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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符文大陆：我和亚索称兄道弟-> 第二章 剑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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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剑是谁的
- 淤长老上下打量了李明一番，视线在他空无一物的腰间停留了片刻。
羽影闻声也转过头，一看清了这小子的脸，他瞳孔收缩，脸上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李明深吸一口气，在嘴边挤出微笑，眼神诚恳地双手合十作揖，又觉得不妥，弯腰鞠了一躬，想着还不对劲，又学着那个侧身看自己的黑衣人，一样单膝跪在的地上。
“这混蛋怎么没死，见鬼！”羽影收回目光，恨恨地咬牙。
“小娃娃，你是哪个剑室的弟子？”淤长老问道。
我也想知道我是哪个剑室的！李明心中焦急又不敢乱说，猛地灵机一动。他张开嘴，指了指舌头，然后又摆了摆头。
不会说话？淤长老皱起了眉。羽影也侧回头看他。
“那你只管点头或是摇头——这把剑是你的吗？”
李明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那你的剑呢？”
李明眼神诚挚的看着淤长老，朝殿外指了指，两手又交错着画了个圆，随后一会儿指天，一会儿指地，两手不停歇的变换手势，脸上甚至浮现出了焦急的神色。
一通比划把大家看得都呆住了，几个本来紧紧盯着李明手势，试图跟上节奏的人也在半途中放弃了，没人搞懂他在干嘛。
“这小混蛋在装疯卖傻？”
羽影冷眼看着，心中盘算对策。
淤长老回过头和台上的那位交换了眼神，又转向人群，“谁认识这个小娃娃，能明白他想说什么吗？”
李明紧张的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心跳得像打雷。
亚索呢？救一下啊!亚索呢？这跟我有啥关系啊，背景故事上也没写啊！
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了，一男子高声喊道，“淤长老，我认识这小子，他叫长明，是云峰阁的剑云师叔捡回来一手养大的。这小子伶牙俐齿，鬼精鬼精的，您别被骗了！”
“是的，这小娃话可多了，咋会是个哑巴呢。我见过他好几次。”
又有人附和道。
“好了，现在至少知道我叫长明了。”
李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靡了下来，心中暗叹，这么稀里糊涂的，算哪门子穿越啊？
淤长老脸上阴晴不定，他眼睛死死盯着长明，脸偏向右侧的黑衣人群说道：“把剑云给我找来。”
“回禀淤长老，剑云师叔和永恩师兄等人这次被划入了第九抵抗军，昨日破晓时与诺方的崔法利军团陷入苦战。”
淤长老气得一跺脚，大步朝前走来，压迫感让长明连连咽了几口唾沫。
“小娃——长明，我再问你一遍，这把剑是不是你的，有长老给你做主，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羽影直起身子快步接近，“淤长老，这小子装疯卖傻，明摆着是做贼心虚，让我们肃清门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不要耽误长老的时间……”
淤长老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视线却死死咬着长明。
长明冷汗直冒，嘴里支支吾吾。
淤长老一字都没听清，皱着眉头，“你好好说话。”
羽影急着又开口说：“长老，不用在这小子身上浪费时间，我们从素马长老的伤口上判断出，八成就是——”
“够了！”
台上的老者沉声呵斥，羽影立即收声，面朝台阶跪了下来，淤长老也转过身微微低头。
“你们肃清门这几年的权力越来越大了，你这个执事已经在教长老办事了吗？”
羽影心中咒骂，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弟子不敢，请大长老恕罪。”
大长老转向长明，一字一句的问：“小家伙，剑是你的吗？”
长明吁了一口气，咬咬牙说，“弟子不知道。”
淤长老盯着长明，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羽影眼神闪烁，若有所思；围观的弟子里则有人已咬牙切齿，快要把长明与杀死素马长老的凶手划等号了。
大长老一摆手，去，把藏剑阁的人叫来。
藏剑阁来了一老一少，老人有些颤颤巍巍，被孩子扶着，小孩约莫十三四岁，背着个与他高度相当的灰扑扑的卷轴。
两人朝长老们行了礼，便原地摊开卷轴，接过那把剑细细比对起来。
“这把——不是……这把——也不是……”
大殿静悄悄的，只有卷轴皮质的摩挲声和一老一少简短的知会声，围观弟子们的目光不住的在藏剑阁的人与长明身上切换，看到后者只是低垂着头跪在那里，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我真是个傻子，真没出息，大半夜下楼买烟，遇到怪人我就应该拔腿跑，为啥她是个漂亮女人我就拒绝不了她的搭讪呢……”
长明想着几个小时前的事情，这会儿终于有时间好好捋一捋。
“什么创世神的巡视官，我呸，搞什么满意度验收，我呸。是啊，我是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但也他娘的比在这好吧……这下好了，可能小命都得丢掉。”
“我还以为又是什么问卷调查呢？问我快不快乐。那我确实不快乐啊。又问我不快乐的话，过段时间有人问我是否讨厌这个世界我要怎么回答。那我当然要诚实的告诉你同事，说我不喜欢我的生活，不喜欢这个世界啊？行吧，我承认归根结底是讨厌这个失败的自己，但我的回答也是人之常情啊。”
“然后又问我不喜欢现在这个世界，想去哪个世界，那我一时半会咋能想到要去哪个世界，刚打完排位，随口说了个想去符文大陆。我还正观察她表情，想知道她跟我有没有共同语言呢，这娘们闭着眼睛思考了不超过五秒钟，就把我送过来了。”
想到这，长明恨得牙痒痒。
“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早知道你这么牛，我应该说，我并不快乐，但如果你给我银行卡上多来几位数，我就会快乐。这你应该也能做到吧……把我送这边儿来了也就罢了，不指望你给我什么特别的能力让我能秒天秒地，至少要有个新手保护期啊？一上来莫名其妙地栽在人群里，糊里糊涂地又跟命案扯上关系，这会儿在这接受审判，这是什么地狱难度？”
他正愤愤不平地想着，那小孩猛然站起身子，惊喜地喊道，“长老，找到了！”
长明尚且抱有一丝希望地竖起耳朵，只听那老人捧起卷轴缓缓念着：“剑名青练，长二尺七，宽一寸八分，以艾欧尼亚的精铁与北方冻原上的一种罕见钢材混合打造，剑身银亮泛着青光，护手处刻有铸剑师翡广的名字……”
老人一边念，小孩一边听着，比对着手中的剑，不住点头。
“第一任持有者是回兰阁的破土……嗯，第二任为云峰阁的森宫，随后传给云峰阁剑云，现任持有人是，我再看看——”
大殿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最终的判决。那老人缓慢虚弱的腔调像是冰窖中吹出来的幽幽冷风，毫不留情地灭掉了长明最后的希望之火。
“现任持有人是——云峰阁，长明。”
长明绝望的咂咂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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