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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只差一步之首卷-> 第十八章 年度大戏滑铁卢 璋先生妙变柠檬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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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年度大戏滑铁卢 璋先生妙变柠檬精
- “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哪一种说法对？”
“傻丫头，你想，从前的，新发生的，多少事儿，你还在我身边，我们是一直在一起。”
“嗯。”我低声应道
“那......”
“嗯”我的声音更小了，璋平日里皮的没个正形儿，这真到了正八经儿的时候，他却紧张地手足无措。
“你个坏丫头，平时你伶牙俐齿地跟我斗嘴的架势哪去了？倒是跟我说说话呀！”璋自己在那里碎碎念，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意思是说奶奶大清早就犯病了，吵着要见他，问他能不能去。璋看了看我，我接过电话说马上就到。璋抱歉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和老爷子简单说明了情况，我们匆忙赶往养老院。
到了养老院，看到江奶奶在那扔东西，嘴里念叨着七七八八的也听不太清，璋忙上前阻止。
“奶奶，我们来了。”奶奶见到我们，马上停止了扔东西。
“馄饨带了吗？”
“我的老祖宗，这大清早，东西还没买呢，上哪给您包馄饨啊！”
“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有什么馅儿就包什么馅儿，让瑄瑄现给您包？”
“不行，我就要吃荠菜的，你去买，买现成的。这时候可舍出来你媳妇了，都多大月份了，不知道心疼人，嫁给你是为了伺候你的吗?”江奶奶说着，拿拐杖去打璋，好像要吃馄饨的是璋一样。
“老祖宗，遵命。”璋像哄小孩一样应到，我起身想跟璋一起去，被奶奶拦下了。
“你一个人去，瑄瑄身子不方便，我又不是妖精不能吃了她，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分开这一会儿都不行，让你媳妇陪我说会儿话。”璋只好怏怏地自己去了。
“瑄瑄，别担心奶奶，我知道自己有病，但不啥时候都犯糊涂。”
“奶奶，您一定会好起来了。”
“傻孩子，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情，你不用哄奶奶高兴，说些安慰的话。”
“奶奶......”
“孩子，你听奶奶说，女人一辈子争强好胜没有用，不如找个知疼知热的男人，我来这养老院快十年了，我家原来是资产阶级，所以有些小姐脾气，吃喝都挑剔，谁都不愿意答理我。自从璋子来做自愿者，就由他来照顾我，开始我还故意刁难他，他有耐心，一点都不嫌弃我老太太，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只有这样才有人跟我说话，我害怕孤独。”
“奶奶，没想到您还有这么酸楚的过往。”
“傻丫头，我不是跟你倒苦水的，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不在乎这些了，我是想说，璋子能对我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这么好，能不对媳妇好嘛。”
“奶奶，我知道，璋对我好着呢。”
“还和奶奶这儿演戏，不说实话。”
“奶奶，我没有。”
“臭丫头，还嘴硬。”
“那你告诉奶奶，璋子睡觉有什么癖好，喜欢朝哪边儿？睡前是玩手机还是看书？穿不穿衣服？牙膏从中间挤还是尾部挤？早点喝甜粥还是咸粥？内裤都是什么颜色？”我心里盘算，这些问题即使我不知道，老太太也未必知道，还是有胜算的，怎么也要扛到璋回来。
“他喜欢右侧卧，抱着我；睡前看一小会儿书，然后我们聊聊天；习惯穿睡衣睡觉；牙膏从底部挤，因为他是强迫症；喜欢甜粥；内裤是灰色系，大部分是我买的。”我凭着对他的了解，自觉得答的滴水不漏，没曾想奶奶笑了。
“他知道你怀孕时候是什么表现？”
“抱着我原地转了好几圈。”
“你们结婚纪念日是多少号？”
“2008年......”我想说我们约定好那个日子
“孩子，奶奶谢谢你们花这么多心思哄我一个快入土的人，说了一个谎就要费尽心思的去圆谎。这些年我一直催他结婚，但总说不着急，可前些日子他就说媳妇怀孕了，身子不方便。真以为我老糊涂了，第一次你来我就看出来是假的。奶奶年轻时候是刑侦，问你那些问题有些不一定知道答案，看你回答时候的状态就知端倪了。你们撒谎是为了哄奶奶开心，奶奶其实也不忍心拆穿你，只是希望你们真正的幸福在一起。”江奶奶眼角湿润的拉着我的手。
“奶奶，对不起。”
“傻孩子，有什么对不起的，奶奶谢你们还来不及。来让我摸摸我的重孙子。”
老太太把我拉到近前，把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这时候璋提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进来了。
“奶奶，听到什么了，我儿子跟您亲不亲？”璋也凑过来听，奶奶拿起拐杖打到璋的屁股上。
