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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科幻小说 -> 幻道废土-> 第二章：沙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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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沙坪少年
- 如今已经是科技发达的年代，但是像沙坪镇这样的小地方，这里的人们都相信着一些传说的故事，相传沙坪山在数百年前，曾经有一个得到高人在沙坪山飞升成为神仙。沙坪山山顶的那个数百平方米的平台，就是那高人在渡劫飞升的时候，引天雷所致。因此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沙坪镇就有着每年纪念这位神仙的祭仙庆典习俗，持续了数百年。但却在十六年前，因为流放到此的犯人越来越多，直至犯人们组织发起了暴动。当时腐败的官方对于沙坪镇这个地方的需求只有两点：
继续接收处理输送过来的垃圾；
继续接收流放过来的犯人。
在得到当时犯人们的承诺后，官方对于犯人们的举动就开始睁只眼闭只眼。于是暴动后的犯人逐渐开始自立门户，沙坪镇开始进入了三不管的局面，于是这个祭仙庆典就再也没有举办过，而曾经有神仙飞升的沙坪山，也逐渐成了人迹罕至的荒山。
此时在这座荒山的山腰处，有两个少年站在一座墓碑前，两人勤快地将墓碑打扫得干干净净。其中一个个子比较小的少年说道：“焕儿哥，我这都弄好了，你那可以了吗？”
被称为焕儿哥的少年正是姜焕，有着一头乌黑散乱的头发，一米七多的个头，身穿暗橙色的连体工装服。只见姜焕从杂草丛中抬起头来说道：“割完了，严华你过来看看，这样应该就可以了。”此人正是姜焕。
而另一个则是姜焕的发小好友，严华。严华天生身子骨弱，不适合练武。被姜婉儿安排去了上学读书。尽管严华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但沙坪镇的学校仅仅只到初中。严华不愿意一个人背井离乡外出求学，于是便成为了高材生文成科的学生，跟随文成科学习电子领域的相关知识。
两个少年见收拾得差不多，拿出的食物与香炉，开始祭奠墓碑的主人。连体工装服的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此处刚好可以俯瞰整个沙坪镇全景，开口问道：“严华，你妈妈去世多久了？”
刚上完香的严华回头说道：“已经八年了。”
从严华手里接过香，姜焕平淡地说了一句：“我也有两年没来看阿姨了。”说完，给墓碑磕了个头后，将香插入了香炉内。
一番简单的祭拜之后，两个少年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墓碑前，看着沙坪镇的全景。严华有些伤感地说道：“好像马上就该到祭仙庆典的日子了。”
“祭仙庆典？”姜焕听了这话有些疑惑地问：“什么是祭仙庆典？”
严华听了耐心地解释道：“祭仙庆典是沙坪镇的传统节日，听说全镇的人都会在这一天放下一切去狂欢。”
姜焕听了更加疑惑地问：“狂欢？难道比过春节还要热闹吗？”
严华低着头，有些黯然地说道：“我也没参加过，也是听妈妈生前描述的，妈妈说她是在祭仙庆典上与爸爸相识。但好像说因为十六年前的大暴动之后，就没有再举办过了。我偷偷将妈妈葬在这里，就是希望有一天她也能看到举办的祭仙庆典。”
听了严华的讲述，姜焕也只好低头不语。
突然传来一声：“找到了，他在这里！”姜焕跟严华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人朝着通讯器汇报着位置，看起衣着就知道，不是熔火帮的人就是铁轮帮的。姜焕没有好感的正要斥问对方来这里要做什么的时候，一拨人从另一边出现了，来者正是卢惠光与庞一克等人。
用自己那大手掌不断地给自己扇风的庞一克说道：“太热了，这都十月快十一月了，怎么还这么热！嘿，臭小子，这么热的天，你来这鬼地方干什么？”
胆小的严华躲在了姜焕的身后，姜焕面对包围着的数十人一点都不怵地反问道：“对呀，这么热的天，你们又来这鬼地方干什么？”
向来对姜焕就不爽的獒犬质问地说道：“今天在山脚下又死了一个我们的人，这事是不是你干的，还是伙同姜婉儿干的？”
听了獒犬的话，姜焕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来意。虽然姜焕被姜婉儿闭关训练了两年，但也不至于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这一个月来发生的连环杀人案也是略有耳闻。但出关后的姜焕并没有着急去了解其中的缘由，而是先与发小严华一同前来祭拜。
