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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救赎反派日常-> 4.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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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见
- 怎样才算救赎?标准是什么?身心健康?重塑扭曲三观?逆袭成功?再一次把贺庆之干趴下?帮助他获得女主的爱慕?救赎这个词很遥远,对于柳雁书这个在二十一世纪美满幸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现代人而言,是的,但是住到这幢充满西欧风格的别墅里来,接触到那个陌生魂灵,接触到她笔下有血有肉的真实人物,她忽然对这个词有了一种新的理解,从基督耶稣式的宏观艰巨任务,更加被赋予了深刻意义,那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也许她的确需要奉献一些东西。
柳雁书咽下嚼碎的粉条,喝完最后一口汤,抿着唇走到厨房,端起托盘,她百无聊赖般,看了眼今天的早餐,半边冰糖橙、还是零零散散四五颗圣女果、一小瓷碗肉汤。
她真的有点无语,实在不敢恭维这个出自她曾带着点恋爱脑幻想塑造出来的病娇男主,而且设定还是从小虽然高冷但对弟弟好的亲哥。
这他妈吃的比下人还差!
沽名钓誉!斯文败类!禽兽!虚伪!小说果然是夸张的现实!这已经直接ooc了!
上楼时,柳雁书手悄悄摸了摸兜里的一个鸡蛋,今天早上她特意省下来的,靠,总不能真看他被饿死吧。
门没关,她还是敲了敲门,并不想被人抓到诟病,说她没教养。
五秒后,她径直走了进去。
这一次,少爷的头没有被遮挡蒙在被子里,而是露出来一个圆润饱满的后脑勺。黑黑的头发乱糟糟蓬蓬松跳在外面。
她看着起伏的被子。
轻手轻脚把托盘放下,然后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她进来,仍然是默不作声收起餐盘。
离开前又看了一眼他,这次他背对着她,轮椅朝向窗外,仍然是拉开一线窗帘,捧着那本英文杂志,低垂着头认真看着。
下楼时,她又摸了摸口袋里那颗鸡蛋,为什么还是没有放上去,想了很多,首先他们现在不熟,而他明显就是个对陌生人防备心很强的人,贸然送给他,他爱不爱吃,会不会多想,疑虑怀疑。其次她现在在重重监控下,而且他的餐具专门由蒋玉洗,她怕引起怀疑。
她一直知道,这栋楼里,他的地位看似最不起眼,而且这么多下人守在这里,其实贺庆之根本就是为了让他们看守他,监控他,内心深处这两兄弟一样的敏感多疑阴暗。
这里最重要的就是他,无论是十多个专门配置的家庭医护、还是上下三四十个管家、仆人、保姆、保镖,都是牵制监视的线人。
吃什么、吃多少,包括这些下人被吩咐,怎样去照顾贺临之,都是有安排的,而且她敢肯定那些家庭医护、包括他们这么守着一个瘫痪、失权的少爷,像看眼珠子似的,可能有几分是因为他对贺灵芝还有几分兄弟情谊,但是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那么大的矛盾,彼此仇恨,相互扯头花,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已经完全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更何况贺临之还是私生子,本身就对贺庆之的生母怀有极大的恨意,后面是因为少年时贺母去世,两兄弟也一同长大,又经历了贺氏被对家设计,贺父跳楼自杀,两人共同患难过,贺临之觉得十五岁的哥哥虽然高冷不近人情,但在父亲去世后一手扛起了整个集团,对他也尽量做的不缺衣少食,所以那些恨意也随着时光慢慢的消逝了,只是后面发生的种种……
站在任何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都会唾骂贺临之,贺庆之最多只可能给他一个房子住,但是像现在雇了那么多人去专门守着他,像她当初大纲里写下的,是为了流出一个好名声,所以当时许多大佬都认为贺庆之为人算是有情有义,但现在以她习惯性写文时的埋下的伏笔,这件事本事就有弦外之意,她的笔下人性一向复杂,男主既然设定是病娇,就不可能那么心慈手软,现在对贺临之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贺临之手上肯定还藏着什么他让他有所忌惮的东西!
毕竟是她塑造的儿子,她心里还是有点谱。
而且她现在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只是一个前两天入职的女仆,她敢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做吗?而且她现在不敢操之过急,再过两天吧,不能莽撞,不然如果为此被辞退了,到时候接近贺临之会很麻烦。
“喂!柳小雁,你怎么老是发呆呀,卫生已经搞完了,进去呀。”
张一可在台阶上拿着扫把,朝她喊了一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哎了一声,跟着去放扫把灰斗。
搞完卫生,她洗了个手就上楼去收餐具了,进门发现,贺临之又靠着轮椅,坐在同样的位置,手上还是拿着那本英文书,她有点好奇,难道他都看不腻吗?
然后她在收拾的时候好奇心发作,轻声问了一句,“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啊?”
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出声很冒犯,微微撇开身子,声音又平又直。“你高中都没读吧,告诉你能懂吗?”
这一次她看清了他头发遮挡下的神色,轻视,蔑视,无所谓。
靠!
她用四到五秒的时间仔细看了眼贺临之,她有给反派崽崽设置毒舌技能?
ooc了?
他不是阴湿高冷疯批美人吗?
她反应过来,原来他的高傲只是对她们这种小喽啰,她们根本就不值得他在暗处窥视,她是下人、是仆人,是可以随意欺辱打骂折辱的存在,他虽然如今落魄,但毕竟豪门出身,骨子里仍然保留着自认上等人的高傲,也许是因为他硕博985,也许是因为现在是雇主,想到这里,柳雁书心里又想骂人了。
他的疯狂、他的阴湿,只留给了女主,那个他喜欢的女孩,恨不得珍藏的珠宝!恨不得当场变成针孔摄像头藏匿在她身边的人!
贺临之透过一帘黑发淅淅沥沥看见那个女仆的神色,那双活泛的眼珠子咕噜噜转动着,那张乏善可陈的脸上似乎总是很丰富,很多戏!
昨天也是,今天也是。
柳雁书笑了笑,撇了撇嘴,“是!我比不得少爷学历高有才华,现在自甘下贱,又万分幸运过来为您……”收拾屎盆子。
“为您服务。”
她露出来八颗雪白的牙齿,她不敢保证有没有八颗,但是她此时的表情自认是十分死亡微笑的,类似空姐那种。
然后像只泥鳅似的钻进去,拿起餐具转身就走。
徒留原地的贺临之嘴唇有点想抖,皱着眉。
刚刚又没屌到她!
撑了撑有点痛的幻肢。
脸上出现了一抹懊恼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