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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龙芯核心：敖兴的复仇-> 第七章 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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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抵达
- 洪水卷起的藻类和蘑菇聚集在这里，它们在沉到底部时无力地摇曳着；虽然白浪的颜色比它们的名字更接近棕色，但藻类看起来还不错，只是没有束缚而已。这说得通。我想起了我在伊勒拉海的日子里见过的物种，它们很常见，不太可能找不到。
以它们为食的是一些细长的银鱼。
当我看到它们的鳞片、腹部的白色、眼睛和鳍的黑色时，我心中涌起一阵欣喜。鱼！没有比这更好的指示物了，这表明第二隧道里有生命。虽然它们显然是淡水鱼，但鉴于它们的大小和外形相似，我也可以把它们称为海洋饵鱼的近亲。
这意味着它们以更大的生物为食。
哦，我差点发出“喵喵”的叫声；我靠近它们，转动感知点，从各个角度观察它们。它们身体狭窄，鳍细长，但头部前部有一层奇特的小鳞片，更像是骨板。在我重新封住河流之前，只有七条鱼从缝隙中溜走了，但七条已经足够了。
我暂时允许它们吃我的藻类；塞罗斯醒来时需要食物，我可以等收到它们的计划。
另一方面，蘑菇……我吃掉了它们被淹死的、湿漉漉的尸体，重新收集法力微粒，就像收集灰尘一样——甚至不够满点，但任何东西都能加快等待的速度。我愿意接受。在死尸堆里穿梭，我一边追一条鱼，一边用错乱的一缕法力吃掉最后一块……
那不是白浪。
我的注意力集中到隐藏在一团藻类下的东西上，它被水浸透，碎裂。我吃掉了最外层，咬开了……黏糊糊的痕迹？
一个菌盖。
我吃掉了剩下的部分，剥掉了最里面的部分，检查它的核心——运气不错，它刚好在被杀之前完成了进化，让我能够从它的尸体上学习。我的法力在我的核心里翻腾，令人不快。
天哪，我几乎失去了一切，却一无所获。我离开了水面，只留下几丝意识来追踪那条鱼。即使有了新洞穴的魅力，我也无法忽视我得到它是因为失去了第一个洞穴的事实。
动静。
任何分心都是值得的；我及时将视线转回，看到塞罗斯终于抽搐了一下，睁开朦胧的双眼，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他花了很长时间。
他咕噜一声，像幼崽一样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他的尾巴在几乎无法支撑他的小岛上努力保持平衡，左爪在水里扑腾，然后才缩回身下。
我停住了。
他……更大了，不是吗？当他第一次从山里爬出来的时候，他有三英尺长，对于他的物种来说已经足够大了，他的体型告诉我他已经适应了这种大小，而不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年轻人的瘦弱。
但现在，他抬起头来，离地面有两英尺高，尾巴离鼻子有六英尺远。他的眼睛还是灯笼黄，鳞片上还有彩虹色的斑点，但即使在洞穴的黑暗中，我也能看出他的眼睛比以前更蓝了。更明亮了。
睡了三天，身体几乎长了一倍。如果他能保持这种状态，我手上就有一个真正的庞然大物了。
更紧迫的是，他有了思想。
我不得不假设他以前就有思想——当然，这只是假设，因为没有任何有智慧的生物会像他那样对发光的蟒蛇做出愚蠢的行为——但现在我能感觉到他很好奇，他饿了。他竟然能思考，他竟然能等待，让眼睛适应洞穴中只有我的符文发出的微光，甚至他大脑的某个角落也在试图拼凑出发生了什么。
给他命名对他之前仅有的少量脑细胞大有裨益。
