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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仙侠小说 -> 剑起阑珊-> 第十六章：山水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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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山水精怪
- 这座平平无奇的小山峰不高，四处是坑坑洼洼的不少村民喜欢在这埋东西。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流传的风俗或者习惯，反正就是很早了……
小山坑坑洼洼多，能住人的地方随之就少了些，山脚下一颗枯黄黝黑的歪脖树，还没有开始入冬，秋风就把叶子带到了远方。
更何况已是大雪纷飞，树上挂着少许麻绳，飘来飘去的天色蒙蒙的时候，还渗的慌。
树的旁边有一小土屋，大大小小漏着风，房门吱呀吱呀的跟外面招着手，一麻衣老翁摆了一张两片枯木块组成的木桌，上面放这些香纸火折，和一些老旧发黄的油灯以及一些薄薄的纸片灯，老翁巍巍潺潺。
山底的风小，但也吹的小桌晃晃悠悠，老翁身材瘦弱仿佛一下就能吹走，屁股下坐着个土堆，土堆上系了根绳，绳系在老翁的脚踝之上松松垮垮的仿佛动一下就断开来。
村里有规矩，入冬拜山君，老翁卖些纸钱讨个生计。
“爷爷，还有多远呀？”
稚嫩的声音在老者的旁边响起，双手藏在袖子里，寒风萧瑟。
一麻衣老者须发皆白，双眼浑浊，脸上满是慈爱，白发被麻绳系于头顶，干枯粗燥的手牵着一个小娃娃。
“快了，快了。”
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在这等会爷爷，爷爷过去买点纸钱，等下烧给山君。”
老子摸了摸小孩的头缓缓道。
不一会，麻老者走到不远处的老翁面前买了些香油纸片拿着火折就往山上走，过了不久一半个手臂高度的小小土屋就出现在不远处。
小土屋是村民修建，颇花了点功夫，土屋里的有个泥人，泥人长发长须尽显岁月的痕迹，小土屋旁干干紧紧，还有不少瓜瓜果果，烧成堆的灰被风吹的扬了起来，与白色的雪花在一起纠缠不分你我。
孩童天真的看着眼前的小土屋，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山下的老翁所住的土屋，歪脖子树随风而荡漾。
“爷爷，山下那位爷爷岁数很大了吧。”
“嗯，你爷爷我小的时候，他就在了。”
“啊？那得多大岁数啊？”
小孩子好奇道。
“我可不知道呀。”
“爷爷山上风好大，我们回去吧。”
“好啊，不过爷爷有点饿了，怎么办呀？”
老者背着孩童，背变得十分的弯曲，声音也不自然起来，像黑夜中的阴风，一阵一阵的传播着。
“饿？那我们快点回家吃饭去吧？”
小孩童天真无比道。
“可是饭吃不饱的……”
声音渐渐开始变化，变化的无比尖锐……
“爷爷？那你要吃啥？”
孩童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一点点恐惧在他身上开始蔓延。
“当然是吃你啊。”
陡然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硬生生的转了过来，由于身体没有任何动静，脖子被旋转的层层碎裂，老者的嘴裂开至耳垂，整个下巴生生脱节，手指大小的犬牙在这张大嘴里面肆意的飞舞，双眼之中尽是眼白。
在转过头的一瞬间，佝偻的身躯爆发恐怖的力量，孩童弱小的身躯被立刻扑倒，恐怖的撕裂声传出，仿佛金属在巨力撕裂什么东西一般的不舒服的声音传出。
“哇”的一声，孩童那见到过如此恐怖的景象，立马被吓的嚎嚎大哭，声传四周。
突然，一双干枯的手轻轻的摸着孩童的头，一个瘦弱的老翁出现在孩童身旁，随后将孩童护于身侧。
很快地上的老者停下了动作，望向那一老翁一稚童，惨白的眼球中有了神色，看向身下，哪里还有什么孩童，一截枯木被他撕成了木屑。
“山君？原来这种破地方也有的呀？”
尖锐的声音在四周传播。
老翁轻抚之下孩童竟然已经睡着，仿佛外界半分也惊不动他。
“找死？”
老翁缓缓开口，声音如山岳般雄厚，天地间的风停了，变得十分安静，老翁手上一把黑色歪杖扶着身子。
天空中飘着雨气沾衣，欲湿犹如杏花雨，吹拂之下没有烟花三月的柳风晓月，只有谈谈的泥土香气。
“真把自己当东西了啊？”
巨大的口器中声浪滚滚。
老翁没有理会，手中黑色手杖轻轻抬起，之后又重重落下，很快层层的龟裂声在四周传开。
“啊！啊！啊！”
