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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红楼：出将入相，带领贾府造反-> 第三章 胡虏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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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胡虏过境
- 三天前醒来时，他疑惑、惊恐，三天后，他认定这不是一场梦。
在洗脸盆子里，他借助水面的倒影，认识了自己今生的面容，比前世不差，还算满意。
想来是穿越了，甄昱只能这样想，虽然他是个理性的人。
今生的记忆他却一片朦胧，只知年纪尚小，已束发，未弱冠。
甄昱昏睡了三天，清醒后只见到乡医一个人。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甄昱问乡医。
“你忘了？也难怪，毕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里是黑山村。”乡医说。
“黑山村？是个什么地方？”甄昱又问。
“平州，抚宁县，记得吗？”
甄昱摇了摇头。
乡医觉得不妙，诧异道：
“你是北营的战士，也不记得了？”
甄昱还是摇了摇头，又说：
“我想出门走走。”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得先去跟乌庄头说一声。”
“乌庄头？”
“没错，你现在就住在乌家，他是我们黑山村的庄头，叫乌进孝。”乡医说。
庄头？乌进孝？黑山村？
甄昱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是这一世的记忆，而是一本书。
红楼梦这本书里，有个人物便是乌进孝。
对了，宁国府的田庄产业，就有一个黑山村。
黑山村的庄头就叫乌进孝。
一时之间，甄昱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床前挂着一件皮甲，乡医告诉甄昱，这是属于他的唯一物件了。
他的全身衣物沾染了大量鲜血，血色有深有浅，显然不是同一个人的。
庄头乌进孝已命人把带血迹的衣物全部掩埋了。
乡医离开后，甄昱仔细端详着床前的皮甲。
只见皮甲内面有刺绣，刺着“甄昱”二字。
真是巧了，和前世的姓名一样。
他伸手抚摸着皮甲，试图去感受与今生有关的一些什么，但什么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房门虽然没关上，但她也没敲门示意，就径直走进来了。
“是我爹叫我来的，让我给你送件衣服来，瞧你衣衫不整的样子，这样出门肯定被人笑话。”
小姑娘说道。
想来，她是庄头乌进孝的女儿了。
“谢谢”两个字说出口，甄昱也就不知能说什么了。
当着小姑娘的面，他把送来的衣服展开，披在了身上，衣带左右拉扯，就是穿不好。
小姑娘看不下去了，伸过手来很快就帮他系好了衣带，且纳闷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自己穿衣服吗？”
甄昱见她一副没好脾气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便问她道：
“小妹妹，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立马急了，说道：
“有你这么问话的吗？我还没问你呢？”
“我叫甄昱，今年多大，我想大概是十六岁吧！”
“名字倒是好记，只是这年纪，你说大概，唬我是吧？”
“我没唬你，就是十六，你要是不方便说年纪，就告诉我名字好了。”
“我叫乌霞。”
“霞？”甄昱想知道具体是哪个字。
“朝霞晚霞的霞，就是七彩祥云的意思。”
甄昱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随后转而问道：
“乌霞小妹妹，你知道现在是哪朝那年吗？”
“说半天，你当我是傻子啊！”
“不是......没有......”
