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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虚无之间-> 第四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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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选择
- “咚咚”
“陈余，醒了吗？”艾尔塔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陈余检查服饰还完好的穿在身上，打开门领着活泼的少女坐在椅子上。
艾尔塔笑意盈盈的看着陈余:“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让人意外的。”
陈余有点懵，艾尔塔没有谜语人行为，缓缓说道:“从头开始说吧，整个仪式唤醒分为三个步骤，第一项，将浓郁的元素包裹全身，主动沟通元素行成共鸣，这一步会过滤掉先天无法共鸣元素的普通人，第二项，于法阵中积累，共鸣倾向性元素，以身躯构建基石，这一项不仅可以让人获得实用性很高的元素视野，还可以为天赋觉醒打下基础，让觉醒过程中的危险性大幅度降低，且更加贴合自身，天赋是每个生命诞生时的恩赐，哪怕无法共鸣元素的普通人也可以觉醒天赋，至于方法自然有极大的危险，回到正题。”
艾尔塔凭空拿出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拿着茶壶的掌心闪过一丝火花，顿时空气中弥漫着茶香，轻抿一口红茶，艾尔塔轻叹口气，示意陈余品尝。
“天赋觉醒受限于先天，所以初次觉醒天赋强度不会很高，但是呢，经过几百年的研究，我们发现，初次觉醒天赋的危险性是后几次觉醒最低的，甚至因此受伤的人都很少。”艾尔塔琢磨片刻，似是在组织措辞，陈余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心中感叹:真香，还有一种镇静的效果。
“我跟师父说了，师父同意了，现在来问问你的想法。”艾尔塔等着陈余的答复，陈余思考了下是什么事情，突然想起来应该是被她以师弟的名义来进行仪式唤醒这回事，对此陈余没什么抗拒的，他还要感谢艾尔塔为他解决了最重要的事情，不然想完成任务进行仪式唤醒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得到陈余肯定的答复，艾尔塔松了口气，当时自己出于对陈余帮助的感激心里，所以才那么做的，如果到最后不被陈余领情，那真是太让人难过了，好在科林师父没有说什么就同意了，陈余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过些日子师父忙完了，在准备拜师吧～哼哼～现在就让师姐来教教你基本功吧！”艾尔塔哼着小曲将陈余拉到建筑里的竞技场。
“看看，你习惯用什么，因为传承的原因，不太推荐你用法杖类武器。”艾尔塔指向竞技场边缘的武器架。“你要是很好奇的话，大可一试。”艾尔塔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笑出了声。
陈余也很好奇会发生什么，从技能上来看攻击附带真伤，那群战和持续输出的法师岂不是无敌？
随手拿起一个法杖，按照艾尔塔的引导，凝聚法力共鸣元素。
“砰！”
冰弹正常射出，陈余疑惑的打开个人信息，只见法力值从150降低到110。
“这，怎么会这样？”陈余不解的看向艾尔塔，艾尔塔:“很正常啊，这个技能主要作用是增加近战武器的破魔性，其次是伤害，你这种情况只是最轻微的。”艾尔塔回想起第一次在科林的眼下差点暴毙的过去有点自闭。“武器品质越好，接受附魔的效果越好，连带着消耗和伤害都会提升，但是如果用法术承载……最轻微的就是十倍消耗，这还是低级法术的情况下，如果是高级法术……可能会死哦。”
“呃……所以……亲爱的师姐，我想用这技能只能选择发展近战呗？”
“这就问到点上了，来吧，选个趁手的武器，让师姐看看你的底子如何。”
……
【制式长刀】
产地:法兰星·联盟锻造厂
类别:长刀
品质:高级
耐久:20/20
攻击力:40
穿透值:10
简介:制式武器，平平无奇
……
挡，刺，斩，劈，撩，一周的时间艾尔塔不断矫正陈余的动作，对此陈余甘之如饴，如此有耐心的教导，让他倍生亲近感，于是他更加刻苦的练习，他知道眼下的时光是宝贵的，正如通隐所说，谁也说不清明天会发生什么。
从艾尔塔口中得知，自从魔能者们撕毁协议，以死亡同盟为首的激进派越发肆无忌惮，作为战争第一线，贫瘠要塞说不定下一刻就会爆发攻城战，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陈余拼命的训练，艾尔塔会强制让陈余进入休息状态。
“真是的。”艾尔塔揉了揉手腕，旁边是体力不支跌坐在地的陈余。“训练也要将就劳逸结合啊，你是蠢蛋吗？”连日训练，让陈余成长不少。“咳……这就……休息下。”说完后陈余直接躺在地上，鼾声响起。
