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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灵异小说 -> 多多来了-> 第五章 康曦 1、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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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康曦 1、晨曦
- 晨曦
“晏子宰相，您好，您要的信息有眉目了......。”康曦下了车，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四点了。
她指的是孩子的事。
“嗯，安德（and）？”康曦对着手机下部的拾音器，用语音回道。
“是这样的，这家医院硬件设施还不错，不然也不会是三甲医院......。”微信上的语音显示是一位年轻的女性。
“有什么问题吗？”
“医院口碑一般般吧。”那头回答好像大多数信息贩子一样，开始提示难度，以便坐地起价。
“实力怎么样？”
“当然不如儿研所，不过现在的主治大夫的履历还可以。”
“是吗？”
“这样吧，刚好我在医院附近，见面再细聊吧？”那头约好了地点。
“好的。”康曦查询了对方发来的定位，打开手机的地图模式。
康曦上了网约车。小小的副驾驶很拥挤。康曦的大长腿蜷曲着，抓住车框上方的拉手。
约好的地点在东十里居甲十六号，是一个企业大院或者总部基地之类，XXX孵化器。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座漂亮的蓝色幕墙大厦，四层。正中间是一块巨大的LED显示屏，红色的背景滚动显示着欢迎某位领导莅临一类的红色条幅字体。
康曦到了大厦门口，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眼镜女士一只手拿着门禁卡，一只手招呼他。
“请进！”女士在一层闸机上的读卡器上摁了一下。
女士梳个丸子头，大褂没有系扣，里面是纯棉质感藕黄色运动衫。她十分礼貌地引领康曦穿过一楼大堂，拐入傍边的冗长的通道，在第三个出入口停下，进入了小小的内部电梯厅。她按下电梯，来到地下二层。
大厦的地下部分是休闲、餐饮和娱乐的场所，她们路过壁球室，美女说了句稍等，不到五分钟，美女换了一身休闲装，她们来到隔壁的茶室，偌大的房间没有什么人，她们选择大厅的角落坐下。
大厅的四周是包间，中间摆布几台两人桌。房顶很高，复杂的管道被漆成黑色，下面是一道格栅吊顶，筒灯分布其间，色调十分柔和、神秘。
“您好！我是晏子宰相......。”康曦自我介绍完毕，女士弯弯的眉毛微微上挑，康曦隐隐觉得有些面熟。
“呵，您好，我是‘月食’，请！”女士指了指椅子，声音柔软清晰。
“请问您是咖啡、牛奶、还是......替（茶）？”‘月食’在说替（茶叶）的时候，露出雪白的牙齿。
“咖啡，谢谢！”康曦看了看桌子旁边的机器人，‘月食’在机器人窗口上摁了摁，然后在包内取出含有75%酒精的纸巾搽了搽手。
康曦在‘月食’回信息的功夫，想了想刚来的路。心想女士要不要送他出门。
“医院的事劳您费心，十分感谢。”
康曦向她道了谢，‘月食’安静的看着他，仿佛她们在哪里见过。
‘月食’将咖啡递给他。一双细细微挑的眼眉，小巧精致的鼻梁，厚厚性感的嘴唇显出与众不同的诱惑力。
“听说孩子住在这种医院，真叫人担心。刚刚出生几天......。”
她说了以上的话，电话铃声响起，她从挎包内取出手机，“对不起......。”康曦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女士起身，将耳朵对着听筒，右手将一绺头发拢到耳后。不到五分钟，她放下了电话。
“根据您对医院的了解，到底实力怎么样？”
女士双唇抿了抿，声音不高，眼睛略有些红。
“是这样的，一些话仅供您参考。对外呢是一家国际知名的医院，而且是陆军总医院直属，实际多数以盈利为目的。”
康曦有些疑惑，低下了头。“多数？”
女士拿出手机似乎再用镜面功能在查看自己，接着说下去：
“就是多数科室是外包的。后来，我们打听到大概五年前，有一例新生儿的诉讼案件被媒体披露。”
康曦眼睛瞪得老大。
她闭上眼睛，“他们始终不让陪护和疫情没有半点关系，”然后抬起头。“当时也不让见面。”
她端详着对面焦急的神色，双手插在两侧的一兜里，耸了耸肩膀。
“护士少得可怜，而且做核磁还要抱到楼下和病人一同排队。孩子穿的很少，楼道里听到的孩子的喷嚏声，关键是容易交叉感染......。”
“医院从来不主动联系家长，即便电话打通了也是敷衍几句而已.....。”女士继续道。
没错，这是实情。这些都是康曦经历过的。
面对笼罩在儿子四周的铜墙铁壁，见了她，才出现微小的缝隙。究竟何去何从，康曦还一时拿不定主意。说不定，她就是一家人的希望。
......。
“晗玥！”楼道里有人轻轻地喊她的名字。“开饭了。”
“哎，等下！”。女士看见玻璃门外的同事用双手对着嘴有节律的扇动。
“简单说吧，我已经联系上了主治医生，最近会给你去电话。侬，这是联系方式……。”
晗玥认为这家医院似乎还可以，当然如果转院，康曦也不敢冒险。
“太好了！那么，真的谢谢了！”康曦心里的石头削微轻了一些。“您也是干这一行的？”
“算是吧？”晗玥抬头，上眼皮像个布娃娃一样上翻。“不过，我不在医院，在这儿。”
“这儿？”
“这个总部基地的医疗顾问。”
“医疗顾问。”康曦听到过大企业都配有医务室。“做顾问好啊！”康曦漫不经心的说道。至于顾问为什么好，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还好吧！就是定期为员工体检啊、建立员工档案、动态监测身体各项机能、给带个holter（动态监测仪）什么的。”
“相当于卫生室功能吧？”
“应该不是这样的。”晗玥嘟着嘴，怪嗔道。“如果要是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软硬件设备，恐怕您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抱歉！”
她顿了一下。“尽管没有三甲医院设备设施......。但依据大数据，原则上综合诊疗系统可以连接全世界的注册资源为我们服务......。”
“对不起，我有些草率了。”
晗玥耸了耸肩膀，然后捂住了嘴，抿嘴笑了笑。“啊！真抱歉，我们都跑题了。”晗玥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张名片。“那么，下午见！”
“好的，谢谢你！”康曦站起身，晗玥带着他一直走到大门口。
晗玥在门口冲着康曦点了点头，转身要上扶梯。
“请、请等一下！”
晗玥连忙放开扶手，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后来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康曦好信随便问道。
“挂了。”晗玥女士轻描淡写道。
……。
下午，阮医生
孩子出生后住院的第三周。
“康先生，今天约你来，是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沟通。”阮医生说道。
康曦顿时手心都是汗，知道当面沟通意味着什么。
“别紧张，二十六床的体征一切正常......。”阮医生笑着说道。
康曦知道孩子有些不妙。
“孩子血液里的白血球仍然偏高，肺部感染源我们怀疑是血液，两个培养皿结果尚未出来一个，另一个需要后天出来......。”阮医生用南方口音像念毕业论文一样。
康曦什么也没听见，眼压高，脑袋涨。
“如果另一个培养皿阳性，高度重视细菌侵入脑部的可能......。”阮医生依旧自言自语。
“侵入脑部会怎样？”康曦声音颤抖了。
“操作上很简单。我们会在孩子的腰部第四椎穿刺，取出脊髓培养。”阮医生轻描淡写道。
“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明天下午可以安排第一次取样，后天培养，再过一天就可以出来了。”
康曦在心里扳着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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