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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没想到他改变了大明-> 第一章 崇祯五年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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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崇祯五年的夏
- 东便门外延河岸四十里,皆是人口稠密的繁华集镇,百姓安居乐业的家园,不过三年前的兵灾人祸把太平盛世全毁了,一座座美丽的村庄被屠杀虏掠,一座座繁荣集镇被烧成白地。
什么京师保卫战,什么关宁铁骑,全是无中生有,全凭想像。
心怀鬼胎的祖大寿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兵闯入了花花世界,就像老鼠钻进了米仓,与同样看花眼的喀喇慎人骑兵在京都附近捉迷藏玩,儿戏般地杀来杀去。
双方很有默契,兵没死几个,遭殃的全是京郊老百姓,逃避不及的男女老幼全成了“战斗双方”的刀下冤魂。
崇祯皇帝登上城楼往东郊一看,彻底蒙圈,只见通惠河两岸尸骨撑距,京郊村庄集镇全成了残坦断壁,京郊百姓在冬日里流离失所,如野狗般蜷缩在城墙根底下冻死饿死。
关宁兵名为勤王,实为劫掠,只知杀良冒功,发国难财的行径,所作所为人神共憎,引得京营土著士兵愤怒加仇视,在城门口直接劈死了十几个辽兵解恨。
祖大寿以为东窗事发,朝廷要收拾他们这帮军阀了,发生带兵东逃事件。
相较于祖大寿,京都军民更恨死了那位牛皮大王袁崇焕,手握十几万重兵却毫无作为,每年拿着皇帝四处刮来的480万两军费只会在辽东修城堡,而当时大明国一年税收总和入才不过1400万。
很傻很天真地通过喀喇慎人作中间人,私下与黄台吉曲款议和,疯狂地在喜峰口市米资敌,覆行秘约,却弄到朝野皆知地步。
骗子的骗术并不高明,可还是有人屡屡上当。
就像玩芯片局的骗子,领导,请给我十个亿,我给你做出超级芯来;领导,请给我一千个亿,我给你搞个领先世界的半导体产业出来。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这场变故,要论谁最是受伤,非崇祯皇帝莫属,朱由检这个大冤种,政治声望跌到谷底。
所有臣工都觉不可思议的事情,崇祯皇上竟然轻信了,结果是皇帝交了智商税,年轻人毕竟是图样图森破。
五年复辽,聊慰上意。
皇帝好大喜功,已沦为朝野笑柄。
骗子固然付出了生命代价,可死难的民众何其无辜,他们到哪诉冤,又有谁还能记得,谁会在乎那些如蝼蚁般消亡的百姓。
时光荏苒,一去三载,人总归是善忘的生物。
到了崇祯五年,东便门外的大通桥码头区已然恢复了昔日繁忙。
大通桥是一座花岗岩条构建的小跨径三孔桥梁,而且是桥闸一体,南北向跨河倚立。
以大通桥为界,桥东是通惠河,桥西为玉河,宣德年间起,玉河水位就降的厉害,漕运驳船已无法驶入玉河。
自此,漕运码头外移,所以东便门外的大通桥码头也就成为了大明王朝后期的漕运终点站,同时也是京都最重要的客货通关入境口岸。
城门的瓮城处设有都宣课司的查税卡点,所收的税款是直入内廷府库地,所以关卡处除了税丁,还派驻了锦衣卫与内官监大使值守,三方互为监督,联合执法,查稽甚严。
近来崇祯皇帝脑门一拍,下了中旨,上调了年入城税总额,由原来的7万两变成了9万两,这可把都宣课司的税丁们愁坏了。
吃皇粮的税丁老爷们发了愁,老百姓日子也就更加不好过了,一车水一车柴一担菜原来征税不过小平钱一二文,现在通通加倍增收。
别看不起眼,全是涉及民生类的日常消费品,就如后世的猪来疯、蒜你狠,猪价涨了通通跟着涨,上涨的速度直让人脑瓜疼。
随着入城税的提高,大明国崇祯五年六月的夏,京都物价继续升腾,往常四、五钱一石的粟米,竟然涨到了八钱一石。
京都市民很烦恼!