“这家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这么训练身体会吃不消的吧”通隐抓着一把零食，边吃边吐槽。
“谁知道呢，最近有我师父的消息吗？”
“自从前几天和利尔纳维斯大人吵过架后音讯全无咯～”通隐倍感头痛。
两天前，科林回到了新生殿堂，完成了陈余的拜师，让艾尔塔代为教导，不到半天的时间与利尔纳维斯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由于顶层隔离魔法和私人会面的原因，谈话他人无从得知，只知道，科林气愤离开，利尔纳维斯哀伤的望向窗外直至深夜。
“他曾经是我的偶像。”艾尔塔拿出精致的茶具，铺好毯子，席地而坐，与陈余分享自己的存货，通隐也凑了过来，咀嚼着零食，拒绝了红茶。“驻守在蓝城的红夫人，十位大魔术师之一，也是他曾经的妻子，多年战争导致元素与能量失衡，许多繁华城市被战争摧毁，又被失衡蹂躏，生物无法在失衡的区域休息，甚至会因为时间太久，被紊乱的元素能量侵袭导致身体恶变。”
“红夫人曾因必要的原因，在失衡区域长时间驻守，等到发现身体异样时已经无法根治。利尔纳维斯想过很多办法，请求深居潜出的水刑人露西·艾尔救治，露西·艾尔的疗养魔法是十位大魔术师中顶尖的，但她没有办法，宣判了红夫人死期将至，到现在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刻利尔纳维斯和红夫人的神情，自那很久以后他们分开了。”
“我和师父这次旅程是受红夫人的委托，将一个贵重物品带给利尔纳维斯的同时，捎带一个口信。”
说到这里艾尔塔轻抿茶水，瞄了眼通隐，通隐示意她可以说。“劫匪与内鬼身后的人绝不能姑息，这也是师父失去音信这么多天的原因，他去肃清内部，但不能与利尔纳维斯有任何情报交集，先前的经历便是幕后之人露出的狐狸尾巴，师父与利尔纳维斯的分歧也在这里，他太温柔了，太理想化了，哪怕红夫人与他的亲身经历也不足以动摇他。”
……
“头，怎么做？”十人队伍藏在要塞结界不远处的临时沙坑里。
“上面的人已经一周没有指示了，依照紧急预案后续警示，这是即将开战的前兆，各位，按照之前的部署尽情破坏。”为首正式劫掠了科林与艾尔塔等人的罗辛小队。
“要开始了吗，小塔，你觉得陈余如何？”新生殿堂顶层天台，正凭栏远望的科林感感知到了十人小队进入要塞，那斗篷可以避过利尔纳维斯的侦测手段，却逃不掉科林独有的感知，艾尔塔悠闲的喝着红茶，大半夜被拉起来看星星，不喝茶会更困的。“虽然我年长他几岁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呃......被依赖的感觉？大概吧，不知道师弟他经历了什么，总是不由自主的陷入悲伤情绪，不过能感觉到他值得培养，无论是一路走来的品性，还是与我训练时的毅力，他适合传承你那个老物件。”
“是吗。”科林面无表情，眼神在几个节点间徘徊。“雏鹰总是要离开母亲的庇护，才能翱翔于天，证明你的能力吧，陈余。”他很后悔没有在妻子女儿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他们的身边，他多希望那时的自己自私一些，这样妻子和儿女也不会因为战场的余波死去，偶然的机会，心如死灰的他，遇到了艾尔塔，那时的艾尔塔还是传统的元素法师，因不满议会的腐朽，准备搞事情，科林接到镇压反叛者的任务，查来查去让他注意到这个孩子很像他已过世的女儿，在放下心中的愤怒和芥蒂后，他与艾尔塔进行了深入交流（单方面）从而得知自基层看待议会的全貌。
而艾尔塔在得知眼前这位就是他偶像的好兄弟时，一脸懵逼，尤其是听说科林接了镇压反叛军的任务后，艾尔塔更懵逼了，自己费尽全身力气又是帮忙干活，又是看管孩子的，连一支三十人队伍都没凑齐，就引来了清理反叛军的大人物。
误会解开后，科林暗中调查议会近几年所作所为，其中某人甚至有通敌的嫌疑，如今那个人的存在已经成为了科林肃清内部的证明。
...
依照白天艾尔塔给予的实践任务，陈余蹲守在一处名为瓮城的节点，四周城墙圈出不过百米的空地，好在通道周边的杂物可以隐匿他的身形。
屏息，静气，呼吸愈发平稳，四周风呼啸的声音足以盖过他的呼吸声。
陈余心里嘀咕：大晚上的还模拟袭击战吗？驻守在这里的士兵们也挺辛苦的，希望这些模拟士兵足够真实。
时间悄然流逝
一个身影毫不掩饰踪迹直奔瓮城中心而来。
越来越近，陈余心中紧张却不敢妄动，艾尔塔警告过他，要将模拟士兵当成真正的敌人杀死，不然他可能会真的死去也说不定，他不敢赌，只能全力以赴，多日训练，他只想证明一件事，他值得。
“这，节点，地，吗。”呼啸的风声让袭击者裹紧身上的斗篷，长呼一口浊气骂道：“这沙漠的鬼天气。”倏忽间，寒光闪过，长刀自他身侧撩起带走他的左臂，
幸好闪的及时，他想到，转身就想打量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人，可陈余没有给他时间，短暂蓄力后开启零绝迎头劈下。
“等......啊啊啊啊！！！！！！”
破烂的布条包裹着一只耳朵飞出，袭击者闪避后魔能纹身闪烁，紊乱的能量炮呼啸而出，陈余连忙侧身扑倒。
“轰...”