我在核心之核中感受到的联系上施放了一丝微弱的法力，我们两个灵魂的摇摆之歌紧紧相扣——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我向他传递了模糊的欢迎之意。
片刻之后，他的思绪明显转向了快乐。
天哪，我就像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情绪激动。
那就没时间浪费了。既然我有了合适的答案，以防万一有什么东西敲响我两个入口，那么现在该完成地板了——我竖起我强大的六点法力，并发送了一个建议脉冲，告诉他最好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留在岛上。
塞罗斯再次朝我眨了眨眼，环顾了一下洞穴，然后迅速溜进了我的岩石池塘。
顽固的畜生。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我穿过洞穴的阶梯，在石柱和石块之间穿梭，啃食着石头——河水为我带来了闪亮的新养分，足以让我的真菌花园从真正的泥土中绽放。两处点深深扎入地面，岩石溶解成一块块卵石，我知道它们可以支撑生命。
然后是水的问题。
头顶上，河流咆哮不止，我们之间的石头厚度始终不够，让我无法忘却，但如果我还没有准备好建造一个合适的池塘，那么我也没有机会利用河流。无论如何，藻类需要细流，而蘑菇如果太潮湿，则容易淹死。嗯。
我瞥了一眼构成墙壁的石灰石。
它原本就是多孔的石头，由碎贝壳和化石组成的石块之间有很多缝隙；如果我能扩大这些孔洞，只要轻轻一碰……
两个入口之间的墙壁大部分是平坦的，我担心突破到河对岸会阻止我朝那个方向扩张。我聚集了四分之一的力量，把它压入石头，穿过裂缝，注入我的力量。我的法力闪烁着光芒。
我用力一扭，便化解了岩石之间的一小部分束缚。
水珠在银灰色的石头上滚动，形成大而肥的水滴——数百条细流在我房间内绽放，它们比手指还细，顺着斜坡和梯级向下流淌。我追踪着水滴，看着它从墙壁表面滚落，在地板上蜿蜒前行，最后滑入池塘。我几乎无法抑制法力脉动。
这行得通。
虽然我的法力值只有区区4点，但我毫不吝啬地使用它们，在入口之间种满了一整面墙的藻类，让水滴在落到浅绿色的水面上之前先像鹅卵石一样滚动。我浪费了半点法力值，让藻类中掺杂着生物发光的斑点，朦胧的光辉在洞穴中闪烁。
在下面的台阶上，我撒了一波又一波的白盖蘑菇，只留下小蘑菇来保留法力。藻类蔓延，厚实而浓密，在浅白色的床铺之间。石笋长成，绿色多于灰色。
当我第一次制作出花边菇时，我本想哭出来，因为它们太贵了，但当我第一次读到花边菇的描述时，我的兴奋之情只增不减。花边菇比普通白盖菇更高，顶端不到一英尺，它用宽大笨重的茎代替了细长的茎，以承受蘑菇盖的重量。
哦，那顶帽子真大——直径近半英尺，像渔网一样一直延伸到地面。粘稠的胆汁足以捕获一只成年洞穴蜘蛛，滴落在花边般的网上，随时准备捕捉各种虫子。
诱饵，恰到好处。
我把它们撒满整个地板，直到视线模糊，法力一点点爬升，然后立即变成蘑菇；几个小时过去了，我焦急地等待着。
直到最后，地板上出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生命体。
最后一步，我走向了我的安息之地。塞罗斯犹豫地用尖利的獠牙抓住了我，我竭尽全力忍住他把我从洪水期间我设法卡住的小缝隙挪到后岛时发出的咆哮和怒吼。他动作敏捷，带着布满偏执的利爪，将我的思绪从安全中撕扯出来，但他的动作短暂而简单——不到一分钟，他就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到我为自己竖起的柱子上。
我喘着粗气，花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我得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河流绵长而倾斜，河面上长满了蘑菇和藻类，法力在头顶汹涌，如同雷雨。卷曲的帽状菌摆动着诱人的陷阱，藻类闪烁着隐藏的生物发光微粒，塞罗斯在荣耀的水坑中嬉戏，银色的石灰石柱傲然挺立。河流总是发出不祥的隆隆声，在薄薄的岩石屋顶上发出雷鸣般的轰鸣。自然足以抚慰人心，不自然足以令人困扰。