京都市民很忧愁!
霍然乘坐的官船在张家湾停靠了一晚,停留目的是给一些乘船的官船的关系户旅客,留出办手续时间。
办手续?
办什么手续?
入京需要办手续吗?
现代人进京,都需要提前报备,开车需要办进京证,何况封建社会,明清两代的北京是类似特区的存在。
普通旅客进京前,需要凭地方官府开俱的路引,路引上会敲满各地巡检司的关防,脱离了线路,致使关防缺失,可能会受到检查人员的盘讦叼难,甚至关小黑屋,幸运的话破财了事。
商人的话还须持有延途钞关的报税单关防,到驻张家湾的宣课司评估货税,先缴纳货物三分之一税款,再凭税票方能入京。
尼玛,太不讲理了吧。
做生意真太难了,货物还没卖,就得缴税,万一税丁估价高于市场价,不是亏到外婆家了。
反正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里头很多关窍,有很大的灰色地带,只要能找到靠谱的歇家牙保,买通税丁,规则大家都懂,也有可能会撞上骗子,赔得血本无归。
对普通人而言,进京真是很麻烦的事,费钱费时费力,经过重重关卡,进了城,也不是万事大吉,高枕无忧。
京都城内的各城兵马司总甲大爷会上门拜访,给个你离京期限,不按期离京,后果自负。
王朝末世,天下各地闹匪,尤其北地诸省,匪患兵灾,更让老百姓对大城市趋之所鹜。
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有种天然的引吸力,可问题是,京都实在拥挤了,每一个皇帝年年下旨,严令北直隶各府州县,对往来京都流民堵截劝返。
也不知其他穿越人士是怎进京地,没户籍,没路引,怎么逃得过水路关津巡查人员的盘诘,可能随身带着系统,能飞天遁地。
总之,大明国的北京,禁示一切“低端人口”入境停留。
张家湾早已不是漕运终点站,办好手续,官船一路继续北行,行至通州北运河码头石坝靠岸。
嘉靖以后,运河北段的终点站已移至通州,有土、石二坝的漕运码头,北关的石坝运转京仓粮,东关的土坝运转通仓粮。
民船是不准停靠这两坝地,官船有一定特权,直接开到了石坝泊船处。
一坝之隔就是通惠河,上了坝,向南眺望,遥可见通州北墙。
通州本地人将北运河称之为外河,通惠河称之为里河,一坝之隔,一侧帆樯林立,一侧驳船如织。
码头区乱糟糟地,龙蛇混杂,上千上万的脚夫以靠驳运粮食为生计,将石坝东的漕船上的粮食,背运至坝西的驳船上。
忙忙碌碌,永不停歇。
依大明国百姓的说法,举全国之力,养了京都百万废物。
官船上的旅客陆陆续续登岸,没人有交谈的兴趣,一个个面带倦容,打起精神,举着大包小包,行色匆匆,在石坝码头另一侧,打听去往去往京都的船只。
码头区也没人在乎这群从官船下来的客人,大家都挺忙地,为了谋生。
出门在外,少跟陌生人说话。
这世道,真挺乱。
车匪路霸那是小儿科,可怕地是看似善良的村民,转过身就背娘舅,每年不知多少失踪人口,一代枭雄李自成不就死于几个村民之手。
一个现代人,穿回古代,冒然出行,是相当绝望地。
每次出门远行都是将生家性命交托给老天爷,昼夜兼程的行船赶路,延着京杭大运河,从杭州到北京,起码也得半个月,而且还得是一切顺风顺水的情况下,乘着夏汛秋汛季节东南风刮起,扬帆一路向北,旅途上充满艰幸与意外。
为了省几文钱风餐露宿常有的事,野地里充斥着危险,虎豹材狼出没,食物不洁或被蝇蚊小虫叮咬上一口,半条命就去了。
若是不小心得个伤风癔症,客死他乡破草席一卷,成了野狗中的口粮,连棺材钱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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