姜焕立马摆出反驳的说道：“我靠，咱们可都是良民，你这么说可是要有证据的。”
如今姜婉儿不在场，獒犬可谓是毫不顾忌，迈出一步朝着姜焕就是大骂：“还需要什么证据吗？尸体我们都见到了，脑浆都给干没了。想不到姜婉儿不仅有变态的实力，居然还有这么变态的嗜好。”
姜焕也是毫不示弱地反驳：“你怀疑的是小姨妈，那你倒是冲她去呀，你冲着我吼什么？还是说你压根不敢？”
这下獒犬被呛得有些接不上话，所幸卢惠光站了出来说道：“姜焕，我们也不是专门来跟你一个孩子过不去。既然我们的人死了就有必要查下去，你先告诉我，你来这荒郊野岭干什么？”
见卢惠光说话的态度还算礼貌，而且姜婉儿也曾在姜焕面前夸过卢惠光是个不错的武者，因此姜焕也认真地回答道：“没见到吗？来拜祭一下先人。”
“那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卢惠光顺着话头接着问道。
“你们算不算？”虽然对卢惠光有一丝好感，但姜焕对这一群囚犯依旧没有耐心。
见姜焕如此的回答，卢惠光也不想跟一个孩子胡搅蛮缠。但一旁的庞一克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给卢惠光使了一个眼色喝骂道：“怎么？你这就问完了？咱们这么一大波人，顶着这么大热的天来到这里，给这小子说两句话就结束啦？”
给庞一克这么一轮呛话，卢惠光也有些恼火地说道：“那难不成你还打算一群大老爷们刁难两个孩子？”
“呸！”庞一克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不屑地说道：“迂腐！人家说什么就你就信什么，早晚我们会被你那仁义道德害死。”骂完卢惠光，庞一克转过头面向姜焕说道：“说，人是昨晚死的，昨晚你都去了哪里？说不清楚，今天谁都甭想离开。”说完，庞一克取下一直背在背后的铁轮毂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震天的巨响。
面对如此大的声势，姜焕不仅不害怕，反而更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毫不留情地回道：“想知道老子昨晚去哪里，你回家问你媳妇呀，她知道昨晚我在哪里。”
如果是姜婉儿不给自己面子，也就罢了，但姜焕居然也如此，庞一克却是忍不了，大喝一声：“你找死！”说完，抡起铁轮毂就要朝着姜焕砸来。
见庞一克似乎要动手，姜焕连忙摆开架势。就在此时，一直躲在姜焕身后的严华抱头大喊道：“你要查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查查死者为啥半夜跑到荒郊野岭呀？”
一句话，就让庞一克停止了动作，严华见状接着说道：“前边死的三个人，也都是在沙坪山附近。他们四个人为啥会死在沙坪山附近这事，不是更应该先调查吗？”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回答严华的问题，众人纷纷的看向高高举着铁轮毂的庞一克。只见庞一克略一思索，便收回了铁轮毂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会去查。但是在此期间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沙坪山，妨碍我们的调查。”说完，庞一克转身就指挥着众人离去。
“等一下！”
只见姜焕突然喊住了即将离去的众人，庞一克与卢惠光等人疑惑地看向姜焕。姜焕看向一旁的墓碑说道：“这样吧，你们查你们的。我们不会妨碍，但是我们最近想举办一些祭仙庆典，在此期间我也希望你们不要来妨碍我们。”
“祭仙庆典？”庞一克眯起眼睛疑惑地说道：“你是说你们的那个传统活动？”
“是的。”姜焕一摊手地说道：“最近我们想重新恢复一下传统，你们也支持一下？”
听了姜焕说的话，庞一克眼神一转地说道：“支持一下也可以，但是我们也有条件。”
姜焕一摊手，拒绝地说道：“刚刚你不是都已经提了条件了吗？”
庞一克恼怒地说道：“老子查自己死去的兄弟，那是老子的事。要不你来帮老子查，我去帮你举办祭仙庆典？”
姜焕听了耸了耸肩，意思是那你说吧。庞一克说出自己的条件：“火车站前的那条永恩东街，就是你们管的那一段，以后都归我管。”
火车站是沙坪镇唯一与外界连接的交通工具，也是迎接与送走访客的地方。火车站往南走不远就是庆典广场，广场南面就是前往通往南岸的沙门大桥，东西两则就是庞一克所说的永恩街。西面的西街如今是原住民的集市，几乎原住民所有的生活收入都来自于此。而东面的东街则由庞一克与卢惠光管理，声色犬马，荒淫无荡。庆典广场作为东西街的分水岭，也代表着每次送来此处的人，都必须选择加入一边的阵营求生存，而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人间天堂的西面。