明天，当我恢复足够的法力时，我会开始编织我的生物，用无尽的饥饿的嘴巴、野兽和怪物填满地板。
但今天，我已经很满意了。
最后一只洞穴蜘蛛逃回黑暗中的各个位置，这些小宝石红的美人有着锯齿状的颚，就像破碎的玻璃。我感到肾上腺素激增，兴奋地穿过它们，看着它们开始织网，把血腥和法力压入它们平淡无奇的头脑中。
它们还缺少真正完美的鳞片和角，但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开始喜欢它们了，心不在焉地将迷路的蜘蛛引向更好的巢穴。它们不够聪明，不会违抗命令，这对我很有帮助。
另一方面，发光的蟒蛇有很多想法。
我制造了数十只蜘蛛，它们介于昆虫和塞罗斯之间，繁殖速度很快，它们所描述的蓝图让我知道它们会毫无问题地充斥我的第一层。所以我制造了十条美丽的蛇来压制它们的自我。
和蜘蛛一样，我发现我只能影响它们的创造，在它们开始吸收我的法力而不是被改变之前；没有更多的生物可供研究，我不可能找出如何使它们有毒的方法。令人失望。
我只能摆弄它们身上的生物发光鳞片，将发光效果从喉部下方扩展到整个腹部。我扩大它们的体型、獠牙和闪烁的眼睛；我多么希望让它们变得像我的蜘蛛一样光彩夺目，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纯白。
但它们是伏击型捕食者。蜘蛛仍然可以躲在阴影中；而蛇身长近八英尺，没有这种优势。灰黑色的鳞片必须保留。
至少目前是这样。我已经在考虑二楼的布局了。
当我建议它们用刚发育的小脑袋去杀死刚进入地牢的新来者时，问题就来了。它们仿佛一个接一个地滑进了我为他们凿出的各个洞穴，穿过白浪和海藻，没有一丝声响；我有一小会儿欣赏着这美妙的动作，然后法力微粒又回到了我的核心。
三只蜘蛛死了，就这么死了。
爬行动物不喜欢服从。
我瞪着八条腿的碎尸，它们消失在蛇的喉咙里，我又浪费了两点法力，在远离被占领的巢穴的地方制造了六个生物，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诅咒着。至少那些蟒蛇从交易中获得了法力，尽管我得到的法力只是创造它们所需法力的一小部分。
这还让我进一步了解了我的能力；一次创造这么多生物，让我看到了每个生物的细微差别，从颜色到大小都有细微的变化。同样的能力让我不必消耗两种性别就能完全复制它们。当我把法力注入它们的尸体并检查它们的内核时，我看到了它们的所有可能性，甚至包括那些被禁用的。
至少，这些变化很有趣。我的其中一只蜘蛛是个凶猛的小畜生，它以攻击性凌驾于自我保护之上；它已经盯上了一只蛛帽，蛛网上粘着几只可怜挣扎的苍蝇。我祝它好运。另一只蜘蛛潜伏在阴影中，它的下颚狭窄而伸长，就像多了一双腿。最大的蟒蛇是一种懒惰、虚荣的生物，它沿着岩石盘绕，滑行到岩石上。它瞪着蜘蛛，蜘蛛可以安全地越过天花板，避开它的毒牙，苍白的眼睛追踪着蜘蛛网的进展。体型并不一定等于智力，但它的想法很精致，对没有捕食猎物的选择感到恼怒。
蟒蛇、蜘蛛、蘑菇。我让意识点在洞穴中扩散，将法力凝聚得更近，这几乎就像紧张情绪在我的思维边缘飘动。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
开门是必须的。我知道。我戳出的洞带来了足够的氧气，理论上我从另一个世界吸收了足够的法力，总是能为塞罗斯制造猎物，但这不是我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就能吸引人类的原因；她来是因为我的法力带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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