甄昱一时恍然，这才意识到，正常人不可能会问这个问题，随即狡辩道：
“是我睡傻了，乌霞小妹妹，你知道我受过重伤，脑子偶尔出点小问题，那也是可能的。”
“看你是死过一回的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卯时三刻，甄昱走出客居的房屋，来到了乌宅大门口。
整夜未眠的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穿越而来，何去何从何以安？
思考过后，他有了答案，打算过两天就找庄头乌进孝辞行，离开此地。
今生的记忆虽已缺失，但甄昱已然笃定，自己是士兵、是战士，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他要回到符合自己身份的地方去，至于那个地方在哪里，他暂时无法确定。
甄昱唯一能确定的是，他需要一个强壮健硕的身躯，因此，康复体魄，迫在眉睫。
此刻，他径直在乌宅大门外，面朝晨曦的曙光，深蹲锻炼，疏通筋骨。
只见这时，一个村妇提着一篮子脏衣服，从乌宅门前路过，去往溪水边清洗。
“早啊，早啊！”
村妇对甄昱招呼道，目光始终盯着他看，时而嘿嘿一声，露出僵硬的笑容。
甄昱以为村妇是个客气人，并不知自己诈尸的事情在这个村子里已是人尽皆知。
虽然觉得对方那朴实的笑容有点怪异，但甄昱还是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应了一声“早”！
村妇经过后，甄昱继续锻炼，深蹲一分钟，站立十秒钟，交叉进行。
卯正一刻，又见一个村民挑着两个桶子路过。
他正疑惑这桶子里装的是什么，恰时一阵骚味臭气熏天，逼得他深蹲破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村民见状，急忙走近，放下了桶子，嘿嘿一笑，关心道：
“在呢，小伙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甄昱笑道，下意识的不敢多言。
只因两个桶子靠近后，气味更重了。
出于礼貌，甄昱没有捏住鼻子，但却悄悄屏住了呼吸。
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甄昱只能硬着嘴皮子，问道：
“老伯，你提着这，这是要上哪去呢？”
“去菜地，浇肥呢！”
村民指了指不远处的菜园子。
“挺好，纯天然，无污染。”
甄昱说着，竖起了大拇指，那可是纯天然的肥料！
村民也回报了两个大拇指，随即挑着桶子走开了。
不一会儿，甄昱在练习高抬腿的时候，去溪水边洗衣服的村妇回来了。
“顶好，顶好。”
村妇嘿嘿笑道。
甄昱没听清对方说的是好还是早，回应道：
“早？是挺早的。”
卯正三刻，村民挑着空桶子，摇摇晃晃地也回来了。
没有了纯天然的气味，桶子显然已经在溪水边清洗干净。
只是桶子里装着几颗绿油油的青菜，总感觉吃起来味道会很怪。
村民斜视甄昱，上下打量了几下，随即笑道：
“哟，还在呢，小伙子。”
甄昱仍然报以浅浅的微笑，心里却觉得纳闷，为何村民的目光总有些疑神疑鬼。
他也不多想，转头继续锻炼。
殊不知过几天，黑山村就要暂时告别这样的岁月静好了。
辰时，乌霞的声音从身后的宅子里传来。
“送饭菜去你屋里，不见人影，原来你在这呢！”
甄昱回头一看，只见乌霞从宅子里走出来，喊甄昱回去吃早饭。
竟然都已经出门行动了，甄昱便不在屋里自己吃饭，而是和乌家人一起在餐桌上吃了。
桌上的菜当然是以素菜为主，尤其是绿油油的青菜，甄昱似乎闻到了奇怪的气味。
不知是不是下里巴人的缘故，此时此地，长幼男女围桌一起吃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礼数。
餐桌前，老头子还没上桌，小孩儿已经率先爬上椅子，淘气地偷吃了起来。
甄昱已然多次见过庄头乌进孝，而其他诸多的乌家人，多是初次见面。
这些天，庄头乌进孝领着乡团的壮士们四处查探。
从北境关隘到平州抚宁县各处，试图打听胡虏的流窜路线。
京师得到了情报，诏令神威军副统军使史鼎领兵讨贼。
席间，并没有人说话，想来没有吃饭时说话的习惯，又或者是出于对食物的敬意。
直到饭后，庄头乌进孝迟迟没有离座，似乎有话要说的意思。
“胡虏攻占了北境关隘，势必过关直扑平州城。”
“平州刺史弃城而去，副史继任兼团练使，率州兵防御胡虏。”
“保龄侯之孙史鼎率领京师戍兵，会师讨贼。”
甄昱从庄头乌进孝的口中得知，胡虏过境，戍兵和州兵会师，准备跟胡虏拼了。
乌霞压着嗓子，向甄昱轻声问道：
“听说胡虏杀人不眨眼，是真的吗？”
“我不记得了。”甄昱答道，没有多想。
这时，庄头乌进孝似乎才想起甄昱，问道：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甄昱摇了摇头，双方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大家无话可说之际，乡团的一个探子回到了村里。
一边跑进乌宅，一边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好像是胡虏进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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