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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旅居提瓦特的艾尔登之王-> 第五十章 风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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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风雨将至
-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吹拂着四季不变的信风，推动着洋流和船只不断行进。
一艘艘大船从港口出发，搭乘这高速路前往自己想去的地方。
死兆星号也是如此，它刚刚从稻妻劈波斩浪来到须弥，将货物售卖，将托运的物资送给货主，同时接受新一轮委托，采买一些须弥当地多，却在其他地方少见且昂贵需求量大的货物，比如香辛料之类的东西，随后起锚，离开奥摩斯港。
南十字船队的大姐头北斗一如既往地站在舰桥之上，俯瞰大海，心情不免有些激荡，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璃月，终于要回家了。
这一次返航，除了那些货物和船员之外，还多了两个相对陌生的人。
一个是在稻妻登船的枫原万叶，一个灰白头发，红枫色刘海的潇洒武士，他被幕府通缉，已经无法返回家乡，因此留在船上作为水手；一个则是在须弥登船的梅琳娜，红色头发，一身旅行长袍，风尘仆仆，是一个离开家乡的独眼贵族少女，她的目的地据说是璃月或者蒙德。
船上的生活单调无聊，所以大家伙各个都是想办法整活的乐子大师，没出三五天就都熟悉了起来。
这两个人的故事也就渐渐为人所知。
枫原万叶曾是稻妻著名的雷神‘一心传’传人的打铁家族，枫原家，到了他这一代已经逐渐没落，不过他并不是因为政治斗争而流亡，反而是因为交友不慎。
他与一位稻妻的武士交好，并且异常佩服对方的武艺和道义，相互之间结为挚友。这位武士武艺十分高强且自信，甚至认为稻妻的执政雷电将军的最高武艺‘无想的一刀’也并非凡人不可企及。
数月之前，幕府发布眼狩令，雷电将军要收缴整个稻妻所有的神之眼，埋葬所有的梦想，将它们关在千手百眼神像之中，以求凡间的永恒。然而武士最看不起的便是这样对梦想的践踏，于是他出发去挑战雷电将军，请求她收回成命。
结局显而易见，仅仅一刀，一个人间最强大的原神之一便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地剑断人亡。全程目睹这一切的枫原万叶悲不自胜，他悍然在会场动手夺走友人仅剩的黯淡的神之眼夺路而逃，从此成为幕府的通缉犯。
众人佩服。
相比之下梅琳娜的故事就狗血许多，她原本是故乡中富贵人家的孩子，从小就不服管教喜欢与外面的孩子一起玩耍，成年之后便和一个从异乡而来的旅行者相爱，发誓要用尽一生去守护爱情。
小伙子身无长物，但是这个家族还是接纳了他，虽然这个时候家族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但对他的帮助依旧很大。小伙子也不负众望，他的能力真的超强，很快就成长起来，从声名鹊起到独当一面再到引领时代，虽然快，但每一步都扎扎实实。
家族也在这种情况下繁荣起来，甚至有几分家族曾经全盛时期的样子。
可矛盾却正是从这里开始爆发，家族之中有人认为小伙子能有如今的成就全靠家族提供的资源和平台，小伙子并不否认却也认为自己的能力才是主导因素，于是矛盾日益累计。
爱情这个东西就开始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他们还未成婚，那个小伙子就变心了，他受到了一个名为夏波利利的男人的挑拨，与整个家族都产生了极大的仇恨，甚至就连梅琳娜也无力弥合。
双方的矛盾不断升级，最终那小伙子一把火将他奋斗的一切，梅琳娜的家族，一把火烧了一个精光，然后落荒而逃。
“我的家族，几乎所有的一起，包括亲人，都因为那场大火而无影无踪，从此，我剩余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了一个目标，找到他，杀了他，然后再杀了自己。”
