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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传言
- “传言说些什么？”三人好奇的看着翠蝶，眼神中全是希冀的目光，希望她快快说下去。
翠蝶故作玄虚的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说南安王爷不近女色，喜好男风。府中近身伺候的都是小厮，女婢若是做错了什么就会被乱棍打死而小厮则不会。还有说南安王爷其实已经病死了，在在，，，年初的时候病死的。只是太后不忍心南安王爷无后，想找个姑娘去做王妃，再认个旁支的孩子做继子。”
“这，，”翠柳其实想说这也不是什么事，毕竟谁不知南安王爷命不久矣，叶卿玉又不会与他圆房，好不好男风的也就不可怕了，还有这个时代的人不是都希望自己有子孙后代吗？挑个旁支的继子也不算什么大事啊，叶卿玉只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先生老师请教着，日后成了亲若是与叶卿玉不合那边远遁他乡就好了呀，毕竟人和钱，叶卿玉不会缺少的。
“尽管如此，翠蝶，我没得选，我的生辰八字已经呈上去了，八字已合，剩下的只能够看天意了。‘’
反正已经呈上去了，说这些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于事无补了，毕竟自己并没有一个能够试错的机会和试错的成本，错了便是错了，如同生命只有一次一般。
看着翠蝶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样子，叶卿玉突然想到了以往古装剧中最爱演绎的女婢上位，难道翠蝶是想做小妾，也是毕竟是半个主子，至少衣食住行有人包了，也有人伺候了。
叶卿玉喝了一口热水，继续说道。
‘’而你.......你还有得选，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不用着急回复我，咱们定个时间，就后日，后日，若是想清楚了再来告知我，去打盆水来，再叫厨房的赖妈妈做三份甜水蛋来，这两日，你便在房中想想清楚吧。”说完话，林玲给了翠碟用丝线绣上兰草花的一袋子圆孔铜钱，让她交给赖妈妈。
翠碟便出去了，打完水来，也是月明在门房处接过水盆，伺候林玲洗完脸，林玲回想起翠蝶说的话，又对着月明和魏想说道：“待会儿，赖妈妈的甜水蛋来了，你们吃了也去歇着，今日不用守夜了。”
“姑娘，若是嫁去就是寡妇，你，，你可怎么办呀........”月明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在这个以夫唯尊的时代，月明怕的是有人给叶卿玉刻上了克夫的名声，虽然人人都知道南安王爷身体不好，可是身体不好也还是或者，而叶卿玉一嫁进去就死了，难免会被有心人造谣，到时候太后死了小儿子，陛下死了亲弟弟，把罪过加注在叶卿玉的身上可怎么办？
不过此时，叶卿玉不了解月明的内心怕她与翠蝶是一个想法的。
“翠柳，你去帮我看看针线房把明日要穿的衣服熨烫平整了没有？还有明日要上学的工具准备好了没有？”等翠柳关上房门，叶卿玉问道：“月明，翠蝶的意思我知道了，日后她定是想做妾，听她说云溪公主的次子，不是纳妾吗？她不见得有多害怕南安王府，她不过是觉得南安王爷恐不能纳妾，不过事实也许和她想的大差不差的吧。‘’
“可是她来竹林小院是为了伺候姑娘的，又不是给王爷挑通房来着。”
叶卿玉觉得自己有些误会月明，怪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说这样的人，多吗？”
“嗯，我认识的姐妹中没有，我记得姑娘还小的时候，有一日发了烧，太太不管。我冲开房门去找来了老爷，老爷那时候就正想着纳妾，不过那个姨娘被纳了没几日便自杀了，听大一些的姐姐们说，是不想与人为妾，宁愿在外面做个穷苦人家的正头娘子。”
