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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影视：小人物，马继业，超越吧-> 第九章 冲突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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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冲突骤起
- 阿乐手中的夹子娴熟地翻动着生蚝，炭火噼里啪啦地舔舐着蚝壳，香气氤氲在摊位前。
他额头上挂着汗珠，眼神专注，一心沉醉在这烟火生计里。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下意识抬眼望去，一对身影闯入眼帘，刹那间，他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呆立当场，手中夹子定格半空，生蚝在火上滋滋作响，无人理会。
来人正是周伟业，那复旦经管系里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
仗着自家老爹在上海首富的交椅上稳坐多年，兜里钞票厚得能砸死人，在校园里简直是横着走的霸王。
漂亮女生在他眼里就跟货架上的商品似的，随意采撷，那些个女孩，大多被他的豪车名表、挥金如土迷得晕头转向，自愿沉沦。
此刻，他那只肥腻的右手像条贪婪的蟒蛇，紧紧缠在身旁女子的纤腰上。
而那女子，正是阿乐心心念念、曾以为能携手余生的初恋女友——复旦金融系系花王琳。
她一袭雪白修身运动衣，恰似一朵盛开在雪夜的幽兰，将那傲人的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每一步都摇曳生姿，晃得人眼晕。
周伟业满脸写满了张狂得意，下巴抬得老高，突然，他毫无征兆地在王琳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啵”地亲了一口，还得寸进尺地把她往怀里狠狠一拽。
王琳呢，非但没有半分抗拒，反而眉眼含春，小手软绵绵地在周伟业胸口轻捶一下，娇嗔道。
“哎呀，讨厌，这么多人瞧着呢。”
声音甜腻得能腻死人。
阿乐只觉一股滚烫的岩浆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眼眶瞬间充血泛红，双手攥成铁拳，指节泛白，关节咔咔作响，不假思索地抬脚就要往前冲。
阿美眼疾手快，像只敏捷的小豹子，纵身一跃死死抱住阿乐胳膊，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哥，别犯傻！冲动是魔鬼！”
周伟业早就瞥见了阿乐这一系列反应，嘴角上扬，扯出一抹极为欠揍的讥笑。
大摇大摆地晃悠过来，扯着公鸭嗓怪声怪气地嚷嚷。
“哟呵，这不是阿乐嘛！咋的，从校园才子堕落成这夜市烤蚝的小摊贩啦？瞅瞅这烟熏火燎的狼狈样儿，啧啧啧，混得够惨呐！”
说着，还故意伸出两根手指捏着鼻子，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满脸嫌弃。
阿乐气得浑身发抖，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周伟业，你放开王琳！”
周伟业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搂着王琳爆发出一阵刺耳狂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放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琳儿现在是我的掌心宝，死心塌地跟着我吃香喝辣。你个穷酸货，还敢在这儿大言不惭，白日做梦呢吧！”
王琳这时也转过头，眼神冷漠得好似千年寒冰，轻嗤一声。
“阿乐，你别再纠缠不清了，咱俩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伟业能给我梦幻般的生活，你呢，就守着这破摊儿过一辈子吧，别耽误我。”
阿乐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进冰窖，痛得窒息。
还没等他缓过神，周伟业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又直勾勾盯上了阿美，嘴角流出一丝哈喇子，嬉皮笑脸地咧着嘴。
“哟，这小妹子长得那叫一个标致，跟朵刚出水的芙蓉似的。阿乐，你从哪儿挖来这么个俏佳人？别跟着这窝囊废受苦了，跟着哥哥我，保准天天带你逛名牌店，住大别墅，可比在这乌烟瘴气的地儿累死累活强上百倍千倍。”
阿美气得小脸涨得通红，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啐”了一口。
“呸！你个不要脸的流氓，少在这儿满嘴喷粪，姑奶奶我可不稀罕你的臭钱！”
周伟业哪肯罢休，色胆包天，居然伸出那只咸猪手就朝阿美脸蛋摸去。
阿乐瞬间被怒火吞噬理智，大吼一声。
“王八蛋！”
整个人像发了疯的公牛，猛地挥出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砰”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砸在周伟业下巴上。
周伟业被打得双脚离地，往后踉跄数步，差点摔了个狗啃泥，恼羞成怒地咆哮。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阿乐，竟敢动手，看我今天不把你揍成肉泥！”
说着便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活像只发了狂的野猪。
刹那间，两人扭打成一团，摊位上的桌椅板凳遭了殃，被撞得东倒西歪，生蚝壳像暗器似的四处飞溅，蒜蓉酱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生蚝烤焦的糊味和浓浓的火药味。
周围人群潮水般涌来，围成个密不透风的圈，有的扯着嗓子高喊“别打了”。
有的兴奋地举着手机拍个不停，闪光灯晃得人眼晕。
阿美站在一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拉扯，只能干着急。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刺耳。警察们迅速拨开人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强行分开。
阿乐满脸淤青红肿，衣服被扯得稀烂，挂在身上摇摇欲坠，嘴角溢血。
周伟业也好不到哪儿去，头发乱得像鸡窝，额头鼓起个大包，嘴角淤青，狼狈不堪。
到了派出所，两人还跟斗鸡似的，互相怒目而视，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狠话。
警察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都给我闭嘴！老老实实交代，为啥打架？”
阿乐梗着脖子，喘着粗气说。
“警察同志，是他先调戏我妹，动手动脚耍流氓，我实在忍无可忍才还手自卫，绝不是故意滋事。”
周伟业眼珠子一转，狡辩道。
“警察叔叔，您可别听他胡编乱造，我好端端路过，他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冲上来就揍我，我这是被迫还手，正当防卫啊！”
警察看着这俩狼狈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了，别在这儿扯皮耍赖，监控看得一清二楚。不管啥原因，动手打架就是违法，你们都老大不小了，得懂点法，为自己行为负责！”
这时，周伟业兜里手机杀猪般尖叫起来，他瞥了眼来电显示，得意劲儿又冒了出来，朝阿乐挑了挑眉，接起电话故意放大音量。
“爸，您别操心，就一点小摩擦，我在派出所呢。不过您放心，分分钟就能出去，就一没眼力见的愣头青找茬儿……对，就一穷摆摊的，能翻出啥浪。”
阿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周伟业这是要动用家里的关系了。
但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心里只想着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周伟业对阿美和自己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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