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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周第一庶子：异世征战天下-> 第十章 京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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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京城风云
- 燕京秦府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安国公秦山那张布满沧桑却又不失威严的脸庞。他手里紧握着一张邸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阅读世间最有趣的笑话：“哈哈，周古德这老狐狸，败得如此凄惨，竟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下首，威州候秦牧与寿宁候秦之面面相觑，前者神色尴尬，后者则是一脸笑意盈盈：“家主所言极是，周家的这场大败，无论如何粉饰，都逃不过众人的眼睛。只是，咱们是否要借此机会，给周家来个雪上加霜？”
秦山的笑声渐渐收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原本确有此意，但看了这奏章，我改变了主意。”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秦牧，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期待。
秦之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忍不住插话道：“可是因为那秦风？嘿，老三啊，你这家事可真是不让人省心。”秦牧被说得老脸一红，干咳几声，忙端起茶杯掩饰。
秦山见状，不禁怒从中来：“秦牧！家宅不宁，何以成大事？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还想助我秦家中兴？秦风虽是你意外所得，但终究是我秦氏血脉，你竟让他去凉州做个小小百户？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秦家颜面何存？”
秦牧吓得连忙起身，恭敬地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孩儿定当自省。”
秦山冷哼一声，语气缓和了些许：“罢了，这次周古德为了自救，给了秦风一个大大的‘功劳’。但要让这功劳坐实，还需我们助力。所谓投桃报李，这次便帮他一把。”
秦牧心领神会：“父亲大人说得是，只要周古德无恙，那秦风至少得升个千户，方能补偿我们。”
秦山却冷笑连连：“秦牧啊，你小看了周家。我听说，萧浩然已经保举秦风为重组的锐士营营主将，参将衔！”
“什么？！”秦牧惊得差点没把茶杯摔地上，“参将？那孩子才二十啊！”
秦山瞪了他一眼：“二十又如何？十五岁从军，五年时间从大头兵升到百户，你这当爹的可曾关心过半分？这次若不是周古德的奏章，你还蒙在鼓里呢！我秦家子孙，二十岁做参将有何不可？三万大军溃败，唯他夺得营旗而归，这份功劳，足以让他飞黄腾达！”
秦牧被训得狗血淋头，脸色铁青，只能低头认错：“是，孩儿知错了。”
秦山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若秦风真有能耐，定能在凉州为我秦家打开一片天地。即便不成，只要能在凉州埋下钉子，也算不负此行。秦牧，你回头得好好帮衬着他，周古德定会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让他在凉州站稳脚跟，此乃重中之重。”
“父亲大人放心，孩儿定当竭力而为。”秦牧低眉顺眼，心中却五味杂陈。
秦山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好，既然计议已定，秦司，你便去告知周浩然那老家伙，说我愿与他联手保下周古德。再加上崔家，周古德这凉州总兵帅之位，便稳如泰山了。”
燕京，皇宫内院，天和殿上，年轻的崇祯皇帝面如寒霜，手中的奏折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奏折散落一地，纸张纷飞。他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这便是朕的股肱之臣？这便是朕的忠贞之臣？将一场大败粉饰成胜利，当朕是瞎子吗？”
跪在地上的白发老臣高阳，脸上神情依旧沉稳，他缓缓地将散落的奏折捡起，膝行几步，将奏折重新放在桌上。他低下头，任由崇祯皇帝的怒火发泄，心中却暗自叹息。
崇祯皇帝怒骂一阵后，胸中的闷气稍解，他坐下来，看着高阳，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首辅，朕失态了，委屈你了。来人，赐座！”
内侍们胆战心惊地搬来锦凳，放在高阳面前。高阳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整理了一下衣袍，侧身坐下。他心中明白，这六年首辅生涯，步步艰辛，大周朝廷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陛下息怒，这折子是齐国公周浩然、安国公秦山、次相崔右联名上奏，陛下若留中不发，只怕会惹来更多麻烦。”高阳无奈地说道。
崇祯皇帝咬牙切齿：“朕难道要当个傀儡皇帝，任由他们摆布？这场大败，他们竟敢邀功请赏，就不怕清流民意吗？”
高阳叹了口气：“陛下慎言，如今局势，三大家族抱成一团，朝议也难以更改。陛下若不同意，只怕会生出更多事端。不如先随了他们的意，日后再伺机而动。”
崇祯皇帝冷笑：“伺机而动？只怕他们尝到了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高阳摇摇头：“陛下，三大家族虽然抱团，但矛盾重重。周崔两家力保凉州势力，秦家则因子弟立功掺合进来。此事一过，方萧两家与秦家在凉州必会生出内讧，那时便有机可乘了。”
崇祯皇帝拿起奏折，仔细看了看，问道：“秦风？秦家何时有了这个人？”
高阳微微一笑：“臣已命锦衣卫查过此人。说起来，这秦风还是秦家一件丑闻。他是威州候庶出子，母亲只是书房丫环。”
崇祯皇帝一听便明白了：“想必又是酒后乱性，见色起意了。”
高阳点头：“正是。秦风母子在威州候府过得苦不堪言，直到花氏得子，才好过一点。但秦风母子仍如奴似仆，秦风愤而出走，远赴凉州从军，积功升至百户。此次保旗有功，又升迁为千户。威州候惧内，以至于秦风至今尚未入祖谱。此次秦家才知晓还有这个孙子。”
崇祯皇帝不禁失笑：“想不到堂堂安国公府也会出这种事。那花氏是亭候的女儿吧？怎么如此泼辣？”
高阳呵呵一笑：“亭候无子，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娇惯了些。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崇祯皇帝心中愤慨秦家参与逼宫，但闻听安国公府丑闻，不由龙心大悦：“想必威州候这次被骂得狗血淋头。不过这秦风倒也算是有身傲骨。”
高阳摇头：“这一次秦风可说是时逢其会，二十岁的参将，在我朝还没有先例呢！”
崇祯皇帝冷笑：“只要他们三家能斗起来，别说是个参将，便是个副将，朕又有何舍不得的？”
高阳闻言问道：“陛下是同意这份奏折了？”
崇祯皇帝叹了口气：“不同意又能怎样？批吧批吧！他们要的都给他们。”他一甩手，向殿后走去。
看着崇祯皇帝那佝偻的背影，高阳心中一阵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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