一股巨大的压力瞬间形成，老者灰白的眼球震颤，仿佛要爆裂开来，
尖啸声下，老者麻衣被撕裂，无数的尖锐骨头激射而出，破风声爆起，飞射而出的骨头在巨力的作用下带着一丝丝残线狠狠的刺如大地之中，可老翁三旬范围内无一根骨刺接近，无形之中皆震成灰粉。
老翁弯下身子，用脏乱的麻衣将入睡的孩童脸上的灰土擦去，然后一手将手杖再次抬起，随着抬起的动作，巨大的口器中声音变得撕心裂肺，手指粗的尖牙在疯狂摩擦，仿佛要发出什么声响。
老翁没有多余的动作，抬起的手杖缓缓落下，“嘣”的一声，老者随着身上的麻衣被炸成了漫天的碎灰。
老翁摆了摆手上的灰，慢慢悠悠的走下了山……迷雾散去，一孩童睡着正香。
不知多久，小山上热闹了起来，不少村民开始上山，不久一中年汉子带着一八九岁少年来到小土屋旁拜山君刚点燃香油孩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啊爹，周家的小伢子，咦怎么睡在山君着？他阿爹啊娘找了他半天了。”
汉子连忙上前查看。
“哎，还真是，莫不是着了道道被山精骗了过来？”
“啊爹，真有山精啊，我原本因为是你们讲故事吓人哦？”
少年脸上出现一丝慌张。
“阿爹不知道，只晓得山山沟沟里面多多少少有些邪乎的传闻。”
中年汉子连忙报起地上孩童，正欲离去突然猛的回头，对着小小的土屋拜了拜，脸上尽是陈恳。
“辛苦山君老爷罗又要管着又要管那。”
山里的人淳朴，也迷信。
汉子脚下吃力，下山下的快，路过山低下的小土屋看了一眼，之见那颗黑黑的歪脖子树依旧随风荡漾，见状不多想便赶快离开，少年紧随其后……
一身影立于狂叶飞舞的树林之中，左手缓缓垂落于一旁，脸上无风也无旭，身体仿佛于四周的白茫茫一片融为一体。
右手呈抬起状，静而不动，古尘心中的感觉在缓慢运量，一顶冠茂盛之树轻轻摇晃，一片常青的绿叶在空中跟散落的雪花打了个转然后慢慢落下，很快在古尘的脸上高度划过一丝绿色的痕迹。
陡然古尘动了，又好似没有动，右手轻轻一颤那把斑驳的剑就出现在古尘手中随即一道比雪还白的白芒从上至下划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渐渐的绿叶还在下坠，飘啊飘，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朵白晶雪花正巧不偏的落在绿叶中心之上，轻轻碰触，在下落的绿叶立马分成了两瓣，切口光滑如初叶肉里面一根根筋脉都活灵活现，随后两瓣各落一边自然又和谐。
古尘嘴角一笑，又开始了以往的动作，一遍一遍又一遍……身影于雪花交错，络绎不绝。
虽然额头之上不分昼夜的源源不断有热流涌入，但是如今古尘的身体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以前的那种很强烈，现在很平淡。
虽然古尘没事就会去探索一下额头上的空间，试图了解一二但是都没有什么成果，或者说根本没有反应，以至于到现在一问三不知。
紧张的肌肉在一瞬间放松，随之而来的是如山岳一般的困倦，细胞在肆意的挥洒力量之后迎来了虚弱期，很快额头之上的暖流分散出丝丝细流开始发力恢复空力的肌肉，一个个细胞被激活一股无以言语的感觉在古尘身体内滋生。
古尘虽说早已习惯但是还是把这种感觉当作一种享受，乐在其中为枯燥而持久的练习带来一丝波澜。
古尘也说不好为什么要练下去，可能是为了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为了去探索它的魅力，也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也可能是为了心中隐隐的某种悸动。
当然更多的是为了重新活的不一样吧？但是他性格便是如此决定了的事，就很难改变。
少年手臂直如山峰，端于视线平齐，他要练好每一个细节，可能几乎等于瞎练，但是他还是很执着，漆黑坑洼的剑柄被握在手中，坑洼很不规则，像是被敲打了很多次留下的，但也正是这些不规则的东西增加了握持的力度，剑身同样漆黑笔直而狭长，只有剑锋处有着不一样的颜色。
雪花飞舞而下碰触到剑锋顺着下坠力竟然被切成两片缓缓落下，少年眼牟低沉，他拿的这把剑虽然外表很怪。
但是几乎剑拥有的所以品质都是在古尘的认知中属于最上层的，可能是烧的太久的缘故剑身表面都烧糊了。
整把剑看上去像是生了铁锈一般破破烂烂，倒是像古尘前生中的古董。
“喝”
最后一声响传出，古尘望着天边的白芒吐黄珠，便收好了剑，捡了条孤寂小路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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