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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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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幽州,潭青县,宁萍居,未时。

卧床多日的衞书衡缓缓睁开双眼。

“我......”

望着四周空荡的房间,衞书衡显得有些疑惑。

“小雨......”

衞书衡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体内一阵阵痛涌了上来,他扶着周遭的物件拖着虚弱的身躯缓缓走到桌边,正想再往前走时。

“呜......”

一口鲜血快要被喷出时,急忙抑制住!

就在他站立正待缓身之时,大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端着铜盆的左慕雨正兴高采烈走进之时,看到已然起身的衞书衡,哐当一声没拿稳,铜盆的水洒了一地。

二人四目相对,左慕雨双眼瞪得老大:“书衡哥哥!”旋即兴奋地跑到他身旁扶着他,出声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小雨你?”衞书衡急忙压下躁动的真气。

突然想起自己逆改气运时陷入恍惚之后便不省人事,如今见到活蹦乱跳的左慕雨,心中俨然松了口气,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寒毒有没有散完?”

“已经没有感觉了,就像以前一样正常了。”

“那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衞书衡再问。

“伤口吗?”左慕雨急忙在衞书衡面前活动着身子:“书恒哥哥你看。”

见左慕雨轻易地便能活动着身体,自己心中地石头也落了下来,暗道:“总算是成功了。”

停下来的左慕雨将衞书衡扶到凳子上,一边笑着一边给他倒了杯水,问:“让我猜猜你现在是不是很想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对吧?”

左慕雨见衞书衡点了点头,自己便坐到了他旁边,再道:“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你腿上的伤口不仅血流不止,气息还由内而外的絮乱,根本无从下手。宁爷爷说已经无力回天的时候,你猜猜怎么着?”

“不好猜。”衞书衡笑着附和着。

“嗯......”左慕雨转了转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嘴说道:“那时候来了一个人。”

“一个人?”衞书衡疑惑着。

“对!只看到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小铜鼎、带着黑面具,穿着一身黑的人,从外表根本看不到什么样子的一个人。当我们警惕的时候,他说如果不想你死掉的话,就放心让他救你。于是......他让我们去门外等,我一直不放心,是宁爷爷把我拉走的,我们再门外等了好久,天黑下去很久,他才走了出来。”左慕雨回忆着当时。

“黑衣人......”衞书衡听着左慕雨说的话,自己也开始回想着,可自己久居益州深山,根本没接触过什么人,难道是爷爷的熟人吗?

看到衞书衡心不在焉起来,左慕雨笑着:“书衡哥哥你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已经平安那就不要多想了。”

衞书衡摇了摇头,心想——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

“哦......对了。那人临走前,说了一句——倘若你五日内醒来,他会在东郊的桥亭等你,希望你孤身赴约。我想......他既然救你,想必不会是坏人,我他到他的声音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我想了几天,实在想不起来。”

“五日吗?那今时已过几日?”衞书衡急忙问。

左慕雨掰了掰手指:“正是第五天。”

闻言,衞书衡知道自己虚弱,也只是刚起身的时候反应剧烈,如今逐渐适应,笑着说道:“我来的时候听说,这里会办灯会?”

“对呀,每年都会办一次,人们会聚在一起,放上各式各样的花灯,来向天祈福的,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参加了。”说着左慕雨有些失落,她再道:“让我算算时间......正好是今天!”

“没事的......今年有我陪着你。”衞书衡笑着说道。

闻言,左慕雨喜出望外着:“太好了!我要放好多好多的花灯,把以前没许下的愿都补回来!”

衞书衡说道:“那等我去见那位前辈后,我们再去放灯。”

“好!”

...

东郊桥亭上的圆桌,正坐着两个人。

孔满林对着黑衣人说道:“先生......商队临时传话说要提前到申时出发,太晚会耽误他们交货,加钱延时也不行。“

黑衣人指敲着石桌,轻声回应:“知道了。”

“先生,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我想那小子估计是醒不来了。”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默了良久后,长叹了口气:“天意吗......”

嘎嘎!

嘎嘎!

近处的响声惊起树林中的群鸟,漫天的群鸟纷飞而出。

二人闻声望去,只见衞书衡快马加鞭,疾驰而来!

衞书衡看见桥亭内的二人,那人正如左慕雨口述的那样,另一人的衣着不正是那天留下字条的人吗?

桥亭边,衞书衡拴住马匹后,若有所思地拿出了先前地字条,指尖摊开来看,而后心中一颤!

此刻,他望向那黑衣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静。随后逐步走上前,走近时手中的纸条已被他扔入了河中。

衞书衡无视留字条的那人,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人,直至来到石桌边,一屁股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没想到......你还能醒得过来。”黑衣人轻声。

“字条,是你写的吧?”

“是的。”黑衣人应声。

“我们见过吗?”衞书衡问道。

“未曾。”

问完自己最想问的话之后,心中的对此人的看法也有了敬意,衞书衡起身行礼,改口道:“既然如此,书衡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若先生有需要,书衡定竭尽所能。”

闻言,黑衣人轻笑:“你既能赴约,属我意料之外。”

衞书衡想到字条里的内容,再听到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问道:“前辈要晚辈做些什么?”

见衞书衡如此开门见山,黑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事已至此,你可想好了?”

“自然,前辈既救我,此情之深,无需多言。”

黑衣人起身:“你可知书圣冯戈逸?”

