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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解决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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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再次来到早晨,司一大早就察觉到了有人正在触动结界。

他迅速换上了衣服,离开了庭院,这个时间樱还在床上安稳的睡觉,并没有察觉到司的离开。

“虫子,雁夜吗...”

见触动结界的一只虫子,司便知道雁夜又来找他了,他再一次跟随虫子来到上一次见面的地点。

雁夜从暗处走了出来,苍白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看样子比起上一次见到他时状态更差了,甚至连走路对此时的他来说都有些勉强。

没有任何的寒暄,一见面雁夜就直视他的面孔,直截了当地说道。

“术士,晚上跟我去袭击远坂时辰吧,我用狂战士牵制住弓兵,你趁机将远坂时辰杀掉。”

“你这么做的话...樱愿意看到吗?”

见雁夜此时的情况不太稳定,司也是想让他安稳下来。

但没想到一提到樱,雁夜整个人都变得狂躁起来,冲着地面大吼,不知道是在冲着谁发泄。

“都是,都是时辰的错,如果不是他的话,樱就不会被送去间桐家。”

“他夺走了葵,我没有怨他,我认为他比我更能带给葵幸福,可结果呢。”

“他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了间桐家啊!你是樱的从者,也知道当时在间桐家里面的都是什么吧!”

“咳咳...咳!”不知道是不是雁夜太激动的原因,他又吐出来口鲜血到地上。

鲜血里面还有着虫子在蠕动,即便是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雁夜,他也不由得感觉到惊讶。

而雁夜抬起了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看样子丝毫不在意刚才吐出的鲜血,低声说道。

“你也看到了吧,我现在的身体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但即便如此,我也想要在死前让时辰跟我一起下地狱!”

雁夜现在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即便是在司面前想要硬撑都做不到。

狂战士的消耗魔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即便自己没有放出他,他依旧在消耗自己的魔力。

“这场战斗...我不会参与...”

听到从司嘴中说出的话,雁夜似乎不敢相信,看向司的眼神愈加疯狂。

“你在说什么啊,司,他可是连自己的女儿都能送人的畜生啊,你现在一起和我解决掉弓兵和他,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樱和凛应该都不愿意看到他们最敬爱的雁夜叔叔杀死他们的父亲吧,葵也不会想看到雁夜你这个样子的。”

“不要跟我提她们,都是时辰的错,是时辰的错,只要杀死他,一起都会变好的...”

看到已然神志不清的雁夜,司的眼神里只有对他的可怜与悲哀。

自己最爱的人被另一个人给夺走,又将自己所珍视的东西拱手让人,自己想要为樱报仇,却要亲手杀死她的父亲,葵的丈夫。

这就让雁夜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迫下快要崩溃。

“雁夜,放弃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吧,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的。”

“死?哈哈哈,我早就不怕死了,从被脏砚植入刻印虫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不在乎了。”

“你不去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杀死时辰。”

眼见雁夜就要转身离去,司无奈之下,对着雁夜旁边的空间伸出了手。

“震...”雁夜完全没有想到司会突然对他出手,他旁边的空间发生震荡,一下子就把他震晕了过去。

司迈起步子走向倒在地上的雁夜,将他抬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想死,我可还不想让你死呢,让你就这么送死去,可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没过几分钟,司和晕倒的雁夜出现在库房里面。

随后他把雁夜放到了库房的角落里,从架子上翻找起来。

“先给他找一点补充魔力和稳定精神的药剂吧,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他拿下来几瓶药剂放到了雁夜的面前,又在他的周围布置了一个结界避免被樱发现。

在纸条上写好自己给雁夜药剂的效果后,司就离开了这里。

“还是得把间桐脏砚那个老虫子给解决掉啊,留着他终究还是有威胁。”

司心里这么想着,来到了间桐家的门前,大门紧闭,只能使用魔术进入了。

门两边的空间发生扭曲,他进入到了间桐家的府邸里面。

虽是白天,但府邸中央的豪宅各个房间都拉上了窗帘,一点阳光也透不进去。

跟上次他带着樱离开时,府邸没有任何变化,司依旧能感觉到在这里爬行着的虫子。

他走进豪宅的门前面,只是轻轻一推,大门就打开了,环顾了眼四周,并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人。

“间桐脏砚,出来吧,我知道你那个时候没死。”

司走到客厅的中央,看到沙发就坐了下去,丝毫不担心会不会有陷阱。

而间桐脏砚果然也像他预想的那样,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里爬出来了一只只的虫子,组成了他的身体。

拄着拐杖的间桐脏砚似乎并不是很好奇术士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他怪笑着,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来。

“原来是术士啊,那个远坂家的小女孩已经被你带走了,来找老夫又有何事啊...”