“臭小子，让你拿假孙子糊弄我。”奶奶边说，边走出房门，并从外面把门反锁上了。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呀？”璋被奶奶这一系列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孙子，奶奶不干什么，就想让你给奶奶生个重孙子。”老太太乐呵呵的走了，留下一脸懵圈地我们。
“这老太太，一大早把我叫来，让我们......”亏她想的出来。
“奶奶知道咱们是在演戏给她看，所以才唱这一出。”
“这两天我看你习惯都快觉得这是真事儿了，这老太太是怎么发现的。”
“你以为都像你这么笨呢，奶奶是做过刑侦的，咱们这点小把戏早被人识破了。”
“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不？”璋刨根儿问底儿的问
“瞧你那傻样，人家奶奶是生过孩子的人，你一个棒槌当然看不出来。既来之则安喽！”
“在这安之啊？我可是个棒槌。”璋满脸惊愕地看着我，逗得我哭笑不得。
“这里不会有人敲门。”
“那我来咯！”璋装模作样的扑了过来，开始抓我的痒肉儿，我们笑的前仰后合。回头不经意间，看到奶奶坐在窗外的长椅上，那么安详，旁边的爷爷给她读着诗，像一幅精美的油画。我们倚在床头坐了下来。
“都说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果不其然。”我不禁感慨
“我好像看到50年后的你。”
“如果我像奶奶一样不记得你了，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会”璋回答的斩钉截铁，看着他坚定的目光，我会心的笑了。
“妈妈不是心脏病去世的吗？怎么会和隔壁母女有关？”
“梅莲那时候经常和妈妈一起跳广场舞，因为是邻居所以走的很近，时常到家里来。我都发现她对我爸有意思，你想我妈能不知道嘛。之前是妈妈在的时候来，后来妈妈不在的时候她也来，还故意让妈妈知道。我爸妈感情很好，她相信爸爸，可是架不住这个阴魂不散的害人精。
我妈病逝那次住院，就是因为梅莲来给我老爷子送衣服。其实他是下棋把衣服落人家那儿了，正好梅莲路过，知道我们是邻居就让给带回来。结果这个贱女人说是落在她家里了，我爸当时不在家，也没得解释，我妈直接犯病住院了。到现在我爸还后悔这件事情。
可是经过这件事情后，梅莲一直不依不挠，说什么之前我妈在我爸有顾忌，现在我妈不在了，他们可以公开在一起了。真是把老爷子气的肝颤。可是毫无办法。”
“善恶有报，你也别太担心了，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你是我的智囊，你点子最多了。”
“那当然，咱这大奔儿头可不白长，都是智慧的。”
“那么智多星，咱们可以吃早餐了吗?”
“当然可以了，早就饿了。”这时候我进来一个视频电话
“Hi，Jason”
“母后大人，您啥时候归朝啊？发布新套路了，没有你的战队感觉失去了灵魂。”说话间，璋把一颗馄饨喂到我嘴里。
“估计还需要些天，我是次要角色，姑娘们主要都哈你，只要你在就能燃爆全场。”
“可是没有你在没人点燃我。”
“对啦！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诸葛璋，我男朋友。Jason，是我的搏击教练加闺蜜。”
“天啊，你不是说单纯的去旅游吗？大清早收获了一波狗粮，期待你们早日回京，不能乐不思蜀。”
“他不会乐不思蜀，她在哪都会思蜀的。”璋强挤进镜头来抢白，和Jason又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你一个中文十级的人，跟一个外国人咬文嚼字，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说你这话是哪来的，原来有线条有轮廓的真是有原型啊！”
“大哥，这是哪跟哪啊？这十颗柠檬的酸度，您这是自惭形秽了？”
“不高兴，看见他我就不爽。”平日里一直对我百依百顺的璋先生，居然吃了飞醋，也不听我解释把头别了过去。还未等多说，母上大人又打来电话。
“瑄瑄呀，什么时候回家呀？姥姥整到念叨你呢，现在记忆力越来越不好，现在不忙回来住些天吧。”
“遵命，母上大人，我这边有事情，先不说了。”
“你什么事情啊，神神叨叨的，别不是和那个坏小子又联系上了吧，说是去旅游，哪不好偏去成都，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回来。”母上大人果真是明察秋豪一语中的。
“没......没有。”我吱吱唔唔地说
“我可告诉你，你这些年不愿意结婚，不想谈恋爱妈妈都尊重你，可有一条不能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他害的你还不够嘛。别人不心疼你妈可心疼你。”我瞟了一眼别过身的璋，忙掩了电话到门口。
“妈，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咱们回去再说。”我不等老娘回复就忙挂了电话，我知道这老太太再唠叨一会儿，再说出更难听的话璋接受不了。
“不掩了，我都听到了。”璋从床上跳起来，面无表情，满脸严肃。刚巧管理员来叫老人们吃饭，把门帮我们打开了，璋拉着我冲出门外，都没有和奶奶打招呼。
“咱们去哪儿？”
“系好安全带。”璋也不说去处，车风驰电掣般驶出养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