梅琳娜如是说道。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人……”枫原万叶感叹：“节哀顺变，可你怎么知道你要追逐的人在璃月或者蒙德呢？”
梅琳娜说：“我向神明祈愿，献祭我黄金色的右眼，换来了这紫色的左眼，让我永远都能看到那场大火，也永远能透过大火，看到他的身影。”
“真的假的？”众人一脸震惊，还有神明有这种权能的吗？但那毕竟是神的权能，有没有他们也不知道，于是乎纷纷不明觉厉。
瞧瞧这年头出来闯荡的都是些什么狠人，一个是敢于挑战雷神的凡人的唯一友人，雷神目光之下敢虎口夺食的家伙，另一个是为了复仇向神明献祭一只眼睛的红发姑娘。
亲娘咧，咱们这些人的背景故事是不是有些太潦草了？
水手们面面相觑。
“敢做不敢当，就算他有一万个理由，也必然是取死之道，梅琳娜小姐，放心，你一定能追到那个负心汉的。”南十字船队的大姐头北斗站在艉楼上向下方梅琳娜说。
“借您的吉言。”
…………
与此同时，璃月港吃虎岩上，邱森正在和刻晴一起共进晚餐。
刻晴听说邱森中午和别人在三碗不过港约会。
邱森解释那是和钟离先生在一起。
于是刻晴万分放心，说起了别的东西。
这些天，赵公子带给刻晴的记忆已经被放在脑后，但关于贾贵的记忆却依然总会浮上心头。
“你说，为什么贾贵想要改变，却那么困难呢？”刻晴不太理解，“浪子回头应该是人人都喜闻乐见的大好事才对呀。”
邱森点头，“浪子回头当然是大好事，人人都喜闻乐见，但还有一个俗语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谁又能真正确认浪子是否真的回头呢？”
刻晴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泄气道：“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吗？人心怎么能这么冷漠？”
“人心又不是一下子就变冷的，也不能一下子就变热呀。”邱森反问：“假如你是一个小商户，各守本分，小本经营，这时候平时作恶多端的贾贵出现在你面前，说他痛改前非，希望你收留他，你会吗？”
“我当然愿……”刻晴刚刚脱口而出，又停下，她又不是晋惠帝，她知道所谓的小本经营是个什么状态，意思是一失足就无法翻身……这样的人，真的会愿意冒那种大风险去帮助贾贵这种人吗？
“那或许那些有钱人可以……”
话又说到一般，刻晴就沮丧的意识到，根本不可能，有钱人大部分比穷人还吝啬，能指望他们？
所以贾贵的负面印象只能他自己亲自去擦除，可被社会拒绝的他根本无法去改变，擦除。它隐含的信息就是，人一旦被抛下，就不会再被接受，人将非人。
这也太残酷了！
刻晴本能地排斥它，就像是看到了罪孽的深渊一样，信念大厦的崩塌似乎正是从此肇始。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么，是哪里不对呢？”邱森笑着问。
刻晴给了他一脚，“哪里都不对，里头一定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被我忽略了……”
邱森点头，“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刻晴看向邱森，敏锐地抓住了那个答案，“是看守者的过错！所以其实最应该做事的是我们总事务司？”
邱森将最后一块食物塞到嘴里，点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总务司不仅仅是普通璃月人的总务司，不仅仅是老爷们的总务司，也同样是社会渣滓的总务司。
如果它不能正常发挥作用，那璃月就会像是一台边跑边掉渣的马车一样，能跑多远我不知道，总之一定会碎。”
“对，也就只有总务司有这个能力……”
香菱非常无语，这真的是情侣吗？他们在说什么奇奇怪怪话？
锅巴深以为然：“卢卢卢！”
吃完饭，刻晴对邱森说：“对了，我还将你我的事情向我爸妈坦白了。”
“哎？坦白了吗？”邱森已经稳如老狗的内心突然动摇，糟糕了，他还从来都没有应付这种事情的经验啊！
刻晴大笑：“安心，他们都是好人啦！我去加班了，回见。”
“我送送你……”
邱森追着刻晴走了出去。
香菱叹气，也就最后这段对话像是正常情侣了，这么说起来，其实这俩都不是啥正常人，还挺般配的呢！
“嗯？什么味道？哇，锅要糊了，锅巴，快救一下。”
噗！
锅巴又添了一把火。
香菱：“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