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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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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香苑内,小楼上,帷幔中,身穿淡蓝褶裙,上身披白色纱衣的身影坐在梳妆镜前,桌上摆着胭脂水粉,旁边还有那张杨萧写的咏梅。

“小姐,小姐,萧公子来了”只听声音,除了那侍女阿香还能有谁。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有几名丫鬟叽叽喳喳地说道。

“你们看那”丫鬟们在窗户后面顺着阿香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杨萧站在院中树下,静静地看着二楼窗户。

“他不会看到我们吧”“他好小啊”丫鬟们看着外面的杨萧议论纷纷道

“人家要看也是看咱们小姐”阿香补了一句说道。

“阿香,你又在胡说什么”化完妆的元小楼回过头来说道。

“小姐,我说人家萧公子在等你给他弹一曲呢”阿香又说道。

“我看是你看上人家萧公子了”元小楼也回怼道,说罢又整理了一下裙摆和白纱上的褶皱,“好了,香儿咱们下去吧”。

“元姑娘出来了”“小楼姑娘出来了”随着房门打开,人群中不时地有人说着。

一道身影缓缓走出,后面跟着一身穿着淡绿厚袍的阿香,只听得那轻灵声音:“各位公子,小女子这里有礼了。”

“小楼姑娘,今日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这应该是元小楼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

“多谢公子关心,小楼已经好多了。”轻灵的嗓音再度想起,让许多人感觉都清醒了许多。

“各位公子小女子今日在此为大家弹奏一曲梅花吟”

“元姑娘,这是你新创的曲子吗”一身穿青色圆领长袍腰间配着玉钩的男子说道。

“崔公子,这正是小姐这两日新谱的曲子”一旁的侍女阿香上前答道。

不远处,杨萧许寒坐在一块,许寒目光灼灼地看着远处的身影,当然杨萧也注意到了,确切说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问题,“难道这两人是旧相识?”杨萧心里想着。

就在前面元小楼姑娘开始演奏的时候,小楼里出来七八个丫鬟来给在场的公子们添茶水。一名穿着粉色小袄的丫鬟在经过杨萧的时候,悄悄附在杨萧耳边嘀咕了两句,杨萧听完面色有些古怪。

“殿下,那丫鬟有什么问题吗”许寒注意到了刚才的情况,便问道。

“没什么,看来咱们真的会大赚一笔。”杨萧想了想肯定地说道。

一曲结束,院中想起一阵掌声和叫好声,“多谢各位公子,小楼在此谢谢各位”元小楼款款行礼答谢“另外,这首曲子要多谢萧公子,如果没有萧公子的梅花吟,小楼绝对填不出这样的词来。”

“就是前几日在此和辛辞辛学子斗诗胜出的哪位萧公子吗”有好事者故作不知道,想要再压一次在场国子监士子们的气势。

“你说什么!”有国子监学子被激起火来了,起身喊道。

“输了就是输了,还输的明明白白”说话的人正是前几日在场的梁雄,兵部左侍郎之孙,大梁的权贵子弟。

“梁雄,你—”先前那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眼见情况不对,元小楼急忙打圆场,“各位公子,辛公子斗诗只是一时疏忽而已,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见元小楼化解,那人也不好再发作,只得悻悻地坐回原位。

不远处的杨萧同样在看着这一幕,这元小楼敏锐的反应和语言的魅力再加上本身的人气,着实让杨萧打定主意挖回去。就在这时,杨萧发现似乎元小楼也注意到了他,索性也不再等着,直接起身开口说道:“元姑娘,在下萧扬,不知元姑娘可还记得之前的约定。”

“他就是萧扬”有人似乎认出来了杨萧就是当日斗诗之人,也有人并不认识,现在盯着杨萧看,似乎想看出来他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小楼当然记得,萧公子请入内,小楼为萧公子单独弹奏一曲。”

“好”杨萧也不客气,大步走去,许寒也想跟着,但却被侍女阿香拦下。

“我是公子护卫,不离左右”许寒说道,阿香闻言看向了杨萧和元小楼。

“没错,他是我的护卫,不会离开我半步”杨萧说道,元小楼闻言也只好向阿香递了一个眼神。

“公子请”元小楼行礼说道。

“小楼姑娘且慢”有人起身,带着不善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杨萧“在下想耽误这位萧公子一会”

“哦”杨萧转身冷冷地看着说话的人“抱歉,在下可没有兴趣”

“你!你说什么!我乃大梁士子荀兑,你怎敢如此蔑视我等”那荀兑愤怒地说道。

“嘁—”

随后,杨萧又看向元小楼说道:“元姑娘可还愿意为在下弹奏一曲”

元小楼看了看站在那儿的荀兑说道:“萧公子,这。”

“元姑娘,在下只是想听姑娘弹奏一曲”杨萧没有正面回答她。

“那好吧”元小楼弱弱地说道。

“元姑娘,请”杨萧行礼邀请,随后又看向许寒“许寒,守在此地,莫要让人扰了本公子的兴致!”

“公子放心”许寒轻声说道,但在那荀兑听来却是莫大的讽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雄,你笑什么”荀兑看向笑声来源,正是兵部侍郎之孙,梁雄。

“我笑有人自以为是到这种样子,哈哈哈”梁雄还在出言讽刺。

“几位公子”

阿香还想出言劝阻,却被许寒阻止了。

“你干什么呀,万一这些人打起来怎么办”阿香紧张地说道,可许寒却是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的公子哥们。

小楼内,两张小几,两张坐垫,一张小几上已经放好了一张古琴,另一张小几空空荡荡,元小楼盈盈落座,杨萧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缓缓坐在元小楼对面的坐垫上,很快过来一名笑盈盈的丫鬟,手里还端着茶水。

“公子请用”那小丫鬟倒好茶水,便在一旁侍候,元小楼也开始了前奏,似乎外面争吵的人群也听到了元小楼的琴声,两方吵架的声音随着琴声慢慢从前奏达到高潮,又慢慢减弱,而杨萧则是闭着眼睛手指轻轻地打着节奏。

一曲结束,杨萧睁开了眼睛说道:“元姑娘好琴艺”

“萧公子谬赞了,小楼只是熟能生巧而已。”

“元姑娘太谦虚了”杨萧也不再含蓄“在下给元姑娘带了一份礼物,希望元姑娘能够喜欢。”

“公子一首咏梅,小楼得以谱写新曲,应当小楼准备礼物才对,怎可收公子的礼物。”元小楼轻灵的声音让杨萧很是喜欢。

“元姑娘,在下备的可不是什么大礼,你看”杨萧用袖袍中取出了小册了,巴掌大小,封面画的正是元小楼弹琴的样子,线条简约却难以遮掩元小楼清雅温婉的特点。杨萧打开小册子,其内正是元小楼的几首成名之作,甚至于里面还有一些元小楼的简单插画,“希望小楼姑娘能够喜欢。”

“萧公子”饶是见多了富家权贵送礼的元小楼也没有见过这种的礼物,惊讶道:“萧公子真是别出心裁。”

“小楼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小楼姑娘能否应允”

“萧公子需要帮助,小楼在所不辞。”

“好,那就多谢小楼姑娘了。”

过了一会,“萧公子,小楼能问一下您是打算做什么吗?”

“是为了赚钱,但是元姑娘,在下保证所作所为一定不违背大魏的律法。”

“那行,如此小楼愿意助公子一臂之力”

“多谢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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