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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来自足浴店的新委托(9月19日修改)
- 天空晦暗,目之所及,雾蒙蒙的一片。
刘长乐呆呆地站在一座木头搭建的高台上,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不分男女老幼,一个个面容呆滞的人自四面八方走到高台下,直挺挺地倒下去,像一堆干柴,以高台为中心铺陈开来,越积越高。
当人堆到木架三分之一高时,一支火箭自远处飞来,落到人堆上,点起一片血红的火焰。
火焰燃烧间,尸骸扭曲变形,一只只枯干的手臂无声地冲高台上探去。
明明静寂无声,却有无数道惨嚎直往刘长乐耳中钻去,让他头疼欲裂,忍不住捂耳发出一声尖叫。
血焰越升越高,高台在烈焰中摇摇欲坠。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恐惧压得刘长乐喘不过气,他焦急地四下张望,却找不到逃生的办法。
“阿乐…”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刘长乐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立起两根木桩。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呈“大”字状,被铁链捆住四肢,绑在木桩上。双手双脚钉着铁钉,血液自伤口渗出,沿着木桩汩汩而下,染红木台。
男人穿着一身黑袍,脸上戴着纯金的面具,在妖异的血色火焰下闪烁着冷厉的光芒,他面前一米开外插着的染血长剑彰显着他剑客的身份。
“你是谁?”
刘长乐看着垂死的男人,觉得格外的熟悉,还有强烈的亲近感,却又想不起来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是谁?”
男人抬起头,看着刘长乐,情绪激动地晃动着铁链,痛苦地重复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阿乐,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木桩在巨力晃动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刘长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轰隆…”
沸腾的血焰以尸体为燃料,蹿上摇晃不止的高台。
在被血焰点燃的刹那,刘长乐听到男人最后的嘶吼:“小心有纹身的人…”
刘长乐喘息着睁开双眼,挣扎间,差点摔下沙发。
这一惊吓,让他彻底回过神来。
梦里的情形模糊淡化,只依稀记得有人在提醒他小心“有纹身的人”。
纹身吗?
刘长乐直观地回想起昨天在马志军的臂膀处看到的那个诡异纹身,再去深挖梦中的细节,已然什么都记不清楚。
夏季天亮得很早,才刚过五点,恼人的晨光就透过玻璃门照进店里。
街上传来垃圾车的音乐声,环卫工的大扫把“哗哗”作响,早起的打工人正奔向各个早餐摊,市井的喧嚣声不停往耳中钻去。
睡是睡不着了,刘长乐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回想一遍后,翻身跳下沙发,掀开帘子,走进卫生间。
解决完个人卫生,洗漱好,看卫正义还在四仰八叉地躺在行军床上打着鼾,他就摇摇头,独自走出侦探社。
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薄纱似的透明吊带裙,涂着红艳嘴唇的女人站在路边,指间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不时偷眼打量着侦探社。
女人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以城中村足浴店普遍八二年学生妹的配置来说,还算年轻。
她身材丰满,脸上擦着厚厚的粉底,看起来惨白惨白的,黑眼线过浓,右眼角晕染开来,像一抹泪痕。裙子的领口很低,露出一抹吸人眼球的丰润雪白。
看到刘长乐,那女人有些慌张地把脸扭到一旁。
侦探社右边足浴店的拉闸门打开一半,有人正在打扫卫生,往外扫出来一堆烟头、纸巾和计生用品的包装。
显然,这个妆容艳俗的女人正是那间足浴店的员工。
刘长乐不歧视这个行业,但也不打算跟她们产生什么交集,稍一打量,就向前方一家牛肉汤馆走去。心满意足地吃完早饭,给卫正义打包了份外卖后,又原路返回,慢悠悠地走回侦探社。
远远的,看到那个女人仍站在店门口的梧桐树下,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长乐提着早餐走到店门口,那女人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张张嘴,还是犹豫着没敢上前。实际上她脚已经往前迈出一步,还是生硬地退了回去。