“知道,当世七强者之一。”

“起初选定的人,不是你。而你也只是名单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人。倘若你未醒来,那我便会先去寻他。至于选择你,也只是私心所动。既然你能如实赴约,必是因果使然,那我便明说了。”黑衣人缓缓拿出了一块黑木令牌,令牌上刻着“影”字,他接着道:“当朝国相遁入妖道,二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明里暗里除掉了诸多障碍,如不结束这一切,岐国并非丢掉并州那么简单,届时,会生灵涂炭!”

“至于这岐文馆的行影令,便是要你成为我,坐上岐文馆行影的位置。”

“用你三教的血,还世间一片安定!你,是否愿意?”一边说着话的黑衣人已然走到了衞书衡的身后。

“前辈知道三教?”衞书衡问道。

“岐文馆,无所不知。”黑衣人再道:“我不想岐国就此陷入无底深渊,而我,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你不想亲人在你面前死去,那便以三教子弟的身份去做你该做的事。“

“既然前辈尽知晚辈的身世,并且找到了我,我若拒绝,必然心生愧疚!我虽不知行影官职何能,前辈相信我,那晚辈在此接下承诺!”衞书衡允诺道。

“好!现申时已到,我也该走了......”

黑衣人逐渐走离,声音也逐渐归尘:“岐文馆有封密卷,名为无字卷,一共三卷。而它也被我藏在了第九密室的地砖下,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等你寻到,而后的事便自己定夺吧!”

等衞书衡从中缓过神来回头看时,已不见黑衣人踪影,只有那站在原地给自己留字条的那个人。

自从听到此人说到三教,自己便来了兴致,那是他从小就从爷爷口中偶尔听到的名字,可是想细问的时候,爷爷都会回报而且还会严厉地批评自己。如今让自己碰上了,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掉,而此次下山为左慕雨疗伤,不仅是爷爷爷爷最后一个嘱咐,对于自己来说本就是抱着直面死亡的心态。可谁又能料道事情会有转变,倘如自己选择不去岐文馆,而是回云牙山,往后定然便仓惶地过完这一辈子。并且爷爷出走数年,未曾留下过书信,如今左慕雨已经好转,接下来的路自己也很迷茫。而眼下,正有一个让自己去触碰到能让爷爷守口如瓶地秘密,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你不走?”衞书衡问向那人。

“走?走哪去?”孔满林白了他一眼:“先生命我陪你一同去皇城。”

“你和我?”

“自然,先生说我能帮上你的忙。”

衞书衡看着他,自家思索了一番,想到此人既与黑衣人前辈相识,必然早已有所约定,二人何种关系尚不得知,不过对自己而言总归是有益而无害。

既是如此,衞书衡试探性地发问:“你一个轻功比肩二品小宗师的人,既然这么听他话?”

“你也不赖呀,能听到我行径的声音,听先生说,你既是三教中人,定然见过真仙吧?”孔满林打趣地问。

衞书衡横了他一眼:“难道是三教的人,就一定做三教的事吗?白痴!”

“好小子!敢骂我!”孔满林紧握起了拳头,只是小许后便呼了口气,松了开来:“算了!年轻气盛是好事,不过这进皇城可是大事,稍有不慎可是会掉脑袋的,倒时我可不会管你,定然先走为上。”

见此人并未发怒,衞书衡起身,笑着说:“放心,我自有判断。”

“最好如此!今夜寅时,咱们南城门相见!进城事大,拖不得。如果你在此地还有没做的事,剩下的时间,虽然仓促了点,你就简单处理吧。”孔满林说着已有想要离开的趋势。

“知道了。”

孔满林瞥了他一眼,而后转身一记轻跃,脚踏木梁,整个人便凭空轻跃,已然翻身上桥亭顶,只留下轻踏的瓦砾声渐行渐远。

“岐文馆......哼......既能有此因果,也不枉此间走一遭。”衞书衡暗自道,随后自己也是走到了马匹旁边,只是出门至今长时间的压制体内躁动,如今已然抑制不住,“噗”的一声,再也不用强忍,便随它喷涌,吐了一地的鲜血。

衞书衡望着地上的鲜血出神,他知道以后这会是常态!

先前涌进自己体内的真武气虫汇聚在丹田里,幸好那黑衣人前辈及时为自己封住经脉,平缓了真武气虫的躁动,将之疏引到丹田中一举镇压,否则当时的自己定然会因为真武气虫蚕食完自己的真气之后,在体内暴躁而让自己爆体而亡!

如今自己需要逐渐适应,学会将真气一分为二,给予真武气虫足够的供养且保证好循环,可这也让自己面临着危险,如若遇到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局面,导致使用真气过度,那失衡的真气定然会让真武气虫不满,而再次暴动。

以前自己全力之下实力在二品在小宗师,如今有真武气虫的影响,不可出全力,如今实力大幅下滑,只能稳在三品武者上游的实力。

可眼下,自己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衞书衡擦拭嘴角的血液,看着一旁静静等待的马儿,旋即将手搭在它的毛发上并为它顺了顺毛发,双眼打趣地盯住马儿地眼睛:“马儿啊马儿......你说,我要是死了,会不会连替我收尸的人都没有?”

马儿自然听不懂他的话,只是被他摸得不舒服,头往上扯动,估计在说——我听不懂啊白痴!

衞书衡见马儿微惊,赶紧拉住缰绳将马儿稳住,而后翻身上马,轻轻拍了拍马儿的长脖,轻声道:“咱们回去吧,至少这花灯,得先好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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