叶卿玉点点头，干脆与月明摊开来说话，继续说道：“翠蝶，她不过才买来几天，又见识了多少富贵，多少权势呐？我也没过多少富贵，多少权势，不过凭着自己的一厢情愿来判断对错和路程。自由无错，我会放她走，即使你和翠碟是同样的想法，我也不会怪你的。”
“姑娘，我，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会一如既往的跟着你，守着你。南安王府，但愿是个好的选择。”
月明的眼神十分的真诚。
叶卿玉很欣慰的看着月明，说道：“不至于，咱们不争不抢，平安度日便好。有我的便也有你们的，我必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啊，以前叶卿玉打暑假工的时候，有个黑心老板半夜想让一个姑娘去乡下替他守着仓库，那姑娘不愿意便开掉了那个姑娘，后来在兼职群中，谁不知道那个鼎鼎大名的黑心老板，同学们都不敢去替他做事，所以自己才不要做那黑心老板，弄得天怒人怨的。
“姑娘，翠柳也是外头买来的，我怕她也不想去，所以支开了她。待会我去铺床，您也问问她吧！”
看来月明还是十分的细心，时时刻刻能够考虑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问题。
“好。”现代思想的林玲，是公平公正尊重他人思想的人，所以即使自己心里知道魏想在这里非亲非故，和自己还算是有几分交情，但是当月明提起，林玲也会去询问魏想的想法。
不一会儿，翠碟端来了甜水蛋，当着月明的面，叶卿玉问道魏想，若是被南安王爷选中了，是否愿意跟着自己去王府，魏想随即说道：‘我是无论如何都只会跟着姑娘，我只有姑娘一个亲人。翠碟那丫头，原先我还以为是个不错的人，没承想是个如此不堪的人，南安王府传言确实颇多，可豪门大户，谁家不发卖几个没有规矩的丫鬟婆子？事实如何还未可知，便想着弃小姐于不顾，亏得是小姐性子好，不和她计较，依我说，直接寻个错处叫太太发卖了即可。’
“无妨，以后叫她别进我主屋，去外院做些侍弄花草的活吧~以后她便不是一等女使了，月钱、衣物一概还是找个时间禀明太太就行了。”
叶卿玉住在竹林小院，竹，更是高洁的象征。古代文人墨客对竹子很是热衷，更有“水能性淡为吾友，竹解心虚即可师”之说，用竹子来造一座庭院，清新自然的同时，也能自享独坐幽篁的清静。从自然之中取材，雅致脱俗，做法简易，是自然庭院热爱者的首选。除了主屋，其他的房子皆是由竹子搭建而成，虽简陋，但别有一番风味。沿着一条小小的鹅卵石道，经过一张放着棋盘的竹桌，缓步进入清凉的屋内。屋内布置极为简洁，简洁中不乏大方，屋体都由竹子搭成，一进去就呼吸到竹子的香气。墙上，挂着因占了昨天的雨水还带有露珠的蓑衣和戴笠，一张古红色八仙桌在屋子的中央，桌上还有一个鱼篓。还有几把竹椅，一一乖巧地绕在桌子旁。信步走出屋外，在左侧，翠绿的楼梯可上到二楼，站在楼上，屋后是一条清澈的溪水，鱼儿不时冒出头来呼吸，螃蟹也在横行霸道。虽说“曲径通幽”，但也确实有些偏远，不过还好的是在这里，翠柳、月明和叶卿玉三人都具有陶渊明诗中一般的“心远地自偏”的心境，这人在哪里不重要，心境那才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日日过得战战兢兢，那还不如远遁在一处竹屋的好。
三人一致的默契，与人争，是要有争辩的资本，叶卿玉一个就连试错成本都没有的人，哪里来的与人争的资本，这也算是当初住上竹林小院的心境。
月明笑着拉了拉翠柳的衣袖，说道：‘走出这竹林小院，可别说什么亲人，即使心里把姑娘当成亲人，也不能说出来。’
翠柳嘟了嘟嘴，三个人笑做一团，叶卿玉叮嘱翠柳和月明：“快吃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只要咱们三个是一条心，什么都不怕。只要是王爷别太丑，太老，就行，那我便是每日三餐看着他也不会有那么讨厌了，更何况现在我只是生辰八字入选了，不用太焦虑。若是真的进了王府，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不惹事，不招人厌烦。”
