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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寂静星球-> 第五章 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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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找工作
- 高绪望着眼前的一排排五颜六色商户，被其中一个热狗店的商铺给牢牢吸引住了眼光。
“热狗店？这里也有快餐吗，真有意思。”他一边想一边走了进去。
“你好，能不能问问这里有没有招员工？”他对着正在制作热狗的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男热狗制作员工说。
“有，会洗碗吗？”男员工没有转过头，继续一边做着手中还未完成的餐点一边回答。
“会，小意思。”高绪脱口而出，因为现实生活中不愿意做的事情，到这里倒是可以是试一试的。
“那来吧，工资是日结，下班自己对着机器打完卡就可以结算了。”他指了厨房里的结算机和放在碗池里的一大堆餐盘。
“噢，好的，我叫高绪。”
“叫我李明就可以了。”男员工抬头看了一下高绪的脸，礼貌地笑了一下，又马上低下头去。
“好的，李明，以后多请教了。”高绪说完，把外套拖在了厨房后面的员工休息区。撸起了袖子，开始放水洗那些涂满各种酱料的餐盘。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觉得很亲切，我两有缘。”高绪故意提高嗓门说，想在这里交到这个星球的第一个朋友。
“你才刚上班，胆子倒不小，这么不害怕我们之间产生些什么微妙的感情吗？”李明有点不识趣地说。
“噢，也对哈。不过人总不能不说话吧，我是说你们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尽量都不和人交流？”
“你是外星人吗？问这样的问题。”李明有点不耐烦了。
“不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我们当然会交流，不然上班赚笑脸的意义何在呢？不过不会和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和刚刚认识的人。”
“那我们也可以是好朋友，对了，你说我是外星人。我其实真的是外星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别撒谎了，当心你的鼻子会塞住。”李明扭过头看了高绪一眼。
“我真的是外星人，说谎会鼻塞对吗。好，那你听好，我是外星人。我真的是外星人。”高绪咬文嚼字般地说了好几遍。
这时，李明走过去，用一只手按住了高绪的一个鼻孔。“你呼吸。”然后又换了一个鼻孔。
“你真是外星人？天呐。”
“是的，我真的是。”
“不行，我不能再看你了，先不要和我说话了，我太惊讶了，以至于我可能会浑身抽筋。”李明按着手上的肌肉，有点痛苦地说。
“那你快治疗吧。”
“下班之后，我会的，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李明说完就不再理财高绪了。
“那我们有没有办法，不要当面说话？我是说，你们有没有类似网络通信的东西？”高绪追问。
“嗯，人人都有。电子表，那它输入瞳孔，可以加入你的联系人，用它和别人说话，不算产生情感。”
“这个电子表，可以给我一个吗？”
“拿去吧，输入你自己的瞳孔，这里面已经有我的联系方式了。有什么话，尽量发消息给我，不要直接说。”李明从休息区拿了一个绿色的电子表递给了高绪。“如果你真是外星人的话，最好服从我们的交流方式，这里大多数都是这样交流的。除非，你太富裕了。”
“好的，谢谢你。”高绪拿过手表，马上原地扫描了一遍自己的瞳孔，只见表上出现了自己的名字。“这应该就是我在房屋买卖所里留下的名字信息吧，这消息真快。”他想。
随着他试着选中了李明的联系选项，给他发了一个“你好”。
李明的电子表在手上发出一声轻轻的“滴”，他看到了高绪刚刚发来的信息，然后轻轻地笑了笑。
接下来，厨房保持着绝对的安静，高绪不停地洗着一只只盘子。身后堆着的洗干净的盘子已经像一座小山了。
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
李明做完了手上一份六个热狗的订单，“你可以回家了，下班了。”
“下班了？我才做了三个多小时。”高绪把墙上的时间换算成了地球的时间。