陈余身后的杂物泯灭一空，坚硬的墙壁炸出西瓜大小的痕迹。
陈余冷汗直流，暗想那一下攻击落在自己身上的情形。
果然不能轻视，陈余如此想到。
调整姿势，起身，闪避另一发能量炮弹，袭击者终于抽出的短刀，因魔能的附魔，刀神泛着深蓝印痕。
刀刃相抵，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迸发出光屑，陈余双手持刀力量更强一分，挡开短刀，袭击者胸前空门大开。
“斩！”
“遭！”
一刀斩下，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从肩膀到下腹的斜切伤口，血水溅到陈余脸上，下一刻收刀直刺而出。
袭击者右手覆盖魔能死死地抓住利刃同时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他知道他快死了，但是如果这么做任务还有一丝机会完成，于是他选择魔能覆盖全身，霎时间令人生骇的气息弥漫开来。
陈余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自爆！”
松开利刃转身跑进瓮城，他知道整条通道很长，现在他的位置离瓮城内部最近，只有到哪里才有一线生机。
“嗖！”
袭击者射出的利刃带走陈余耳侧发丝，紧接着轰鸣声响彻整个通道。
陈余扑向旁边空间紧紧护住头部，震耳欲聋的声音从瓮城通道袭来，待到烟尘散去，陈余踉跄起身，检查身上零件都在，只有耳侧有一条血痕后，才发放下心来，通道内落石堆积掩堵住了。
陈余觉得这种情况下，那个袭击者应该活不了了吧，来自艾尔塔的谆谆教诲适时出现在耳边“永远以最谨慎的态度对待敌人，千万！一定！要注意补刀！”
从空间中拿出备用刀具，经历过实战他发现附魔了零绝的武器用于切割碎石异常顺手，虽然这一项没有列入技能描述。
“数据化模拟，看来有很多值得探索的地方。”切割这大块随时的陈余喃喃自语。
半晌过后眼前混着碎步的肉糜让陈余确定目标死透了，于是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了现场。
“表现得不错。”艾尔塔双目泛光，注视的瓮城方向，她可以透过层层阻隔清晰看到陈余的战斗。“一刻钟了，其他地方应该也搞定了吧？”视野望去，艾尔塔发出疑惑的声音，十人小队，算上陈余那个已经歼灭了六个，剩下四个人部署好破坏法术，悄然离去，艾尔塔只能观察到细微的痕迹，没有见到负责那四处人员的尸骨。“内部吗。”表情凝重的艾尔塔将情报带给的利尔纳维斯。
确定消息准确后，利尔纳维斯只感到心烦意乱。
“我真的错了吗？”他望向窗外，望着蓝城的方向，似乎想要寻求一个答案，而能回答他的只有放置在桌子上那一份冷冰冰的信件。
“利尔纳维斯阁下亲启：
近半个月以来多处区域被魔能者渗透，破坏，已初步确认为联盟内部奸细所为，本次委托科林送达的卷轴如若遭遇抢劫，请阁下务必明白，劫匪与内鬼身后的人绝不能姑息。
红夫人（特有印章）”
“红。”
随着轰鸣声想起，四处区域上空的结界破碎，空洞互相延伸。
“啪...”
一个更大的空洞出现，随即向四周蔓延，此刻要塞内所有人同一个想法：结界没了。
是的，结界没了，今天早晨来自于利尔纳维斯官方确定，一时半刻无法修复。
要塞内部运作起来，不断地出现陌生面孔，进入某一个建筑内。
此时外界如何丝毫不影响师徒三人，如往常一般喝着艾尔塔的提神镇静红茶，陈余决定趁这个机会将心中的疑问问出，眼下这个房间只有师徒三人。
“你问我怎么看待这两个势力？小子，你这种危险的问题如果传到那帮议会人的耳中，可是会分分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哦。”科林罕见的开着玩笑，艾尔塔翻着白眼，谁不知道谁似的，眼下就坐着一个“前反叛军领导人”和她的师父。
“世界不该如此。”科林收起玩笑话，沉默一会，给陈余一个摸不着头脑的答案，随后不在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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