将装着牛肉汤和饼丝的外卖餐盒放到办公桌上,从饮水机中接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掉半杯后,刘长乐转身推开玻璃门,向女人走去。
可能是读书读得太久,又一直待在校园这种相对平和的环境,除了几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外,刘长乐基本上没有受到大的挫折。直白点说,就是没被社会教育过,所以总是太容易为他人着想,性格也太过温和,做事不够果断。
卫正义性格冲动,为人直爽,没什么心眼,胜在警局中工作过几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很多,社会阅历远比刘长乐要丰富,做起事来也是粗中有细,不太好糊弄。
归根结底,两人的底性格都是吃软不吃硬,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谁敢来硬的,那就要硬刚到底,碰个头破血流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客观评价,两人都是原则性很强的烂好人。这也是两人能做这么多年兄弟的原因。
所以,在内心纠结了片刻后,刘长乐还是决定出去问个清楚,哪怕这预示着麻烦。
走到女人面前后,刘长乐直截了当地问道:“我看你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女人的双手局促不安地绞在一起,轻咬下唇,眼神一阵闪烁,沉默许久,才扬起脸,看着刘长乐道:“你是开侦探社的?就是什么麻烦事情都能帮忙解决的那种侦探吗?”
“从字面意思上来说,也可以这么理解。”
刘长乐点头回道:“我们的业务覆盖范围很广,核心是为委托人的需求服务。当然,前提是合理合法,不违背公序良俗。”
从昨天才开始被迫营业的刘社长尚不清楚私家侦探的具体服务范围,不过所有服务行业都一样,就是用自己的专有技能解决顾客的合理需求。他这么回答,也没毛病。
搭上腔后,女人紧张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用带着外地口音的普通话问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个人,要多少钱?”
两人站在门口树下,显得有些奇怪,尤其是过往行人,总会投来暧昧不明的目光,这让刘长乐有些不自在。
卫正义还在睡觉,也不好把女人请进去谈话,他只得往旁边挪两步,躲在梧桐树后边,给行人留下一个莫测高深的身影。
稍一思索,刘长乐回道:“找人的委托,我们也可以接,至于收费标准得按照实际情况来算。
在本市范围内找人,无需太多差旅费,费用相对低一些。要是到外地找人,那费用可就高了,所以…”
话还未说完,那女人就高兴地道:“我就是在洛城找人,两千块够不够?不够的话,可以等她回来后再想办法还你!”
刘长乐疑惑地看着女人,心想这怎么听着被找的人像是被绑架,正等着救援一样?
女人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把话说清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嗓音沙哑地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姐妹,她叫秦佳薇,家是本地的。前天晚上,她接了个…”
说到这里,女人瞥了眼足浴店,压低声音道:“薇姐接了个私活后,我就联系不上她了。我不放心,打到她家里,她家人说她没有回家。
我告诉老板娘,老板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就当…就当薇姐从来没在这家店干过。我看电视里演的私家侦探都很厉害,就想请你帮忙找找人。”
听女人说完,刘长乐感到有些奇怪,足浴店不让报警很正常,毕竟见不得光,做事会尽可能低调。干她们这一行的,人员流动很寻常,很多人在一家店干得不舒服了,就会到别的店里去做。
奇怪的点在于秦佳薇是本地人。通常做这一行的女人都会有多远去多远,不仅要避开同乡,还会用化名,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个体面,日后好回归家庭。
此外,本地人一般有房,也有亲朋好友关照,生活压力相对较小,不为生计所迫的话,基本不会选择这一行。这事儿不光彩,被邻里街坊知道的话,会连累家人被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这种失踪案很麻烦,社会关系太复杂,想想自己跟卫正义还得去找小白,不想节外生枝的刘长乐就歉然地道:“不好意思,我们侦探社就两个人,手头还有一个委托在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帮你找人。我刚才就想告诉你,却被你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