“我们一天就是工作三个小时。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星球来的，但是你要按照我们的规定上下班。”李明说完，脱下了围裙，准备去休息区结算工资下班。
“好的，明白了。”高绪有点偷偷高兴的意思，也跟着去结算工资了。
“500笑脸已存入余额。”
高绪想到今天白天在治疗仪上看到的治疗费用，基本上都100-200是范围。心想“怪不得这里的人，都这样害怕与人交流，原来代价真是有点大，弄不好一天工作还白干了。”
李明换上自己的衣服，是一套蓝色棒球服，然后径直走向了店门口，没有和高绪打招呼就离开了。
“真是现实的人呢。”高绪对着店门不自觉地说。
“不过，有了这个电子表。让我们日后好好地做朋友吧。”高绪看了看手术上的绿色电子表，露出了一点得意的笑容。随着，他把自己旧的石英表摘了下来，放到了衣服内袋里。
整理了一下厨房的用具后，在确认洗碗的交班人到来后，他也匆匆离开了。
高绪走出了热狗店，低头看了看李明送给他的联络手表。“已读。”--刚刚发送的信息右下角显示多了这两个字。
“真是人性化，看来这里的人一点也不愿意内耗呢。不用像现实生活中，发个微信还要考虑别人不回复是没看看见呢？还是不愿意回复呢。”高绪牵强地联想。
这下，他在热狗店找到了来自于这个星球的第一份工作。一份很普通的工作。
高绪觉得瞬间变得踏实起来，他似乎忘记了了嘴里还隐隐发出的疼痛，决定先去买一部车。因为从自己的别墅赶到热狗店就算是坐出租车，从找到出租车到热狗店也有一个小时了。高绪想了想，便顺着这条繁华的商业街继续往前走，想看一看哪里有买车的地方。
街上还是和昨日一样，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这几个人还都是来去匆匆的样子，似乎出门就是为了去办事、或者去上班。即使有步伐缓慢的行人，也是低头走着，很少会抬头看街上的景色。
高绪一边走着，一边观察路两旁的景观。其实仔细地看来，这些街道颇有些赛博朋克的意思。颇具现代化的大楼、也有精致小巧的商业店、还有些卖书报的摊铺。高绪看到了路边的一个售卖着报纸和杂志的摊铺，他起了兴趣。
“这在我们那里，最近几年都看不见了，报纸铺头，真有意思。”他想。
和猜的一样，无人经营，因为也不需要花钱。估计只有在固定时间前来负责整理和放置这些报纸和杂志的工作人员吧。那看来这些工作一定都归功于这个星球的“政府”机构来负责的，因为物品是免费的，谁也不可能靠这些买卖赚钱。
“所以在这里，所有的卖东西的商业属性的地方，都是公有制的吧？比如刚刚的热狗店、报纸铺头、衣服店、房屋买卖所、车子店铺。都是公有的吧？”高绪猜想到。“不过，如果自己能够手工地制作一些特有的工艺品、或者自己手工地制作一些独有的衣服饰品等等，这些应该可以卖钱吧。因为这些是公有不能提供的。是加了自己的创意和改造的。”高绪又想，所以他估计在这个星球上卖点自己的画作仍旧是可以赚钱的。他偷偷地开心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在这里试试自己的画作、看看另一个星球是否可以认可他的艺术。
要知道，高绪作为一个冷门抽象艺术家，他的油画难以被大多数的观赏者欣赏，更不用说出高价买下了。甚至有时，连一些行业内的老艺术家们也无法接受。但是，高绪还是认为自己的超前抽象派是未来艺术的一个新方向。其实，他也会画传统的写实派油画，甚至还画的非常有功夫。有一次，一个画展商看了高绪的少有的写实派画作后，问他为什么不愿意用常规的价格出售这些至少能看明白功底的写实作品呢？他回答“这些是一个画家的基础，但是我不想用基础来赚钱，我觉得艺术是无价的，所以我卖的都是我自己真满意的画作虽然大多数人觉得不值那个价格。嗯，但是艺术就是这样，我得表达我自己。我的画某种程度上就是我自己，对吧？”虽然这样的回答，并没有打动当时那个画商，还让别人取消了和他再次合作的机会。不过，高绪觉得，有些东西依然值得自己坚持。
又走过了一条繁华的街道，只见天空中下起了茫茫的小雨，零零星星地打在他的脸上。“好冷。”他嘀咕道，感觉到这个星球似乎比地球的冬天更冷。“也是，街上连人都没有，能保持这样的温度，已经是老天赐福了。”他想。
各种各样的商铺简直是一应俱全，没多久，一个帅气的汽车招牌直直地出现在高绪眼前。是一辆银色的磨砂面的低底盘超跑，车身线条十分地简约，车头像是小时候看过的四驱车的形状，整体充满了金属感和科技感。最主要，这车身，低得像是游戏中的赛车，他看了后不禁在心中感叹“太高端了。我这样的屌丝，也配拥有这样的老婆吗？”
高绪被这块加大的广告牌深深地吸引住，看了好几眼后，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走进了卖车所。
“您好，3部4区买车所。”门口穿着黑色套装、黑色锃亮的皮鞋的一位带着白手套的中年男子站着笔直地招呼道。