姜焕摆了摆手说道：“不行。本地人也需要一个营生糊口，这个不能给你。”
庞一克退而求其次的继续提出要求：“那把西街那些商户六个月的营收给我，就当给我的弟兄们喝酒，他们开心了自然就不会闹事了。”
姜焕依旧摆了摆手说道：“不行。本地人做的那些都是合法营生，本来就利润薄，给了你们就吃不上饭了。”
庞一克愤怒的大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还有什么好聊的！走了！”
姜焕对于庞一克的愤怒并不为所动，依旧淡然地说道：“那最多给你七天的营收，我们也只是要求你们消停七天而已。但是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答不答应都不重要，我也只是礼貌性地告知你们一声。你们要是不答应，咱们就打架。咱们也闹了十多年了，这十多年唯独不怕的还就是打架这事了。”
正所谓，出来混地讲的是一个面子。姜焕这么的不给台阶，让庞一克恨不得立即掐死姜焕，巨大的手掌又再次地握在铁轮毂的把柄上。
“姜焕。”就在二人都以为要动手的时候，卢惠光岔开话题的说道：“听说两年前你被姜婉儿抓去闭关练武了，你是什么时候出关的？”
虽然有些意外卢惠光为何会突然这么一问，但姜焕还是如实地说道：“就这几天出关的，你是在怀疑我的不在场证明吗？”
卢惠光回头朝着赵烈打了个手势，赵烈随即走到了卢惠光的身边。卢惠光说道：“刚才提的条件如果不答应，那我们换一个条件，你跟赵烈打一架如何？你赢了我们也不要什么营收了。输了的话，七天的营收你照样得给我。”
卢惠光话才说完，赵烈就径自地走到了姜焕的跟前，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姜焕不免有些犯怵。两年以前，姜婉儿就曾告诫姜焕在沙坪镇有几个人是要绕着走的，其中一个就有赵烈。只因赵烈身上所带的那股杀气与武艺，都是实实在在从实战杀戮中获得的战利品。
见姜焕面露犹豫之色，赵烈说道：“你就不想试试，现在自己的实力如何？”
确实如赵烈所说，姜焕出关之后虽然觉得自己在武艺上已经大有精进，却始终未与人真正的切磋过，尽管心中依旧记得姜婉儿的教诲，但还是希望可以与赵烈一战。想到此，姜焕不理会企图劝阻自己的严华，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见姜焕同意了比试，卢惠光随即从兜里拿出了通讯器递给姜焕说道：“赵烈擅使西洋剑，所谓拳脚无眼，刀剑无情。比武切磋，生死由天。你要不要跟你小姨妈说一声？”
此时庞一克已经退在了一旁，小声地跟旁边的随从说：“这光头看似表面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阴险得很！坏事都给他说成好事一样，你们都给我学着点。”随后大声的附和卢惠光一般说道：“对呀，要是你打赢了，咱们那七天的营收也不要了。”
姜焕心里也很明白，面对这样的一群流氓土匪，与其有心思去猜测他们肚子里是什么坏水，就还不如一拳将他们肚子里的坏水都打出来。姜焕微笑地看向卢惠光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直接开始吧。”
“好！”卢惠光听了比出一个大拇指说道：“果然后生可畏！但是在开打之前，咱们还是要遵从停战协议的约定，我们都必须录制一个视频来说明这次比试是自愿的，你懂的，不然后边追究起来，非常麻烦。”
大家自然明白卢惠光所说的那个麻烦就是姜焕的小姨妈，姜婉儿。停战协议名义上是双方停战，但实际上是保护熔火帮与铁轮帮的护身符，因为姜婉儿要是发起飙来，那可是谁都惹不起的。
在双方都录制好了自愿比试的视频之后，卢惠光一边退开一边说道：“今天咱们大伙也做个公证，赵烈要输了，咱们谁都不许记恨在心。姜焕要是不幸死了，都必须好好地孝敬他小姨妈老年生活。知道吗？”
所有人都附和着，坏笑地喊了一声：“知道！”
庞一克啐了一口说道：“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说完了就开始吧！”
众人纷纷后退给姜焕与赵烈腾出了空间。
赵烈不懂什么礼仪，直接从腰部拿出一根短棍横在面前。轻轻一抖，短棍的一头陡然地伸出一道光束，随后光束逐渐地形成了一把剑刃的形状。庞一克见了不免惊讶地说道：“好你个光头，电磁刃这么高科技的玩意都送给了赵烈，你是没打算让姜焕活着呀。”一旁的卢惠光听了，笑而不语。
