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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玄幻小说 -> 紧握爱枪在魔法世界打出一片天地-> 第三十章 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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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初见端倪
- “法术啊……”埃利尼保持着她那标准的“让每一个来到公会的冒险者都有如回家般的温暖”的营业微笑，双手叠放桌上，身体后倾靠于椅背，稍微调整了一下因连轴转的忙碌而略带紊乱的呼吸，回应道，“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会管理员，在法术上只是会些皮毛，能用以自保的程度罢了。”
乔林眼见埃利尼是这种反应，当然能读懂她的言下之意，便不再提起。简单聊了一些近况后，埃利尼回到任务台继续工作，乔林与之告别后动身回到旅馆。
接下来的两天总算没有出岔子，城墙的防御修补好后再没有被突破的事情发生。陆上、空中、水里加起来大大小小十几条运输线路保证了充足的后勤补给，源源不断的法术道具、医疗药品、武器粮食等物资送往前线。在后方城市军队和冒险者的支援下，奥格斯堡在兽潮的轮番冲击下屹立不倒。
预定启程的当天早上，乔林早早地在停放飞艇的空港等候。三艘形制统一、艇身绘有阿芝诺芬家徽的飞艇紧挨着停靠在一起，整备人员正在做着一项项飞行安全检查。
相比于停放于此的其他飞艇，这三艘可谓是鹤立鸡群，前后长达百余米，气舱直径接近二十米，可以说是庞然大物。这样的大型飞艇的气舱与那些小型如同热气球一般的飞艇不同，气舱内安装着大量相互独立的气囊，整体外形由金属架支撑，其中有不少供维保人员使用的通道。这样的设计能够保证气舱的某一部分破损时，其余的气囊仍能够提供足够的升力；若损伤达到了无法继续飞行的地步，也能够减缓下落速度，延长损害管制和抗冲击准备的时间。
气舱下部安装着与气舱大小相匹配的大型吊舱。其中两艘飞艇的吊舱内摆满了物资，其中粮食占大头。毕竟雷根斯堡身陷重围，饮水问题和战斗问题都可以由术士们使用法术解决，而粮食是决无法凭空而成的。
“阿芝诺芬这就要走？”
“哼，我们拼死拼活打得天昏地暗，也没见这些贵族法师出来帮什么忙，跑这里来就是纯添乱，还不如早点走。”
“说不定以后他们的履历和史书中还会写上：在雷根斯堡防卫兽潮的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呢！”
周边有不少人闲话。说起来，这几日城内各种小道消息、谣言和阴谋论也不少，城市卫队抓了几个造成影响比较大的，但是仿佛城市卫队的行动更加佐证了他们这些猜想。商贸路线中断，城内百十家商行的损失自然是沉重；而数量庞大的手工业者们没法获得制造新产品的原料，囤积的货品也没法送出去，只能看着它们烂在自家库房里干着急——整个奥格斯堡的经济实际上已经停摆。
教会的作用在此时凸显了出来。教士们看似生活清贫节约，现在却拿出了似乎无穷无尽的财富，在普通市民已经无力购买价格昂贵的救济粮时依旧保持着高品质的圣餐供应，还开设布施所，在弥撒时间以外发放免费的食品。
“市政厅为什么不像教会一样免费发放救济？”
当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市政厅的职员两手一摊，说道：“市政厅也有困难。再说了，教会发放的东西还不是从我们这儿买的。”
于是各种猜测和论调甚嚣尘上，甚至出现了兽潮是贵族故意制造的这种奇怪的想法。
“咔哒咔哒”，马车沿着石子路缓缓驶来。处于非常时期，城市卫队驱散了空港滞留的平民，以确保希尔德的安全。
今天的希尔德轻装简从，看上去十分朴素。乔林跟在她身后登上飞艇，在专门的隔间内坐定后，飞艇缓缓升空。侍者送来一壶茶，希尔德抿上一口后，说道：“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莱塔尼亚的人已经到了？”
“没错。他们利用地形开辟了一条狭窄的通路，不仅到了，还带着一队士兵。”
“直接往他国城市派遣士兵，这可以算是进攻行为了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毕竟在当地民众的眼里他们是义举。再加上莱塔尼亚大公国也是帝国的一份子，其大公更是强有力的选帝侯，两国怎么着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希尔德用纤细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转着圈，“现在我们再过去，反倒像是闻知莱塔尼亚‘天兵’的仗义之行后着急忙慌赶来宣示主权、驱赶入侵领地的异己一般。”
“把咱们推到了所谓道义的对立面。与我无关，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这些明里暗里的郑智豆蒸我可不感兴趣。”乔林撇过头去。
“你已经身在其中了，从你进入那座旅馆开始。”
“……”
希尔德说得对。估计从那一刻开始，自己的信息就被放到各个伯爵、公爵、国王甚至是皇帝的案桌上。他们或许会惊讶于乔林的背景是如此的干净，但正是这份干净，让他们对乔林的来历、以及乔林同希尔德关系的猜疑也更加一分。
而这些已经在漩涡中寻找到自己独特的生态位、成为漩涡的一部分的上位者们，不会允许有什么事情超出他们的掌控。
乔林再不发一言，取出AK-74M开始做日常保养。爱枪们放在苯环之中不会积灰，而且从原理上来讲，每次将她们召唤出来都相当于一次崭新出厂，但是十几年来的生活习惯仿佛成瘾一般每天都在催促着乔林去做这些看上去仅仅是自我安慰的无用功。
与枪械一样，用于保养的工具如拭枪布、枪油、通条等，就连用于补漆的喷罐都是从苯环中取出的。
取下弹匣；两指同时按下枪托根部的卡扣，将枪托折叠至枪身右侧；按下机匣盖后部的释放钮，取下机匣盖；依次抽出枪机的零部件，使用通条贯穿整条枪管，再清理导气管；每个枪机零件都用枪油擦拭一遍，再安装回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希尔德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
“虽然法杖作为引导法力和术式的工具，制作得如此繁琐不免舍本逐末之嫌，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件法杖是一件精巧的机械工艺品——很美。”突然，希尔德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乔林一愣。
“呃……谢谢。真没想到哈。”乔林抬起头，浅笑了一下，向希尔德道谢。
“没想到什么？”
“我没想到除了我以外，还能有其他人用‘美’这个词来形容她。”
“她？这只是一支法杖，你应该用‘它’。”
这里的语言中，不同性别人称代词的写法和读音都有很大的差别。
“你看，”是时AK-74M回装完成，乔林将她横放在腿上，说，“虽然说她没有生命，但是始终陪伴在我左右；在遇到危险时，总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任何烦恼、诘问，她都会耐心地倾听，然后以沉默与陪伴给出她的回答。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令人着迷的地方——想一想，这难道不比一些人类还要适合作伴么。”
鉴于在希尔德的眼中她只是法杖，所以乔林仅是谈了一些比较泛泛的点，而没有触及到他藏在内心深处的关键。
“是很新颖的角度呢，可能有的人的确会对一些物品产生感情吧，就像人们喜欢养一些小动物一样。”希尔德表示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尊重这种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癖好。
“我们要飞多久才能到？”
“顺利的话一个小时就行。”又抿了一口茶，希尔德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像箭一般射向窗外，“但是现在看来这趟旅程不会很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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