“您好，我来买车。”
“请您随意查看，目前我们有十几部车，都在现场，可以随意试坐。”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说，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语气像极了地铁安检的工作人员。
高绪走到了店内的展厅中，每一台车子被银色的不锈钢立柱拦住，立柱之间被用红色的绒布连接着。
第一部车是黄色的超跑，车底低的似乎只能塞进去一张银行卡了。第二部车是一辆白色的SUV，车身的高度似乎比地区上所有的SUV还要更高一些，白色的漆面也似乎有一些更出色的颜料--高绪走近一看，发现是一种淡蓝的珠光颜料，所以整个车发出一种独特的珠光感。“真是适合小女生开的大玩意。”他心想。
看了一部又一部车，每一部都让高绪神魂颠倒。他几乎选择不出来。在展厅内纠结了半天，幸好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也不存在任何形式的推销。他觉得这样的购物体验，真好，但是也觉得原来离开了销售人员的洗脑，自己作出决定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最后，他把目光停在了一辆宝蓝色光面的跑车上。“就是你了。”他嘀咕。高绪看中的是一辆有一点类似保时捷类型的跑车，但是相比地球上的保时捷来说呢，又有些轻微地不同。这部车线条更加硬朗，似乎光是停在那里，就有种商界的英年早成的神秘大佬会开的车一般。最主要能吸引高绪这位艺术家的是，这部车的尾灯被设计成了复古的长方形款式，两排灯珠平行地围绕了两圈，像极了高绪的画框。他觉得打亮车尾灯时，就像是为画作裱上了一幅发光的画框。
“真是复古又潮流呢！”他暗暗高兴。
“您好，就要这一部车了，我决定好了。”高绪对着中年男子，也礼貌地说。
“好的，先生，这一台是星路年推出的款式，引擎很不错。”中年男子，说完，走向了前台，从前台的柜台抽屉里拿出了一台购买仪--就和之前房屋买卖所高绪见到的一样。“请您扫描瞳孔。”
“嗯，好的。”
“好的，那么这部车子，就属于您了。这是车的遥控牌，请您收好。”
“好的，嗯，谢谢你。”高绪接过遥控牌，这是一块像是芯片一般薄的金属片，上面是触摸式的，但是似乎不需要装电池。高绪刚想问电池的事情，话却被自己压了一下，他觉得这些事如果问出口，一定会让别人觉得莫名其妙。
“那我可以开走吗？”高绪摸了摸自己蓬松的头发，故作淡定地说。
“没问题啊，请便。”
高绪庆幸自己没有被中年男子当成异类一样质疑，按下了芯片上的一个向前的箭头按键。只见，两侧的车门竟然在他的面前竖直地打开，像是变形金刚一般。高绪被这样开门的方式给深深地折服了，他用一种很绅士的步伐扶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按了向下的按键，只见两侧的车门又一下子“咻”的快速地落下。墨黑色的车窗里，连着高绪在那里偷偷地傻笑。
他试了一下油门，只是轻轻地一踩，瞬间袭来的推背感像是车子和高绪打的第一声招呼。在这时，不知道怎的，高绪竟有些想要热泪盈眶的感觉。凭借着自己在STEAM等一些虚拟赛车游戏中的经验，他顺利地把车子开出了店门，开上了路。
“这里居然不要驾照，天呢，我还怕自己在这里栽跟头呢。”高绪侥幸地感想。
车子平安地开了长长的一段路，这时高绪才平复了内心的激动，把车窗按了下来。他探出了脑袋，深呼吸了两口，看着窗外的细雨不停地打在脸上，他竟然也感觉自己想要哭了出来。利用了路口红灯的一刹那，高绪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这才注意到车窗前面的玻璃上居然没有一丝雨滴。应该准确说，是当雨水刚落到车窗的玻璃上时，却极端快速地自动滴完全滚落到下面的排水槽了，于是即使再大再重的雨水，也不会挡住玻璃的视线。“这是什么科技，真是优秀。”他佩服地想。“这样空旷的马路，也不需要什么雨刮吧，街上只有一两部车。”他想。
凭着车上的导航，在输入了别墅的地址后，他便顺利地沿着导航慢慢地开回了家。路上，他还不忘听着导航里附带着的背景音乐。这里似乎所有的歌曲都是轻音乐，没有什么带有歌词的歌曲，在车子买卖所听到的也是几首轻音乐。略带着一些简单的鼓点，这样的乐声夹杂着细细的雨声。在此时的傍晚时分，对于高绪来说，就像是入睡前的催眠曲，扣人心弦。
“嘿嘿，我可以用我的车，在李明面前显摆了。”高绪不禁期待明天上班时，那家伙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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