赵烈一挥手中的电磁刃，发出吱吱的电流声，摆好了架势，示意姜焕可是开始。姜焕见对方这个架势，也收敛了心神。姜焕虽然打小就跟在武艺高强的小姨妈身边学习武艺，但十四岁前，姜焕的学习都是以强身健体为主。直至满十四岁那天被小姨妈抓去闭关，才算正式的学习实战武艺。《大力流九式》是姜焕学习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会的一套实战拳法。
剑以灵巧为长，于是姜焕摆出了《大力九式》中的第三式，猿蟒力。姜焕双臂抱圆，双肘夹紧肋下，身体微侧，让受到攻击的面尽可能地减少。双膝弯曲，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脚跟离地，呈现随时奔走的状态。姜焕明白，与剑比速度是不明智的，只有躲过了第一击，然后侵入对方的身边才有制胜的机会。
双方摆好架势后，现场所有的人都安静得只剩下微风摇曳树枝的声音。
赵烈是在地下世界成名数十年的人物，如今面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赵烈也不敢小觑。因为他深知姜婉儿的厉害，所以起手便打算以成名绝技：无光踏来结束战斗。
赵烈强烈的杀气如同潜伏在暗处的黑豹，让姜焕感到脖颈发凉。同时也让姜焕心神凝聚了起来，企图去感受那如鲠在喉的杀气指向何处。高度专注力逐渐地让姜焕捕捉到了杀气真正汇聚的位置：咽喉。就在此时，赵烈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意图被姜焕所察觉，果断的启动，剑刺出。
“无光踏！”
一招简朴的西洋剑式中的踏前刺，是许多与赵烈为敌的人的催命符。所有人都知道这招简单，但都没有办法躲开，理由很简单：快。如今加上使用的是电磁刃，使得这招更显得风驰电掣般摄人。剑尖以肉眼无法企及的速度直指姜焕的咽喉，但剑尖即将划开姜焕咽喉的皮肤时，剑刺空了。
赵烈感到意外的同时，身体已经对此作出了反应。剑尖前进的势头一转，刺转切。电磁刃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这一剑，并没有落空。电磁刃所经之处，留下了一撮被切断了的头发。
“人呢？”这是赵烈此时脑海中浮现的两个字。
忽然腰间一紧，还未及明白是如何一回事的时候。赵烈的突然感觉天地上下颠倒了一般，脑袋正朝着地面砸去。战斗经验丰富的赵烈在脑袋即将砸到地面前，左手及时的护住脑袋，方才躲过了这重重的一击。
这重击并没有给赵烈带来多少的伤害，经验老到的赵烈趁着身体与地面撞击的反弹力，以剑驻地的猛地扭转身体企图甩开抱住自己腰间的姜焕。但姜焕的双臂如钩般的牢牢抱着不松手，身体如柳絮一般地跟随着赵烈扭转。当赵烈扭转身子的力势一老，姜焕顺着力的方向轻轻一带，尚在空中的赵烈失去平衡，二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赵烈伸手就要去抓姜焕抱着自己的双手，却发现缠住自己腰间的不是双手，而是双脚。定睛一看，此时没了一半头发的姜焕已经骑在赵烈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烈。赵烈躺在地上挥剑砍向姜焕，姜焕矮身钻入赵烈的怀中，不仅躲过了剑锋，而且还趁势地朝着赵烈的肋下打了三拳。
赵烈吃疼，果断的弃用电磁刃，开始赤手空拳地与姜焕在地上扭打了起来。虽然不擅长拳脚功夫，但赵烈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打手，在如此的劣势下不仅防御住了姜焕的进攻。甚至让姜焕在数次无功而返的进攻中，吃了不少拳头。不一会，二人早就没有了之前高手的风范，都弄得灰头灰脸，衣衫破烂。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短时间内赵烈要还无法站起来，以这种极度消耗体力的打斗方式，赵烈将必败无疑。
就在二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一旁的獒犬大胆地捡起赵烈丢弃在一旁的电磁刃，看了卢惠光与庞一克一眼。此时卢庞二人知道獒犬想干什么，故意地看向别处，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獒犬提着电磁刃缓慢地走向扭打在地上的两人，看着依旧压着赵烈的姜焕的背脊，嘴里泛起了过早显露的狞笑，心中甚至开始绘制着未来：“杀了姜焕，让那跟这个小子一样可恶的老女人绝望，绝后！而我将成为新的老大！”
“你最好想都别想。”
突然这么一句如同刺骨寒霜般的语句钻入了獒犬的耳朵，紧接着意识从獒犬的脑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