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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萁豆-> 十、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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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奸情
- 我之所以极讨厌刘安,除了小时候结下的梁子,也并不是他长的人模人样,而是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人前乖巧讨喜,全村的长辈小媳妇都夸他懂事有礼貌。人后叫我阿癫,并恶狠狠地对我坚中指。
刘安的父亲是我们小学的数学民办老师,至今还流传着刘老师的一首歌谣:刘老三,教数学,不会教,拖去窖(埋的意思),窖不死,拉去捡鸡子(鸡蛋的意思)。可想而知,学校有多少这样滥竽充数又误人子弟的民办“老师”。
刘安在学校就喜欢扎在女生堆里,读书的劲都用在怎么和女同学交好上面了。因此,勉强混了个初三,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混上,就歇在家和村上的小媳妇们打成一片了。
刘火钳和刘安是堂兄弟,刘火钳大刘安五岁,小学毕了业就南下广东打工去了,几年后,领回一个水汪汪的湖南媳妇,这小媳妇,俊俏的方圆十里也数一数二了。小两口结了媳,聚少离多,刘火钳照样南下挣钱,小媳妇有了孩子,安心在家趴窝,刘火钳每月寄钱给媳妇花,小媳妇自然过的比别人滋润清闲。
女人手头宽裕了,就想着怎么打扮自己,虽然在大树村这种穷乡僻壤地,刘火钳的媳妇也要做一朵能吸蜂引蝶的花。这女人爱穿裙子,花的、黄的、红的、绿的裙可能有十来条,全是收腰长摆的版,她生完孩子愈发丰润,裙子将她的细腰丰臀衬托的更加的风情万种。
我想,大树村但凡是雄性,都会对刘火钳的媳妇臆想非非。
刘火钳每次出远门前一晚,都会叫来堂弟刘安一起吃饭喝几杯,嘱托让他平时多照顾照顾嫂子,帮忙做些挑水劈柴的重力活,末了刘火钳会塞给刘安几百块钱作为酬谢。
刘安自然上心,一则堂哥给了钱。二则这么漂亮的嫂子,当护花使者求之不得。
独居的小媳妇,各方面都是旺盛的年纪,加之村上一些个游手好闲之徒对她美色的垂涎,更让刘火钳的媳妇沾沾自得的像只开屏的孔雀。
刘安心甘情愿地做着嫂子的护花使者,帮嫂子挑水劈柴,甚至做饭晾衣裙。
二十出头的青年,青春骚动最厉害的时期,刘安帮嫂子晾衣裙的空档,将嫂子的内衣,贴在鼻子上狠狠地吸着,如醉如痴。趁嫂子洗澡,扒在窗户缝上看到口水长流。
然而,这一切,都被刘火钳的媳妇尽收眼底。于是,在一个山雷滚滚的夜晚,刘火钳春心燥动的媳妇借着怕打雷,央了刘安来陪,两具年轻的蓄情了许多日的身躯,再也克制不住,在雷电交加的那个夜里,干柴烈火地燃烧了整个晚上。
从此,刘安和漂亮的嫂子一发不可收拾,山林草窝,都成了他们的偷欢地。村民和刘家长辈,也没有怀疑刘安和嫂子的奸情,一是嫂子与小叔子的关系。二是嫂子大了小叔子四五岁。都是一家人,谁也不会往邪处去想。
年至,刘火钳归心似箭地回到大树村,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年末的最后一天,冬旱将河水逼退的裸着泥沙混合的滩,又将滩岸上行行色色的垃圾赤目地散摊着。阳光和暖风把农家旁一棵老樟树的叶子拔拉的“哗哗”作响,一群黑褐色相间的家鸡在树下的枯叶和干土里刨食。
河风夹着日光,在河面上吹着褶皱。
除夕夜,各家各户都闭门准备吃年夜饭了。周一笔家也都上了桌,刚准备动筷,却听见大门被拍的“嘭嘭”作响。大树村有个规律,年夜饭要关好大门,吃的期间是不开门的,要等一家人都吃完了,才会开了大门,出去门口放一串鞭炮,预示辞旧迎新接好运。
这边周一笔家正要动筷,那边大门就被敲响,门外传来张黑皮的声音:“一笔,我来还你借给我的炸药。”
这张黑皮,是张东风的堂叔,一个鳏夫,媳妇在生下一儿一女后一年就死了,媳妇死后,又当爹又当妈,守着一双儿女,也没再续??。张黑皮,本名张福明,因为长的黑,连裸在外面的小腿都是黢黑的,又天生一双铜铃般的牛眼,厚唇,壮实,村民私下打浑说张福明是张飞投胎。
乡里人,本性还是纯朴的,只是眼界小,没有大胸襟,只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谁也别想占便宜。
也不知道这张黑皮是无意还是存心,挑周一笔家年夜饭的当口来还东西,而且不是平常物件,是炸药。周一笔当场就黑了脸,起身正想发作,周一笔堂客贤惠,按住自家男人的手,回张黑皮道:“福明兄弟,不用还了,炸药送给你了。”
张黑皮也自觉无趣,将炸药放在周一笔的大门边,灰溜溜地回去吃自家的年夜饭。
除夕夜,团圆夜,大树村家家户户灯光明亮,年夜饭完备,也都放起了鞭炮。大树村笼罩在过年的喜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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