“别摆出这么一副姿态,虽然我不一定能让你彻底死去,但绝对能让你这个老虫子不好受。”

看到脏砚的这副模样,司只能感觉到恶心,但他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冲动,没有把他干掉。

从未来视上看,间桐脏砚活的时间绝对不短,这也导致了他原本的身体早就已经消亡,需要经常更换肉体。

而且脏砚的本体,除了他自己估计没有人知道藏在那里,即便自己在这里干掉了他,他依旧会存活。

在听到司的话后,脏砚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用自己干瘪的胳膊从旁边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了下去。

“间桐雁夜身上的刻印虫,你有没有办法关闭掉。”

“哈哈,原来是为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而来的啊,不过很可惜,刻印虫已经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了,强行取出他自己也会暴毙。”

如今雁夜身上的刻印虫,已经与他本来的神经联系起来了,一旦运作,就会不断蚕食他的魔力和生命,一旦没有了魔力他们甚至会去吃雁夜的肉。

现在的雁夜魔力已经快要耗尽,刻印虫已经逐渐啃食他的肉体了,并且没有办法强行取出。

如果当初他没有出现,樱估计现在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吧,想到这里,司心里面就升起来一种无名的怒火。

“雁夜是御主之一,术士你也是知道吧,看着你的对手就这么死去难道不好吗,哈哈。”

司没有说话,而是冲着脏砚扔出自我强制证文,脏砚稳稳地接过半空中的卷轴,打开看了眼内容。

在看完卷轴的内容后,脏砚的表情突然变得冷漠起来,不怀好意地看向沙发上的司。

“你以为老夫会签这种契约吗,你这样做又有什么用...”

“签还是不签,你有的选择吗?”

司一伸手,脏砚和他之间的空间全部被剥离掉,脏砚的脖颈被他死死的握住。

“我给你说过,虽然我杀不死你,但是让你不好受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脏砚惊恐的注视下,他和司的周围的场景发生了扭曲,转而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个无边黑暗,无比寂静的空间,他在这里甚至感觉不到了自己身体的飞速老化。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脏砚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联想到司一直以来的种种魔术和樱的魔术属性,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正身处何处。

“这里是...虚数空间...”

“答对了,你不是想要永生吗?我满足你这个愿望,在这里连空间和时间都不存在,你可以尽情享受你永生的时光。”

“来选择吧,是要永生,还是签下我给你的那个卷轴。”

看到司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双眸,间桐脏砚突然害怕了。

这是他五百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他是想要永生,但绝不是在这里实现永生的愿望。

脏砚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搭在了正掐在自己脖颈的胳膊。

“我签,我签下那个卷轴,只要签下卷轴就可以了吧。”

间桐脏砚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极度恐惧某种事物才会表现出来的。

他知道,一旦自己被留在了虚数空间,就算等圣杯战争结束,司消失,它也会永远留在这里。

因为这不是司创造的空间,而是本来就存在的。

见脏砚答应了自己的契约,他也没有再为难他,松开了脏砚的脖颈。

场景一转,两人再次回到了间桐家的府邸里面,只不过这时,脏砚已经没有反抗的念头了。

他乖乖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卷轴就又被司吸回了他的手中消失不见。

“记住卷轴上面的内容,你一旦违反,那即便得到永生的机会,也会立刻死去。”

司的身影再度消失,只留下他的声音一直回荡在间桐脏砚的耳边。

离开间桐家的司在强迫脏砚签下契约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总算是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强制带没有修习过虚数魔术的人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负担,平常也从不使用这招,毕竟魔力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使用这一次的成果也是显著的,至于契约的内容。

无非就是让脏砚以后对樱和她身边的人不能产生任何的念头,不过刚才看脏砚还没有签订契约时的样子,明显还是对樱留有念头。

在自我强制证文的约束下,他也做不出什么危害樱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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