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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暗黑童话：开局继承恶魔圣主-> 第十章 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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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早餐
- 如往常的早晨。伊莎于睡梦中苏醒，悄悄起身，生怕惊醒睡在旁边的奶奶乔莎，打扰到奶奶的好梦。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就跟伊莎的母亲一样，不停的咳嗽，吃不下饭，夜夜难以入眠。医生来过的那几次，跟奶奶说了很多话，伊莎清楚的看见奶奶脸上落寞的神情。伊莎没有办法去救奶奶，但至少希望让奶奶开心一些。
伊莎想为奶奶准备礼物，可能准备什么呢？奶奶常常会编织新的毛衣，为伊莎编织，为亚楠编织，为霍格编织，为邻居编织。可自己却一直穿着旧的毛衣，伊莎很小的时候就跟母亲学过织毛衣，奶奶织毛衣的时候也经常教她。
她希望为奶奶编织一件毛衣来御寒。这件事她已经准备好久了，今天就是完工的日子。
悄悄溜出房间，天天半夜不睡觉的亚楠正在准备早餐，看见伊莎亲切的打了声招呼。伊莎可不想理他，上星期雪球的仇可还没完。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亚楠，径直走入小房间，将门反锁上。
亚楠无奈耸肩，他可没想到这小孩子那么记仇。通过巫师之眼，亚楠很轻松就能透过墙壁，观测到伊莎在做什么。织毛衣，用灵魂测算大小后，也不知是为谁做的，家里也没人能穿上。
可怜的伊莎还不知到自己衣服织的毛衣太小了，还在幻想着奶奶穿上自己织好的毛衣，脸上绽放笑容。此时的亚楠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早餐，他特地从胖大叔哪里买来了土豆，这可是他的最爱。亚楠将土豆切成块，丢入水中，再加入一些菠菜。说来惭愧亚楠做菜只会乱炖，可总归能吃。
今天的乔莎，睡眠质量出奇的好。以往这个时候，已经起来了。怀着好奇，亚楠静悄悄的走入乔莎房间。乔莎神色平静，安静的躺在床上。
有些不对劲啊。亚楠心中不妙，打开巫师之眼。透过外皮，亚楠清楚的看见，乔莎的肉体正在濒临死亡，灵魂更是迅速衰败。要是亚楠晚来一会，乔莎恐怕就得悄无声息的死在床上。
时间不等人，亚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自我的灵魂勉强稳固乔莎正在衰败的灵魂，再轻轻将她摇醒。乔莎的死亡是自然的衰败，肉体已经不足以支撑她走下去了。
乔莎悠悠从睡梦中苏醒，她感到自己的呼吸愈发沉重无力，身体更是绵软，她明白这一天终于来了，死亡已经追上了她，要将她生吞活剥。乔莎拽住亚楠的袖子，有气无力的说：
“把大家都叫来吧。”
亚楠点头示意明白，灵魂的力量可以暂时保她不死，可也仅此而已。亚楠推开房门，将老头叫起，将伊莎从房中喊出。
还在房间中的伊莎，欢喜的看着自己织的毛衣，决定现在就去送给奶奶。下一刻，亚楠一脚踹开锁上的房门。
“快点去看老奶奶，她时间不多了。”
伊莎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抱起毛衣踉踉跄跄的奔向乔莎的房间。冲了进去，跪倒在了床边。
“奶奶，求求你别离开我。看，这是我织的毛衣。说句话好吗？”
乔莎已经力气再说话了，她看着伊莎稚嫩的脸庞，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很快亚楠带着老头霍格跑了过来，老头沉默的看着乔莎枯槁的身形，没有哭泣，没有动作，静静的看着乔莎。最终紧紧握住乔莎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
“没事的乔莎，没事的。一切都会结束，很快我们就能同行。”
看着床边的霍格和伊莎，乔莎内心的不舍愈发强烈。看向墙边的亚楠，恍惚间，她感觉儿子从战场归来，巨大的思念让她无意识的呼喊起儿子的名字
“修格，修格，修......”
亚楠看着她痛苦的神情，明白她想起心中的伤痛。也许自己可以用魔咒，为她创造美妙的幻境，可是在虚假中死去，是否太过于悲哀了呢？
伊莎泪如泉涌，她一直期盼着奶奶是开心的，是充满笑容的。但到了最后一刻，她都未能为奶奶带来幸福。忽然伊莎想起，自己在火车站旁擦亮的火柴，在火光中看到的幸福。她起身不做过多解释，去取来火柴。
乔莎厌恶巫师，但她爱着伊莎。那篮火柴并没有丢掉，只是被放在了储物间里。亚楠会时不时去顺几个。伊莎冲进储物间，迅速抓起火柴。
转身，奔跑。
伊莎的身体虽然经过了几周的调养，但身体素质依然很差。这段路程对于她而言，无疑是辛苦的。肌肉酸痛，肺部火辣，伤口崩裂。这些在伊莎看来都不重要，她不敢慢一步，害怕一点犹豫酿成永久的遗憾。
她冲回了房间，如雷霆一般归来。亚楠看着她手中的火柴，本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老头不理会她，只是忧伤的看着乔莎。
拿出火柴，颤栗苍白的小手划开橙黄色的火光。乔莎痛苦的看着火焰，隐约间她看见了儿子修格带着荣誉勋章归来，修格兴奋的向乔莎介绍自己的女友，修格在小镇中举行婚礼，搬去了没有冬天的大城市，他们经常给自己写信，经常回来看望自己。
乔莎的痛苦趋于缓和，神色平静的接受了这份幻境。
一旁的老头也看向了火光，在火焰中他看见了自己的过去。年轻时，他为了保护家园，参与领主发动的猎巫活动。当他发现自己追捕的巫师，不过是个孩子时。内心动摇，他悄悄放走了巫师，但那个巫师却残忍的伤害他的灵魂，让他沦为了一个疯子。仇恨，无止尽的仇恨。巫师逼疯了自己，害死了孩子，诅咒了西西弗斯。
霍格看着死去的乔莎，痛苦的闭上双眼。缓缓起身去通知邻里朋友，在关上门前，望着哭泣的伊莎，眉头不由皱起。
打开窗户，亚楠趴在窗沿看向小镇。深吸一口寒气，吐出白色浓雾，平静的外表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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