三个人吃完了甜水蛋，月明和翠柳又在叶卿玉的湘妃椅上睡了一觉，第二天，等到叶卿玉吃完早饭，去女先生的课上学习了，月明和翠柳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叶卿玉的院子在叶府买下这块地时只是一个竹林，后来因为叶卿玉的爷爷官至三品，又得当时的皇上器重，府中杂役丫鬟增多，姨娘也相应增多，所以把这片竹林也修整成为了一个院落。附庸风雅的读书人叶卿玉的爷爷也并未砍掉这片竹林，竹子长得茂盛，便又做了几间房子，一个四周由竹子盘绕的凉亭，夏日时，这里十分的凉爽，还有不少的笋子虫，在翠柳的操作下，变成了美味的下午茶，之后的竹林小院在几位住户的修饰下，更有一种曲径通幽的感觉。
绕过主屋，翠柳和月明来到了自己房间，竹林小院本就不大，当初真正的叶卿玉把月明和翠柳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后来翠碟来了，便住在了月明和翠柳的隔壁。
翠蝶推开门，一道怨恨的眼神直愣愣的投向翠柳。翠柳视若无睹，嘴上还和月明念叨着昨日的甜水蛋，夸赞着赖妈妈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这赖妈妈的手艺可真是顶好的，我吃了那么多的甜水蛋，就数她做的最好了。”
“是啊，咱们这院子虽简陋，但也是个主子的院子，自然也不会太差。”
两人一唱一和的不直接与翠蝶说话，翠柳气的不行，翠蝶脱口而出：“你们一个是姑娘的家生子，一个是自小服侍姑娘的，你们愿意去，你们自去自的，为什么我不愿意去就要我去花草房？”
翠碟心气很高，认为自己是太太赏的，不做贴身丫头，也能做个二等女使。
“是啊，你是太太赏的，只是不知你是太太身边哪位的脸的妈妈生的还是外院那个得老爷脸的管事生的？你可别小姐身子丫鬟命，姑娘尊重你的想法，但不代表一直会给你脸。今个儿，你便去花房吧。”翠柳说起讥讽的话，可不会绕过谁。
翠碟恨的咬牙切齿，转头看向月明，又说道：“我竟不知道，这竹林小院竟是您二位当家了？姑娘，姑娘不过也是依附着老爷太太生活，待会我便去回禀太太，这竹林小院我待不下去了。这真是个姑娘欺辱丫鬟欺负人的院。”
翠柳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说道：‘不劳烦你了，待会我们自会去禀明太太。邱妈妈............邱妈妈，拿麻绳绑了她，切勿叫她伤了自己。’邱妈妈应声而来，看此情形，拉着月明上一边说道：“姑娘虽信任你和翠柳，但闹出这一遭，恐怕难以在太太处交差。我给你想个法子，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听听。”
月明虽然在府中做事游刃有余，可是此刻小姐不在，多一个人出主意自然是听的，何况邱妈妈平日里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
“邱妈妈，您说吧！”月明虚心的说道。
“咱们用丝布将她手脚捆住，不伤者她，我在院门口守着，翠柳姑娘在房间里守着。你去请姑娘来。”月明觉得妥当，便悄悄的去附耳告诉了翠柳，翠花本就是现代人，主意有多，胆子也大些，便说道：“我给姑娘出个主意。”又附耳月明说了好一会儿。月明才缓缓的走出了竹林小院的门。
月明走的不是特别快，等月明快步走到上课的地方，正逢叶卿玉也下课了。“姑娘~”月明站在角落里小声的叫着。
本来姑娘上课，都会有一两个丫鬟婆子跟着，但叶宅的内宅主事儿的人-冯照说丫鬟太小，若是见识多了，恐怕会生出异心，所以每次叶卿玉上课，陪同在旁的都是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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