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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荀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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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最是时间不等人,官道上人影林立,正是钟阳一行。

“得加快行进了,再晚些怕是进不了城了。”

钟阳看着这天色,对陈到说道。

郭嘉懒洋洋的声音的声音这时也传了过来:“文若,距离颖阴还有多久啊?”

“快了,按现在行进速度差不多一刻便至。”荀彧往前方看了下,思索片刻对郭嘉道。

“奉孝、文若也是辛苦了,进马车休息下吧,待到时在出来便是,尤其是奉孝,身子骨本来就弱,别累倒了。”

听到钟阳的话郭嘉也不反驳,赶了一天路,早就想去休息了,不过眼看要到了,也就没去。荀彧也是还在坚持,不肯去。

就在这时,众人看见一人快马向众人赶来,陈到当即让众护卫停下,又叫两人前去看看情况,不一会,那去的两人同一人一起来到近前,也是一名护卫。

“主公,还有三里地便到颖阴县城门。”

这人是当初跟着陈到一起来到山庄的,在山庄的人都叫钟阳主公,钟家的护卫则叫公子。

众人听闻也舒了一口气,今天不至于露宿野外了,随即继续前行。

郭嘉有些愉悦的问荀彧道:“文若,此次至你家,可得拿些好酒出来,一日未曾饮酒了,甚是想念得很啊。”

荀彧老宅便是在这颖阴县,准确来说荀氏宗族都在这里,只是现在荀彧住在长社,一般家族住宅都不止一处的。

之所以来到这里,只因荀攸!荀彧之侄回来了。路上接到讯息,也是不远,且荀彧此次外出虽与族人有书信说,也是准备先来这里在往并州而去。

钟阳听到荀攸回来时也是挺惊讶的,几人之中荀攸年长,但几人也是好友,经常小聚论事,后来荀攸被举廉入仕去往洛阳。

翻着以往的记忆,又想到荀攸的种种事迹,内心也是炽热。荀攸被曹操视为谋主,征伐北镜时为曹操出谋划策,最终灭袁。

虽智谋百出,然而其人却甚为低调、内敛,更重实物,如此人才,钟阳也是眼馋得紧。

思绪至此也不在想,只听荀彧道:“好酒肯定是有,且与公达共饮。”

随即又对钟阳道:“博达,公达之才十倍与我,博达应也知,如今既来,不可错过,早日定下为好。”

“文若与公达皆是大才,这点阳岂能不知,且也是多年好友,与他说明后不信他不帮。”钟阳笑道。

想起兴事,赶路也不察觉有丝毫疲惫,很快便来到颖阴城下,然而众人都不曾想到,城门外正站有一人,向这边挥手。

看清人面貌,众人皆是欣喜,这人正是荀攸。

钟阳等三人赶紧上前,钟阳先道:“公达,许久未见啊,甚是想念公达得紧,人又壮实了,看来在洛阳很好嘛。”

“就是,一看公达在洛阳就过得不错,也不叫上我等前去跟着享享福,天子脚下,美酒可有不同?美人可多?”

“回来便好,也正好,要是在晚一两日,公达可是要错过了,走,先回宅。”

郭嘉和荀彧也是与荀攸打过招呼,向着荀府而去。

荀攸也是回着众人所问:“这两日得闲,想着与众位好友也是许久未见,便回来看看。”

“洛阳美人奉孝可问错人了,攸未有关注,不过酒嘛.......”

看着郭嘉那副模样:“这洛阳的酒也没什么不同,哈哈。”

“一回来知道叔叔与博达他们一起,且要远行,便忙让人去信知会,还好赶上了,我可是很想看看能让叔叔都赞叹之物,博达可不要藏着啊。”

“哈哈,公达要观是荣幸,高兴还来不及呢。”

众人有说有笑的,荀彧也是中途将陈到与陈宇介绍与荀攸相识,尤其是陈宇,荀攸尤为好奇,能被荀彧收为弟子,有何过人之处,要知道一般人可是入不了眼中的。

郭嘉也是充当解说,讲起了往事。

待到住宅处,当即有人前来接待,陈姝被荀彧之妻唐氏带往内院,众人尽皆进去。

太阳已经回家,月亮游走在上空,晚风轻轻吹来,让几人略显清醒。

又是酒足饭饱,凉亭消食,饮过醒酒汤,钟阳与荀彧、郭嘉、荀攸几人相面而坐,陈到则是守在凉亭外,不肯进来。

此时听荀攸说起在洛阳时的见闻。

“说来惭愧,入仕快一年,攸在洛阳如今也只是大将军府一小吏。”

“如今宦官势大,以袁氏为首的士族依附大将军下,大将军势力这两年也是迅猛生长,与宦官对搏,今日甚至隐隐有风声传出,天子修缮新宫廷需些钱财,张让为首宦官意图劝谏天子加征赋税,卖官取财,天子似乎意动。”

说到这里荀攸也是一叹,不知在感想些什么,郭嘉似乎神游在外,荀彧听闻后也是沉默,只有钟阳知道这事会演变成真。

荀彧忧心道:“宦官误国,如今情形,如何还能加征赋税,别更别说卖官取财这等荒诞之言,该杀!”

几人尽皆没回,荀攸也继续道:“如今朝政多由张让等宦官人把持,外臣极难与天子相见,且距现在为止,已有半年之久无有朝会,听闻天子沉迷于后宫,三月前又宣召一批侍女进宫。”

“大将军也是与朝堂诸公商议,如何让天子还朝,前些日子隐约间听到太平教三字,后攸特意去了解,发现这太平教教徒遍布多州,更是还在迅猛发展。”

荀彧听到这里更是忧心忡忡,耳边又想起当日郭嘉所言。郭嘉眼中也是精光一闪,随即又是恢复浪子形象,钟阳也是若有所思的看着。

荀攸面无表情,平静道:“前几日大将军之弟,车骑将军苗,对众人提议上书天子立皇子辩为太子,大将军意动,后被袁绍等人劝住。”

说到这里,荀攸遥遥头,道:“博达则先不说了,叔叔与奉孝,你们若是入仕,先别入洛阳,洛阳如今局势不明,波澜诡谲,地方一主事也好过洛阳一小吏,更能积累经验,攸先在前探路。”

众人看着荀彧如此,也是劝慰,只是效果不佳。

钟阳想着后面发生的事,看着荀彧也是有些于心不忍:“文若啊,习惯就好了,还有我等呢,别忘了我等志向!”

荀彧神情也是渐渐恢复,但似乎没完全恢复,只见其郑重对荀攸道:“公达,来与博达一起实现那天下太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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