可能是宁远在外面找的杀手。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与我家夫人联合演了一出戏，只要凶手上钩，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之前大人酒后闹事，是演的？”
“那是当然，我早已戒酒，滴酒不沾，怎会醉酒？之所以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二位以为，我也是个好色之徒，与之前的几个死者一样。这样的话，二位如果真的是凶手，说不定就会出手。一开始我还担心，二位会看出破绽，不会轻易上钩。本来打算使用备用计划，没想到当晚，颖儿姑娘就上当了。”
颖儿和允儿对视一眼，说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大人的手段了。”
“颖儿姑娘，可否告诉我，是谁让你去做这些事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何要当杀手呢？”
颖儿听后，笑道：“大人想知道的话，不如听一听我的故事吧。”
“我，本是富商之女。
雍梁之地虽然不算富庶，可我们家的生活质量还算可以，至少吃穿不愁。此地本就重农，父亲也是上下打点才保住了我们家的商铺。那一年，久旱无雨，庄稼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流民变多，人心惶惶。我父亲想做些好事，便拿出家里的存粮救济百姓，又自掏腰包请来法师做法，希望天降甘露，救民于水火，却毫无成效。越来越多的人来我们家要吃的，父亲从来不会拒绝，来多少给多少。估计也是想在百姓面前得个好名声，毕竟这里的人一直瞧不起靠做生意致富的父亲。之前，那些百姓拿到粮食，还会对父亲千恩万谢，感恩戴德。可慢慢的，他们开始越来越觉得理直气壮，觉得是因为父亲不事农桑，惹恼了天神，才会连累到他们的。我们家的存粮渐渐地也不够了，那些百姓便开始闹事，甚至有人直接开始辱骂父亲。父亲没办法，只能差人去外地买粮，甚至偷偷地从外邦商人手中买粮。
后来，终于度过了灾年。当我们觉得可以缓一口气的时候，父亲又莫名其妙地被官府抓走，并给他安了个勾结外邦的罪名。父亲被斩首示众，我们家也被抄家，家财基本上都落入了官府手里。全家只有我和青梅竹马的他逃了出来，带着部分金银。我们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安了家，我与他本就有婚约，便在那里成了亲。成亲后，他说想去找点事情做，需要钱。我便把带来的钱给了他一小部分。之后他又以各种借口从我这里拿走钱，却从未见过他把赚的钱拿回家。我也问过他，不过都被他搪塞过去。就这样过了很久，带出来的金银竟然被他用的差不多了，而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沾染上了赌博，把所有钱输了个精光，还欠别人好多钱。眼看我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他又佯装悔过，用花言巧语骗我去做皮肉生意。不用说，那些钱也都被他拿去还了债，然后继续赌。赌到最后，他实在是没钱偿还债务，催债的人催得紧，他竟然把我卖去了快活楼。被他卖进快活楼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很是绝望。我在快活楼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身在地狱，十分煎熬。可我必须忍耐，因为我要复仇，向所有对不起我的人复仇。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她找人教我武艺，让我有能力去杀贪官，杀负心人，杀不知感恩的人。”
赵信听后，忙问道：“那人是谁？”
颖儿却说道：“她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可能背叛她的。大人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颖儿姑娘，只有说出她的名字，才能减轻你的罪孽啊！”
颖儿莞尔一笑：“我已杀了太多人，早已罪孽满身。我本该是已死之人，是她让我重新活了一次。我愿为她背负千重罪，以此来报恩。”
颖儿说完，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没有一丝犹豫便倒入嘴里。赵信眼疾手快，忙上前将药瓶夺下。可还是晚了一步，药已入口，不多时便发作。赵信将颖儿抱起，往刺史府赶去,夏侯兄弟和允儿跟在后面。回到刺史府，赵信大喊唐权的名字。唐权闻声而来，赵信让唐权务必要把她救活。唐权全力救治颖儿，赵信看见允儿也跟了过来，便让她在这里住下，照顾颖儿。又让李康在门口守住，务必保护好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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